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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之气冲鼻,卢坤头脑一热,杀性登起,大呼大叫,将刀挥开,又是数头苍鼠毙命。
其余众人也是刀剑并用,掌劈脚跺,与群鼠战在一处。
一时间杀声四起,不亚于战场军队交战,苍鼠虽厉害,却是体形肥大,不能钻隙使巧。
卢坤、仲在炎使大刀,两人打发了兴,在众人外围猛挥猛砍,短时间内苍鼠竟是攻不进来。
黑顶娇龙帮中其余帮众在文盖海的指挥之下,手持大刀长剑,散到外围,与卢仲二人协力退鼠。
候照远被人放到了中间地上,情急之时,也顾不得他了。
周繁森、张思润、文盖海在里由近及远,发射暗器,也不求准头,一篷篷暗器打出去,这苍鼠密密麻麻的,哪里躲得开,在不远处纷纷倒下。
何陆远与赵胜白在人群最中,何陆远不用兵刃,站在中间与闯进来的苍鼠相斗,照顾余人。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苍鼠被众人斩杀了二十余头,尸体堆在周围也无暇挪开,越堆越高,却正好用来抵住外来苍鼠。
地上一只苍鼠中刀后伤重,一时昏倒,却未死透,慢慢醒转了来。旁边正是何陆远,那苍鼠侧头一咬,正咬住何陆远脚踝。
何陆远只觉疼痛入骨,怒喝一声,举掌击下,将那苍鼠头颅击碎。腿上伤口,深可及骨,却只能任血流出,无暇包扎。
打了一阵,一只苍鼠受伤之后,狂性大作,奔跑更加迅速,竟迎着暗器冲进人群中来,狂叫狂咬,身上带着十几样暗器,却也不倒。
那苍鼠冲进来径直扑向地上的候照远,候照远不躲不闪。
何陆远百忙中将候照远拉到一边,那苍鼠只咬住候照远左手食指,咯嗤一声,登时将指头咬断。
何陆远一掌拍出,正击在苍鼠腰间,那苍鼠肋骨断了数根,落在地上一转头,脚步不稳,却攻向赵胜白。
赵胜白杀红了眼,举剑一刺,正中苍鼠小腹,苍鼠不停,前爪已搭上赵胜白肩头,尖牙外伸,几已触到赵胜白鼻尖。
赵胜白怒吼一声,弃剑于地,双手一合,正掐住苍鼠脖颈,这一下使了平生的力气。
苍鼠吱吱直叫,四肢不断的挣扎,舌头伸出,双眼也凸了出来。
只听咯的一声,苍鼠脖颈被赵胜白扭断,蹬了蹬腿,便即不动了。
赵胜白刚翻身坐起,另一苍鼠从仲在炎刀下躲过,穿过周繁森和文盖海中间,扑向赵胜白。
赵胜白不及站起,也扭住苍鼠,一人一鼠扭在一起,在地上翻翻滚滚,尖石刺的赵胜白身上具是划痕。
赵胜白也顾不得疼痛,只是大声吼叫着,将苍鼠压在身上,不住的将鼠头向地上撞去。
这时早已没有了武术名家的风范,哪还顾得了那许多。
苍鼠头骨碎裂,脑浆流出,赵胜白正欲翻身站赵,只觉身后恶风不善,竟又一只苍鼠扑来,赵胜白心道:“我命休矣。”
刚一闭眼,一人道:“赵兄,不用害怕,兄弟在此。”
赵胜白回手格开苍鼠一扑,手臂上早已被咬中,眼见一人从文盖海头上凌空跃过,落在自己身边,在苍鼠腰间一拨,又在它臀上一送,登时将苍鼠击飞。
这只苍鼠身子飞向众人圈外,正落在卢坤面前,卢坤也不管这只是从哪里而来,横刀砍过。
那苍鼠连地也未落,便被一刀两断,卢坤手中刀不停,又一下斜劈,将这苍鼠劈成了四片。
这人正是田子瞻,他和马道长在苍鼠间飞奔腾跃,受了些许轻伤,跑了一阵终于到了众人近前,见这里四周也是苍鼠成群,心里不免多了些寒意。
但众人聚在一起,便容易相互补助,心里也有了底。
田子瞻加入人群,登时将劣势扳回,缺口一经堵住,人人心里都倍感安全,更是来了精神,越战越勇。
马道长却不在人群中抵敌,却在不远处与苍鼠缠斗。
马道长在一只只苍鼠身上不住跳跃点踏,来回往复。
那苍鼠巨大如猪,可每被踩中一次,便登时脊骨断裂,再也起不了身。
打了一阵,四周苍鼠不断袭来,苍鼠尸体越堆越多,到后来已是堆积如山。
何陆远与赵胜白合力将苍鼠尸体推出,扩大了众人的圈子,只留一个缺口待敌。
