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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兔子虽受重伤,却凶猛起来,一下子窜上了卢坤的大腿,又是张口便咬。
这一下咬的很重,卢坤疼的大叫一声,双手去抓兔子,抓住兔子脖颈死力向外拉扯,兔子嘴里却死死的咬住皮肉不放。
余人又是大笑,老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今天却是亲眼看到了。
周繁森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不对,快去帮他。”
赵胜白抢过去,抓住兔子尾巴向后猛拉,只听卢坤啊的一声喊,兔子脖颈被扭断,嘴里却兀自不放,竟将卢坤咬下一块皮肉来。
卢坤怒极,一把将兔子抢过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过去踏了几脚,将兔头踩的稀烂。
文盖海道:“够了,它已经死了。还踩什么。”
周繁森过来道:“怎么?伤的重吗?”
卢坤道:“这东西简直比豹子还凶,差一点将我的腿咬断。”
周繁森看了看卢坤腿上伤口,又看了看兔子的牙齿,沉吟道:“凡食草的活物,门齿都不是尖的。
兔子门齿长大平齐,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这东西怎么满口的尖牙?”
人们过来查看,果然,那稀碎的兔头上,仍可看出牙齿尖利的样子。
赵胜白道:“这地方邪门的很,树能活动,兔能吃肉,妈的,一股脑的全让咱们赶上了。”
忽然喀啦啦几声响,不远处几块石头翻开来,从碎石堆里又冒出一只兔子,体形毛色和刚才的几乎相同。
候家一名家丁赶过去,边走边道:“什么东西,这么凶恶,也不问问平香镇地界上,谁才是说了算的。”
这人粗俗无知,明明已经经历过诸般诡异要命的奇事,刚刚安定没有多长时间,就又恢复了以往候家霸道的神气来。这真是不知死活了。
文盖海等人互相看看,虽然心里都有些起疑,见了那家丁的样子,心生不屑之意,便也不提醒于他,任他向兔子走去。
候照远此刻由一名家丁背负着,眼睛睁着,表情却十分淡漠,对自家奴仆的生死,毫没放在心上,并不出声阻拦。
那家丁走近了五六尺,捡起一块石头,向兔子扔去,骂道:“哪来的鬼杂种,快给大爷们滚你妈的吧。”
石块扔出,扔的不准,正落在兔子旁边,兔子向旁跳了一跳,侧头看看,便一动不动的转头盯着那家丁。
那家丁更是胆大,赶上了几步,到了兔子近前,伸手抓向兔子耳朵。满拟一抓即中,再将兔子摔死,好显一显候家的霸道。
哪知兔子猛的扭头便咬,这家丁不会武功,见一抓不中,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咬中。
这兔子满嘴利齿,一经咬住,便不松口,鲜血从兔子嘴边不住的流下来。
家丁痛的连声高叫,又有一个家丁手持石块奔过来意图相救,口中都大声呼喝,吓唬那兔子,好叫它松口。
被咬的家丁与兔子撕打起来,却不是兔子对手,几个来回便被摆倒在地,兔子松口,向上一窜,一口咬住那家丁喉头。
家丁双手死死掐住兔子两只前腿,想将兔子拽下来,只拽得几拽,便一蹬腿,气绝身亡。
半路的那名家丁吓的举着石头不敢再靠近,回头看看余人,不禁觉得为难。
刚才叫的虽然欢快,这一下到了半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人脸皮稍厚些,自我安慰道:“这兔子许是天上的神兔下凡,咱们哪是对手。
放着后边那么多武林高手不用,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我看还是先退回去吧。”
又一想:“都已经走到半路了,再退回去,那不是给咱阿郎丢了好大的面子?”
再转念一想:“你要逞英雄就留下喂兔子。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不错,命重要。”
想到这里不由得内心坦然,扔掉石块,自言自语道:“我不和你这畜牲一般见识。”
这家丁顺原路返回,哪知后面那兔子咬死了人,却想和他一般见识,一转头便向这家丁奔来。
地上石块林立,行走不便,这兔子在上面奔跑却是轻快的很。
它左一扑,右一跳,已然到了家丁背后。
田子瞻道:“兔子吃你来了,在你后面。”
家丁大惊,忙回头看,口中道:“在哪?”
