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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识得梵文,见上面写的正是罗摩萨那,只是字体不整,知道是马标录制的副本。
田子瞻随手翻了几页,见上面写的是练武的道理和法门,也讲了很多的佛法心学。
田子瞻无暇细看,将书放入怀中。
马标道:“后来我武功日渐增长,司里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的很好。
又过了几年,我升官晋级,被上面调到洛阳办事,一呆就是三年。
中间我偏遇到了候照远当初和人家生娃娃的小娘子。
她说后来带着长大的孩子去找候照远,那时老候已经在东面沿海一带颇有名气了。
可是他早已婚配,娶的是苏州富商家的千金,候子贤这小王八蛋也已好几岁了。
老候便不认这娘俩,他老丈人去和他讲理,被他一掌拍死。
这小娘子没了法子,欲哭无泪,便偷偷把孩子留下,一个人回了老家,想要上吊自杀。
却被我遇到,将她救下,向我讲述了前情。
我一向和老候投脾气,这次却像头顶响了个炸雷,我万没料到候照远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
后来我去他家偷偷查探细情,那时他还没有隐居在平香镇,仍是在苏州大宅里住着,享尽了人间富贵。
我偷偷打听到,他将自己的亲儿扔到了苏州荒郊,被野兽叼走吃了。
我气的炸了肺,想去质问他,实在讲不过去,就把他做了。
但正巧司里调我回长安,有公事要办,前后便耽误了几年。
后来候家搬到了关内道,听说和地方的官员,甚至很多京城内的朝廷大员都有关联。
于是两年前天元便交给我一个任务,想叫我凭我们以往的交情,尝试去接近他,好调查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的事。
尤其是涉及到淮南王,朝里怀疑他有造反的嫌疑,这件事好像还和候照远有关。
老候这么些年,黑白两道通吃,可以说手眼通天,在苏州的十大赌坊里,有八家就是他候家的。
这些年他将重心移到了关内道,用了同样的手段,这便触动了朝廷,天元才叫我来查办。
我先是为难,这么多年不联系,再次见面,怎么能谈起以前的交情。
我便到平香镇来,那一天正要想办法如何去联系他,没想到在镇子口遇到了。
我心血来潮,抢过去和他过了两招,那是我们在少林寺闲着没事时,我自创的高招。
一招叫游龙戏蛋,一招叫斜手摘桃,这两招可厉害,我详细说给你听。”
田子瞻道:“这个倒不必细说,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你接着讲。”
四周苍鼠早就不再进攻,全都伏在地上,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马标道:“那也好,我接着说。
老候当时就认出了我,我和他套交情,没想到他居然很讲义气,立刻把我接到他家里,有酒有肉,好招好待。
我这人脸皮厚,他家二郎主事,也不嫌弃我,道长长道长短的,十分客气。
我心想顺势就势,就在候家住下了,以便查察。平时慌称出去闲逛,便将查到的消息上报到司里在凤翔府的分属。
老候仍对我像以前一样,只是常给我说些他横行乡里的事,有些事甚至骇人听闻,他却说来如日常讲话一般。
我这一呆就是将近两年,一查之下,候照远果然和众多官员有关联,他在关内道各州各府的赌坊、酒楼和妓院生意,要是没有这些脏官罩着,哪能有这般兴旺。
不过他和淮南王的关系我一直没怎么查清楚。
后来我查到有一份名单和几个帐本,上面全是与他有染的官员名字,和他行贿的数字时间。
另有一封密信,是淮南王写给他的。
这三样东西我都没找到,便花了诺大的心思,无数的银两,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终于买通了候照远的一个心腹下人。
他给我画了一张图,是候家大宅的格局,有诸多暗格和暗室,又画了机关埋伏的破解方法。
我怕东西丢失,便纹在了小驴的背上,鞍子之下,平日有时间便详细研究一番。
只是时间有限,又有诸多不便,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去找。
你带着驴,尽量去找,到时候交给天元。
老候和黑顶娇龙帮的人倒是早就认识,一直互相利用,这个我知道,但与我的任务无关,也就没多留心。
这次安阳王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内情,消息传的真是再快也没有了。
但你想武后为什么一直不出声?天元早就和你说过了吧,李承宗是永远不会被朝廷承认的,我看他只有死路一条。
李明义无论是否是真正的皇室血统,也只能继续当他的安阳王了。
当初李明义确实是对不住他哥哥,这些内情晋王府的下人也看的清楚,天下没什么传不出去的消息。
不过事到如今,又能怎样。
李承宗这人当年无甚作为,也不知他为人如何。但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李承宗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我知道你是天元身边的红人儿,她一直宠你,所以想仔细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
哼哼,也没什么嘛,只是脸白些而已,武艺还说得过去吧,马马虎虎。
这一次你去南面办事,我原没以为你能走平香镇这条路,没想到你误打误撞真的来了。
对了,你可知我是哪一组的?”
