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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正要转身离开,听她这么一说,忙回头问道:“小娘子说什么?有哪些人耳上纹了黑线?”
那女子一愣,忙道:“哦,就是有那么几个男男女女的,有三四个吧,我当时太慌,记不清了。
他们耳朵上都纹着黑线,好像是条蛇,也不知是什么。七郎,你认识他们吗?”
田子瞻万没料到,在这个小镇子上能遇到黑顶娇龙帮中的人,不知是从秋还岭逃出来的,还是南面过来接应李承宗的。
田子瞻道:“也没什么,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听你说的,也有些好奇。这样,你从后面的小路走,越远越好。我这就去候家,如果我不是他们对手,逃走便了,你不用担心。”
那女子点头,道:“七郎一切小心为妙,候家就在隔条街,大门大户,一见便知。”
那女子扶着老父顺小路出了平香镇。
田子瞻戴了面纱,足下一顿,便上了民房,举目望去,果然有一处大宅,较之普通民宅那是辉煌气派了不知多少。
远远望去,院子里人丁众多,忙忙乱乱的正在进进出出,看样子是在找自己的下落。
再看时,几十人手持刀械,一涌而出,转了弯,直奔那女子家来。
田子瞻正好守株待兔,蹲在房上一动不动。
过不多久,那些人便到了门口。
领头是那张护院,周五不知哪里去了。
张护院身上已经上了药,包扎妥当,但是满头青肿,极为不塂。
张护院在门上用力拍打,喝道:“狗贼,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们躲不了的,我带人来了。威镇关内道的贺大侠,堂堂七星门的掌门人。
你不是武功高吗,我看你能不能高过贺大侠,有本事别躲着,出来过两招。”
第十五章 平香镇3
张护院身后站着一人,身材高大,满脸的胡须,双眼有神,身上肌肉虬结,手持两个钢胆。想来便是那所谓的贺大侠。
田子瞻对关内道的武林人物所知甚详,这姓贺的名叫健章,确是七星门的掌门人。
以前倒是没打过交道,这七星门在北方武林中名头一般,平时也没听说过贺健章有什么厉害之处,却被这候家人请来坐镇。
难道贺健章和黑顶娇龙帮的人有关?不知道李承宗是不是也在这里。天元夫不叫我与他正面冲突,这里离东阳村不甚远,如果他真是在这,我就方便许多。
贺健章等的不耐烦,抢过来,道:“还拍什么,闯进去便了,这小子一定是怕了。”
说罢一脚踢开屋门,那屋门早已破旧,哪经得起一脚,门板被踢的飞起,撞入屋中。
这些人探头细看屋子里没人,倒也在意料之中。
张护院道:“贺大哥,小娘子一定是和这人跑了,我这就叫人出去搜。”
贺健章嘴解一撇,道:“遇到一个小白脸就怕成这样,平时总说自己武艺如何如何高强,真给候家丢人。”
张护院脸一红,想要抢白几句,似又不敢,忙叫手下人四下去搜捕。
田子瞻知那父女二人,身弱带病,必定走不远,要是被人追到可是不妥。
捡起房顶上的瓦,用力一捏,便成了碎片,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掷了下去。
那些家丁只觉得前额头顶上阵阵巨痛,痛叫起来,下面乱成了一团。
张护院头上也中了两块,打得额头肿起,其中一块还击在先前的伤处,更是疼的眼泪横流。
有人忙指着房上道:“房上有人,快看,房上有人,就是他扔的。”
贺健章将手中钢胆向田子瞻藏身处打去。
这一下风声劲急,显是有碎牌裂石的力道。
田子瞻轻伸双手便将两枚钢胆抄在手中。
贺健章抬头道:“道上的哪位朋友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好叫贺某前去迎接。
这位朋友就这么藏着,好像不合江湖上的规矩吧。下来一见如何?”