这话刚说出口,兔子已经扑到他怀里,一口咬在他咽喉。
这家丁一声没出,向后便倒,死于非命。
仲在炎等人手中扣好了暗器,待见那兔子纵了过来,暗器便纷纷打出,顿时将兔子打得周身是刺,奔了几步,便死在当场。
候家现下只剩了一个家丁,余人尽皆死了。这家丁虽然害怕,但想的最多的却是,只有自己一人背负候照远,已是无人轮换相助,这份辛苦哪里受的了。
张思润道:“这地方不知还会有些什么东西出没,咱们快走,现在辰时将过,一定要在午时前出了万鬼林。”
众人正要前行,却听见石块阵阵晃动,不远处一堆石块哗啦啦的向两边倒开去,下面挤出一个后背来。
那显是什么活物的后背,生的毛毛绒绒,足有磨盘大小,那背部又向上拱了一拱,又升起三尺有余。
第二十三章 斗鼠3
最后那东西猛的挺了出来,浑身一抖,将身上石块甩了开去。
众人一看,吓了一跳,那竟是一只巨大无比的兔子,有大水牛般大小。张嘴发出丝丝的声音,牙齿细碎密布,全是尖利有锋。
大家这才明白,这种异兔身材本是如此,刚才所见,那显是幼兔了,幼兔都有狗般大小,这成年的兔子能长到和水牛一样,也不稀奇了。
马道长道:“大家快跑吧,母兔子来给小崽子报仇了。”
众人哗的一声向前面小山峰跑去,候家家丁叫道:“你们谁来帮我,我一个,一个人,我一人背不动我家阿郎,就要,这,被兔子精吃了。”
那家丁边跑边喊,七高八低的走了数步,便将候照远一扔,自己跑了起来。
候照远倒在地上,用脚一勾,将家丁勾倒,用力将他勒住,盯着田子瞻的背影,冷冷的道:“候喜,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那家丁不住的挣扎,道:“我陪你死什么?你平日里抢男霸女,可曾对我们好过了?
你抢来的钱都埋在池子里,我们下人又有谁得着了?你作恶,又不是我们作恶。我们作恶也都是受你指使。你敢不认?
平时替你去欺压乡里,是谁替你出头干活的?可得到了应得的好处?到了这当口便要我陪你死,老鬼,痴心妄想。”
这家丁候喜原本怕的要死,口齿神志已然不清,这时候不知怎地,反倒口齿灵便起来。
他所说的话,虽然于道理上极为混乱,不合情理处甚多,十足是混帐想法。
但这些话确是平时内心所想,今天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表达清晰,一字一句,字字中的,气势高扬,神气已极。
一时间,这候喜竟有些得意。
候照远面无表情,他受伤后不及恢复,此刻周身无力,只是用尽了力气将候喜勒住。
候照远耳中听得候喜如此说,竟是有如不识不闻,手臂勒的更紧了些。
那巨兔奔的极快,地上碎石飞起,扬出了无数的枯骨,原来石头下面,尸骨成堆,不只一处。
眨眼间,巨兔扑到了两人近前,张口咬向候喜脑袋。
候喜正滔滔不绝的指摘候照远的不是,说的正欢,见兔子扑了过来,惊叫一声,伸足便踢,口中道:“你尽吃我干什么?你是老百姓死后冤魂所化吗?今天正主儿在我身子下面呢,你去吃他,我给你让开。咱们有话好说。”
候喜学过一些武功,单掌也能将瓦片劈开,一脚下去倒也能将小木桩踢断。
这一下情急而为,正踢中巨兔下颌,只是力量不足,兔子只是愣了一愣,听不懂他胡说些什么,一低头,又张口咬了下来。
候喜本就呼吸困难,周身动弹不得,只得勉强向旁一闪,将肩头顶了上去。
只听骨头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候喜大声惨叫,夹杂着嘶声漫骂。
兔子将头一仰,候喜左臂已经断掉,手臂与身子之间血流不断。
候照远毫不躲闪,只是将候喜勒在胸口,心里喃喃念道:“大郎,二郎,为父不能杀了洪泽,这一次先下来陪你们了。”
兔子将断臂仰头吞掉,竟似不用咀嚼。一低头,将前蹄压在候喜胸口和额头。
这兔蹄比候喜脑袋还大,两下一用力,候喜头向后仰,候照远不自觉的将头一偏,候喜后脑及地,身子不住抖动,脖颈中发出咯咯的响声,终于断掉,软绵绵的歪在一旁。
兔子右蹄一伸,将候喜尸体推在一旁,便要咬向候照远,忽觉后臀一痛,转身怒视身后。
马道长为了从候照远口中得知重要物事的下落,无奈之下,只得多次救他性命。
见兔子凶猛,要伤候照远性命,马道长抛下小驴,飞奔过来,打出两枝金镖,正钉在兔子左臀之上。
