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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凤翔府的官兵来了,便躲起来,不与他们直接对阵。”
三兄弟听后大声叫好,称马向东颇有计谋。
徐原龙道:“这个计策好,算得上是黑吃黑,打闷棍,空手夺财,这口饭吃的好生。”
这些贼匪便在这里偷袭出来的人众,将这些人抢来的财富金钱又抢回了自己手中。
直到日头偏西,镇子里的人几乎走了大半,也被这些人抢了大半,所得黄金凑在一起,也有几十两,其余财物也都贵重,价值也是不低。
只是书画古董这四人不懂,便幸免于难。
四人见半路抢来的东西都这般价值,更是眼热,猜想这候家大宅里的东西必定更多,一定要大肆劫掠一番,方不虚此行。
忽见一个年轻后生拖着一个大箱,不知装的是什么,哭哭啼啼向外走。
徐原真以为箱子中是黄金,这么大的箱子岂不是黄金万两,便窜过来按住,哪知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原来是具女尸。
徐原真在那年轻后生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妈的,拿着死人当黄金,快滚,否则大爷一把火把这死女人烧成灰。”
又等了半晌,听见候家那边叫嚷声不断,过了一会儿,几十个村民结伴向镇子外面赶。
徐原真又跳了过去,张臂拦住,在他们身上一搜,竟搜出几块金砖,看样子像是自己先前在台阶上和那女子抢夺的黄金。
徐原真心里乐开了花,见这些乡民不会武艺,便把这几块金砖抢在怀里,又出重手打死了几个,余人吃了一吓,发一声喊便四下逃了。
徐原真回到埋伏处,道:“他妈的,这些小贼偷我们哥仨的黄金。还好我拦住了,收回了一些。
这次不能算完,咱们还得再回去,候家金银一定不少。”
马向东道:“那便好,咱们就一起发财,只是那洪泽武艺高强,咱们恐怕不是对手。还是等他走了再进去。”
徐原龙道:“马大哥太也仔细,谅他一个小小的武官能成什么气候。
有你马大哥的人马在,还能怕了他不成。实在不行,咱们就一拥而上,做了他,叫他还敢威风。”
正说着,先前那拖女尸的年轻人又奔了回来,手持两根火把,背上背着一个包裹,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徐原真本想再过去看看,但想到女尸,便没有动身,心想:“这年轻人可能有毛病,喜欢死女人,说不定背包里装的是个女死人头。”
又过了一会儿,候家大宅方向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烧的好不厉害。
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震的镇子口的立柱都摇了三摇。
徐原真道:“有人放烟火了。”
徐原宪道:“不对,是炸药,必定是候家自设的炸药,用来对付敌人的,这下可好了,洪泽许久没有出来,就算烧不死,也必定炸死。”
马向东还有些犹豫,但经不住三人拉扯,便将心一横,带着众贼匪来到了候宅。
候家正门早已火光冲天,四周百姓早都散去,哪有人来救火。
众人又绕到后院,听里面似乎有人在打斗,听声音像是候家的家丁。
抓上墙头看了看,果然没错,地上散落的黄金,在火光照射之下,发出耀眼的闪光,叫这四人口水直流。
马向东叫几个小头目先行跳入,见没什么异常变化,便叫众人都翻到墙里,只留几个人在外面放风。
接着这四个人也翻而过。
眼见得前院和厅堂居室都烧起了大火,后院门洞处只有几十个壮汉在撕打对骂,哪还有洪泽的影子。料想他不是死了,就是从别路走了。
这一下心生欢喜,哪还去仔细查看,地上金光闪闪,早就将众人眼光吸引住。
马向东心里放心,徐氏兄弟心里更放心,这才张扬起来。
哪知最怕之人却藏身树后,马向东也怪自己大意,事到如今,便是弃了黄金,怕也是不能离开。
徐原龙道:“马大哥,叫弟兄们一起上,现在不打也不行了,杀吧。”
马向东还在犹豫,徐原真去冲了过去,他身上刚被打了好多的瘀肿,却仍发狠,冲到田子瞻面前,单掌挂风,向田子瞻劈去。
程锦在一旁斜刺里抢过来,马鞭一举,卷他手臂。
徐原龙怒道:“小贱人,怎么,两个打一个吗?”
程锦道:“不用,我一个便对付你,管叫你爬下学狗叫。”
徐原龙道:“我偏不学,你能怎地?”
