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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全本的内容,李安科也未必看的明白,他曾有多次的失态,显是元神与先天之精沟通之时难以从容所致。
当然,说不定兽皮上也记载有如何增补先天之精的法门,李安科用‘黑头蛊咒’炼制李承宗,也许不只是从李承宗身上提取诸相,提取先天之精也极有可能。
因此,若要对付李安科,将他致于死地,无非以下几种法门。
一是找到他肉身中的先天之精潜藏之所,他能移脏换腑,先天之精自然不在肾中。
洪泽说见到那刀枪不入的纸张包在他脑核之外,他胯下又缩阳缩去了阳具和睾丸,想必他已将先天之精提取入脑,与元神直接沟通。
先天之精不能变化,无防无守,最为稚弱娇弱,一触既散,一碰便损,只须找到这脑核,将之击的稀烂,则李安科即使不死,也是神功尽失,再也不能变化。
如果他变为猪牛狗羊之时将他脑核击碎。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1
说不定他便变不回来,永远以畜生形状存活。
他虽力大皮坚,但终是血肉之驱,强力摧损之下,亦可损伤,只须有宝刀宝剑,迅速切割,终能触碰到元神所藏的脑核。
此是第一种法门,第二种法门便是断其精气来源,将他困在一处封闭的所在,没有食水,更不可能采阴补阳。
如果可行,最好将四周空气一并断绝,直需一两月的时间,他必定无精气来源而死。
就算他可以龟息而眠,不擅动精气,以待时机,咱们仍可以倾入热油热水,以热力诱他耗损精力,便如催动骡马勉力奔行之时,会将马匹累的僵毙。
第三种法门,那便是同样以神识虚幻之功,诱他神志大乱,自行变化不休,直到精力耗尽,听说先前他也曾如此变化过,只是尚能自制,看来此法可行,只是不易找到与他功力相若之人。
第四种法门,便是投以药物,令他气血凝滞,不能变化,又或鼓动其志乱,这个方子我过后再行思量。
人身之细珠,有些变化极慢,像筋骨便是如此,有些却变化极快,口内破损,数日便愈,眼膜轻损,一日亦愈,皮肤创口,亦是数日即合。
而有些则不能变化,如心脏、肌肉、经络等物,这万相神功便是叫这些肉质均能随心而化。
不过万物必有其利弊,变的极快则生不稳,如若求稳,则需有极易凝聚吸附之物于体内控纵。
因此这第五种法门,便是以极强的内力将李安科的内息震散震乱,叫他不能自控。”
众人别完,都是极为赞同。
田子瞻道:“看来我便要去制备一些无缝无隙的精钢箱子,将李安科诱进去困住的才是。”
特拔忽道:“洪泽,我们这次来特意将族中蜘妖带来五只,这些蜘妖还有一样本事,你或许不知。”
田子瞻听他提到蜘妖,不由得想起佳依丝来,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佳依丝最后是如何安葬的,这时人多,不便询问,但安屠喜乐既然能带着人来相助,想必不会以叛族的罪名处置佳依丝的尸身。
特拔道:“这蜘妖有一项本事,只是平常不用,他们可从口中吐出极为坚韧的丝来,刀剑也不易毁伤。
如果咱们和李安科当面放对,我们便将蜘妖全都放出,以网丝将李安科缚住,他虽力大,谅来也不能挣开。
只是蜘妖吐尽丝之后,也就一命呜呼。”
田子瞻道:“你们练蜘妖不易,又何叫她们丧命。”
特拔大声道:“以蜘妖帮助我们的朋友,是我们族中莫大的光荣。”
田子瞻一时间竟十分感动,只是他平日做大事时,很少感情用事,心中激动一阵,便即平和,道:“这事留到最后,不到万不得已,便不用这招。再者李安科能够用意念操控蜘妖,冒然应用或许反对咱们不利。”
马标走到铁箱前,挨个查看,道:“我的那只在哪里?”
特拔不知其意,田子瞻道:“佳依丝的那只蜘妖曾被来索降住,以后便送给了来索,后来却被李安科用蛊术夺走。
佳依丝。。。。。。,她后来如何?”
特拔道:“她犯的是叛族重罪,不过后来事情多番变化,安屠喜乐将她以普通族人安葬了。”
田子瞻心中微感轻松,李汝香在一旁道:“便是那个相貌十分好看的小娘子么?
