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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候子贤道:“早听说洪兄武艺不弱,现下一见,果然是英明神武,虽然我没见识过洪兄的身手,但猜想来是不错的。”
这人说话声若钹铙,刺耳的很。
田子瞻看他兄弟二人,体态样貌全不想像,只五官倒还像些,心中自觉好笑。
心里想着,脸上便带出相来,虽罩着青纱,也能看出。
候子贤道:“洪兄为何发笑?”
田子瞻道:“我笑自管我笑,哪用你来管?我笑你兄弟俩长的不像,谁知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众人都能听懂话中之意,明显是说两人并非亲兄弟,至于原因,必定是直指其父母,那些话说出来可就难听的很了。
候子贤哪能听不出来,双手握拳,正要发作,那候子中在一旁连使眼色,候子贤这才强压怒气。
田子瞻偷眼观瞧,候子贤手上戴上的扳指已被他捏断,这玉质坚硬,扳指又厚实,能被他一握即断,可见功夫深厚。
候子中假做不知,又一指旁边的道人,道:“洪兄,这位便是玄通真人,马道长,马真人,洪兄快来见过。”
田子瞻用眼睛搭了一搭,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这道人也不恼怒,有气无力的道:“没听见过就没听见过,罢了,罢了。”
第十六章 候家大宅3
候子中打个哈哈,道:“马道长是我家常客,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气了。”
接着又介绍余人,那三个相貌相当的,果然便是关内三雄,现在也落了草,做些没本钱的买卖。
他们是亲兄弟,大哥叫徐原宪,老二徐原真,老三徐原龙。三人大剌剌的把嘴一撇,也不正眼看田子瞻。
田子瞻只是一笑。到了这时候,田子瞻便顺其自然,也无心再挑刺寻衅,静等接下来的好戏。
介绍到马向东时,田子瞻笑道:“马老兄,多年不见,生意可好?”
候子中道:“原来两位还认识?这可真是一家人了,可见这江湖虽大,却大不过人的缘份,一会儿两位可得和我好好说说。”
马向东从田子瞻一进来,就看他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田子瞻又罩着青纱,一时间哪里认得出。
马向东听候子中说话,只得支吾几声,心想:“我应该见过眼前这人,只是想不起来了。”
只得道:“还相熟的,还相熟的,只是不常走动了。”
候子中又指着那赤着双臂的人,道:“好叫兄弟高兴,这位便是神拳铁手何大哥,何陆远。
论辈份,何大哥还是我兄长的师哥。何大哥的武艺没的说,再过不久,何大哥就要成为铁手门的掌门人了。”
田子瞻微有些吃惊,惊的倒不是别的,只是洞远司里调教孤儿练武以及各种技能的师傅里,就有铁手门的人在内。
这些师傅已受命于朝廷,不再管本门的事,分别教授洞远司内各人的艺业。荒原郑信业的拳脚功夫即是铁手门的一位老师傅教的。
田子瞻向何陆远一拱,道:“原来是何老师,请多多指教。”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早听说这人艺高胆大,言语强横,软硬不吃,便是来和候家作对的,哪知见了这何陆远后,竟破天荒的好言相对。
何陆远也是一愣,刚才听家奴报信,说是有人仗着武艺高强,打了候家众家丁,连张护院和贺大侠也打了。
何陆远本来心里存着助候家一臂力之心,暗自运气,准备和来人一战,哪知对方竟如此客气,一股火气跑的没了影,忙还礼道:“洪朋友客气了。”
田子瞻道:“何老师在武林中大名鼎鼎,在下早有耳闻,神拳铁手的功夫威镇关内,又有哪个不知道的。”
何陆远道:“都是道上的朋友赏脸,倒叫洪七郎笑话了。”说罢向关内三雄看了一眼。
武林中只对口头上东西极为在意,那三人号称关内三雄,田子瞻说何陆远威镇关内,虽是套辞,但不免惹得关内三雄不悦。
果然那三人都轻轻哼了一声。
候子中忙插话道:“洪兄,里面酒菜早已准备好了,咱们这么多好朋友,一起进来喝杯酒,热闹热闹。”
田子瞻道:“如此甚好,我便打扰了,可有些过意不去。”
候子中拉住田子瞻手,往里便走,边走边道:“说哪里话来,从今而后,这就你洪兄的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请,请。”
众人鱼贯而入,里面又是一进院子,再过了两进院子,才是内厅。内厅里几个仆人正在打扫。却不见县令县丞等人,想是早走了。
候子中道:“快,快去准备酒菜。”
这些人答应一声,出了门外。
候家昨天置办酒席,本喝的杯盘狼藉,今早一闹,便将酒席撤了。候子中说什么酒席早已准备好,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田子瞻拉把椅子坐下,也不顾他人,四下打量这大厅。
候子中叫人重支起圆桌,又多拿来几把椅子,摆在圆桌四周,上好茶,叫众人落坐。
有仆人到候子中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候子中道:“也罢,贺大哥累了,就让他多休息休息吧。”
人们心知这贺健章没脸入席,找个借口躲了,也就都不再提。这候子中先前称贺健章为叔父,这会儿又叫回了贺大哥,大伙心里都有些好笑。
候子中道:“洪兄,咱们这就算朋友了,其它的事一概不论。小弟有一事不知,倒要请教。”
田子瞻道:“说罢。”神情又很是无礼。
候子中心中不快,只笑着低头咳了一声,道:“洪兄面带青纱,显是不愿见到,这个,不愿见到故人。
这里都是新朋友,洪兄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一睹真面目?”
