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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香道:“你快些走,我不认识你。”
安阳王冷笑数声,转身便走,其时两人几已到了帐子口,哪知里一声巨响,竟然飞出一物,这才吓的两人大声惊叫。
田子瞻一听到李汝香的声音,立时纵身而出。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4
却见那小人正向安阳王撞去。
安阳王吓的呆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左手一拉李汝香,竟将李汝香拉近一尺,斜斜的挡在自己身前。
田子瞻吓的魂飞天外,大声叫道:“不要。”
却已然不及,那小人儿左边小手拈住纸张,身子一撞正撞在李汝香左肩。
李汝香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那小人儿沾染了李汝香的鲜血,炙的吱吱叫了起来,身子一浊跌落在地。
田子瞻纵到近前,不及查看李汝香伤势,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把短刀,噗的一声,正砍在小人儿的身上。
那小人儿站在纸张之上,不住的蹦跳,吱吱乱叫,见刀砍来,不及躲闪,右边小手一抬,伸出食中二指一夹,竟将短刀架在半空,刀锋离他的小脑袋只差了三四分,便再也砍不下去。
田子瞻眼见李汝香倒地,心中大痛,右手一带,向小人儿甩向马标,马标早已准备妥当,双手铁锤一合,正将小人儿夹在当中。
哪知两锤之间只差了一寸便即停住,原来小人儿支开双臂,将双锤撑了开来。
这小人儿甚是可爱,但当此情境,却又叫人毛骨悚然。
那小人儿在帐中转了几转,忽然向地上一卷,将纸张卷在了身上,向上一冲,便欲破帐而出。
霜冷忙将手中药粉向上一洒,帐中药气刺鼻,粉末漫延开来,那小人儿被药粉裹住,又是吱吱怪叫,从半空跌落下来。
小人儿双脚在地上一撑,又向上弹起,忽的帐帘一挑,玄冥冲入帐中,右手一扬,一点寒光射向小人儿后背。
这一镖算准了距离方位,待小人儿射到顶处时,正被镖尖打中,小人儿本来直直上升,却被这镖将身子撞歪,斜斜的跌落在地。
玄冥身子不知如何一动,如烟如魁,已然欺到了小人儿身旁,左手一抄,中途一转,手腕翻向内侧,反手一拿,便将小人儿握在手中。
小人儿虽然力大,但玄冥掌中生出一股阴力来,将他迅猛霸道的冲力化掉了。
玄冥面无表情,毫不停留,当即双手拉住小人儿的双腿,任由纸张落地,双手用力向两边一拉扯,竟要将小人儿分尸。
哪知这小人周身骨肉十分结实,这一拉竟没拉动,玄冥手一滑,小人儿竟从手中挣脱。
小人儿身子向外疾冲,右手反手一夺,将纸张边缘夹住,便要向外带,玄冥上身不动,左手探出,食中二指已然将纸张夹住。
两人一大一小,从两边拉住纸张,那纸张被小人儿一带,登时扯的笔直。
玄冥顺势向前一冲,手腕一甩,将纸张罩在小人儿身上,紧跟着五指一收,将小人儿又困在了纸张里。
小人儿不住的挣扎,玄冥运起内力用力一握,却像握在一块钢珠上相似。
以玄冥的指力,即使是石块在他手里,也要被握成碎块,可是这小人儿便如精钢打造,竟是捏他不死。
田子瞻转头去看李汝香,却见她肩骨碎裂,肺脏已被震破,呼吸表浅急促,显然命在旦夕。
田子瞻再也抑制不住,将李汝香抱在怀里,痛哭失声,李汝香气息微弱,在田子瞻耳边道:“我。。。。。。,我是不祥。。。。。。,之人,我。。。。。。,我想你抱抱我,你这。。。。。。,不是抱了,我现在。。。。。。,很欢喜。”
霜冷过来一搭李汝香脉搏,摇了摇头,这一撞不但将肺脏震的破裂,连带胸中大的血脉也破裂开来,那是没的救了。
田子瞻大声痛哭,他为人并不专情,但李汝香身弱体薄,性情硬冷,自打对田子瞻情根深种之后,虽然少有笑容,心里却甜蜜的很。
只是田子瞻不能娶妻,却偏要去招惹她,李汝香虽知这婚事终是行不通,但心中念头已然定下,以后的事也不去想它。
