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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扭头望去,果然远处有个小洞,洞口杂草丛生,将洞口掩住了一大半。
众人赶忙快步赶上前去,到近处一看,竟是好大一个洞,里面似乎深的很。
卢坤喜道:“这洞真是天赐,要不是繁森眼尖,谁能发现。大伙快进去。”
第二十五章 避雨1
众人拨开洞口杂草,进了山洞。山洞能有一人多高,走到深处,便开始腥气扑鼻,一股腐气也夹杂其中。
周繁森道:“这洞是死的,另一边没有出口,要不该当有风,也不该有难闻的气味。”
众人都点头称是,又退回到了偏外一点,找了些杂草,却都湿了,怎么也点不燃。
仲在炎将一抱柴枝握在手里,过了有半顿饭的功夫,柴束便冒出水气来。原来他是在用内力将柴火烤干。
又过一会儿,柴枝终于干了,有些地方甚至发出木柴干裂的噼啪声,仲在炎不禁面显得意之色,道:“可以点了。”
马标伏在驴身上,这时抬起头来道:“你内功既然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将木柴点着了?”
仲在炎怒道:“胡说,有这份内力已然不易,人又不是神仙,哪能空手将柴火点着?难道你便能?”
马标道:“我若是能怎么办?”
仲在炎心道:“这老道内力不弱,若他真是有这份功力,岂不是用话把我僵住了。”
便道:“你能我便服你,你倒试试。”
何陆远平时练铁掌功夫,也练铁砂掌和红砂掌,自忖功力最好时,可以将纸张用摩擦的方法点燃,对于木柴他便没什么信心了,本打算帮仲在炎说两句,但也吞了回去。
马标翻身下驴,道:“我还道你嘴硬心也硬,没想到也是个有心眼的,嘿嘿,便叫你看看道爷的本事。”
众人有雨可避,身处山洞之中,又自觉已脱大难,加之四周环境阴暗内敛,便都生了好奇观望之心,纷纷聚了过来。
卢坤道:“老道,我偏不信你有这个本事,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行不行,如果你能点着了这些柴火,以后我便不再与你争吵,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何?”
马标大模大样的走过来,轻轻推开仲在炎,将柴火握在手里,道:“便叫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识一下,也叫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田子瞻也存心看热闹,抱着肩膀在一旁微笑不语。
马标盘膝坐好,道:“这运用内功,总得平心静气,你们看我现在就不平,因为刚才走了很多路。
走的路多了,气血上浮,便不能归根,丹田所在实为下丹田,与肾相关,也是元气之府,经三焦可达于余脏,甚是重要。
而我既然走了这么多的路,气血自也是浮的,因此在功力上或许差着些,但这都是正常的,不说明我不能做要以内力取火。”
卢坤道:“老道,莫要叫人看不起,行便行,不行便不行,说这么多无非是找借口罢了。谁又来听你啰嗦,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留给我们烤火。”
马标道:“你偏要惹我,看好了。”
说完又正了正盘坐的姿势,将柴火平放在双手上,手上向上,上身直立,下颌微收,双目微闭,便不再动了。
过了一顿饭时间,卢坤等不及了,便道:“马老道,你睡着了吗,到底还要等多久?”
马标睁眼道:“急什么,我正在入静提气,一会即好。”
仲在炎看马标有些胡吹大气,本就不大信,这下更不信了,便坐在一旁。
马标口中念念有辞,过不多时,果然木柴发出劈啪之声,附近之人已感热气扑面,均想看来有戏。
再过一会儿,木柴上的细枝枯叶开始卷曲,一些细薄的边缘真的见了火星,烧着了起来。
马标头顶已见了汗,蒸气直向上冒,犹如蒸笼一般,显是内力运用到了极致。
但是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却不见火势增大,边缘的枯叶烧着了以后,更粗大些的便烧不着了。
马标连运了几次气,仍是无功,便将木柴弃了,脸也不红,道:“今天没休息好,也就罢了,这就睡觉去。”
大家看地上的干柴,马标手握的地方已然焦煳,只是没生出火来。
虽是如此,众人仍是对马标的功夫万分佩服,手不摩擦运动,仅靠内力运转,便能做这种地步,在场所有人都不能做到。
仲在炎和卢坤也不来找马标计较,众人生了两个火堆,将衣服脱下,用树枝撑起,在火堆旁烤干。
赵胜白一直由文盖海等人轮流背负,此刻他已转醒,呻吟不已,脸目胸口起了好大一片红疹,口唇焦煳,灼的只剩一道小缝。
周繁森喂他些带过来的蘑菇,他却不能张口吞下,只得掰碎了,塞到他口中,又喂些水,这才勉强咽下。
周繁森喂他吃了些东西,便点了他昏睡穴,将他放到火边取暖。
外面天色阴沉,大雨如布般倾泄而下,打在地面上激起了半尺来高的泥浆。
田子瞻挨到马标身边,小声道:“老道,先前我忘了问你了,我在悬崖边上,套索打偏,后来又正了过来,是不是你在暗中帮忙?”