一疏忽间,只觉左手一紧,腕子已被卷住,用力一抖,却没甩开,正要飞腿伤人,田子瞻又是一块金砖打来,正中足三里。
徐原龙哎哟一声,跌扑在地,真的状若恶犬。
程锦抬腿将徐原龙踩在脚下,喝道:“犀牛什么月?”
徐原龙一愣,心想:“你怎么这都不懂,看来功夫不怎么样。”随口答道:“望啊。”
田马程三人一齐大笑。
徐原宪冲过来右手拂程锦小腿,虽只一拂,倒也有些风声。
程锦道:“这一下还拿的出手。”
程锦撤腿探掌,拍徐原宪面门。
徐原宪不接招,退了一步,一提三弟衣领,倒纵几步,回到原位。
徐原龙兀自不觉,道:“大哥,这小娘们的武学知识太差,连犀牛望月也不知晓。”
徐原宪喝道:“住口吧,别再丢人了。”
马向东站在后面,有些尴尬,要说过来动手,是万万不敢,但现下自己是众人之首,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交待几句场面话。
马向东见田子瞻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却一句不说,左思右想,只得上前几步。
马向东道:“洪将军,咱们动过手,我实不是你的对手,只是现在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得交待一句两句。”
田子瞻正要说话,程锦抢着道:“你就跟我交待几句也使得。”
马向东心想:“看来今天是不能将东西全带走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及早的全身而退,也能发笔小财,这一下羊入虎口,怕是连先前所得也要留下。
这小娘子说的轻巧,到了不敌的时候,姓洪的必定出手相助。”
马向东道:“洪将军,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来查候家的案子来着,这件事实是与我无关。
我本来不想淌这趟混水,但既然我人已经来了,这就献几下丑,和这位小娘子过几招,赢是赢不了的了,但只求洪将军放我。。。。。。,这个,放我回去,如何?”
一边徐原龙不住的催促道:“马大哥,你跟这小白脸多说什么,叫那个小贱人知道你的厉害,你不行,我们兄弟再上,就不信打不过这鬼丫头。
咱们哥们有幸碰到一起,联手干事,就注定了这个小白脸死在咱们手底下,这就打啊。”
马向东心中暗骂:“滚你妈的臭鸭蛋,今天本来有一笔好买卖,我一向小心谨慎,不进则盈,妄进反亏。
就因为不幸遇到你们三个活宝,一个劲的催我进候宅,这可好,注定我破财,好一好连命都得丢了。
打打打,打你妈的,有本事你们兄弟三个上来打,我不行,难道你们行?”
心念及此,也无它法,将手中大刀一立,一式高山仰止,对着程锦扬了两扬,这是恭敬之意,本来是江湖晚辈对长辈的意思。
第二十八章 夺信5
马向东虽然武功不甚高,但人到中年,总比程锦弱质幼龄要年长的多,却用了这一式,多少有些示下之嫌,但进退两难之际,说不得,也只好暂时委曲一下了。
程锦笑道:“哟,马寨主太也客气,这就过来吧。”
马向东本打算叫程锦先出招,自己应付几下装作败了,也就罢了,如果洪泽能够放行,自己立刻回山,带人远走,再不在清水县厮混。
如果洪泽不放,那就讲不了说不起,还得再拼一次,虽然明知必败,也得试试。
先前在盐铁湖边,马向东便曾在候照远耳边低语,叫他提防洪泽是朝廷武官的身份,满以为候照远能将洪泽打发了,没想到事出变化,居然跑到了万鬼林。
现在候氏父子一个没回来,其他人倒是活着出来了。
看来这世上之事,也难说的紧。
眼前三人,马老道一直笑嘻忒忒,只知他是候照远的门客,却不知为何跟洪泽混在一起。
此刻一见程锦叫他先出手,稍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客气,大刀一平,向程锦肩头砍去,这一下呼呼有风,但风势凝重,显得欲发能发,欲收能收,确也是不俗。
程锦身子向右一侧,低头避过,头未抬起,右手上抬前推托马向东刀背。
马向东一刀砍空,不待招数用老,手腕一翻,刀背向下,砸程锦掌心。
程锦右手不停,向前一推,搭在马向东手背上,忽的左手马鞭向下抽马向东右腿。
