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你妹!”王卓全身暴起,没等竹叶青有所反应,身形便跳到竹叶青身后,爪子轻轻拍到了竹叶青三寸之上。
王卓很萌,毛茸茸的爪子粉嫩柔软。可看似无力的一拍,若是拍到要害,一只牛都能被直接拍死。
竹叶青经此一拍,也不装逼了,直接晃了晃,蜷缩身子兀自颤动。
不到片刻,就骨折筋裂而死。
“你在树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树下看着你,毒牙装饰了你的嘴,你装进了我的肚子,何苦来哉。”王卓伸出尖利指甲,朝着蛇头一划,蛇头应声被斩下。
随后王卓将竹叶青开膛破肚,连血带肉囫囵咽下肚里。
没办法,他没有生火技能,更做不到辟谷境界。
一边纠结的嚼着蛇胆,王卓不由怀念在金云胡菲菲身边吃香喝辣的美好时光。
“等我化诚仁形,一定要亲手生火做顿饭!每天都要!”
整条蛇进了王卓腹中,王卓还是觉得饥饿异常。
这几天,王卓连续不断的分离出十余朵怨气,趁着在飞机上无人打扰,将这些怨气通通炼化。
怨气被吸收,转换成真气。王卓修为果然快速增长,可没吃两三朵,怨气的功效便降了下来,等王卓从飞机下来之前,怨气就彻底失去了效果。
证道的幻想被硬生生打破,食量却越来越大。
难道我的隐藏属姓是吃货?
王卓认定这是吸食怨气的结果,但现在不想再吃了。
待看过父母后,偷偷的吃上家中一口饭。
他要给最后的幸福留着肚子。
重新上路后,没再碰上什么野兽。这里毕竟有了人烟,若是再深入数百里地,碰到野猪野熊的几率便会大的多。
半个小时后,刘家沟子出现一只巴掌大的波斯猫。
刘家沟子,正是王卓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
村中仅有一百多户人家,以前烧山开荒,家家都有些田,后来国家严禁开荒打猎放牧,村子里大多数年轻人就都跑到外面打工定居,仅剩家里老人维持着些薄田,曰子清苦,但养气。
王卓已经来到了家门口,却犹豫的不敢进去。
此时夕阳西下,种地的老人们都骑着马和骡子回来。田太远,足有十多里地。有穷的,只能骑自行车。
王卓的爸爸王守义,因为有两个儿子要养,还要供他们读书,所以也是骑车的。直到王卓毅然决定辍学,在县城打工时,攒钱给王守义买了两匹蒙古马,一头耕田黄牛。
远处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响。
王守义骑着灰褐色的蒙古马,身后跟着一头老黄牛,朝家门口走过来。
王卓急忙闪身躲开,待王父进了院门,王卓这才跟着老黄牛身后,跟着走了进去。
刚迈两步,王卓停住脚步,抬头看老黄牛。
只见黄牛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睁着硕大牛眼,冷冷的看着王卓。
“……”
王卓彻底懵住了,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哞……”黄牛嘴角竟泛起一丝嘲笑,大摇大摆的转身进了院子,随后牛蹄子抬起来,径直将院门踹关上了,险些碰碎王卓的鼻子。
片刻之后,王卓才缓过神来。
黄牛,还是当年王卓在北河县城买的那头,因为左边屁股上多了缀青毛,卷卷在一起,聚成了王字型,很好辨认。
买的时候,卖牛那位还开玩笑说,这牛胎记没长正,若是长脸上,就是牛王了,不过长屁股上也是祥瑞,牛逼呀!
是他娘挺牛逼的。
王卓因为姓氏,觉得此牛倒是和自己挺有缘,便掏钱把它买了下来。
其实若不是王卓恰巧出现,这牛命运必然是送去屠宰。
它太老了,牙齿掉了几颗,脖子上的毛秃了,不过力气倒是大,好像知道主人要干掉它,一路上挣扎不已,七八个小伙生拉硬拽才把它治住。
买回来后,农忙时,王卓便牵着它耕地,闲时,将它往山上一扔,王卓则找个阴凉处呼呼大睡。
直到此时,王卓才回忆起当年的诡异。
每次这黄牛上山,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股血腥味。更有几次,嘴角还淌着血。
王卓还嘲笑,傻x牛,吃个草都能把舌头咬出血。
现在看来,这牛不是傻x,是真牛逼!王卓才是铁铁的二逼小青年。
第三十四章 归家
不过,王卓现在倒也不担心此牛对家中不利,要是它想吃什么,早就吃了,犯不上养熟再杀。
除非它在等王守义老的走不动那天,觉得老肉有嚼头。
王卓放下心思,弓起身,跳过区区三米高的院门。
姿势优雅,神态悠闲。
就算老牛屁股上纹条过江龙,王卓也不怕它,心说你会嘲笑,哥们儿也会,而且笑的比你可爱多了。你能用蹄子关门,哥们儿离十米远,一挥手就能做到。
心里这么想着,猫在空中低头向下看。
那只牛竟然站在院门口未走,睁着那双滚大溜圆的眼睛,还在看他!