马标哼着小曲,小声道:“还不是我暗中照顾你,你小子做事不牢,还是嫩了些呀。
我看你们马车惊了,就知道你一个人是不成的,文盖海的功夫不在你之下,老候虽然平素贪恋酒色,但也自不弱。
所以哪,我看没人注意到我,便躲到了一边的树林里跟着你们走。
盐铁湖和万鬼林之间叉路不多,我看你们斜着向下跑,就知道你们必定会跑到万鬼林方向去。
我挂念着你,便加快赶来,一路上可累坏了我。
我的小驴跑不快,只好它当大爷,我来背它。平时都是我骑它,这一次也让它过过骑人的瘾。
后来看你以一敌三,功夫还算可以,正在心里称赞你,却发现马车顺着斜坡冲了下去。
这岂不是找死,不用说掉到悬崖下面,就算是在坡上也是危险的很。那斜坡到了尽头只有一人来宽,稍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我只好超过了候子贤,将小驴放到一边,赶上去救你。
正看见你往悬崖下边掉,甩过来一条破绳子又套不住马头,没办法,只好施展万丈乾坤无敌伏魔登天神功将你救起。”
田子瞻心中暗暗吃惊,当时马惊了,奔跑奇速,这马老道负着一头小驴,还能紧跟其后,这份功力真是非同小可了。
田子瞻道:“你救我一命,想叫我怎么谢你?”
马标道:“当然是把我的老婆还给我。”
田子瞻笑笑,道:“我把天元老太太给你,你看如何?”
马标嘿嘿坏笑,道:“二十年前或许可以,现在我就不要了。”
又正色道:“这种疯话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回到司里千万别说。”
田子瞻道:“你刚才说那叫什么神功?”
马标想了想道:“就叫万丈伏魔威震天地所向无敌神功。”
田子瞻知他是胡扯,前后名字都对应不上,但马标武功深不可测是肯定的了,当下也就不再问。
田子瞻猜想马标必定是用暗器打中了套索左面内侧,将套索引的偏了。
但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可能,如果马标站在斜坡上端,那么暗器只能直打过来,怎么能将套索横向打偏。
难道他挂在悬崖边上?
侧头见马标正微微举掌对着火焰,不住的晃动,火苗竟也随着他的手掌吞吐凹凸。
田子瞻心下一惊,难道这老道竟会隔空移物的功夫?
要知内功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内力外放,推移外物,这倒不稀奇。只是若能将外气操控到如手般灵活有力,可以对外物抓拿纵控,却是神乎其技了。
武林中原有擒鹤功一类的功夫,只是一向听闻,却从未见到。
田子瞻以往曾听黄沙胡元英说起过,玄冥顾雅会这种功夫,但却从未见他练过。
如果马标有此功力,那么以内力生火,实是小事一桩。
田子瞻笑笑,也学着马标的模样,举掌对着火焰,不住的晃动。
他内力远不及马标,这般动作,也只能将火焰推出数寸,要说回收或是左右摆动,则是万万不能。
看来马标是在不远处以这种功夫将套索拉偏,救了自己一命。
田子瞻心下感激,小声道:“老道,教我。”
马标知道田子瞻想明白了,却故意问道:“教你什么?”
田子瞻笑道:“教我嫖院子的功夫。”
马标吃吃大笑,道:“谁不知道你‘走唐字儿’的小子风流倜傥,还用我来教?”
