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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梁两人心中暗笑,脸上却强忍住。
天元夫人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咱们商议一下以后该当如何。内卫方面还有很多事要办,我不能总是缠在这件事上。
安阳王今日已经被重兵送回了长安,给他另安排一处住处,估计李承宗一时之间找不到他,他吃了这一惊,想来也会安分一些。
我们的意思也会转告他,也好叫他放心,这个蠢货,我明明已经告诉他该如何处置李承宗的事,他偏听不明白,自己带兵上山,险些连命都丢了。”
田梁两人听天元夫人骂安阳王,不禁莞尔。
天元夫人续道:“从昨晚开始,已经派出人去在外围关卡严加盘查,但李承宗既然会缓术挪移的法术,想来查也无用,这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为防他重招旧部,黑顶娇龙帮在其它地点的分舵,我们已经暗中发下令去,命地方上查办剿杀。
现在马安科在我们手里,刘谨臣也在,还有那个帮主夫人也在,只是体弱气虚,说话也没有力气。”
田子瞻忽道:“那个封堂主怎样了?”
天元夫人道:“前几天伤重不治,死了。”
田子瞻伸伸舌头,道:“老周掌力真是不弱。”
天元夫人道:“一会儿咱们去审问马安科他们,也许会问出些苗头来。”
两人点点头。
三人吃过些点心,一齐到二阳间看押重犯的地方。
路上天元夫人问道:“子瞻,你任朝廷重职,不能娶妻,平日你怎么胡闹我也不来管你,但离南平郡主最好远些。
她现在身份特殊,和这个案子纠缠不清,尽管我们不多计较,但仍是不能当做无事。
我已经向朝廷上了折子,免了她的封地和封号。以后汝香这孩子该何去何从都是未知。
你处处留香,过后便忘,这孩子命苦身薄,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她的事由我来善后吧。”
田子瞻长叹一声,道:“我自不会去招惹她,以后离她离的远远的,好吧。她若来招惹我,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天元夫人道:“你总有的话说。”
几番转折,三人到了二阳间,问过守卫,守卫道:“人犯都在里面,没有异状。”
天元夫人叫人打开牢门,里面昏暗不清,天元夫人叫守卫亮了烛火,又是一片柔和光亮,也不见光源。
田子瞻道:“地贞老头儿的玩意倒是不错,不过我总是忘了用,好几次险些死了,危难临头才想到要用。
信业走的太急,还没告诉我那玩意是怎么用的,也不留下来,一道蓝光就能将人罩住,难不成真是太上老君的神物。”
天元夫人道:“洪泽,你什么时候能安静些。”
田子瞻忙住口不言,梁书同不禁微笑摇头。
天元夫人道:“这个案子原也并不十分重要,却花了我们若大的心力,现在上面那些大佬们也不满意了,幸好武后偏向于我,也不多做责怪。
咱们任职如此,为大唐效力,为武后行事,原也是本份。不过任务艰辛繁重,又多受指责,总是招来严辞厉语,想起来确实是辛苦的很了。你们心里不会有什么不平吧?”
