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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换上了夜行衣,绕到了南平郡主的房间一侧。这王府的高墙近两丈,田子瞻在墙外细听,院子里竟有数人在吵闹,声音虽然不大,但黑夜里听的分明。
田子瞻心下好奇,见四周无人,轻轻纵起,在墙壁间的缝隙用足尖一撑,再次跃起,双手扒住墙头,向院内望去。
院内正房一间,想必是南平郡主的居室。烛火闪亮,一人站在院当中,却是安阳王。
几个家丁护院正在南平郡主的房门口作势要扑入,房间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声嘶力竭的喊叫。
安阳王低声叫道:“小贱种,你克死了你哥哥姐姐,是不是还要克死我才算罢了。你哥姐都遇刺身亡,偏是你这个小贱种活了下来。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进去把她给我捆住。”
一个家丁苦着脸道:“王爷,郡主现在力气大的很,我们一时抓不住她,再说郡主身为金枝玉叶。。。。。。”
安阳王打断他的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她算什么金枝玉叶。小贱种,你再这样闹也是无用,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时一个丫环从门里跑出来道:“王爷,郡主身单体薄,容奴婢再劝劝她,这事也不急于一时。”
田子瞻见那丫环正是白天买酒上香的女孩子。
安阳王怒道:“你也是个小贱种。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买了你来做丫环。你们主仆两个都是横灾星。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那个小贱种又一再的坚持,怎轮得到你来这里啰嗦。滚开。”
几个家丁似乎对这丫环也有些忌惮,缓缓上前,有的道:“红珠姐,你最好跟郡主都听了王爷的话,要不然可是有的好受的。”
那丫环退到房门口,道:“你们谁敢过来,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火光下红绿闪烁,似乎有毒。
家丁们脸色难看,进退两难。
院子时里两边人等相持不解,田子瞻忽然觉得侧面房顶上隐约有两个人影。
仔细观瞧,是两个黑衣人正伏在屋顶,也在向下探视。田子瞻心里笑笑,将身子隐了隐,静观余人的举动。
安阳王恨恨的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好,小贱种,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终究你要嫁。今天回鹘小王子又派人来催。我把你嫁到回鹘去当小王后,也不算枉了你的身份。”
说完对家丁道:“派人守住了院子,谁也不能出去,把绿玉和如意也带走,只让这个贱丫头陪她好了。另外,你们谁要是再敢放红珠那个小贱人出去,我一定不饶。”
不一会,院子里只剩下了留守的家丁,再过一会,那几个家丁也都退到了侧院的外间。院子里剩下那个叫红珠的丫环。南平郡主喊了一阵也就不喊了。南平郡主道:“红珠,人都走了吗?你先进来吧。”
红珠正要退回到屋里,忽然侧面房上那两人飞身下来,正落在红珠的身后,红珠似乎会些武艺,回身击掌,其中一人轻轻将红珠右手压住,怕她喊叫,左手点了红珠哑穴,将人抛到另一个手里,随即推门进屋。
那人接红珠后,闭了她的穴道,轻轻放在地上,也尾随进屋。
屋里南平郡主道:“红珠,你在干嘛,还不快进来。”
田子瞻见那两人身形武功,其中之一似乎竟是高堂主,心知对南平郡主不利,此刻尚有很多事情要着落在南平郡主身上,她可不能有了闪失。
田子瞻戴上黑纱,迅速翻过墙头,双足刚一落地,便用力一点,身子如箭般射到屋前。正听见屋里南平郡主惊呼:“你们什么人?来。。。。。。”一阵的烛影晃动。
声音忽止,显是被人掩住了嘴。
田子瞻见情势急迫,推门进屋,正见一人掩住一女子的嘴,那女子只穿着亵衣,神色慌张,当是南平郡主。烛光下近看那黑衣人身形和眉眼,九分是那高堂主。而另一黑衣人正在满屋乱翻。
两人见有人尾随而至,也是黑衣黑纱,便不甚惊慌。那高堂主点了郡主穴道,转身一掌击向田子瞻,低声道:“朋友,哪条道上的,闲事少管,大家方便。”
田子瞻听他声音,更确定是高堂主无疑,笑道:“不管闲事,还闯什么江湖,你高大哥高堂主不也是爱管闲事吗?这么漂亮的女子,你岂能一个人独吞。”
高堂主听田子瞻这么说,心下一惊,暗道:“难道肖海这小子招了我出来?原来这小子是个采花贼,那便好办了。”
两人答话间已拆了数招。
另一黑衣人在屋里翻了许久,什么也没翻到,便回身合力夹击田子瞻。田子瞻力战两人,却并不落下风。
三个都尽量不发出声息,越战越酣。渐渐的,两人气力难支,田子瞻轻轻一声呼喝,一招双飞并至,双掌架开两人单掌,迅速的向上圈卷,将两人手掌托开,又一进身,双掌齐出,道一声:“中!”