马向东抬右腿让过,右手手腕一翻,刀刃向右下砍来。
程锦右手顺势回收,又向外一送,同时左手鞭上扬,挂马向东小腹到面门。
马向东一刀斜砍,却被程锦右手托住,正托在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之时,只推出半尺便不能再向前,心里微微一惊,忙右足使力,向左后退出半步,右手刀顺执下滑。
程锦毫不退让,足下激蹬而进,左手鞭回兜,又抽马向东右腿。
马向东心中有气,心道:“这丫头好不知趣,竟步步紧逼,我先前一刀并未用全力,否则右边肩胛和腰腿怎能罩在你鞭下。”
心念及此,不再相让,又退一步,将大刀背立,贴在右肩,啪的一声,马鞭正抽在刀背上。
这大刀又长又宽,正将鞭梢挡住,啪的一声响,马向东背心微微一顶,心道:“这丫头力气确也不小。”
当下迅速回身,连头带身,大刀扑下。
程锦闪身躲过,稍微慢了些,右边头发被削去几绺,不禁吓的粉面变色。
马向东大刀劈过,刀身不转,以刀背回砸。
马向东用的是大刀份量沉重,一般用大刀的都要以腰力支撑臂力之不足。
用这种刀的人,在猛劈猛砍之下不能急停,否则必伤腰臂肩,必得一刀劈过,放缓力气,稍作停留,给腰劈肩以缓歇之机。
同时又要借此一劈之势蓄力,作为下一刀的起势,在此期间,需以掌脚护体袭敌,多是虚势寸劲。
而马向东每每力劈之后,并不停歇,刀势未尽,便用力回砸,迅速威猛,如使普通刀剑一般。
偶尔姿势用的对了,对方又不再抢攻之时,马向东还可用腕力使刀,虽不能像剑法一样轻灵快捷,但对于外家功夫来说,也算不错了。
两人斗了二十余合,徐氏兄弟在后面不住的助威。
程锦原以为一个占山为王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功夫不俗。
程锦不住的向田子瞻偷眼瞟去,却见田子瞻只是笑着观看,并无过来相助之意。
程锦知他在故意抻量自己,心中微微有气,又杂有甜蜜,忽的又转为忧虑,一时间竟是痴了。
马向东虽然不见对方面目,但看她身法越来越呆滞,反应越来越慢,许多次只要一出手,便可伤敌,却怕田子瞻不悦,不敢下重手。
又斗了七八个回合,马向东一刀挑向程锦小腹,程锦伸足踢向刀身,哪知马向东刀到近处,手腕一翻,刀身翻转,正拍在程锦膝盖上。
程锦再躲已然不及,忽然腰带一紧,身子向后射出,却靠在一人怀里。
长刀一击拍空,便即凝住,马向东本不打算重伤于她,这一下只用了五成力。
哪知刀背一转,对方人却已不见,抬头见是田子瞻将人拉去,也乐得他出来解围,将刀一收,道:“这位小娘子武功高强,咱们打成平手,洪将军,我这就走了。”
程锦靠在田子瞻怀里,心身俱醉,只觉得骨头酥软,周身无力,轻声道:“放开我。”
田子瞻低头笑道:“我没抱你啊。”
程锦脸一红,心道:“却原来他没抱我,这可丢死人了。”
程锦用力一挺,想要站直,哪知小腹一紧,竟离不开田子瞻身子,向后一倒又跌到他怀里。
却原来田子瞻故意说谎逗她,早把右手放在她小腹前抱着她身子,只是用力轻柔,程锦不曾发觉,待得向前挺身,这才知觉。
程锦心里既骂田子瞻奸滑,又觉得心神荡漾,只盼田子瞻不放手。
马标在一旁偷眼观看,笑出声来,程锦不由得大羞,用力挣脱,躲到一边。
马向东见田子瞻只顾和那女子调笑,却不来为难自己,心中大是宽慰,正要转身离开,忽听田子瞻道:“马寨主,人可以走,把东西留下。”
马向东一愣,随即道:“洪将军虽为武官,却也是江湖中人,咱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办,规矩我懂,不消洪将军说,我自会照章办事。”
说完回头道:“弟兄们,洪将军放咱们一条生路,咱们识时务,老六,把红货留下六成,余下的向东放着。”
徐原龙道:“马大哥,干么只留六成?给他留一成也就够了。”
马向东暗道:“再废话就得连人都留下了。”
田子瞻道:“马寨主,一成也不能留,这被朝廷没收充公了,谁也动不得。”
马向东心里不住的斗争:“若是不听这姓洪的话,他必定出手,我哪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