梁书同忙道:“宇空不敢。”
田子瞻张张手道:“我也不敢,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外边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也是,人生如梦,死了就一了百了喽。”
天元夫人笑着长叹一口气,续道:“上次剿灭平顶山之前,我便收到信使秘报。查到李承宗在广州总舵有一元配夫人,也即洪敏信洪夫人,近年随他到了平顶山,看样子,李承宗本打算将平顶山做为北方的一个重要的分舵。
后来我叫你们去擒来洪老太太,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只是这其中尚有很多消息我没来的及告诉你们。
咱们的人查到这帮主夫人行为诡秘,藏身于棺中,我听后很是不解,原以为是或许是什么帮会的刑法。但仔细想想,这其中必有古怪。
信报又说,不久前,马安科曾到岭南回乡祭祖,回来后看他神情行为,似乎情形有变,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等马安科过了黄河,咱们的人就跟丢了,现在知道了,他那段时间潜到了长安,在和汝香接洽。
第十二章 审问3
因为当时已经知道马安科就是流云,曾和南平郡主通信的,只为对付安阳王。可后来,他又告诉南平郡主帮里要刺杀她的消息。
这种江湖人,不会讲什么信义的,不会因为曾和南平郡主打过交道,就透露消息。他只是一个堂主,怎么敢违背帮主的意图。
必然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才会如此。因此上我就想,这马安科、李承宗和帮主夫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关联,十有八九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这也是我叫你们冒险抢人的原因。洪老太太经过医治,现在已经能讲话了。
我去和她谈过话,她透露说马安科是她和李承宗的亲生儿子,当初还曾有很多惨事。看来咱们这步棋是走的对了。等她身子好些,咱们便可多问些供词。”
田梁两人听后也是一惊,虽知这马安科和李承宗之间颇有关联,但万没想到竟是父子关系。
田子瞻道:“我就说奇怪,马安科曾说过,给汝香送信的事,他已经和李承宗提过了,但李承宗并没有怪他。”
天元夫人听他直呼“汝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出于对南平郡主的一点同情道义,至多也就是暗示罢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交给南平郡主。
看马安科当时的情况,似乎有破釜沉舟的意思在里边。可后来他又和李承宗并出并入,也说了关于信的实情,那想来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出于父子亲情,李承宗既往不咎,要么是内中又有隐情。
我后来又叫人去岭南,查察马安科的父亲马照远的以往事迹,看能不能查些什么线索出来,等过些日子信报回来了,事情便会有一个新的局面。
现在,咱们有几个疑问,一是马安科如何得到那封信,二是李承宗在马安科告诉他关于信的实情之前,是如何得知内情的,总不会是洞远司出了内奸。
三是李承宗年轻时在江湖上,到底做过些什么,和他夫人,和马安科,和马照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要想知道这些,除了咱们自己去查,就得去问问这个流云堂主了。我看这个人眼光飘忽,为人十分奸诈,倒是不易对付。
那个刘谨臣身处这个境地,问口供应该容易得多。”
三人进了正门,又是一道小门,守卫打开机关,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过,里面较外面昏暗,这门竟有半尺厚。
再往里面是一扇小门,中间手臂粗的铁杆五六条,透过栏杆向里望去,一人正来回踱步,正是马安科。
马安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田子瞻等人,便面向里席地坐了下来。
天元夫向田子瞻示意,田子瞻抿抿嘴,敲了敲了铁门,道:“马堂主,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黑顶娇龙帮已经风流云散,你这个流云堂主也做到头了。”
马安科只是那么坐着,不言不语。
田子瞻握住铁栏杆用力一扭,吱吱声响,那栏杆却一动不动。田子瞻自言自语道:“以我的功力,看来不能将这铁栏杆如之奈何了。如果是玄冥来或者荒原来,或许可以使之曲得一曲。
呵呵,马兄弟,哦不不不,李兄弟,我猜你已经认祖归宗了吧,好啊,这是好事。
只可惜我姓田的虽然有姓,但自小是个孤儿,连姓都是假的,如果我能知道我老爹是谁,哪怕不是个什么帮主,不是什么皇族血亲,我也高兴得很。”
马安科背心一耸,扭了扭头,便不再动。
梁书同与田子瞻身世相同,洞远司内众人多是孤儿出身,虽然在司内任职之后,锦衣玉食,银钱用不胜用。