田子瞻见没有耳上纹黑线的人在场,便将面纱轻轻摘掉。
候子中高声道:“哎呀,原来洪兄相貌如此英俊,果然是人中龙凤。”
何陆远也附和了几句。
关内三雄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徐原龙道:“长得小白脸有什么用,只会招惹小娘们,只会到妓院嫖婊子,不一定有真功夫。哼哼,好笑啊好笑。”
候子贤哈哈大笑起来,道:“徐大哥真会讲笑话,这个笑话好听。”
候子中心中不快,暗道:“这徐原龙怎么如此不识大体,这是我候家,请你们来是当你们朋友。我阿兄也是的,我一个劲的结纳,你却来拆台。”
田子瞻道:“依这位徐大哥的意思,怎么才算是有真功夫呢?”
徐原龙正要说话,徐原宪抢道:“咱们都是粗人,不会拐弯,候二郎当你是朋友,我们是候家的客人,自然也当你是朋友。
但你却不够朋友,打伤候家这么多人,这笔帐怎么算?你大言炎炎,将我们都不放在眼里吗?
想来这位洪朋友有些手段,否则也不能这么张狂,不过天下尽有高人在,你一个人难道还能顶到了天上去。
看你的样子不过二十出头,能有什么真功夫,候二郎是识大体的人,不与你一般见识。
我们兄弟却不管这个,这里是候家,我们不与你口舌,等出了平香镇,倒要请救一二。”
田子瞻道:“是你们三个齐上呢,还是一个个的上?”
徐原真站起身来,怒道:“对付你还用得着一齐上,我一把就能捏碎你的脑袋。”
田子瞻正要答话,候子中沉声道:“徐二哥先别动怒,洪兄毕竟是我请来的。”
候子贤道:“徐兄弟先别说话,且听我二弟的。”
徐原真只得慢慢坐下来,不住的向田子瞻怒视。
忽然一旁的马向东指着田子瞻道:“我想起来了,是你,你是洪泽,你是朝廷的人。”
众人不知洪泽是谁,但一听是朝廷的人,都不免有些紧张。
江湖上黑白两道原不截然分,这里的众人又有哪个没做过违法乱纪的勾当。均以为田子瞻是来替朝廷探路的,大兵就在不远。
众人紧张一阵,见田子瞻不动声色,也即慢慢放松下来。
候子中道:“洪兄,你果真是朝廷的人。”
田子瞻点点头。
马向东道:“他是兵部的人,上次带兵围剿我的山寨,就有他在内。”
田子瞻道:“马老兄,多年不见,你可好啊?”