又支持了一阵,卢坤手中钢刀已经卷刃,仲在炎的刀头断了一截,他持着断刀,仍在大呼大喝,威势不减,但两人身上早已伤痕处处,鲜血已将衣衫凝结在身上。
第二十三章 斗鼠6
这时黑顶娇龙帮中的普通帮众又有一人毙命,尸首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只见几根白骨带着模糊血肉在鼠里被撞来撞去,到后来不知散落何处。
余人虽然害怕,可是群起杀鼠,鲜血横飞,呼声连连,便一时间连害怕也顾不上了,只是用力挥着刀剑,奋力杀鼠。
马道长在不远处玩闹一番,待四周苍鼠众多,不易抵抗之时,便跑来歇息一阵,歇不片刻,又再奔出。
众人酣斗之余,撇眼见马道长形若无事的样子,对他的胆量与武艺都不禁再次叹服。
苍鼠从四面袭来,何陆远与赵胜白抵抗非常费力。田子瞻进到圈子里后,战局大为逆转。
他手中羿日短剑锋利无比,也不使蛮力,只是轻轻一刺一送,专刺脖下和双眼,一中之后,手臂一长,便即入喉入脑,苍鼠立时了帐。
每当外围仲卢两人抵挡不住之时,马道长便会及时奔回,伸足将苍鼠一一踢飞,替卢仲二人觖围。
又战一阵,苍鼠暂退,在数丈外围成一个圈子,不住的游走,两边相持不下。
看样子,再过片刻苍鼠便要再次进攻。
周繁森道:“文右使,咱们盯不住了,该想个办法。”
文盖海适才双手不停,连发暗器击打,听周繁森问起,心里也是无法。剧斗了这一阵,暗器几已打完。
文盖海将手中暗器一扣,停住不发。见张周二人暗器早空,不住捡起地上石块击鼠。
文盖海苦苦思量,眼见众人离山峰不远,若是能退到峰前,倚壁而立,情形或能好些。
将意思和大家说了,众人称是。
马道长这时也退回到了人群中,道:“还是老鼠厉害,我现在两脚酸软,站都站不稳了。”
众人虽知他说笑,却也俱感身心疲惫,手酸脚软,都想就此躺在地上,大睡过去。
众人从昨夜便开始与异物怪兽相斗,直到今晨,现在将近午时,太阳已升的高高的,眼前情景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幻觉了。
众人打定主意,卢仲二人断后,他二人已换过了别人未卷刃的大刀,此刻浑身鲜血,双眼红丝如蛛网般密集。
马道长自告奋勇打先锋,赵胜白捡起地上长剑与何陆远也一并在前面开路。
田子瞻短剑在手,则在一旁策应,文盖海等人抬起候照远在中间。
众人准备就绪,见不远处苍鼠已蠢蠢欲动,数千只精光四射的鼠眼已盯住了众人,就像是盯住丰盛的午餐一般。
文盖海将剩下的暗器握在手中,道一声“走”,众人一齐发动,退向山峰。
人们这一动,苍鼠顿时像箭般涌来,十几头巨大的苍鼠冲在最前,后面的苍鼠紧随而至。
马道长喊一声“走啊”,便跳了出去。
对面数头苍鼠疾扑而至,同时扑向马道长。
马道长人在半空,猛的使出千斤坠来,人影突的从苍鼠面前消失,人早已窜到这几只苍鼠后面。
马道长也不回头,反手便即抓住两只苍鼠的尾巴,向前一挥,两头苍鼠吱吱怪叫声中翻滚坠地,胸郭塌陷,喘了几下就不动了。
马道长道:“后边的,留给你们了。”
赵胜白道:“这就交给我吧。”
挥剑直剑,将一只苍鼠左腿削断,那苍鼠凶悍异常,落地之后,不顾一切,又向何陆远冲来。
何陆远不擅兵刃,此时仍是空手,看准苍鼠来路,手掌立起,掌缘击出,正砍在苍鼠脖颈之上。
那苍鼠怪叫一声,翻倒在地,又一翻身站起来便要前扑,但半步未出,又一头栽倒。
原来何陆远掌如铁手,已将它颈骨击断,苍鼠一动,颈髓便断,无法支配肢体呼吸,这才翻身栽倒,心跳停止毕命。
众人缓慢向山峰移动,扑来的苍鼠不断的被砍杀于地。
马道长在鼠群中左闪右跳,掌击脚踢,冲开了一条血路。
赵胜白长剑已断了一截,迎面又是一只苍鼠扑来,他情急之中一剑送出,正中苍鼠口中,剑身全没,从后面穿了出来。
马道长在前面回头看见,叫道:“串好了肉,烤老鼠吃啊。”
那苍鼠翻身倒地,却将这把长剑一并带了下去。赵胜远长剑脱手,心中一慌,左边一只苍鼠便即咬住他左臂。
