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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夏晓饰跪在床边,“饰儿……快起来……”,雷亦灵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苦笑了两声,“我们俩父子还真是命运多舛,好在我俩命够硬,鬼门关上走了好几回,阎王却不愿收下我们!”,“爹,没想到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不找我?”,雷亦灵叹了一声,“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饰儿,爹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别怪爹!”,夏晓饰怎会有半点责备,他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之意,虽言浅却意深。就像自己一路挣扎走来的过往,又有多少能由得自己?
父子二人互吐衷肠,越聊越觉苦涩,雷亦灵告诉了夏晓饰杀害雷烈的凶手是雷应天和玄武门五煞,夏晓饰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这些年雷亦灵除了追查五煞的下落,便是设法夺得这柄巨厥剑,“为了这柄剑,连鬼仆叔叔也……”,夏晓饰胸中涌起一丝悲愤,“有了这柄剑,我们才有复仇的希望!”,“可是,爹……而今我武功全废……”,雷亦灵拍拍他的肩头,“总会有办法的……”
“嘣”的一声,两扇房门像飓风陡然来袭刮得四散碎开,夏晓饰右手护眼,头发和衣衫猛的后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残虚子摸着两撇八字胡沾沾自喜,夏晓饰张开双手拦在床前,“休想!”,残虚子笑道,“不愧为武尊后人,有骨气……哈哈……只可惜伤的伤、残的残,活的这么窝囊,老夫真是替你们辛酸,罢了,送你们一程!”
残虚子手呈爪型,自天到地一爪划了下来,只见一只蓝色真气凝聚汇成爪型猛的朝夏晓饰和雷亦灵击来,但见房内气涌奔腾,这一掌足以要了雷亦灵性命。夏晓饰呼吸急促,心头一紧本能双掌伸出,难道我们父子重逢之日便是共赴黄泉之时?夏晓饰不甘心,大喝一声咬紧牙关,推出的双掌朝那股真力撞去,却见那股已成型的鬼爪在夏晓饰双掌前停了下来,夏晓饰只觉一股一股的力道正强烈的撞击自己的双掌,便试图透过全身,要将自己撕裂开来。
雷亦灵一脸惊异,饰儿不是武功全废吗?就算是功力还在,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瞬息之间接住这一掌?夏晓饰双目圆瞪,再续力道将那股真力一掌打散。“你这小子……”,残虚子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夏晓饰怒气正起,只觉浑身是劲,一把提起床边的巨厥剑,猛的一击破天式打出,一股巨大的耀眼的白芒笼罩在巨厥剑身,如霹雳惊雷径直朝残虚子砸了下来,那道门及房檐顶上“哗”的一声被划出一道弧形窟窿,残虚子双掌真气凝聚抵着那道白芒被击退到了院中,脚下如踏冰地一直滑到后背撞上石柱梁,一道扎眼的石板碎裂之路延伸数丈。
“狗贼,拿命来……”,夏晓饰拖起巨厥冲了出去,正要再斩一剑,却觉这柄剑沉的厉害,根本举不起来。怎么回事?刚才怎么那么轻,现在却使不动了?残虚子见夏晓饰正急得吃紧,一掌打过去,夏晓饰急忙躲闪又不忍丢下巨厥,“咣铛”一声,人随剑倒,残虚子目露凶光一掌朝夏晓饰额前打去,这性命攸关之时,夏晓饰居然又提起了巨厥横扫出去,残虚子一掌打在巨厥上,又被振退出去。
“你这魔头,还我爹命来……”,这时傲天、鸾凤和水仙都赶了过来,三人围着残虚子奋力攻击,战了片刻,鸾凤被一掌振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夏晓饰急得额头汗珠直冒,使劲想要提起巨厥,“起来啊……”,夏晓饰又觉一股劲力自体内涌起,这种感觉瞬间填满身体,残虚子正应对傲天与水仙,一道白芒如泰山压顶猛的袭来,残虚子右手上扬挡住这股劲道,夏晓饰双手握着巨厥拼着全力压去,残虚子撑得吃紧,双脚根本移不开步,水仙再一剑刺来,残虚子只得左手捏住剑锋,傲天得此良机,一剑便斩断了残虚子的左手。
“啊……”,残虚子一声惨叫,右手突然力道大增,因是疼痛所带来的,夏晓饰、傲天和水仙三人被振开了去。残虚子点了几处穴位把血止住,拾起自己的断臂,跃上墙头,满目寒光盯着傲天,“这断臂之仇老夫一定会报……”,傲天冷冷道,“只怕你不敢来找我,不然定卸了你另一只胳膊……”
“饰儿……你没事吧?”,雷亦灵支撑着伤痛的身体,走了过来,夏晓饰上前几步将其扶住。傲天走到鸾凤身边,帮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方才简直是惊魂一刻,若不是夏晓饰不可思议的几剑,也不可能击退残虚子。“大哥!你不是武功废了吗?刚才那几剑,实在太厉害啦!”,傲天兴致勃勃,一幅不可思议之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里好象有一股力量,我根本控制不住……”,雷亦灵把住夏晓饰腕处脉膊,“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饰儿你的内力浑厚,奔涌不绝,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而且断了的经脉蠢蠢欲动正在逐步愈合……”
莫非是在宝藏室里吃的那颗红果起了作用?不然即使我内力再深也依然无法得以利用,夏晓饰想再试试,双手握紧巨厥剑,费尽力气才将其提起,却始终不能像方才那般单手挥剑。“咦?刚才大哥好象很轻松就提了起来嘛,这柄剑有那么重吗?”,傲天接过巨厥,单手将其抬起,不能算是舞动,只是极慢的划了几式剑招,“铛”的一声,剑锋落地,“哎……实在是……太重了……”,雷亦灵道,“莫说是你,魔尊若是能驾驭它,也不会被我抢了过来!想要它为其所用,岂会在须臾之间?”