正中两人胸口,只听闷哼声中咯啦啦几声响,也不知是谁的肋骨被击断。
田子瞻低声道:“两位要是不想走,就在这里先睡着吧,不过等一会家丁护院过来将你们抓了去,也逼问些什么,就知道两位的骨头有没有这么硬了。”
两人对视一眼,勉力站起,向田子瞻一拱手,道:“多谢朋友手下留情。”
两人轻轻跳出窗外,相互扶持,一搭手从墙外翻了出去。
田子瞻将红珠从屋外提了进来,放到坐椅上,解开郡主哑穴。
郡主道:“你怎么也不将我其它穴道解开,快将我衣服拿来。红珠,红珠。”
田子瞻笑道:“人一辈子难得见一回郡主,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两女一惊,以为田子瞻和那两个黑衣人做一路。郡主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珠道:“你快解开我们穴道,要不然我就叫了。”
田子瞻道:“这又何必,惹得安阳王过来,恐怕又要生事端。倒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好些。”
田子瞻上下打量南平郡主,见这郡主身材虽单薄些,但颜面娇好,双眼有神,鼻小端凝,唯独口唇略平薄了一些,此刻嘴角紧紧抿住,更显得性情颇为坚毅,双目瞪视自己,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缺少一些年轻女子应有的温软羞涩。
郡主左耳下果然有一颗红痣,赤红如血,有小指一半大小,圆润光泽,甚是动人。
南平郡主道:“你若是救我们的人,就将我们放了,快些走,要不然李明义过来,怕是要麻烦。”
田子瞻奇道:“你竟然直呼安阳王的名字,这未免不敬吧。”
郡主悻悻的道:“他既然不把我当成女儿,我自然也不把他当成父亲。这关你什么事,我命苦罢了。”
田子瞻将面纱摘掉,笑道:“既然让我遇上了,就关我的事,少爷要管的事,还没有人抵挡的了。”
田子瞻见那南平郡主双眼一亮,紧跟着脸一红,轻轻把头扭到一边,又似乎不经意的快速转回头瞄了田子瞻一眼。
红珠道:“恩公,求你将我主仆二人放了,红珠给你当牛做马。”
田子瞻道:“我这个人心最软,既然有人求我,我便将你放了吧。”
说着解了红珠的穴道。
红珠向田子瞻福了福,道:“求恩公解了郡主的穴道。”
田子瞻笑道:“这可不划算了,她又没求我。”
二女明知田子瞻是在开玩笑,一时也奈何不得。
红珠一咬牙,在郡主大包和章门两穴上揉捏了一阵,却解不得,再向田子瞻看了一眼,田子瞻仍是似笑非笑的不出手相助。
红珠又弄了一阵,穴道渐渐松了。忽然院子里人声响起,一个家丁道:“王爷,刚才我和老胡确实听见院子有些声音,好像在打什么东西。”
安阳王道:“一定是这个小贱种在摔东西,这种事叫我过来干什么?”
家丁支吾几声,不再说话。脚步声音远去,走了几步,又回转了过来。
安阳王在屋外大声道:“还不睡觉,胡闹些什么?”
红珠道:“刚睡下。”
安阳王哼了一声,脚步声这才远去,直到消失。
郡主慢慢起身,盯着田子瞻看了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
田子瞻做作的道:“小生姓田,名子瞻。在郡主面前不敢欺瞒,在下是兵部洞远司归远将军,奉天元夫人之命查案。不过今夜来访,主要是为了一睹佳人美貌情状,果然一见之下,令人心神爽朗,无限的感慨呀。”
第三章 安阳王府3
红珠又弄了一阵,穴道渐渐松了。忽然院子里人声响起,一个家丁道:“王爷,刚才我和老胡确实听见院子有些声音,好像在打什么东西。”
安阳王道:“一定是这个小贱种在摔东西,这种事叫我过来干什么?”
