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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不及细想,抢到近前,便要将他再推入河里,忽然李安科变成了李汝香的模样,原先令人恶心的烂肉全都卷到了里面,只露出光洁的娇嫩皮肤来。
田子瞻看去,见这张脸仍如活着的时候那么叫人怜爱,李安科以李汝香的声音道:“洪郎,别杀我,我。。。。。。,我不行了,我身上很痛。”
田子瞻明知他是假扮的,却仍是停住了手。
若是在先前,李安科假扮李汝香的样子来骗他,田子瞻自然毫不犹豫的下手,可是几天前李汝香惨死,田子瞻此刻一见,哪还下的去手。
再者这次李安科似乎并非假装,而是实扮其人,说的话也都是真心所出。
田子瞻右手钢刀停住不动,心中乱成一团。
李安科仍作李汝香的声音,却道:“我。。。。。。,我体内元神凝聚不成,先天之精耗散殆尽,这。。。。。。,这便要死了,我死之前,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田子瞻右手慢慢落下,李安科忽的右手将田子瞻左腿抓住,变回自己本来的面貌,左手出手如电,抓住田子瞻手中钢刀,用力一折一推,削向田子瞻脸面,恶狠狠的道:“我是活不成了,大家一起死吧。”
说罢用力向河中拖拉,这一下力气极大,田子瞻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拖倒。
钢刀也同时向田子瞻脸上划来,田子瞻怕眼目受损,尽全力向旁扭头,却还是慢了半步,被刀尖在脸上斜斜划过,拉出一条数寸长的口子来。
田子瞻不及细想,右手用力振腕,扳正钢刀,顺势一挥,猛砍李安科头顶,啪的一声,将他头顶劈成两半,李安科右手一松,尸体滑向河中。
田子瞻此时腰背已然离了河岸,向下一沉,朝河中浸去,只有头颈尚在岸上,河中虽热,但经过上游河水的填补,即使跌下去也不致烫伤。
但人当此情境,自然是用力挣扎。
就在这一瞬间,田子瞻忽然见一片白色物事从李安科脑中跳了出来,向岸上飘去,这东西眼熟的很,正是自己的纸张,上面托着一小点红色的东西中,昏暗中发出点点光芒。
田子瞻起了急智,右手刀横着一卷,正拍在那纸张上面,掌心发力,吐劲松刀,这把刀带着纸张向河中跌去。
扑通一声,钢刀入水,纸张立时展开,平铺在河水上,缓缓向下游流去。
田子瞻双足用力蹬踢,正踢在李安科的尸体肩头上,一借力间,身子跃起二尺,他腰间使力,一个倒翻筋斗,这才跃到岸上。
田子瞻身在半空,掌心吐力将剩下的丸药全都掷入了水中,他猜想纸张上面那小一点红色的东西多半便是李安科最后的先天之精所聚的血肉,只有将这东西完全毁了才行。
丸药一经入水,又将河水煮沸,河面上升起一大团白雾来。
忽然白雾上面纸张卷成一团腾空而起,斜斜向岸边冲去,想是那红点自身急速旋转,将纸张卷了起来,自己裹在其中,不致受到热力。
田子瞻心中暗暗叫苦,这一下再叫他逃了,黑夜之中,火把又灭,水汽又重,纸张一卷,藏到草丛里,可到哪里去找。
忽的想起自己离开东阳村时,天元夫人告诉自己的话来,一拍自己脑袋,忙解开腰带,运气将一股尿水逼了出来,对准纸张便尿。
心中暗道:“我现在只有这一泡尿,可要尿的准些高些。”
田子瞻一经祷告,果然尿的甚准甚高,纸张在空中一遇尿液立即化掉,上面那一小点红色的东西露出,嗤的一声跌入水中,受极热的水汽一烫,发出十分怪异的营营声来。
这声音越来越响,过了一会儿又越来越小,终于声音消失不闻。
田子瞻吐出一口长气,感觉周身酸软,一交坐倒,忽然啪嗒一声,怀中掉出一样物事来,捡起一看,却是彤源。
田子瞻暗骂自己愚蠢,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却忘了用,若是早些用了,何至有此凶险之事。
不过总算是将这人魔除了,先前安屠喜乐双手撕扯,内脏洒了一地,说不定那时李安科正将卷在纸张里,趁人不备便偷偷逃了。
田子瞻守在河边,待上游河水一冲,冷风一吹,雾气散开,只见河水清澈如常。
田子瞻点起火把来,向河水中照去,却不见什么异样的物事,只有李安科被煮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田子瞻摸摸自己脸上的刀疤,心中又是轻松,又是后怕,在河边呆立一阵,不由得仰天一声清笑。
十日后,光州里一直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田子瞻到坟地里和河边检查数次,也不见什么情况。
在河水中打捞了许久,有兵丁捞出一个桃仁般大小的物事来,田子瞻将这东西砸成了粉末,撒到了方圆数里的地方。
又过了三日,田子瞻将案件写成卷宗,交到光州分属,叫他们送往长安,自己则到驿站要了一匹健马,一人轻骑,向洛阳奔去。
他养了这些日子的伤,原来肋骨断处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脸上留下一条浅浅的刀疤,但这刀疤却令他更显英俊潇洒。
这一日到了洛阳附近的一家小店,进店叫来小二,道:“一壶汾酒,加桂花,要隔水温过。”
小二见他生的好看,十分的热情,道:“是了,这位小郎君,还是你这样的风流人物,才配这种喝酒法儿。”
随即向田子瞻身后一努嘴,小声道:“可偏有那长的难看的家伙,大呼大叫,吹牛胡扯,却也来效仿贵公子。
小郎君,你看那边,人家那三个爷们,蠢成那个样子,居然也附庸风雅,非要喝汾酒加桂花不可。”
田子瞻尚未回头,便听身后一人一拍桌子,大着嗓门道:“这一次光州大战,最要属咱们哥仨出风头了。”
另一人道:“二哥说的不错,想那李安科身有万相神功,那是何等厉害,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最后不还是败在咱们兄弟三人的手下。”
又一人道:“哎,咱们这样的高人,说话可要有分寸,平时我怎么说来,本事越高,就越要懂的谦虚。
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没有我们兄弟把那李安科打的重伤,光州就成了鬼城了。”
那两人同时鼓掌道:“大哥说的不错。”
田子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当即拿过伙计上来的酒,满满的斟了一杯,转到那三人桌前,笑道:“世上的高人,就原属关内三雄三位了,在下洪泽,这里向三位高人敬一杯水酒,以表恭敬之心。”
说罢扬眉一笑,眉眼之间无限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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