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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芸娇笑道:“由于这些从‘实事’上所推断出的‘实据’看来,赫连匡与夏侯彬两派之间的冲突矛盾,只能有越来越深,决不可能因受外力攻击之故,而告水乳交融地,复行团结一致。”
庄七先生笑道:“对,我如今承认项姑娘的看法,相当细致精微,不会有什么谬误。”
项小芸道:“七先生,我如今请你代夏侯彬画上一策,他盗存粮,盗藏金之举,是为培养自己他年东山再起!焚粮仓之举,是毁去赫连匡战斗资本,使‘销魂堡’群心浮动,早日败亡!在如此前提之下,我们三日后,大破‘氤氲教’时,这位阴险狡猾的夏侯副教主,应采何种动向?”
庄七先生想了好大一会儿,方自缓缓答道:“他应该采取尽量保全自己实力的‘坐山观虎斗’之策,不单期望赫连匡败亡,并期望由于赫连匡的败亡,也把群侠方面,弄得伤损颇众,元气大伤!以对他异日东山再起,称霸江湖时,减少阻碍。”
项小芸微笑说道:“这是用长线、放远鹞的高明上策,假如夏侯彬请我作护国军师,则我的袖内良谋,也不过如此而已。”
庄七先生道:“这样一来,便使我们加深了不少困难,三日后‘销魂堡’一战之中,既要荡灭赫连匡等的目前凶邪组织,又要消除夏侯彬的日后祸变隐患,明暗有敌,两面劳心,肩头负担,委实相当沉重。”
项小芸微笑说道:“七先生不必忧烦,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我们能作一分,便作一分,能作十分便作十分,真若无法把这些凶邪人物,一网打尽?也只好再花费一点心力,对那些漏网之鱼,继续追击不容许他们有喘息坐大机会,便不至于又成为严重祸害。”
庄七先生点头说道:“项姑娘说得极是,我们应该彼此尽力,庄老七想向你借件东西……”
项小芸娇笑接口说道:“七先生太客气了,你用什么东西?尽管请讲,何必还谈到‘借’字?”
庄七先生指着那只黑虎微笑说道:“这只黑虎,真是通灵动物,乘骑起来,竟比千里神驹,还要来得迅速稳适?故而我想借用两日。”
项小芸一点就透,含笑问道:“七先生莫非打算去寻甚帮手?”
庄七先生点头答道:“我有位方外至交,隐居‘太白山’,打算把他邀来,参与三日后的降魔卫道大业。”
项小芸道:“七先生的这位方外至交是谁?”
庄七先生微笑说道:“是大忍禅师……”
一语方出,项小芸便自扬眉笑道:“原来就是名列‘七剑’之一的‘铁剑枯僧’,我还真不知道这位老禅师,竟卓锡‘太白山’呢?”
庄七先生笑道:“大破‘销魂堡’,荡灭‘氤氲教’之举,何等艰难?若是寻常武林人物,听了都难免头疼,又何必要拉人同淌浑水?”
说到此处,忽又想起一事,向项小芸皱眉说道:“项姑娘,我于日前替赫连匡诊病时,听得一椿秘讯,就是‘七大剑’中的‘南剑’徐赤峰,是赫连匡八拜之交,日内要来看他,并与‘追魂剑客’高少霖同行,打算把高少霖介入‘氤氲教’,请赫连匡替他安排个好看些的适当职位。”
项小芸矍然说道:“高少霖也是‘七剑’之一,一手‘龙虎追魂剑法’极具威力,非同小可,他若参与‘氤氲教’,‘南剑’徐赤峰再复适时赶来,助纣为虐,我们岂不平添两名强劲对手?”
庄七先生正色说道:“正因如此,我才想去邀请‘铁剑枯僧’大忍禅师。虽然彼此同是‘七剑’中人,但老禅师的那柄‘古铁剑’,却已出神入化,恐怕不是高少霖的几手‘龙虎追魂剑法’,以及徐赤峰的‘南离八剑’,所能比拟。”
项小芸一身傲骨,但衡情度势以下,也觉自己方面人手稍嫌单薄。同意庄七先生的“太白”之行,微颔螓首,含笑说道:“七先生若能把大忍禅师请来,对我们护法降魔,倒也不错!但这只黑虎,非我所豢,我要和它打个商量,看它肯不肯捧场,凑个趣呢?”
说完,便抚轻抚黑虎头毛,柔声叫道:“老黑,我代虞大哥作主,把你借给庄七先生,前往‘太白山’,去接一位瘦瘦的老和尚,来帮我们打架好么?”
说也奇怪,那黑虎居然似乎懂得人言,偏着一颗虎头,静听项小芸话完,低啸一声,把头儿点了几点。
项小芸好生高兴地,向庄七先生笑道:“七先生,你看见没有?老黑居然捧场,它答应去接老和尚了。”
庄七先生笑道:“神物通灵,委实可爱,我也可以藉机一过骑虎的瘾了。”
说话之间,黑虎自然走到庄七先生,身边,作势要他上背。
庄七先生一面飘身跨虎,一面向项小芸抱拳笑道:“项姑娘,‘太白山’离此不算太近,何况‘铁剑枯僧’大忍禅师,又是住在山深之处,我要早点赶去,免得误了大事!你且替我向虞老弟,和那艾老化子,问候一声便了。”
语音方落,双膝微夹,那只黑虎便四爪齐翻地,驮着庄七先生如飞驰去。
项小芸目送这一人一虎的身形杳后,便等待虞大刚与艾皇堂,来此相见。
此处是“骊山琼花谷”谷口,项小芸与虞大刚艾皇堂等,便系约定在这谷口左近相会。
但她等了好久,仍未见虞艾两人赶到,便知道不是寻常,可能又出岔事。
项小芸皱皱眉头,暗想平时出岔无妨,如今是节外生枝,却大伤脑筋!因为自己已与“氤氲教”订了约会,虞大刚、艾皇堂等,万一在这三日内,未曾赶到,难道叫自己单人独破“销魂堡”么?