田子瞻摇头。
马标道:“我是来索。”
田子瞻恍然,传说中寒字组武艺最高的来索,原来竟是眼前之人。田子瞻暗骂自己愚蠢,为什么一直没想到会是来索。
马标得意的道:“你也听过我的大名吧,听说你们日字组的玄冥武艺最高,我倒想见见。
每次司里大考,我都想见识一下玄冥的身手,只是一直无缘。”
两人说笑之间,四周苍鼠围的越来越多,延展出去,到得外围边缘处,少说有七十余丈。
马标道:“没有办法,只好硬闯了,实在不行,便用小驴抵挡一下,只需留住背上的图纹即可。我帮你断后,你闯出去。”
说着将腰带紧了紧,作势欲跳。
忽然,远处传来人声,数人高声喊叫,从东边跑来。
跑得近了,看的仔细,正是文盖海一群人,不知为什么竟又回来了。
田子瞻一把拉住马标,道:“不急,看有什么古怪。”
文盖海等人飞速跑来,这几个人周身衣衫尽碎,身上血痕无数,手中没了刀剑,脚步踉跄。
正在奇怪,田子瞻只见四周的群鼠忽然抖了起来,慢慢的向后退,就在此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怪叫,听起来似鼓似锣,不知是什么野兽。
田子瞻道:“这万鬼林真是藏有万鬼,到了这当口,还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再凝神看时,只吓得险些从石堆上跌落。
原来文盖海等人的后面,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一只巨大的野兽。
这东西状若蟾蜍,周身是癞,双眼如磨,口中细密的利齿,一纵之间便有数丈,昂头一吼,便有锣鼓般的声音传出。
只见地上群鼠哗的向四下奔跳,速度飞快无比,如退潮般离去,地上只留下白骨堆堆。
第二十四章 鸣露2
有百十来只苍鼠吓的不也跑开,只抖作一团,呆在当地,不敢稍动。
田子瞻猛的想起候照远曾和自己说过,先前在盐铁湖里,有一只上古异兽,名叫鸣露,后来不知所踪,却原来在这里。
看形状特征,不是鸣露是什么?
田子瞻原以为只是个妖怪故事,并没相信,这下鸣露出现在眼前,腥臭可闻,吼声可见,哪里还能有假?
文盖海等人又跑几步,都跌倒在地。
张思润跑在最后,回头一看的功夫,被鸣露当胸顶倒,上前一步踏住,腿骨即折。张思润大喊一声,挣扎欲起,可那东西如小山般压在他腿上,又哪里起得来。
鸣露低头张开血盆大口,将张思润头胸一口咬住,张思润双手在外,不住的乱舞,忽的一合,拍在怪物两腮,将两条细长的尖石刺了进去。
鸣露吃痛,将嘴一合,登时将张思润上半身咬掉,鲜血喷洒一地,半截肺叶从胸腔里滚了出来。
两只断手落在两边,兀自握着一条细长尖石,却没来的及再刺入鸣露体内。
鸣露弃了张思润尸体,向余人追去。
这东西不擅奔跑,却一跳一跃间便前进数丈,四肢无蹼,前肢分作两叉,后肢分作四叉,也不知是趾是蹄,一落地间便深深插入碎石中,将下面的骨头都翻了出来。
周繁森道:“大伙分开跑啊,和它绕圈子。”
众人早就爬起身来,闻言便拼了全力四散逃开,不住的往来兜折,划起了圈子。
田子瞻叫道:“文兄,往这里跑。”
文盖海等人早已见到田子瞻和马标高高坐在石块上,见田子瞻招呼,便迎了过来。
鸣露在后面先是不知追赶谁好,终于瞄准了一个人猛的纵过去。
这人是黑顶娇龙帮娇龙堂中一员,另两个已经不知到哪里去,想是和张思润一样,被怪物吃了。
鸣露瞄准这人后背,前纵而至,举两前足向下扑压。
哪知这人武艺还算不弱,听背后风声不善,忽的向左一拐,栽身倒地,顺势向外一滚,那鸣露前足便即扑空。