“爹,我想去找谷神医,一定要在“武林志”之前恢复功力,到时才有望救出二师叔,大仇可报!”,“那我同大哥去找谷神医吧?”,夏晓饰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和水仙姨先行一步,去神策门参加“武林志”,也好打听消息!”,鸾凤道,“那我留下来照顾伯父吧!”,众人达成一致便各自准备。
此时,边关战事吃紧,杨业扼守的雁门关,近日辽国履次挑衅,今日果然大兵压境,来犯人马竟有十万,而杨业只有几千人马。语嫣随着杨业站在烽火台,见着黑压压的一片兵马正缓缓朝这边移来,“我军与辽军兵力悬殊如此之大,这仗怎么打?前些时日送出的求援信如石沉大海,边关告急,朝廷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皇上根本……”
“语嫣!”,杨业打断语嫣的话,“圣意不可妄加揣测,为臣者当尽为臣之道,岂能因敌众我寡便军心动摇?兵家之道风波诡谲,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不胜枚举,既然不能力敌那便出奇制胜!”,刘嗣文道,“将军已有破敌之策?”,杨业道,“你带五千人马于城前诱敌,记住不可恋战,剩下的几百人马随我入敌后方!”,“将军,还是由我攻打辽军后方吧?”,杨业道,“我自有主意,若是我亲自带兵攻打敌军后方,他们才可能相信我们有重兵埋伏,到时震慑其军心,此仗才有胜的机会!”
“义父,我也与你一同上阵!”,杨业道,“此战不同以往,你留在城中,以防辽军破城,到时也有人防御!”,语嫣知道杨业是担心自己,这一仗确实是生死存亡的恶战,而语嫣也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待杨业率人从小路绕到雁门关北面后,语嫣还是尾随刘嗣文到了阵前。汹涌而至的辽军拼杀过来时,刘嗣文才看到语嫣也在其中奋力挥舞着长剑,此时也无暇分身,只顾得领兵抗敌。
刘嗣文只是略微抵抗,辽军向南进军,并不觉进军困难正是得意之时。忽然后面响起一片喊杀,只见烟尘滚滚,一支骑兵气势磅礴,带军之人正是宋军主帅杨业,像一群猛虎扑入羊群,辽军毫无防备,又不知后面杀来多少人马,个个心惊胆战,阵容大乱,哪还抵挡得了,纷纷向北逃窜,溃不成军。
待到辽军溃败,宋军也略显疲惫,杨业赶马回城,一路残兵破甲十分凄凉,刘嗣文见杨业立于一尸首前,似在细细打量。“将军,咱们斩杀了辽军好几员大将!”,躺在地上的这具尸首,甲胄鲜明,显然也是一员大将,“他应该是耶律奇,辽军名将耶律休哥的胞弟!”,杨业道,“遣人将尸首送回辽营!”,将进城门,却不见语嫣身影,“语嫣呢?”,“坏了!她偷偷混入军中参战,定是被辽军捉走了!”