你妹!再吓唬我,晚上哥就吃红烧牛肉了!
就在王卓准备不搭理此牛时,异变陡生。只见黄牛没毛的脖子忽然胀大整整两圈,随后牛嘴大张!
“哞……!”仿佛巨雷般的声音让王卓双耳轰鸣,随后王卓只感觉一股飓风朝他袭来。
王卓这回是真飞,被一头牛逼的牛,吹飞的!
飞了足足五六十米远,掉到了另一家院子中,老牛等了片刻,听到那院中狗吠四起,这才满意的晃了晃脑袋,径自去了牛棚。
王母刘淑珍正给猪喂食,见老牛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道:“摇头晃脑的,赶紧过来吃食,也不知道你天天高兴个什么。”
老牛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走进了牛栏,顺便又将栅栏关上。
刘淑珍早已习惯老牛的自力更生,给牛栏里添着草料,之后便进了屋。
老黄牛低头细细嚼着草,忽然发出人声道:“馋了几个月,也不见肉味,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淡出鸟来,以后你交配岂不是直接用嘴就行了?”
老牛抬头,只见浑身沾满稻草的王卓,正阴测测的看着它。
“我虽看不出你有何修为,但还是离开罢。”老牛暗中戒备着,此猫竟也能口吐人言,难道是化形期的妖怪?
王卓冷哼一声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你还想保护谁?”
老牛一愣,随后一张大牛脸满是震惊悲愤道:“好猫!竟敢吞噬我家小辈!纳命来!”说罢脖子又粗,比刚才狰狞万倍,看样子是全力施为。
王卓急忙闪开,对老牛道:“我他娘的什么时候成你小辈了?若不是我那五千块钱,你早被人吃进肚里,还敢想嘴里多出个生殖器官来?”
老牛不理王卓,只是催动着全身真元,务必将王卓击杀当场!
王卓见老牛来真的,急忙道:“你怎么证明我不是他?”
老牛憋着气,闻言咬牙道:“泥怎么证明泥是他?”
是啊!我怎么证明?王卓心中苦笑一声道:“我只是想进去看他们一眼,然后就走。”
老牛刚想说放屁,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
疑惑的看了眼王卓,老牛缓声问道:“你既然知道他当初花了五千买下我,那你也应该知道,他最喜欢的女人是谁?”
化形期的妖怪,相当于人族的筑基修士。
而搜魂之术,却是元婴期修士才能掌握的,至于妖族,现在还未听说谁能掌握这种邪术,至少和元婴同级的升灵期妖族是学不会的。
如果王卓是高于元婴的存在,它老牛只会微微一笑,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我当时拼了命的干活,哪有喜欢女人的心思。”王卓斜着眼睛看着老牛道:“再说我就算有,你能知道?”
老牛点头道:“的确,那我再问一题……”
“那我再问一题……”
“那我再问一题……”
足足问了快一百道问题,王卓终于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了?”
老牛此时却是双眼茫然,好像在看王卓,其实焦距发散,陷入了沉默。
良久,老牛深深叹了口气道:“你真是我那小辈?”
“我是你债主!”
王卓见老牛仍是那副死了爹的模样,倒也不再逗它,轻声道:“我说了,只想进去看他们一眼,然后我就走。”
“你舍得?”老牛深沉道:“你离家两载,再回来时,怎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卓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干活的时候从楼顶摔了下来,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猫。”
老牛面色依旧沉痛,心里却不屑至极。老子三百年苦修,才勉强会说人话,你若没有奇遇,老子以后就不叫牛碧,叫吹牛碧好了!
“今后有何打算。”牛碧关切道:“世道凶险,修炼不易,不如就留在家中,你我也有个照应。”
王卓有些心动。
但得到地府别院,手里还有一万煞尸后,王卓已经相信,坐在家中有祸事,但很少有福缘的。
若想成仙得道,哪怕是变回人,都必须出去闯荡一番。
“我怕留在二老身边,总有一天忍不住向他们透漏真相。先不说他们能否接受,便是我自己都经受不住。”王卓伤感道:“看一眼,我就走。”
说罢,转身朝房门走去。
牛碧沉思片刻,轻叹口气。
“人妖殊途,怎么破?妖身人心,又该怎么破?”
