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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我先带我吃些饭菜,再到你家去接你父亲,我给你些银子,你们快走吧。其他的事不要管。”
那女子应了一声,问田子瞻姓名。
田子瞻道:“我姓洪,排行在七。”
那女子道:“原来是田七郎,奴这里拜谢了。”
田子瞻心中暗自打算,又走了一段,感到腹中饥饿,便找了一家小店。
天色已大亮,店小二正在擦抹桌案,见田子瞻进来,便要过来招呼。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田子瞻,见这年轻人相貌俊雅,衣着光鲜,眉眼间风流无限,心生好感,道:“客官里边请,要点什么。”
田子瞻要了几个馒头,两碗稀粥,两碟小菜,又问小二有没有汾酒,小二说只有白干,田子瞻想了想,也就罢了。
小二看那女子衣衫不整,很是奇怪,也不多问,摆好碗筷,便去准备饭菜。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转回身道:“郎君,实在是抱歉,本店馒头花卷包子粥菜俱已卖完,还请二人借一步,到别处叫些饭菜来吃。”
说着便推田子瞻向外,田子瞻当然看出事情有异,哪里肯动。
那小二用力推了几推,田子瞻纹丝不动。
那女子道:“恩公,咱们得罪了候家的人,镇子里的店不肯做咱们的生意的。”
田子瞻心知其理,不再和那小二计较,提着包袱,正要向外走,外面一大群人赶了过来。
为首一人,面带凶相,后面众人手持木棍钉棒,大声叫嚷。
小二见状,也不及上门板,忙躲到了后厨。
厅里便只剩下田子瞻和那鲁姓女子两人。
田子瞻见那女子身体发抖,却仍坚持站在原地,心中不由佩服。闪身过去,在她身前一挡。
那群恶奴来到近前,将店门口围住。为首那人也不看田子瞻,向店里喝道:“郑老头儿,你个老匹夫,谁叫你做这个狗人的生意的?啊?当候大爷是假的吗?
当我姓张的是假的吗?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店,一把火把你个老鸟烧成焦炭。他妈的了。”
这店的老板显然姓郑,却哪里敢过来,这时必定躲在后面。
田子瞻看那恶奴的凶相,也不动声色。
这时后面绕过来一人,正是先前那群恶奴中的一员。
这人道:“张护院,就是这人,把小娘子抢跑了。你看他一副鸟样,等会扒了他的皮,看他还用马鞭打人不。
他包袱里鼓鼓的,定是从别处抢来的银两,咱们抢回来,他妈的,跟咱们做对,掏出他的肠子来。”
张护院道:“周五,你看清了,就是这人用针打伤你的嘴的?”
先前为首那恶奴名叫周五,周五从人群后绕过来,嘴里仍是鲜血直流,针未全部除去,周五痛的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点头,双目向田子瞻瞪视,竟似要吃了他一般。
他受此苦罪,心里却仍无悔改惧怕之意,显见是平日嚣张惯了,积重难返,些许惩罚尚不能扳回其作恶之心。
旁边有人道:“可不,就是他,没错。还打了我们好几鞭子,你别看他穿的狗模狗样的,下手可黑的很。张护院,废了他,把小娘子再抢走。”
田子瞻见这群人恶到了极点,心中已生杀机,不动声色坐在那里,时而向这群人扫视一眼,眼神中极为鄙视。
张护院走到田子瞻近前,先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坐在田子瞻对面,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桌上用力敲着。
那女子转到田子瞻身后,不住的抖动。
扭头对店里喊:“小二,上酒。青头七,出来上酒,你他妈的当小二当傻了。”
帘子抖动,先前那小二颤抖着出来,道:“张护院,你老人家要喝什么酒?”
张护院一把抓过店小二,将他头按在桌上,道:“你妈的狗奴,长个鸟嘴来问我喝什么酒,我喝你腔子里的血。”
说完吐口唾沫在那小二青头七脸上,又用手用力一抹,嘴角上翘,斜视田子瞻,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田子瞻怎能不知这是流氓的惯用手段,打旁人示威给自己看。
小二正要起身拿酒,张护院又将他一把抓住,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道:“青头七,我问你,平香镇里谁最大?”
