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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后院,见被程锦点中的十几个壮汉仍倒在地上,其余三十几个人打成了几团,地上金锭滚了一地,已有几人被打倒,周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后院空旷,火势蔓延不过来,这些人不翻墙而走,却死守着黄金不放,非要打个天昏地暗不可。
几人越过这些壮汉,来到院里树下,却见小驴、黄金和太岁都在。
田子瞻解了陆家二郎的穴道,陆家二郎却早已昏去。
马标在何元华的肋下踢了几脚,封了他的穴道,何元华痛的呼了声来。
马标道:“怎么样,这滋味你以前受过吧?”
何元华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哀号不己,道:“你。。。。。。,你到底什么人?快。。。。。。,快给我。。。。。。,我受不了啦。”
马标不动,道:“我要你受尽两个时辰的痛苦,再给你解穴,然后去收拾你老母和弟弟,再把那二百两黄金收回。你说不说?”
何元华道:“我说,我说。”
马标又在他肋下踢了一脚,何元华登时痛楚大减,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马标道:“今天若不是我见机快,便死在你手里了,快说。”
何元华道:“却原来,原来是你,你和那人是一起的?”
马标道:“不错,那是我派去的,就是为了找些东西。何元华,现在候照远父子都已死了,候家大乱,无人主事。
你并不用担心姓候的对付你,只需担心你家马老爷用什么刑罚对你。”
何元华道:“原来你不是我家阿郎的朋友,却只是别人派来刺探消息的。
你是哪条道上的?怎么能骗的过我家阿郎?”
马标道:“这轮不到你来问我,我和候照远确是多年的好友。我只问你,还有什么秘藏机关?你不说,我还这么对付你。”
何元华道:“好,我说。
我跟随我家阿郎将近二十年,倒是知道一些秘密,但是他为人一向仔细,仍有很多情况我并不知道。
当然候家搬到平香镇来,住的并不是这处宅子,这宅子建了有一年多之后,我们才搬过来。
主人和二少主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但都不是同一批,而是各自有所设计。
二少主和候忠当初主持全局,应该能知道全情,就连大少主恐怕也知道的不多。
我虽知道这里设计了不少的机关,但并不完全知晓,先前你那同伴叫我画图,我确是没有骗人,全是据实相告。
只不过这都是我暗中偷看到记忆下来的,从没试过,阿郎也从不和我说这些。
在候家只有二少主和候忠才知道全情,我虽追随阿郎多年,却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其实这点马标也早已想到,只是候忠忠于候家,又从不远行外出,因此只有从何元华身上下手。
何元华续道:“马道长,我当初所画确是我心中所知全部,这决没有错。”
田子瞻道:“那你今晚过来做什么?白天却是没见过你人影。”
何元华微显尴尬之色,道:“其实,其实我知道一些藏金银财宝的机关,这些机关连候福都不知道。
白天人数太多,我就悄悄离开了,想着趁晚上来,自己找机关破解,看看能不能找些金银,没人在旁,我寻宝也方便些。”
程锦道:“适才我和道长开机关,机关有异,我看你神情却似乎早就知道,你还惊叫‘别拿’,这不是摆明了知道有陷井吗?
若不是穴道被点,我看你早就转身逃了,好将我俩困在网中,是也不是?”