赵胜白连声怪叫,扯住了鼠耳,用力拉扯,后面张思润甩手一块石头,正打在苍鼠耳后,此处柔弱,不耐重击,苍鼠吃痛,松开了嘴。
在地上一个前纵,却扑向张思润来。
张思润不及弯腰捡石,只得猛的踢出两块碎石,击向鼠头。
那苍鼠身子灵活,侧身躲开,又一扑,便将张思润扑倒。
张思润不擅擒拿,情急中将头顶在苍鼠下颌,双手死死的按住苍鼠前肢,身子下压。
苍鼠不及张思润力大,呼吸困难已极,四肢不住的挣扎,却不得脱。
另一只苍鼠扑来,却扑在张思润后背,一口咬中张思润后颈,咬下一块肉来。
张思润大叫一声,猛力一翻身将苍鼠压在身下,双手用力一挥,将先前的苍鼠甩了出去。
那苍鼠被文盖海和田子瞻同时抓住,两人用力一拉,将苍鼠拉为两截,内脏鲜血洒了一地。
旁边周繁森刚踢倒一只苍鼠,见张思润有难,过来一脚踢向他身下苍鼠的侧肋,只听得骨断声声,那苍鼠动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田子瞻在众人周围游走,见谁有难,便出手相救。
候照远被人拖着,手足均已受伤,左颊也被咬掉一块肌肉。
两名黑顶娇龙帮的帮众拖着候照远,无暇出手伤鼠,大都靠田子瞻出手策应。
后面卢坤的大刀又已断掉,他身前鼠尸成山,卢坤周身是血,只看见牙齿和双眼。
他也不及换刀,用断刀在近处划破苍鼠肚皮,其余苍鼠便上来啃咬。
另一边仲在炎手中大刀早已不见,混乱中不知哪里去了。他手中持两块尖石,在苍鼠身上划来划去,两条手臂都是齿咬之痕。
其余帮众也都周身是血,有的双手使刀,有的则空手对敌。
一名帮众一不留神被苍鼠冲倒在地,数排苍鼠冲过,便只剩白骨一堆。
另一名帮众挥双刀砍断两只苍鼠头颅,却被另两只苍鼠从左右两侧扑上,将双手咬断。
双刀便从空中跌落,正巧卢仲两人转身避鼠,见眼前双刀跌落,不及细想,双双探手取了一把,回身再战。
那人痛的在地上乱滚,忽的一只苍鼠扑到面上,一口将鼻子咬掉。
那人急了眼,双臂一圈,已将鼠身抱住,用力回勒,登时勒断了数根肋骨。
那苍鼠也将头一低,咬住了那人的脖颈。
后面苍鼠冲上来,将他双腿咬成了白骨,他却仍抱住不放。到
最后被群鼠一冲一过,一人一鼠俱都化为白骨,竟不知是谁先死的。
这一场苦战,直杀得天昏地暗。
众人厮杀了一路,待到得山峰脚下时,后面已是一路的鼠尸和血迹。
马道长在前面开路,将苍鼠左右踢开。
田子瞻撇眼见他初时尚能将苍鼠踢到三丈开外,到得后来,便只到丈余,知他虽然武勇,但人力有时而尽,毕竟不是神仙,如此激战一夜一日,内力已是大为损耗。
后面众人刀剑卷刃断折,暗器早已用尽,到后来不及俯身拾石,已是和群鼠肉捕。
只仗着田子瞻手中短剑锋利,他也顾不得宝剑是否毁损,一味的猛砍猛杀。
忽听马道长一声长啸,啸声中充满欣喜之意,马道长高声叫道:“到了。”
人们这一抬头,也是心生欢喜,原来不知不觉已移到了小山峰脚下。
眼见这小峰并不高大,不过二十余丈高,却是滑不溜手,上面只生得些许杂草灌木。
此时河水声大作,西面竟有一条小河流过,水声欢跃,众人精神都是一振。
文盖海道:“候兄,这便是石壁了,咱们现在沿着这条路向东,多半便能找到出口。”
候照远眼睛不睁,这次连嗯都没有嗯一声。
田子瞻手里提着他,道:“候老兄,咱们现在相对安全了,你倒是也醒一醒,为大家指点一条明路。”
候照远将头摆到一边,文盖海见了稍有不快,心想:“大家都在拼死搏鼠,你伤重不敌倒也罢了。
可是大伙拼命护你,你怎么也得说个一句两句,难道大家都欠你的不成?这份人情竟也没有。”
第二十三章 斗鼠7
其实文盖海明知候照远为人善能处事,只是同时性子狂野至极。
平素没有事情发生便同常人一样,但若是发起性来,便不管不顾。
他两个儿子都死了,自己重伤如此,哪还能管得了别人,什么人情脸面,都不值半分钱了。
马道长将山峰脚下的苍鼠一一踢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