小二道:“那自然是你家主人候阿郎,还有,还有你家两位少主候郎君。在这平香镇里,除了他二位,就数你张护院了。”
张护院骂道:“你妈的瞎了狗眼,既然知道我家主人的厉害,为什么还做这人的生意,说,说出来,打你个好的,要是说不出来,扒了你的皮。”
那小二忙道:“是我办事不妥,还请张教师饶小的一命。”
这张护院只是候家护院,还算不上教师,小二惧怕,满口的说些好听的话。
张护院道:“饶你不难。我呸,在这地界上,连狗不能叫,得我家张郎君点头了,这畜牲才能叫。
要是这狗识得大体,爬在地上吠那么几声,我家张郎君便踢它一脚,饶了它的狗命。”说完一拳击向那小二胸口。
这张护院全身肌肉彭满,大冷天的只穿单衣,胸口微敞,胸毛密密的一丛。他拳头有那小孩头般大小,若是击在小二胸口上,损伤必重。
这一拳击出去,小二要躲,却被那张护院拉住了,不得远避。
眼见得这一拳就要击中,田子瞻,轻轻拈起一根筷子,手指一捻,筷子飞出,正点在张护院手腕上。
张护院只觉得手腕一震,并不甚疼痛,这一拳却未能再前进半寸,一拳的几十斤的力道,在中途全然消失。
张护院一愣,瞪了田子瞻一眼,又将小二拉近,道:“除非是圣上来了,要不然这一拳你总得给我吞下去。”
这一拳正在小二胸口,田子瞻在那小二身上一拍,小二身子微微一振,只觉得胸口这拳并不如何疼痛。
张护院当即扭身向田子瞻喝道:“小子,我给你留了面子,我看你身手还算不错,别来惹我候家的事,快快滚开。将这小娘子交出来,饶你不死。”说完向那女子一指。
田子瞻也不说话,将那女子又往身后拉了拉,端坐在椅子上,微微冷笑。
那张护院来之前,听人说了田子瞻的身形样貌,他毕竟不同于那周五,先前也在江湖上闯荡过,见过世面,知道田子瞻必定有些来头,能不惹就惹。
田子瞻也是心知肚明,死死的盯着张护院,面带不屑之色。
张护院心想到底动手还是不动手,后面众人平日唯自己马首是瞻,这时若是怕了,以后还怎么立威。
第十五章 平香镇2
张护院心一横,心想:你一个能厉害到哪里去,再不济,我们一齐上,百十来个拳头一齐打过来,还不捶扁了你个小白脸。
张护院将一件单衣一把撕下来,抛在地上,手指着田子瞻道:“小子,上来吧。”
田子瞻还是端坐不动。
店外几十个家奴院丁纷纷议论,这张护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跳起来一脚将桌子踢翻,向田子瞻掀过去。
田子瞻伸腿在桌面上一撑,这桌子便翻不过来,田子瞻脚尖一点,这桌子倒飞回去,砸向张护院。
张护院叫一声来的好,向旁边一闪,还算闪的利索,桌子没砸在身上。
张护院从一边欺身过来,一拳打向田子瞻面门,这一拳虎虎生风,他的外家功夫也还可以。
田子瞻待他着手到了近前,头向后微一躲,这拳头在面门前两三寸处止住,前势已势,再也进不了半点。
张护院力气使的大了,这一拳没打中,手肘生疼,身子向前一抢,险些跌在田子瞻身上。
田子瞻在他胸口上一按,他身子便即止住,田子瞻一大口唾沫正喷在张护院脸上。
这一口喷的厉害,张护院身子向后仰去,险些坐在地上,随手在一旁一扶,正扶在小二的背上。
原来那小二见两人打了起来,想要躲开,却怕的动不了步,不由自主的低身蹲在地上。
这张护院一扶住小二,一口气无处撒,骂道:“狗东西,你在这里干什么,阻了爷的步法,给我滚开。”
张护院一脚踢向小二头顶,这一脚用力太猛,若是踢中了,小二不死也要重伤。
田子瞻身子前探,伸手在张护院膝盖上一拍,这张护院只觉得所有力道全都消失了一般,腿上一软,再也无力支撑,轰的一声,双膝跪倒,正跪在小二身前,这一下将地上青砖也跪碎了三五块。
张护院没有准备,双膝疼的不得了,怪叫起来,一跃而起,哪知这一下起的急了,双腿又是一疼。
正要勉力站起,田子瞻在他后背上又是一拍,张护院再次跪在地上,起不来身。
周五在店外一挥手,喊道:“大伙一起上啊。”
门外一群恶奴,手持棍棒,一下涌进了小店。
店里不大,周转不开,田子瞻抓起桌子一把筷子,随手一挥,先挤进来的数人头眼脸面脖颈上处处中筷,惨叫声,呼痛声此起彼伏。
田子瞻抓起地上的张护院用力向人群扔去,这群人也不体惜自爱护院,纷纷向外躲开。