家丁支吾几声,不再说话。脚步声音远去,走了几步,又回转了过来。
安阳王在屋外大声道:“还不睡觉,胡闹些什么?”
红珠道:“刚睡下。”
安阳王哼了一声,脚步声这才远去,直到消失。
郡主慢慢起身,盯着田子瞻看了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
田子瞻做作的道:“小生姓田,名子瞻。在郡主面前不敢欺瞒,在下是兵部洞远司归远将军,奉天元夫人之命查案。不过今夜来访,主要是为了一睹佳人美貌情状,果然一见之下,令人心神爽朗,无限的感慨呀。”
郡主听他调笑,也不见怪,微微一笑道:“兵部四司里哪来的洞远司?”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信票递给南平郡主。南平郡主身为贵族皇亲,见过朝廷中的物事,但见这信票拿在手里坚韧沉重,已然颇显陈旧之色,显是经过不只一人之手,但边角齐整,无甚磨损。
南平郡主仔细看,信票正中绣有凤纹,四周是单角蛟龙围绕,知道这确是当朝所制朝中要员的信物,听说这信票可避水火酸腐,为特殊材料制成,外人轻易假冒不来。
那信票左下角印着一只豹子,只简单数道细线,豹子的勇健之态却栩栩如生。豹子尾上绣着一个圆圈,当中一个洪字。背面没有图案,只左下角绣着一个三个圆圈,其中有字,分别是候龙田,想是经过了三人之手,现在由眼前这人掌管。
南平郡主将信票还给田子瞻,心中信了八成,道:“我姑且信了你吧。那你说,你刚才又感慨些什么?”
田子瞻道:“感慨这样一位佳人,竟然不容于亲父,在我看来,这耳下红珠,实是福缘所牵,岂是异状,相克之说又何来的根据。”
郡主本来面带笑容,听田子瞻这么一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幽幽的道:“谁都会拿这个东西开玩笑。我就知道这是个不祥的东西。”
田子瞻不知怎地,忽感有些后悔,忙道:“郡主,我不是开玩笑,我真是这么想的,灯下观美人,红珠嵌玉盘。如果这个景致尚且不美,那恐怕世间就没有美的东西了。”
红珠在旁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道:“这位田公子太爱说笑了,也不顾忌我在旁边。”
田子瞻道:“有美人相伴,天下乐事今天穷尽于此,君子独行于世,管他什么顾忌。美中不足,倒是还差几杯桂花汾酒,需隔水温过,方能令酒温润如人。”
红珠道:“田将军喜欢汾酒?”
田子瞻道:“我与二位情趣相同,酒中诸品,我最喜欢汾酒。”
郡主笑道:“田将军,这就巧了,我这里正有汾酒。只是我酒量小,仅具二两而已,准备分而饮之,现是怕是不够公子饮用。”
田子瞻道:“郡主若肯同饮,一两酒亦同于海川之量。”
红珠道:“想那两个贼人为公子所威吓,也不致复返,我这就去将酒温一温,只是少了下酒菜,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去惊动厨房。”
郡主嗔道:“偏是你爱多嘴,怎么不毒哑了自己。”
红珠笑道:“哑了也就罢了,只是耳朵不能聋了,否则就听不到有人对郡主如此言语。”
郡主道:“还在这里胡说,红珠,你快去看看外面是不是还有人。”
田子瞻道:“不劳烦红珠姑娘了,外面风轻尘静,定是没人。郡主,我救你主一命,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郡主脸一红,低头想了想,道:“田将军,我虽贵为郡主,却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有。我知道你绝不是一般人物,你,你想要什么报答,我且听听。”
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只穿着亵衣,脸更红了。
田子瞻道:“你不要问我是怎么得知的,我听说有人托红珠带了一封密信,我要这封信。”
红珠轻轻啊的一声,不再说话。郡主却脸显失望之色,道:“我也不装假,确实是有一封信,是红珠带给我的,既然田将军问起,想必也知道这事情的大概。那封信是别人转于我的。里面写些什么,你尽可以自己看。红珠,把信拿来。”
红珠答应一声,走到门后,在门板折页的夹缝里用力抽出了一个信封,交到田子瞻手上。
田子瞻托着信封,见信封上没有字,也不拆开,将信塞进里衣,道:“这封信我要交给一个人查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