田子瞻和她在一起的时日并不长,也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眼见得将李安科一除,两人便可有些许缠绵时刻,没想到和安阳王冤家路窄,李汝香竟是胡里胡涂的间接死在了他手下。
田子瞻心中一时痛一时悲,不能自已,在李汝香额头唇上不住的亲吻,却觉得她身子越来越凉。
她身子每凉一分,田子瞻心中便痛一下,只觉得有许多话还没来的及和她讲,不住口的道:“汝香汝香,你等等,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你听我说,你快听我说啊。”
可是田子瞻用力搜索肚肠却找不出一句话来,他脑中忽然一阵清醒,原来他竟是没爱过李汝香。
那些调笑的话儿听来甜蜜,可是说过了也就忘了,相识这么久,竟是没对她说过一句肺腑之言。
李汝香撑了没多久,身子一歪,终还是死了。
田子瞻号叫一声,将头深深埋在李汝香怀里,狠狠在自己胸口撕扯,直哭到声音嘶哑,忽然一抬头见安阳王仍在旁边,既不走开,也不悲痛,看表情竟是有些愕然。
田子瞻再也不顾许多,一把抓过安阳王胸口,喝道:“你这老贼,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
安阳王身后仍有护卫之人,上前来拦挡,被田子瞻单手抓拿,将四五人手指折断,摆在一边。
安阳王愣神了一会儿,正要转身走开,田子瞻左手一探又将他胸口抓住,他此时怒不可遏,只须手臂向前一探,便能将安阳王撞的吐血而亡。
玄冥站在旁边却不来插手干预,也不知向着哪一边。
田子瞻有心杀了安阳王给李汝香报仇,却终还是知道不妥,心中虽然愤怒,手指还是慢慢松了下来。
田子瞻将李汝香紧紧抱在怀里,正要将安阳王推开,哪知安阳王这会功夫竟冒出一句蠢话来,“你心疼什么?她又不是真郡主,这小贱人命硬,你跟她在一起,小心别克死了你。”
田子瞻心中恨意又生,手臂一振,将安阳王远远抛出帐外,动听噗的一声,安阳王似乎跌在什么东西上面。
田子瞻扭头一看,原来安阳王正跌在门口李承宗的身子上。
李承宗身上皮肤早已烧的焦烂,只是肌肉五脏被万相神功加持,未被烧毁,否则也不能四肢舞动。
安阳王跌在李承宗胸口,焦臭的腐肉吃了满嘴,安阳王抬头欲吐,却见眼前出现一张极为恐惧的脸来。
那脸皮肉已然大部烧没,露出黑森森的骷髅骨来,两只眼睛烧的化了,只剩两个黑洞,鼻子也只有两个孔,一副牙齿却甚是洁白,舌头缩成一条,伸到齿外,丝丝黑烟尚从五官孔洞里冒出。
安阳王何时如此近的看过烧烂的死人头骨,只吓的大叫一声,双手一推,跳将起来。
哪知身子刚起来半尺,李承宗忽的双臂一拢,将安阳王抱在怀里,五官中一阵白雾溅出,喷了安阳王一脸。
安阳王又害怕又恶心,有心要吐,却不知怎地,竟将一嘴腐肉全数咽落。
原来李承宗气血渐败,终于油尽灯枯,行将死去,他身上有身命蛊,这种蛊虫与蛊主气血性命相依,寄主一死,蛊虫也即死去。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5
蛊虫死前却散放出剧毒,只是李承宗所种身命蛊主要用以迷惑他人神志,这身命蛊死前,情形各异。
李承宗的身命蛊一死,周身肌肉挛缩,五官中散出蛊粉来,这才将安阳王抱住,又喷出烟雾。
安阳王长一声短一声的怪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已不成人声,他手下众人见李承宗样子恐怖,都不敢上前,只站的远远的围观。
安阳王叫了一阵,终于从李承宗怀里挣脱,冲着李承宗的尸体不住的号叫,绕了一圈又一圈,叫声如犬吠,到了最后,力气用尽一下子晕倒在地。
自此以后,安阳王便似受了诛心之术,每及深夜,或是见到孔洞、烟雾都会生出极度的恐惧来。
田子瞻见安阳王如此惨法,心中怒气略平,将李汝香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又哭了一阵。
玄冥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也没动,这时道:“这李安科如何处置,想到了办法没有?”