何元华道:“这不是我有心陷害,小娘子,我今夜来也正是要开机关取财宝,我哪能害我自己。
这些藏宝的地点和机关的情况,是我一年多来偷听来的,其中详情我并不知晓。
我只是曾偷听到二少主背地里提过只言片语,说是机关在异位则克,机关在正位则化。
道长刚才在梁上按动机关,立柱上却出现了裂纹,因此道长取东西时,我才惊叫‘别拿’,真不是有心陷害。”
三人见他神情不像作假,也便相信。
原来刚才马标领路,来到候子中居室。
这屋子却不大,门窗早已打烂,马标进屋径直跃起,跃到了梁上。
仍旧用火把照亮,这次很快发现三个凹点,便在火把上折下三根细木,一齐用力按在凹点中。
登时叭的一声,在柱子上出现一道裂纹,马程二人大喜,程锦却看见何元华表情惊慌,马标正要伸手去拿东西,何元华这才大喊一声“别拿”。
马标取物心急,已将里面账薄样的东西取出,忽觉账薄后面有些粘滞,心中便是一动。
这时顶上忽的撒出一张大网,向马程二人头上罩来。
程锦先前见何元华有异,便已提前跃下,但仍不及躲开鱼网,所幸马标身法奇快,见情势危急,忙右手松手,左手在梁底用力一托,身子便向下激射而坠。
马标身子未及落地,左手抓住程锦腰带,身子右倾,几乎平贴地面,双足在地上用力斜撑,身子在大网将合未合之际,从夹缝中平射而出,窜出后身子斗的直起,凝立当地,如钉在地上般坚实。
程锦心头突突乱跳,心中对马标这才极为佩服,其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再看时,那大网里装满了倒钩尖刺,若被罩住,不但不能逃脱,反而会受伤极重。
何元华幸好身子在网外,否则此刻身上早已几十处刀伤了。
这时外面一声巨响传来,程锦担心田子瞻有危险,两人这才将何元华提起,赶到外面。
田子瞻道:“何元华,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藏秘之处。”
何元华道:“我实是不知道了,我大概在申时之末便在宅子外打转,听出来的人说话,原来在后院假山下还藏有黄金。
我连这些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我家阿郎私藏甚多,这宅子当初建造之时,请的也不是一批工匠。
今天候福能在后院找到黄金,我看也是误打误撞。至少哪个机关害人,哪个不害人,我就实是不知道了。”
马标气不过,将他点倒,从怀中掏出刚才所得的物事。
四处秘藏点,有一处藏有黄金,两处有伤人的机关,只有在候照远梁上取来了一本东西。看来何元华所知,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候照远阴险多谋,必定是设计了真假虚实多种机关,有些藏了金银,有些藏有名单密信,有些则是虚假害人的机关。
马标越想越气,费了这许多心力,却只是闹些虚文,不由得又有些心灰意懒,拿着手中的薄册,一时间竟有些发呆。
田子瞻举高火把册子照亮,道:“老道,快看。”
马标回过神来,低头看册子封面上一字皆无,只左上角标着一只元宝形的图标,精神一振。
翻开数页,果然是一笔笔的帐目,却是候家的进出帐目,上面仅有候家各地生意买卖的银钱数字,直记到十天前丙寅日。
从这上面的银钱来看,一见便知候家的生意大有问题,以此为证倒可以查办候家各处生意,没收候家财产。
只是现在候氏父子已死,这账本对马标来说,也没什么大用了。
虽说可以通过账本间接查出相关官员有渎职之嫌,便终不那么直接有力。
马标有些失望,将账本揣入怀中。
田子瞻道:“这何元华是候照远什么人?”
马标道:“何元华其实也是少林弃徒,我们从少林寺逃走以后才入的门。
只不过他没学几天武功就嫌辛苦,从狗洞钻出来逃了,这种人少林寺也懒的去追他。
这小子武功不行,但为人奸滑,城府也颇深,最善投机。
候照远离开少林以后曾一度衣食无着,十分落魄,何元华遇到他以后就主动接济他,还花钱为他治伤。
后来候照远成事,家业势力越来越大,便把何元华接了来,自此以后便一直追随候照远,算起来有二十年了。”
三人正在交谈,忽然院墙东面人声嘈杂,倾耳一听,竟有几十人之多。
三人向东首望去,只见火光中,几个人头凸现出来,正在努力翻墙。
看这些人身法较为呆滞,知道他们武功低微,三人倒是放心,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
第二十八章 夺信2
待他们翻过墙头,落在地上,这才看清,个个穿夜行人的黑衣,面罩黑纱,腰间挎着腰刀,竟是一群山贼土匪。