田子瞻将青纱罩好,轻轻一跃,跳到地上,周围一群人立刻围了过来,却不敢靠近。
张护院道:“贺大哥,这就是那小子,他戴了青纱,我也认得他。”
贺健章不像张护院那么不知好歹,先前猜到人大概不在房里,才那么嚣张。
现在见了人了,又见对方接暗器的手法实是轻巧非常,心里便生了些许惧意。
再者,按江湖规矩,该走的礼节总得到位。以后再说话也不会失了情理。
田子瞻道:“贺兄此次到平香镇来所为何故?谅这穷乡僻壤,小小的镇店也装不下贺兄的身子。”
贺健章心中一喜,听这人说话倒也给面子,便道:“朋友客气了,这镇上候府家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他昨日新娶,也请我过来喝杯酒。
不知道朋友也来了,要不然也必定请朋友过去喝杯酒,这喜气总是沾一沾的。
但是今天朋友不讲江湖道义,出手伤人,我既然被人请来了,也不是只顾着吃饭喝酒的。
我看这样,只当给我个面子,把小娘子交出来,咱们一起喝酒,一起吃肉,还是好朋友,如何?”
贺健章本想将钢胆要回,武林中人失了武器甚是丢人,但一时又不得开口相求。
张护院在一旁见两人客气起来,心中暗急,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贺健章故做亲近,一会儿怕就是动手,这也算先礼后兵。
田子瞻道:“那小娘子我看上了,你回去跟你那个姓候的说,少爷看上的,就得让少爷带走,哪轮得到他。”
贺健章面显怒色,道:“朋友,我敬你是英雄好汉,可不是跟你在这耍着玩的,你要是出口不逊,我认识你,我的铁沙掌可不认识你。”
田子瞻想拖延时间,便道:“我练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铁沙掌的功夫,以前倒也听过,但是传说只是传说,哪有那么厉害。贺兄若是会的,还不一掌将我拍了在这。”
贺健章心想:“这人原来都没见识过铁沙掌,看来功夫不怎么样。肯定是张护院功夫不济,才被打成这样。
这些看家护院的东西哪来的真本事,事到临头,还不是得叫我出马。哼哼,那些耳朵上纹黑线的家伙,昨日里好生看我不起,我向他们敬酒,居然不理不睬。
我这就叫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姓贺的不是吃素的,待一会儿把这小子抓回去,扔在候大哥脚下,我也扬眉吐气一次。
这小子看来文文弱弱的,必定只会些花拳绣腿,我这一掌过去,还不将他骨头打折了。”
想到这里,贺健章将衣服在腰上一围,拱手道:“朋友,咱们这就过两手,请先道个万吧。”
田子瞻道:“你能打倒我,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
张护院在一旁道:“贺大侠,给他点厉害瞧瞧。”
贺健章双手一搓,掌心立即变黑,隐隐似有热气冒出。
贺健章飞身过来,举右掌拍田子瞻胸口,口中叫道:“看仔细了,这一招是迎宾有礼。”
这一掌也有七八的功力,掌未到,热气先至,手掌上筋肉横努,巨大如盖。
田子瞻没练过黑砂掌,但知道这掌法是厉害,是外家功硬功中的一种。
练功时将双手浸在砂土中,下面点上火,将砂土烧热,要这双掌能耐得住热,也能耐得住粗石的摩擦。
初时先用细砂,功力提升后便用粗砂,再用碎石,最后用铁砂。土石中多含有金属,传热已快,但换上铁砂后,热量传递更快。
双掌在砂中插入要先浅快后深慢,再渐渐变得深快。快的可以练掌面与砂石的摩擦,慢的可以练掌面对热气的忍耐。
练到最后,欲快则快,欲慢则慢,实是厉害。
田子瞻不与他正面为敌,将两枚钢胆放入怀中,头一偏,身子扭到一边。
贺健章虽一击未中,心中却窃喜,心想:“这小子只是轻身功夫和小巧功夫为长,这硬功他便不行,毕竟年轻还轻,只是取巧,哪来的真功夫。这下我赢定了。”
想到这身子也是一转,甩掌扣向田子瞻肩头。
田子瞻看准势头,在贺健章手腕上一点,只觉得对方掌力确实不弱。
贺健章手腕上微微一顿,力道全无,心中略感奇怪,也未多想,脚下一个探马桩的步子,便赶到了田子瞻身前,双掌挂风,合拍田子瞻面门。
一旁张护院喊道:“好,好铁砂掌。”
田子瞻心念一动,闪身到了张护院身后,这一掌便即拍空。
张护院忙扭身道:“你躲过来干什么,快过去打过。”
张护院身子扭过来,田子瞻笑着也腰腿轻摆,又闪在他身后。
张护院又向另一边转身,田子瞻仍旧躲在他身后。
张护院连扭了几次也没将田子瞻甩掉,便似粘在他身后一般。
贺健章,前几招没打中敌人,见对方躲的很是利索,不由得心里起急。
便即不管不顾跳过来猛拍猛打。
张护院平时见过贺健章练功,一掌可将木桩打断,知道他掌力厉害,怕的忙左躲右闪,口中直叫:“贺大哥,这是,哎呀,小心,这怎么说的,兄弟可挡不住,小心了,往右,在左边呢。。。。。。”
田子瞻在张护院身后来回的跳动,那贺健章连打了五六掌都没打中,还险些打在张护院身上。
贺健章停手道:“你躲什么,不出来和我打,是不是怕了?”