马道长飞镖沉重锐利,直钉到肉中数寸,那巨兔吃痛,抛下候照远向马道长奔来。
人兽之间相距二十丈有余,那兔子却两下急蹬便到了近前,一路上直踢得石块纷飞,向后落在十丈远方才纷纷落下。
巨兔到了近前,两只前足一立便欲扑向马道长。
这东西高大无比,人立起来足比马道长高一倍。
田子瞻已随后赶到,高声道:“老道,让我来。”
马道长哈哈大笑,左手向后一摆,右手前探,身子斗然冒进,巨兔两只前足便即落空,从马道长身子两侧按落。
马道长看准时机,右手一长,正按在巨兔鼻上,大喝一声:“乖宝宝,爬下。”
这兔子哪肯就犯,腰背一挺便欲抬头,但不知怎地,力气总是使到了空处。
这东西虽是异物,但不会武艺,不能力量运用之道,哪是马道长对手。
马道长每当巨兔发力之时,便用力下压,随即松肩紧腕,将对方力量御掉。
待巨兔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之时,马道长便再次用力下压。巨兔虽力大无穷,但肌肉骨骼用力之道,必有其理,两力之间,总有力虚之时。
马道长右手一按到巨兔头上,便知它使力不到之点在哪里,只需使自身力量聚于此处,便可以弱驭强,另对方随已摆布。
一人一兽又较力片刻,马道长跟进了一步,那巨兔不由得后退。这一退,失了原来的得力姿势,更加不敌马道长的按压。
野兽俱是如此,虽然先前凶猛狠恶,但一旦受了更强的打压,便怕了对方。
那巨兔不脱此理,见眼前这小人儿厉害非常,心里怯了,便欲转身逃脱。
可是头颈在对方按压之下,随其摆布,不能自已,巨兔此时四条腿已经作抖。两只前蹄不住的在地上抓搔,已将石块俱都扒开,露出了下面的累累白骨。
马道长双足也是深入石里,将近齐膝。
田子瞻在一边微笑看着,不住的说笑话:“老道,你要是弄死这只兔子,便杀了吃肉。
你是喜欢红烧还是清蒸,我什么样的菜式都会烹制。
便有一道名菜,叫鹅黄乳蜜调兔肉,需用这兔子的前腿。
前腿多动细弱,味道便鲜美无比。兔子的肝脏也可食得,卤味制之,味道最佳。”
马道长道:“你别在这里说嘴,去把申子救回去。”
田子瞻知道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抢步过去,提起候照远。
候照远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兽吻之下得生,他心里虽对自己也狠绝,但毕竟性命最大,这时也是不尽感慨。
候照远见田子瞻过来,知道他要搭救自己。刚才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都使了,现在连动动小指都难。只得闭目不语。
田子瞻提起他,笑道:“这时你不能再我突施暗算了吧。候老兄,咱们是死对头了,我也不来怕你,日后你精力恢复了,咱们再见真章。”
说罢加快脚步,奔回人群,将候照远交给何陆远,折身回来。
后面众人远远看这两人在怪物面前,面无惧色,行动自若,都是心中暗赞。
尤其对马道长的功夫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均想:“这人武功高绝,为什么江湖上没听过他的名号?
先前听候家介绍说,好像叫什么什么真人。
或许这人性格诙谐幽默,不喜江湖纷争,只做些打秋风,蹭吃喝的事。
又听候家二郎私下说这道人最喜风流女色,或许这老道觉颜如玉胜过了江湖名气。”
众人胡思乱想,尽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不一而足。
马道长见风头够了,便道:“兔子啊兔子,你平日吃草吃萝卜吃得腻了,想换换口味,吃些人来尝尝。
我见你活的清苦,便饶了你吧,下辈子投胎做老虎,也名正言顺的吃人才好。”
说罢将劲力一撤,纵身后跃,那巨兔斗得轻松,忙不迭的向后退,周身擅抖,背部弓起,做势欲扑,却又不敢。
马道长双手叉腰,威风凛凛,道:“服吗,不服过来,小乖乖。让道爷驯你。
将来我不骑驴了,只骑你这个兔子,到时候走到闹市街上,可是威风的很哪。”
田子瞻笑道:“是啊,若是有人问起来:‘你这坐骑叫什么名字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