三人心里奇怪,山贼不在外面拦路,怎么跑到失火的大宅里来了,八成是趁火打劫,乘伙打劫,马标一拉田程二人,三人躲到树后。
这些人进了院子以后,四下查看,见只有几十个大汉在互相撕打漫骂,地上散落着不少的黄金锭子,前院、大厅、客堂和居室火势极盛,并无其它危险,便一声呼哨。
哨声响过,后面陆续有人翻过,待全部聚齐,足足有七十余人。
又过一会儿,另有四个人翻过墙来,一字排开。
田子瞻和马标竟然全都认得,其中三人正是天下无敌的徐氏三兄弟,另一人却是清水寨寨主马向东。
只听徐原宪道:“马大哥,看来还是你计高一筹,咱们来了个守株待兔,事后收网,所获颇多呀。”
马向东十分得意,道:“咱们身在江湖,刀口上混饭吃,要么有艺,要么有计,总须得占一样,否则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徐原龙道:“马大哥说的极是,咱们这一趟便占了一个计字。候照远生前无德,死后更是无德,诺大一个家业,却被自己人瓜分,一个铜板也没带去。”
徐原真道:“不错,这就叫报应,一家三父子,全都交待了,这又向谁说理去?留下这么大的家业,就只能让咱们弟兄四人平分了它。痛快,痛快。”
马向东见那些壮汉仍在打斗,只是早就没了力气,改为以互相漫骂为主,便向一挥手,手下几十名喽啰持刀奔了过去。
那些壮汉折腾了一整天,水米没沾牙,早就疲劳不堪,但黄金就在身周,对手虎视眈眈,哪能放手不管,眼见得大火烧不过来,更是放心不走。
这时见一众黑衣人靠了过来,也不知是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便有人道:“哪来的吃生米的,要抢劫也不看看地方,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一个小喽啰道:“把黄金放下,统统滚开,要不然一个脑袋都不留。”
一名候府打手见后面数人中,有关内三雄和马向东在,这些人平素常在候府,倒也都认得,看样子明白这是趁乱来找便宜的。
有些候府打手兀自不明,道:“快快滚了,要不然叫你们好看。”
那小喽啰将手中刀一摆,道:“先叫你好看。”
这一刀正中脖颈,登时将头砍掉,鲜血从腔子里窜出来,喷出老高。
余人惊叫连连,纷纷过来打过,但手中无刀无剑,又来不及去地上捡起,不一会儿便有数人身首异处。
剩下三十几个打手见状,哄的一声慌忙捡起地上的金锭,管它一锭两锭也好,三锭五锭也罢,总之是尽量多捡,也有的一失手,将石头捡了起来,慌忙揣入怀。
清水寨众喽啰持刀四下砍杀,喊喝不断,“把金子放下,留金子的把脑袋带走,拿金子的就把脑袋留下来,借几天使使,改日子再还。”
砍杀一阵,将众人砍散,可是前面大火将各通路都已封死,又往哪里逃,虽然身上揣着金子,但毕竟自己不是真金铸成,还是害怕火来煤炼的。
这些候府打手散了开去,不久便又兜转回来,就聚在门洞口,与清水寨两相对峙。
一名打手平日与马向东还算熟识,喊道:“马寨主,不可妄杀自己人,咱们兄弟都在这呢?”
马向东还未说话,徐原龙道:“他妈的,这些兔崽子居然和咱们哥们称兄道弟,不宰了还了得,马大哥,砍了这些个蠢货,落一个干净。”
徐原真也道:“三郎说的不错,杀了这帮狗杀才,往火里一丢,烧成灰就罢了,要么就往这齿蝶池里一扔,不出个一两天,管保他骨头都不剩下。”
马向东虽然武功不精,但身为土匪头子,杀个把人倒没放在心里,只是候氏父子虽死,但生前对自己倒还不错,过来抢些金银倒不怎么亏心,若说将人全都杀了,似乎有些不妥。
马向东正在犹豫,徐原龙早已奔了过去,道:“一群小兔崽子,叫你们走你们不走,非留下来送死,看我收拾你们。”
说话便奔到了近前,左手一探,抓住一人左臂,喝道:“一掌打碎了你的骨头。”
便在他胸口猛击一掌,那人哎哟一声,疼痛难忍,弯下了腰,胸骨却似未碎。
徐原龙口称击碎胸骨,却是不能,未免有失大英雄本色。但徐原龙并不气馁,将这人拉起,又是一掌,这一下打个结实,只听喀啦一声,这人胸骨断裂,痛晕过去。
徐原龙很是得意,向人群冲去,左打右挑,拳击脚踢,打的好不热闹。
徐原龙暗道:“我这功夫说起来,也还算了得,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这些人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我们兄弟的功夫只比那个小白脸洪泽弱着一点点,再加把劲,便能置他于死地。
到时候扬眉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