马向东本来不想与朝廷作对,上次元气大伤,虽说在江湖上摸爬上滚打惯了,但总是心存惧意。
今天情景不同往日,有众多自己人在场,胆气上便比先前硬了一些。
马向东道:“洪泽,想来今天你是拿我来的,不知宇空,宙远他们在哪里埋伏着,都一起叫出来吧。”
田子瞻道:“马老兄说哪里话来,你的案子已经结了,我今天到这里纯属意外,与马老兄无关。宇空和宙远都各自有事,你今天怕是见不到了。”
马向东听田子瞻这么说,虽不太相信,但也稍稍放心,心道:“要只是他一个人前来,我便不用怕他。
我这次带着几十名山上的弟兄,身手都还不赖。实在不行,便动手做了他,也省得以后麻烦。
嘿嘿,他只要是朝廷大军不到,我又怕他何来呀。这平香镇不过弹丸之地,要是有伏兵,早就察觉了。
洪泽呀洪泽,今天你既然来了,撞到了我的刀下,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了。
我只需查看情形势,这候家二少主也不是真心与他结交,只要他不反对,待会便寻机对付洪泽。”
心念及此,便坐的稳了,眼望田子瞻,不再避讳。
候子中干咳两声道:“这也不碍事的,朝廷中的高手也都来自江湖,算起来也是同道。
我候家先前在关内做生意,与官府中诸位大人也多有联系,像我们清水县的县令李明公,县丞肖明公。和京兆府周府尹也相熟多年。”
第十七章 较量1
田子瞻听他如此说,显是知道自己身份后,有些底气不足。他家先前所做的生意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与这些朝廷中人结交,所花的银钱还少得了吗。
看来这候家黑白两道都熟络,这家人就在京兆府辖下,洞远司怎么没听说过。
也难怪,候家人行为如此低调,手段稳狠,上下内外都打通了关系,他们在这小小的平香镇一呆,称王称霸,外界又哪里能知道。
田子瞻道:“候二郎,咱们也不用闹虚的了,小娘子的事情我既然遇上了,说不得,必得管一管。
这事你看怎么个说法吧,反正我现在是只有一个人,如果要动手,我便奉陪。”
候子中先前以为田子瞻是新出道的年轻高手,确有结纳之意,实不必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这么个厉害角色。
他候家处事虽张横跋扈,但却不是一味的用狠,在关系上处理的极为妥当,尤其这候家二少主,更擅此道。也正为此,候家才在平香镇站稳了脚跟,俨然当地的土皇帝。
候家虽身处平香镇这个小地方,但在京兆府各县都有生意,赌场、钱庄、酒店,不一而足,每年上下打点和联络江湖人所花的银子极多,但所赚的银子更是惊人。
近年来,候家又将触角伸到了华州、同州和凤翔府。候子中武艺平平,但却深通经商之道,于那些好勇斗狠的江湖习气并不如何看重。只觉得能赚来大把的银两才是首要的。
候家的生意一直是候子中打理,其父候照远的立世之道与候子中甚合,平日极为看重候子中,因此,候家二少主反而超过了其兄,在家中地位甚高。
适才知道了田子瞻的身份,他是朝廷中人,这倒也没什么,反而可以结交,以利日后办事方便。只是不知他这次是否真的只是为了小娘子。
候子中道:“洪兄过虑了,我早已说过,这小娘子你要是相中,便即带走,我从现在开始,提都不提。”
田子瞻道:“这便好,如此说来,咱们便吃酒。”
众人说话间,酒菜早已端了上来,只是主人未动筷,众人又和田子瞻对话,便未食用。
候子中道:“各位,天已至午时,咱们便吃起酒来,不醉不归。洪兄,今天我给洪兄准备了二十年的老窖,咱们便斗斗酒如何?”
田子瞻道:“我只喝汾酒,加桂花,要隔水温过。”
候子中当即命人去准备。
酒席上田子瞻谁也不理,只顾自己吃喝。
桌上和田子瞻吃相相同的,便只是那马道长了。
这马真人也不知俗家名字叫什么,从一上桌便不说话,只是低头,待上了菜,候子中夹了第一筷,他便闷头吃喝,够不着的地方便站起来夹。
马道长身上本来脏的可以,这一来,袖子、大襟、衣摆全染了菜汤酒汁。
旁边坐着何陆远,这人不擅言谈,和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只吃自己的。见马道长吃相难看,只好向旁躲了躲,不住摇头。
徐原真边吃边哼,斜眼看着田子瞻,嘀咕道:“打了便来,来了便吃,也真是好意思的紧。”
徐原真道:“二郎,现在既已是朋友了,也不用如此说。洪兄,我便代我家三兄弟敬你一杯。”
他正坐在田子瞻右侧,说罢举了一杯酒递到田子瞻眼前。
田子瞻见他杯中酒店不住的冒着气泡,知道这是用红砂掌的功夫将酒加热,显是向自己示威之意。
田子瞻将汾酒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