她和你在一起,却是这种结果,也不知你是否命硬,咱俩。。。。。。”
李汝香先前在船上见过佳依丝,这番话原有吃醋的意思,但说到后来便即住嘴,原来她心想的是“我耳上有红珠,命也是硬的,咱俩便是一对。”
这话她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虽只说了一半,仍是一阵脸红。
程锦道:“咱们做这差事的,自然都是命硬,否则一两个差事交待下来,便命丧他乡,到死没有全尸,命不硬些哪行。”
田子瞻装作没有听见,特拔指着左边一只箱子道:“那只便是,只是她一直不大受我们操控,整天呆在那里,便像失了神一般。”
马标竟十分的怜惜,沿着铁箱找寻门锁,却不见有锁,他心里起急,向旁人借来一把短刀,插到缝隙当中,用力扳动。
黑顶部众人见他强要打开铁门,都十分惊恐,纷纷向后退开,场中立时闪出一大片空地。
特拔道:“这门不是这样开的,你要怎样?”
马标道:“我自然要放她出来,还能怎样,整天呆在这个破箱子里有什么好,快快把箱子打开。”
特拔向三个祭司看去,那三人眉头紧锁,实是不愿开箱,虽然这只蜘妖现在并不凶悍,但野性未除,冒然开箱,极是滔。
只是马标一再坚持,其中一人只得上前慢慢将箱门打开,口中念咒向后退去。
箱门一开,马标立即伸手去拉蜘妖,哪知这只蜘妖一动不动,被他一拉便向箱外跌倒。
马标道:“这是怎么了?先前还精神好好的,能叫能跳,杀人便像切瓜,怎么一忽就变傻了。”
蜘妖从地上站起,向四外扫视,双眼中无神无彩,又慢慢蹲下,不再动弹。
马标将蜘妖掮在肩上,不断的耸动肩膀,道:“醒醒,醒醒,你好好看看,是我。”
田子瞻道:“你快把她放回去,他受了蛊,一时醒转不了。”
马标十分懊恼,不愿放回蜘妖,带着蜘妖向远处树林走去,不住的将蜘妖抛起又接住。
田子瞻摇摇头,哭笑不得。
众人又聊了一阵,田子瞻道:“时候也已不早,咱们这就回去,我去和洪都尉说,给众位在营中留出帐篷来,离李承宗近些,也好守株待兔。”
众人答应,各自也都酒足饭饱,纷纷起身,梁书同叫了马标,大家一齐上路。
田子瞻断了肋骨,此刻虽已止痛,但活动之际,仍是疼痛,他老实不客气,回去时便和程李二人同坐在马车之上。
马车慢慢行走,霜冷在马车旁伴随而行,霜冷道:“我给徐寒赋徐女侠治阴寒内伤,徐亮声曾陪吴聚齐去过几次回凤楼。
他问起你的近况,我知他和关系甚近,只是司中消息不能外传,但对他倒也没失了礼数。
后来偶尔听他提起古兽庄后面有三个异人,是乘天外飞仙而来的,这事可真?”
田子瞻道:“不错,这事当真,但是时至今日,我仍然是如在梦里,这事日后得便咱们再详谈。
我对万相神功的神识操纵等法门都不惧怕,这也是受了三个异人的点化。
他们说起万相神功时,似乎这功法与他们所处的异域有关,他们那里的人都善神通,天眼通、天手通、他心痛都不过是寻常之事。
我也曾想过去找寻这三个异人,好叫他们指点一条对付李安科的致胜之道,不过这还要再回凤翔府,来回路途遥远,甚是不便。”
霜冷道:“我本想亲去古兽庄看看,但徐亮声似乎并不情愿,我也就没提此事,你这个兄长对你可是喜欢的很。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2
日后古兽庄说不定可以当成你周转的一个驿站。”
田子瞻笑道:“我这就成了混吃喝的混混了。”
一行人回了军营,田子瞻去见洪如海,提及准备帐篷给这些人住宿的事,洪如海觉得甚是为难。
田子瞻道:“李安科不知何时便会回来伤人,这些人在这里都是得力的助手,他们若是不在,李安科一来,这里的死伤可就重了。”
洪如海道:“归远将军,不如将那李承宗的尸体递送到外面广场,那李安科要是真来,在外面对付他也容易些。”
田子瞻心中不悦,道:“这些朋友远道而来,咱们不能拒之门外,兵部的规矩你也知道,有特殊事件之时,一切以洞远司的意愿为先。”
田子瞻说着便要去腰间拿腰牌,洪如海忙道:“既是如此也罢,我便将这些人安顿在李承宗的帐外。”
田子瞻笑道:“这便是了,你放心,有任何意外都由我来负责。”
田子瞻转身就要出帐,洪如海道:“归远将军,那李承宗的尸体。。。。。。,唉,不说也罢。”