余人听马标傻笑,早已习以为常,都不在意,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避雨2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雨声雷声混在一起,就像把天地都阻隔了一般。
深秋时节,这这么大的雨,倒是不常见。看样子,这雨非要下个整夜不可。
众人带来的蘑菇早已吃光,身上再没别的食物可吃了,如果真的下一夜,这份饥饿实是难挨。
马标道:“我送你的经书你一定要收好了,有时间就拿出来看,好好练练。
我这个人很小气的,从不肯教别人武艺,但是对你却很大方,你可要有良心,领我的情。
你可知道这书为什么叫罗摩萨那吗?”
众人听他这么说,似乎和什么武功秘籍有关,便都留上了神。
田子瞻在这方面倒还小心些,心想这种事情咱们私下里秘密的说,也就是了,为什么说那么大声,叫别人听见。
虽说不一定怕别人来抢经书,但毕竟没必要惹这个麻烦。
不过田子瞻为人也是狂傲的很,又一想知道便知道了,有本事就过来抢。
便道:“这个你和我说起过的,说那是梵文,翻译成汉语就是非想非非想功。
我学过梵文,慧法大师教过我。可你在经书上用汉语标注了那么多的字,把原文都掩盖了,恐怕我会看的很吃力。简直是多此一举。”
田子瞻特意将慧法大师四个字说的很重。
慧法大师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武功不次于少林方丈慧空。
余人一听,心中恍然:“原来这洪泽不只是朝廷武官,武功来历竟也非同小可。
一直不知他武功门派,却原来是少林派的。慧法大师都教过他武功,这还了得。
可看他年纪又不像是静字辈的,再者少林寺的武僧如果在寺中有排班法号,那是不允许在朝廷做官的。
由此看来,这洪泽一定是俗家弟子了,很有可能平时学武勤奋,天资聪颖,说话又讨人喜欢,因此慧法大师才指点了他两手。
这小子居然将一吹成十,说什么教过他武功,真是吹牛。慧法大师位居达摩院首座,能全力教你武功?
照此看来,这洪泽一定是灵字辈的俗家弟子,贪图富贵,便到了朝廷作官。不错,正是如此。”
众人各有心思,只想继续听马标将事情讲完。
马标听了田子瞻的话,居然也脸一红,道:“偷来的书,还在乎什么。我看不懂,当然要把译文标注出来了,要不怎么看哪?
不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旁边标出来,难道还另写一本汉语的?身上带着两本书,也不嫌麻烦。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就给你讲讲这本书的来历。”
余人一听,又是一番恍然,暗道:“却原来这马老道的功夫竟是从少林寺偷来的武功秘籍。不知道少林寺是不是在找他,若是向少林寺通风报信的话。。。。。。,或许。。。。。。,且听他怎么说。”
马标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这本经书呢,梵文的名字就叫罗摩萨那。梵文是很难懂的,多亏我老道聪明,不出一个月就学会了。”
众人暗想:“吹牛,鬼才信。”
马标继续道:“这梵文翻译成汉语,那就是非想非非想功。
什么叫非想非非想?这就是佛教用语了。
想当初佛祖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证得法身,光明普照,身具通天彻地之大神通。能够做到思虑无碍无由,无粗想亦无细想。
所谓粗想,便是我们平常的思虑;而所谓细想,便是微妙的想法。
平常我们练气功打坐,很难完全静下心来,这便是粗想奔跃如马,难以收缰之故。
而当气沉息静之时,思虑渐渐的慢了下来,缓了下来,粗想便被止住。
再向下练去即可入静,心中只想一念,这便是以一念带万念。进而一念渐淡,万般无想之处,这便是无粗想,也即非想的意思。
而当万籁俱寂之时,便会自然生出一些念头,这就是由虚而实,由阴而阳,由静而动,由无而有的道理。”
刚说到这里,卢坤道:“万籁俱寂是说天地安静,四周没有声音之意,与练气功思虑静止无关。”
马标道:“偏要你来多嘴,我是打个比方,把思维的‘动’与‘有’比做天地的声音,不行吗。”
其实这确是马标用词不当,可是众人都急于听他向下讲,心里反而对卢坤打断马标讲话有些不满。
周繁森怕马标放刁不说,便道:“马道长,你不用听他乱说,你接着讲。”
马标道:“这些上乘武功,我便说给你们听,你们也听不懂,还偏要来搅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