这人起身后,又向前逃,鸣露不舍,紧追而至。
这人不住的在方圆十丈许绕圈子,左曲右折的奔行,虽早已满头是汗,但不敢稍停。
鸣露扑击了数次,竟都被这人躲过,不由得发了怒,将头一昂,脖颈鼓起,猛的将嘴一张,口中舌头吐了出来。
一道灰红的肉条流星般甩出,到了中途竟又如青蛙吐舌般反弹出一段,飞速赶上那人,一触便将其后背粘住。
那人仍向前跑动,只觉后背有物一撞,接着背心一松,前胸一紧,以为叫怪物咬住了衣服,便死力的向前跳出,用力拉扯。
嗤的一声,衣衫碎裂,露出背心好大一块皮肤。
鸣露一击不中,红了双眼,一纵便纵到了那人身后,又将舌头一伸一弹,这一下那人再没躲开,舌头前端如吸盘般粘在那人后背肌肤之上。
那人似乎受伤,痛的大声惨呼,余人在四周向他望去,只见他后背冒出丝丝青烟,必是怪物舌尖粘液有腐蚀之性。
马田二人见群鼠大部分退去,余下的都呆立不动,想是被鸣露的威势所摄,不敢稍动,便一纵落地。
文盖海跑到近前,面显尴尬之色,马标笑道:“文兄果然轻功高明,这么快便跑了一个来回。”
文盖海知他讽刺,急切之下,也不去辩解,只道:“咱们快向西走,东边去不得的。”
周繁森道:“不错,刚才咱们先。。。。。。,先行去东边探路,没想到走了不远竟遇到了这东西,我们已经折了三个人手了,连思润也。。。。。。”
众人回头望去,鸣露已将那人整个吞掉。
四周所余苍鼠忽的发出丝丝怪叫,向四下里逃了开去。
鸣露并不如何追赶,只将舌头一伸一收,便粘住一只苍鼠,舌头收回后,并不吞掉,只吐落在地,舌上粘液粘性极强,苍鼠掉在地上,挣扎不断,却再也跑不开。
有的苍鼠吓的急,竟张嘴向鸣露咬去,可是鸣露身上生了鳞甲,啃咬不动。
它身上又俱是粘液,咬上去滑溜异常。
苍鼠往往扑到其背后,却咬不住一寸皮肤,一个不稳,便从两侧滑落,被鸣露登时踩在脚底。
鸣露周身生有十几个癞丘,被苍鼠咬住后便射出墨绿色的汁液,苍鼠啃咬,汁液入口,便即毙命,身体僵硬,直挺挺从其背上滚落。鸣露更不屑于去踩踏。
如此这般捕获了十余只,弄死了七八只,其余的还是大部逃掉了。
群鼠向远处逃去,在百余丈外又聚在一起,不退不进,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鸣露卧在猎物中间,也不张嘴吞食,只是闭上双眼,脖颈处不住的一鼓一缩,发出嗡嗡的声音。
众人见鸣露似是睡觉了,暂不过来,便稍稍放了心。
仲在炎道:“咱们这就快走吧,这东西不知在搞什么鬼,一会儿若是追过来,怕是谁也逃脱不了。”
马标道:“不过是只大青蛙,有什么了不起的。”
卢坤道:“老道,你不懂吗?那是蟾蜍,哪里是什么青蛙?”
马标争辩道:“胡说,要是蟾蜍,必定趾间有蹼,你看它有吗?”
卢坤道:“可是青蛙也应该有蹼啊,而且青蛙周身皆绿,只有几道黑纹,这东西哪里有。”
两人争执不休,叫余人哭笑不得。
田子瞻道:“文兄,先前候老哥说的那个故事,不是提到过这东西吗。
说这是上古神兽,号称鸣露,也不知这名字是什么意思。后来被青花蚺吃了,怎么还有一只?”
说完看看地下的骸骨,候照远身材高大,整副骷髅骨架带着血迹散在地上,显得狰狞可怕。
文盖海也已知候照远死讯,他们私交不浅,文盖海心下也是大为感慨。
听田子瞻问起,文盖海道:“我也只见过一面,确是这般模样,但后来不知所踪,或许没死,藏到了万鬼林。
这东西本不会水,不能在盐铁湖里长呆,或许另寻出路到了这里。
它在这称王称霸,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