田子瞻回过头来,道:“他怎么了,哦,这人还没死,他的身子怪是怪了些,你叫兵卒不要去动他也就是了。”
洪如海身上微微发抖,似乎内心深处十分害怕,道:“你住的远,似乎有所不知。
这李承宗的帐篷一到了晚上,便不住发出怪声,值夜的兵丁一个个都头晕脑涨,有些还呕吐腹泄,这人怪的很。
刚刚我带人又去看了一眼,一进帐篷便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那人的身子似乎开始腐烂,眼珠口唇却还不住的抖动,时不时长叹一声,那叹声。。。。。。”
洪如海再也说不下去,田子瞻知道李承宗受了万相神功的炼制,必有异相出现,当下也不在意,道:“洪都尉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田子瞻出了洪如海的帐篷,来到军营门口,带了众人向李承宗的帐篷走去,沿路遇到下值的兵丁问起此事,众兵丁都摇头躲开,脸上显出极其恐怖的神色。
马标道:“这些兵士都怕些什么,平日里打仗杀人,难道还怕一个死人。”
众人来到李承宗的帐篷近前,见守卫的兵丁离了数丈远,彼此交头接耳,对着帐篷指指点点,见田子瞻来了,这才纷纷站好。
田子瞻摆手叫人将帐篷四周大钉起出,帐篷刚揭开一角,立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传了出来,在场众人掩鼻后退。
田子瞻叫人退开,过了好一阵,这才近前,气味仍是极重,霜冷取出药丸来,分发给众人,大家以药丸塞住鼻孔,这才进入帐中。
为了防止李安科前来抢人,帐子四周都设了机关埋伏,接满了铃当,只要有人进到帐中,四周立刻铃声大作,此刻各种机括自然都已关闭。
帐外天色尚早,众人一进入帐中却立时感到一股阴森的寒意,沿着后背直冲顶门。
李承宗的身子平放在一张石桌上,下身盖着白布,凡可见皮肤处都已溃烂,视之令人作呕。
李承宗面部多处流出脓水来,但一眼便可见到他双眼,口唇都在不住的抖动,脸上表情显的极是痛苦,细看之下却又不是痛苦,而是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令从一见便心生同情和惧意,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马标先前还在和蜘妖逗笑,此刻一见李承宗的样子,却再也笑不出来。
他进来时将蜘妖也一并带入,蜘妖本来无精打采,此刻一见李承宗的身子,不禁也周身发抖,在马标肩上不住的起身又蹲下,十分的不安。
田子瞻道:“老道你先将蜘妖带出去,她受了万相神功的激引,别再暴起伤人。”
马标本想开句玩笑,此刻却不愿多说一句,转身便出了帐篷。
霜冷戴上手套,在李承宗身上按了按,又分开他双眼看了看,道:“这人周身精力内缩,肌肤失去气血濡养,这才腐烂。”
胡元英道:“那是什么缘故?”
霜冷道:“我也猜不出,应该是一种练功的方法,拿活人作为活靶子,洪泽先前也曾提过,只是没想到当者所受痛苦竟是如此巨大。”
这时忽听帐外一人道:“原来你也来了这里。”
却是安阳王的声音,原来安阳王听说田子瞻带了很多人来看李承宗,便也带了桑花和格鲁等人前来。
他走到帐外见到安屠喜乐等人虽然惊奇,但再看时,便一眼看到了李汝香,是以有此一问。
田子瞻从帐中出来,见李汝香正盯着安阳王,恨不得上前便撕打。
田子瞻忙道:“王爷来的正好,我这就有事去找你商量。”
安阳王近日来本来十分害怕,但一见到李汝香,心中便又暗气暗生,道:“我听说那臭丫头死了。”
李汝香道:“你做的好事,你难道自己不知?”
程锦拉了拉李汝香的衣角,又拉着她胳膊摇了摇,示意她不可动怒。
安阳王哼了一声,不去理她,向田子瞻道:“我听说你来看那人,便也过来瞧瞧,他。。。。。。,现在如何?”
田子瞻见李汝香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忽的心中使坏,道:“我陪王爷进去看看。”
安阳王跟在田子瞻后面,刚一进帐篷便觉冷气从四周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