田子瞻心乱如麻,半点主意也没有。
程锦在帐中听人简单说起了事情经过,也是十分的伤心,过来劝慰田子瞻。
他虽然和李汝香同时对田子瞻心生情愫,但经过一段的接触,觉得李汝香外冷内热,为人又极是善良,两人相处的甚好,此时听说李汝香身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程锦年轻活泼,本来爱说爱笑,此刻却也眼中含泪。
梁书同等人听说了此事,心里都不是滋味,纷纷聚拢了过来。
安屠喜乐叫黑顶部的祭司为李汝香念咒祭魂,军营中咒语声响起,声音忽隐忽现,飘飘忽忽,田子瞻触动伤情,哇的一声,又像孩子般哭了出来。
马标见玄冥两只手都已上来握住小人儿,显然时间久了,力有不逮,忽的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彤源来,对准玄冥双手。
玄冥轻轻张开双手,留出一条缝隙,小人儿倏的一声,带着纸张从指缝间穿出,马标嗤的一声射出蓝光,那小人儿在半空中一折身,竟将蓝光躲开,玄冥在后面手掌轻托,粘在小人儿脚上,再一翻一压,正将小人儿投入蓝光中。
那小人在蓝光中不住的嘶叫,对着马标瞪眼怒视,呲牙威吓,马标道:“你别嚣张,一会儿我好好伺候你。”
小人儿在蓝光中连翻了几翻,向外猛撞,却始终冲不破蓝光边界。
这东西时尔将身子卷在纸张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向外看,时而赤裸着身子踩在纸上,叽叽呀呀的指着马标叫骂,却不知骂的是什么。
又过片刻,这东西竟然开始变化,一会儿变作鸟兽,一会变作飞虫,一会儿又变作各色人的模样。
到后来化做马标的模样,咯咯直笑,马标看的心里发毛,道:“你变成我也没用,一会儿把你砍成肉泥,看你怎么办。”
那小人儿忽然左手一立,径向自己胸口插去,噗的一声,将胸口穿破,用力一掏,将心脏拉到外面,尚且嗵嗵直跳。
他以马标的模样做这些事,马标不禁心里一跳,暗道:“这妖怪是什么意思?”
嘴上却道:“你这是咒我吗?李安科,是个英雄好汉,就要认输,你不是我对手,弄这些可笑之举,有什么用处。”
那小人儿见马标神志并不混乱,忽的五指撕拉,将身上血肉一块块的抓下,露出一副小小的白骨架,骨间筋膜尚在,不住的跳动,脚下拖着一堆血肉,其状甚是可怖。
马标有些禁受不住,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扰我心神吗?你变做老子的模样自残,就想让老子心里不痛快吗?想都别想。”
玄冥在一旁看着,眼睛不眨,脸上也没有表情,只口中对着小人儿不住的念动,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那小人儿和玄冥对抗了一阵,似乎也有些心里焦躁,忽的骨架一抖,将血肉收回到身上,又变回了李安科的模样。
马标只觉头上汗出,丹田里有些绞痛,胸中气血上涌,这才知道刚才这小人儿对自己用了幻术。
田子瞻此时悲痛稍减,叫特拔带人将李汝香的尸体送到军营外安放好,等案子一结束,便送回长安安葬。
霜冷已将药粉洒在一只铜钵里,程锦听说这小人儿最怕女子鲜血,气愤这小人儿杀了李汝香,便自告奋勇刺腕取血,直流了一大碗血方才停手。
田子瞻伤心一过,便恨起李安科来,他叫马标将小人儿投到铜钵里,吸气凝神,准备泡制李安科,其余众人也都分散四周,防止小人儿再行逃出。
马标小心的将小人儿对准铜钵,轻轻一递,收回蓝光,小人和纸张一齐落向钵里。
哪知那小人儿十分机灵,竟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身子一旋,竟将纸张卷在身上,肉身则躲在纸里。
纸包啪的一声跌在药粉中,有纸张相隔,里面小人儿自然没事,霜冷将碗一倾,血水全浇在纸张之上。
纸张浸水便忽的展开,小人儿暴露在药粉和血水浸泡之下,立时痛的吱吱怪叫,双足一撑便要从铜钵中跃出。
田子瞻早就在一旁准备,左手提起一柄短刀横着一扫,不待招数用老,翻腕一拍,将小人儿又拍回了铜钵里。
梁书同抄起一块厚厚的钢板盖在铜钵之上,众人合力按住,小人儿在里面不住的跳动顶撞,同时痛的吱吱怪叫。
但众人合力毕竟力大,直压了一顿饭的功夫。
小人儿在里面疼痛难忍,忽的说起话,竟是李汝香的声音,“洪郎,我。。。。。。,我好痛苦,快些放我出来,你。。。。。。,你竟这么狠心么?”
田子瞻明知是假,却仍是一愣,手劲稍松,那小人儿早就在蓄积力气,立时用力一冲,当的一声,竟将钢板撞的抬起半寸。
众人稍一愣神,那小人已然身子横跃,从缝隙中纵出。
众人惊叫一声,却见玄冥不知何时到了近前,又是伸手一封一拍,将小人儿摔在了桌上。
马标抢过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