话音刚落,田子瞻忽的从张护院身后闪出,右手高举探出,向下扣贺健章头顶。
贺健章叫一声“来的好”,举右掌上托,这一招正合他意,眼见得田子瞻只躲闪不迎敌,显是怕了自己掌力厉害。
呼的一声,这一掌使了八成力,啪的一声轻响,正托在田子瞻手心。
贺健章却只觉得这一下竟好像不受力一般,明明是打到了,却像是打在了水里。
田子瞻这时忽然将手向下一压,倏忽间抓住了贺健章的手腕,猛的向怀里拉扯。
贺健章只觉得对方力量也不甚大,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
贺健章忙用力回扯,田子瞻也不用另一只手,只将这手忽松忽紧的收放,见贺健章回拉,便送出力去。
贺健章这下用力过猛,后退了数步,赶忙拿马步站稳,怒喝一声,扑向田子瞻,再也不留情面,展开一路破天掌法,将田子瞻头胸背肩全罩在其中。
田子瞻左手背后,右手在贺健章的腕肘肩等关节处只恰当的一拍或是一点或是一抹,便将他如风雷般的进攻全部化解。
张护院好像看出些门道,这贺健章虽然打的热闹,但一掌一击都使不上力气,只像是对空气拳击一般。
第十六章 候家大宅1
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贺健章头上见汗,一套破天掌法堪堪使完,已然气喘如牛。
他没练过内家功,一上来便是刚猛的路子,斗了这些回合,累的呼呼直喘。
张护院在后面大呼小叫,骂道:“小子,老是躲来躲去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上去和贺大侠对掌。难道你是狗养的不成,怕尽了天下英雄。”
田子瞻恼他说话难听,正巧贺健章一掌击来,这一掌运足了力气,声势虽猛,下盘却虚浮了。
田子瞻看准来势,忽的又向张护院身后一躲,张护院正在呼喝,眼前一花,不见了敌人人影,心中略感不妙。
贺健章一掌击出,也是不见了人影,一个收势不及,这一掌正击在张护院左臂之上。
张护院惨叫一声,咯咯声响过,上臂肱骨断为三截,一条胳膊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贺健章一时失手,心中却怪这张护院站的不是地方,也不顾念他疼痛,将张护院拨到一边,一招南海扬威,手掌自下而上,撞田子瞻小腹。
田子瞻见时机差不多了,轻轻一纵,抢到贺健章近前,右手向下一压,两人掌面相撞,“当”的一声金属音响过,贺健章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只右手再也抬不起来。
这一掌田子瞻用上了阴劲,将贺健章的铁砂掌力用内力逼了回去。
贺健章不懂内力运用之法,只觉一股热气顺手臂逆回胸腹之间,胸口气塞,手臂酸麻,心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贺健章很快的便感觉胸腹间剧烈疼痛,喊了一声痛,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贺健章退后几步,扶着墙,面显紫色,左手在胸前微微抬起,护住门内,右手抖成一团,提也提不起来。
余人大哗,张护院见贺健章也不是对手,扶住左臂,强忍疼痛,拔腿便要跑。田子瞻抢过去站在张护院身前。
张护院明知不敌,还是本能的伸右手打去,心中怕到了极点,口中却慌张的骂道:“狗,狗贼”。
田子瞻不理他拳击,当胸一脚,正踢在张护院胸口。
张护院身子直飞出去,人尚在半空,便口吐鲜血,撞进了屋里。
余人四散奔逃,田子瞻将地上石子一一踢出,俱都打在这些家丁的背臀腿之上,几声哎哟过后,地上倒了二十几人。
其它人都跑的远了,田子瞻纵到贺健章面前,道:“贺兄,还有什么话说?”
贺健章点点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田子瞻转回身,拉起地上的一名家丁,道:“你家里来的客人都有哪些?那些耳朵上有黑线的人是什么来路?”
那家丁后脑中了一块石头,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