张护院身子没了遮拦,远远飞出了小店,摔的七荤八素,满脸的尘土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般。
张护院嘶哑着喊道:“都给我上,把这人撕了。”
这群人却都看出了田子瞻的厉害,发一声喊,都跑出了店外。
田子瞻手一挥,将小二摆到了后间,拉住了那女子,托着她腰,轻轻一纵,便出了店门,伸腿将门口未及逃出的家丁纷纷踢倒,都踢到了丈许远。
余人互相看看,手握棍棒,又围了上来,田子瞻左手护着那女子,右手在棍棒间挥洒自如,施展近身小擒拿,这群人哪里到得了近前。
一时间棍棒满天乱飞,田子瞻将众人手腕一一折断,有时接连拉伸,将人的手臂抖断,肩膀弄的脱臼,随后便将人抛在一旁。
有的跑的远了,田子瞻便踢出天上掉下来的棍棒,将那些人撞倒。
只半盏茶的时间,地上遍是断手断臂之人,呼声冲天,棍棒散落一地。
张护院起身远远的躲在一边的树后,他虽知田子瞻武艺必定高强。
但田子瞻一直未用真实功夫,只和他不连不断的过了几招,心中毕竟对他不甚惧怕。
这时见田子瞻发了威,下手毫不留情,才真的怕了。
田子瞻回头看那女子,道:“小娘子莫怕,这些人伤不了你。你先带我去你家。”
那女子见田子瞻如此武功,虽不太懂,但心里却着实放了心,握着田子瞻左臂,道:“好叫洪七郎得知,前面向右拐便是。”
田子瞻向树后的张护院斜视了一眼,和那女子扬长而去。
到了那女子家,田子瞻推门而入。这门也未上栓,屋子时略有些昏暗,也无甚家具,只一张桌,一张床而已。
床上躺着一个老者,那女子扑过去,和那老者叙话。
那老者正是那女子的父亲,已哭了一夜,这时正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见女儿回来了,一时间竟不相信。
田子瞻不愿多呆,道:“老丈人,家里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便跟我走了吧,我这有些银两,你们拿着好用。”
老人连声道谢,也不收拾什么,三人便出得屋来。老者受了打,身子不住颤抖,走了几步便咳嗽不已。
田子瞻伸手将老者背在身后,左手一托那女子后腰,向外奔去。
这镇子太小,虽必有里正主事,但一定惧怕候家势力,又或是狼狈为奸。
田子瞻心想还是要将两人交到京兆府尹手里才放心。但这镇子和京兆府的府址离必定遥远,事到如今,实是难办。再者那府尹位高职重,未必愿管这档子事。
田子瞻再一想,干脆费点事,捣了他候家大宅,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田子瞻道:“小娘子,我这就去候家,替你解决了他们,也好叫你放心,这些银两你先拿着,跟着你父这就离开吧,我带着你多有不便。”
那女子道:“洪七郎说哪里话,你救我父女,相助之恩哪里能忘,我先送我父出镇,安置好了以后,就回来迎你。”
田子瞻道:“这倒不用了,你不会武艺,我还要费心照顾你,我一个人没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那女子也知事实如此,只好道:“也好,我们便先走了,七郎不可勉强,他们人多势众,昨夜又有绿林强盗来贺喜庆祝。
这候家人不但和官府有勾结,和那杀人越货的强盗也有关联,昨日夜里他们喝酒之时,我便见过,都是些凶神恶煞般的人物。
这些人恶的很,杀起人来不眨眼的。”
田子瞻笑道:“没事,我不怕,我杀起人来也不眨眼。”
那女子脸上一红,道:“七郎和他们不同,他们只杀好人,穷人。七郎却是杀恶人,为百姓除害。”
田子瞻心想:“这女子已婚,又经此大难,见了我却似乎有些情愫夹杂,洪泽呀洪泽,下次再出来,就把脸挡上。”
那女子兀自道:“经了昨个一夜,我可知道了,这杀人的强盗,都是凶恶面孔,身上纹些龙凤虎豹的,有的还在耳朵上纹了道黑线,真是奇样,什么都有。”
田子瞻正要转身离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