平日里又净在刀头上舔血,一时不得安宁,也无暇念及这些事,但童年种种深埋于心,这是人之常性,无论如何做不到灵台空明,一尘不染,前事尽忘。
田子瞻有意无意的提起这点来,梁书同在后面听了,心中也是颇俱凄凉之意,难于为外人道。
天元夫人是这些人的总执,看着他们从小到大,十几年过去了,今天听田子瞻提起,也是心中微微叹息。
田子瞻道:“实话实说,你老爹李承宗逃了,我骗你也是无用。兄弟心里有很多疑问,要从你口中得知。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但是天下事有开头,就总有个结尾。李兄,你不会就这样耗下去吧。
我们办事,都讲个程序,你们帮里的人今天应该都已经押回长安受审。
而你们这些帮中骨干,先要由我们审问,再移交刑部,如果有必要的话,恐怕大理寺还要过问。
麻烦哪,李兄,实在是麻烦。我猜你或许不怕死,但死之前如此麻烦,岂不是做个麻烦鬼。
洪老夫人现在年纪大了,又中了你老爹的诛心之术,哎呀,哎呀,我真不知道李承宗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
田子瞻喋看似休的还要说下去,天元夫人几次想打断,都插不进话去。哪知马安科竟然起身回头道:“你不用多说了,有什么就问吧。”
天元夫人和梁书同相视一笑,没想到田子瞻一番唠叨竟起了作用。
田子瞻向天元夫示意,退到一旁,天元夫人道:“马堂主,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虽然你身属绿林,但并参与重大事件,这种罪名可大可小。”
天元夫人说到这里,略顿了顿,续道:“有些话我不再多说,我想你会明白,我们只想知道一些事情。”
天元夫人命人将牢门打开,梁书同闪身到了前面,微一展身,护住天元夫人正位,田子瞻早从另一边滑进牢里,双脚不丁不八,站在马安科身侧。
天元夫人摆摆手,道:“请马堂主说说吧。”
马安科心中烦乱,心中不知前途如何,稳了稳心神,道:“我想大部分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也好,我就从头说起。
我今年刚过三十,入黑顶娇龙帮好像有六、七年了。我老家在岭南,我父亲。。。。。。,我养父马照远,原来是岭南道贺州五行门的副门长。
自我懂事起,养父便一个人带着我,从没见过我母亲,他也从来不说,我问过几次,后来便不再问。
每年八月份,我养父都会到南边的赤土国去,那是蛮夷聚居之处。我问起他,他总是和我说去见一个朋友。
我从小学本门的功夫,也没有再拜其他的师父,学了十几年,自觉得功夫不错,便出去闯荡江湖。
后来有一年,我接到老家来信,说我父病重,便回家探望。等我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病故了。
老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看病,吃了几付药,都没什么结果。我养父的症状很奇怪。
心悸,失眠,多梦,遗泄,时不时的惊叫,外界稍有动静,便吓的缩做一团。
说话也不清不楚,大夫说这是肾气大虚,心肾不交。但奇怪的是,我养父一人独居,鳏夫又哪来的这种病。”
天元夫人和田梁二人对视一眼,也均感奇怪,田子瞻隐隐觉得和李承宗有关。
马安科续道:“我其时还不明就理,只当是得了怪病,回到家便葬了他,变卖了家产,远远到北方来闯荡江湖。
再后来遇到帮主,他约我入帮,我想有个帮派做靠山,总是对行走江湖有利,便入了黑顶娇龙帮。
入帮后,他对我甚是关照,还传了我他的功夫,我在黑顶娇龙帮里不出两三年便做到了流云堂堂主。
帮里虽有很多人对我并不服气,但我当时年轻气盛,以为自己武艺虽非高强,但办事精明,做个堂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后来才知,原来是借了帮主亲子的力度,可笑,可笑。
帮主对我关爱有加,我也有所感觉,似乎没什么合理的解释,但当时不明就里。
再者,我主管消息传递,常年在外,往往一个人行事,常不在舵中,也就不愿多想。
三个月前,帮主吩咐要绑架安阳王,我先是有些吃惊。因为以往从没做过这种‘生意’,更何况是针对一国的亲王。
但后来一想,只要事情做的干净,也就可行。帮里老人儿大都知道帮主的身份,他原是先皇李治的亲子,后来不知为何流落江湖。
此事他也和我说过,我起先不太信,以为是自抬身价,攀附皇族。后来高堂主等人也曾提起过,这才大概信了。
知道帮主唯一的心事,就是除了安阳王,并且不只是杀了他,还要让他尝尽苦刑。
第十二章 审问4
我在安阳王府外到处查探,虽有所获,但总是没什么实质上的进展。若说刺杀他还算是容易,但要是绑架,但难的多。
正心灰意懒时,逐渐得知了安阳王和南平郡主的事。这事在长安城里知者甚众,我先前虽也有耳闻,但并不以为这是刺杀安阳王的途径。
后来在暗中观察南平郡主多次,觉得此女性情坚毅,做事狠决,实可利用。
就尝试接触,终于有一天,我把她领到僻静所在,冒险慢慢说了我的意图。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