语嫣双手被绑关押在辽军一军帐中,突听外面守卫叫了两声,“参见十王子,参见耶律将军!”,一人怒气匆匆进入帐中,那人体态健壮一脸将相,正是辽军大将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拔出腰间佩刀便朝语嫣砍来。“将军住手!”,语嫣睁开眼见着悬在额前的刀锋,寒气逼人,心头咯噔一声,然后心脏持续的狂跳。
是谁叫的住手?这声音甚是耳熟,语嫣强忍着颤抖的心抬头望了一眼,却差点吃惊的叫了出来,那人竟然是赤云,没想到他竟然是辽国的十王子!“为臣忘不了被宋人囚禁时所受的屈辱,就在刚才那场仗,为臣的兄弟就死在宋人手上,宋人该死!”,赤云的手紧握着耶律休哥的手,阻滞着悬在语嫣头顶的刀锋,语嫣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在额前涌动,这股抗挣的力量决定着自己的生死。
“就算宋人该死,可你别忘了,她只是个女人!”,耶律休哥收回大刀,渐渐怒气平息,赤云拍拍耶律休哥的肩头,“将军节哀,你的兄弟为国尽忠,死得壮烈!”,就在这短短的片刻,语嫣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就是辽国的十王子,并不是那个江湖里快意恩仇的赤云,他在这千军万马的战营里伸张有度,显得那么的自如。
“跟我走吧!”,赤云的眼神,不容语嫣有任何拒绝的勇气,不自觉得跟着赤云离开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语嫣知道这不是在从前的江湖,只是简单的两派恩怨仇杀,而是国与国的对立,而他们的立场和相识却是如此尴尬,她该如何称呼他,都在犹豫。“语嫣……你怎么在这?”,到了赤云的府上,怀香满脸兴奋,她很久没有碰到熟悉的人,虽然有了自己的府邸,却还是长住在赤云这儿。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哥可想着你呢……”,“咳……咳……”,赤云一旁咳嗽了两声,而语嫣依然苦着脸,也不言语,怀香却像个没头没脑的小丫头,依然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是我哥把你接过来的吗?,语嫣白了怀香一眼,“是你们辽军把我从宋军的战场上俘虏回来的!”,“哦?那你俩还真有缘呢,要不怎么那么巧就正好让我哥给碰上了!”,怀香这丫头才不会关心什么国与国的战争,一侍从来报,“可汗请十王子请去议事!”,“好好照顾语嫣,我去去就回!”
辽景宗正值盛年,却已是病入膏肓,赤云进入辽景宗寝宫,见萧太后、国师、耶律休哥等大臣均在,“儿臣拜见父王!”,“我儿不必多礼,起来吧!”,众多王子里,赤云犹得辽景宗喜爱,在王权世家帝王的爱,往往会是一种引火烧身的劣势,赤云知道这一点。见到萧皇后也在,心中便有了数。辽景宗驾崩后,对萧皇后之子耶律隆绪登基帝位影响最大的王子便是赤云,辽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便是这位皇后的生父,她可谓权倾朝野,而赤云本无心王位,只是平日爱结交勇猛善战的将士,与手握重兵的耶律休哥的交好,也成为萧皇后的一块心病。
“听说十王子将一名宋军俘虏带回府中?”,“确有此事!”,萧皇王拍案而起,大声喝斥道,“大胆!你明知辽宋交战,全国通令不许与宋人涉交,而你身为王子,不以身作责,反而公然抗令,该当何罪?”,赤云面无惧色,双眼直视萧皇后,“皇后虽为国母,却也是身系后宫,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皇后难道不知?若要论罪,当从皇后开始!”
“你这个小野种,竟然以下犯上?对本宫如此不敬……国师,替本宫把他拿下!”,眼见便要一阵骚乱,辽景宗喝了声,“住手……咳……咳……皇后,事隔这么多年,为何总是不愿放下?”,萧皇后与赤云的针锋相对,不仅仅是帝位的威胁。十多年前,辽景宗与一宋女的结合,有了怀香和赤云,萧皇后对赤云、怀香母子的暗杀,也遭至赤云与怀香的失散,萧皇后的不甘一直延续着。
“王儿,何必为了一个宋人同皇后置气?”,赤云道,“父王,难道你忘了,我娘也是宋人?辽宋两国原本各自安定,而今战火绵延,百姓痛苦不堪,这是为何?父王难道没有想过与宋国止战休和,结为同盟共生共荣?”,萧皇后道,“简直妇人之见,弱肉强食自古如此,我大辽若仅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早晚也会为他国吞并,宋朝建国不久,长年征战,正是疲惫之时,此时不取,待到它恢复元气,你以为它会安分守己吗?”
“罢了,罢了,君国大事朝上再议,是战是和就不要在今日得出定论!”,“不管怎样,这个宋国女人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