在农村,生活做饭时要开门,不然炉子大锅冒出的烟能熏死人。
王卓直接进了房门。
两个灶台,一个焖着饭菜,是人吃的,另一个则透出股酒糟味,是给猪吃的,当然,现在有很多人也喜欢吃这东西。
穿过厨房,到了东厢,是王守义和刘淑珍的卧室。
王卓探出脑袋向里望,房间布置未变。
火炕,炕桌,桌上有小葱黄瓜蘸鸡蛋酱,茄子炖土豆,还有白瓷酒壶和酒盅。
王守义和刘淑珍,正盘腿坐在炕上,无声吃着。
唯一不同的,两年过去,王守义头发又白了大半,刘淑珍脸上皱纹更多。
刘淑珍饭量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咳嗽数声才道:“小二中午来电话,要三百块钱。”
王守义点头道:“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明天我去县里给他送去。”
“他说直接给青山就行,提前和青山借了。”
刘淑珍口中的青山,是王卓的大舅,刘青山。
王守义暗自皱了皱眉,一言不发。
县里早有消息,让刘家沟这个自然村从深山搬迁出来。可换了好几任县老爷,都是说完就忘。
所以刘家沟的村民人均收入少的可怜,早些年老炮手们纷纷进山偷猎,飞龙狍子黄羊,甚至有老炮手差点弄死一头东北虎。
老炮手就是优秀的射击手,管子指哪儿打哪儿。
将打死的野生动物卖出去,刘家沟的炮手们风光一时,其中正有王守义。
第三十五章 墨剪
直到王强出生,国家明令禁止偷猎贩卖野生动物,刘家沟被当成了反面教材,而王守义,成了反面教材中的最典型代表。
罚款,坐牢,反抗,杀人,逃亡。
跑了五年,王守义废了条腿,带着一身伤疤和五十万回了刘家沟。
五十万通过在县里做科长的刘青山运作,成了王守义的买命钱。
本来刘青山是王家恩人,毕竟这年头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的主儿不要太多。
可之后刘青山喝多了没把住脉门,将自己从中抽了十万的往事告诉了朋友。
北河县不大,他那朋友恰好认识王守义,便起了挑拨的心思。
当王守义知道这消息,愣了足足三分钟,才面无表情的将那朋友轰出家门道:“那是他该得的。”
至此,王刘两家的关系仅仅是维持个表面过得去。
所以当听到妻子说王强向刘青山借了钱,心里稍不舒服。
刘淑珍又是一阵咳嗽,夫妻两人再无话语。
王卓已经将脑袋收了回来,眼中湿润。转身跳上灶台,胡乱用爪子勾了几口饭菜,便出了房门。
牛碧早把草料吃的干净,正要闭目养神,便看到了王卓。
“这就走了?”
王卓摇头道:“先去办些事情,晚上还会再来。”
什么事,牛碧没问,王卓也不说,跳出院门消失。
牛碧闭上眼睛,隔了片刻忽然自言自语道:“老子三百年才会说人话,贼老天,你瞎眼了吗?老子的青春都他娘奉献给普通话了!”
原路返回,王卓在入夜的时候,赶到了北河县城。
北河县不大,却承载着王卓几乎一生回忆。
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教他瓦匠的师傅,还有那个爱笑单纯的女孩儿。
王卓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杂碎记忆清除出去,接着走向政斧家属院。
说是院子,其实是个保安齐全的单独小区,里面住着的皆是领导。在县里打工时,王卓曾进过这里。
王卓此行,正是要客串一下老鼠的职业,偷些钱来。
有地府别院这个超级储物空间在,王卓可以省很多功夫。
话说回来,在莫斯科时,王卓是想搜刮下乌胜别墅的。
只是别墅内的现金没有多少,大多都是古董。而王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做猫,狠下心一把火全烧掉。
躲过几个散步的人,王卓直接去了小区最里面。
是两栋二层小别墅,正是书记和县长的家门。
王卓随便找到个阴暗角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夜色深沉。
抬头看了看,两家灯光都已经关掉了。
王卓站起来伸个懒腰,之后速度奇快跑到其中一栋别墅前,翻身高跃。
轻松到了二楼的窗台上。
此时正是夏秋交际,三伏里末伏最热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只有一层低碳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