尚幸,她念思之际,远远的峰脚以下,便转出两条人影。
项小芸目光如电,一望之下,便看出其中一人正是“神行酒丐”艾皇堂。
另一条比艾皇堂更魁梧雄伟的人影,则是整日深镌在这位“红粉霸王”心房之中的人,使她看得不自禁地,高声叫道:“大哥……大哥……艾老人家……”
项小芸连叫了两声“大哥”之后,方觉有点不对劲儿,赶紧补叫了一声“艾老人家”,但玉颊上却已霞飞满面,显得分外娇媚。
虞大刚与艾皇堂,听到项小芸的呼声,自然脚下加功,双双电疾赶来。
女孩儿家往往在自己羞窘之际,便要找个理由,责怪别人!项小芸虽是叱咤风云的“红粉霸王”却也未能免俗地向艾皇堂一瞪双目,佯嗔问道:“艾老人家,你们为什么来的这样迟慢?”
说也好笑,她叫起来先叫“大哥”,怪起来却只怪“艾老人家”,并未把她那位大哥提上半句。
艾皇堂微笑说道:“项姑娘有所不知,我和虞老弟在途中遇见两人,双方话不投机,几乎过招动手,遂耽误行程,来迟了些。”
项小芸“哦”了声,扬眉问道:“那两人是谁?”
虞大刚冷笑摇头,哂然答道:“他们在当世武林中,名头倒是不小,但就不惜羽毛,甘愿与‘氤氲教’那般凶邪同流合污……”
项小芸听到此处,摇手叫道:“大哥,你不要往下说了,也许我能猜得出他们是谁?”
虞大刚尚未答言,艾皇堂却在一旁笑道:“项姑娘虽然聪明绝顶,但对于这种无头无脑之事,恐怕无法猜测……”
话犹未了,项小芸娇笑叫道:“艾老人家,谁说无法猜测?我猜你们所遇之人,是名列当世武林‘七大剑’中的‘南剑’孙赤峰和‘追魂剑客’高少霖。”
虞大刚与艾皇堂,见项小芸猜得居然丝毫不差,不禁相顾惊诧。
项小芸微微一笑,向艾皇堂抱拳叫道:“艾老人家,我要先向你道个喜儿。”
艾皇堂愕然失笑说道:“我这老化儿,命途蹇涩,整日饥寒,却是何喜之有?”
项小芸娇笑说道:“遂愿称心,岂非大喜?老人家那位好朋友,‘酒糟扁鹊’庄七先生,业已脱险了呢。”
艾皇堂听得老友庄七先生业已脱险,着实狂喜,向项小芸双翘拇指,扬眉含笑,赞道:“项姑娘,你算真有几手,居然单人独自地,从龙潭虎穴之中,把庄老七……”
项小芸连摇双手,截断了艾皇堂的话头,微笑说道:“艾老人家,你弄错了,我并未如你所说的大费了一番心血,从龙潭虎穴以内,把庄七先生救出来!只是在来此途中,巧遇这位盖代神医,把他送回‘销魂堡’……”
艾皇堂惊奇欲绝地,失声叫道:“送回‘销魂堡’这……这是什么……”
项小芸笑道:“艾老人家不要着急,那位庄七先生执意要回‘销魂堡’,却又认不得路,我遂只好送他,但终于又在‘氤氲大殿’之前,群凶虎视眈眈以下,把七先生安然接出。”
第三十四章 拜山递帖
艾皇堂简直目瞪口呆,喃喃说道:“庄老七怎是……怎样脱……脱身?又……又是为何回转‘销魂堡’?项姑娘怎!怎样接他?他……他……他如何今人……人在哪里?”
项小芸见这位“神行酒丐”,提出了一串的问题,不禁失笑说道:“艾老人家,你一口气提出了这么多问题,我只好给你来个笼统答复。”
说完,遂把“氤氲教”怎样起了内哄,有人暗将庄七先生送出“销魂堡”,以期绝了赫连匡的治疗痼疾途径,令那“氤氲教主”困顿而死!庄先生又如何尊重医德,恪守医生本份,不避艰危地,重回“销魂堡”,替赫连匡彻底开方疗疾,暨自己接他出堡,与“氤氲堡”改定约会,将“九月十五”一战,提前到三日以后,庄七先生又故意以椒汁作为药引,惩罚赫连匡,并婉言讽令对方祛除所作暗算,脱去险厄等情,向艾皇堂、虞大刚,仔细陈述。
艾皇堂静静听完,心中一块大石,方告落地,目注项小芸,含笑说道:“项姑娘,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未曾答我,庄老七如今何在?”
项小芸知道他念友情殷,扬眉笑道:“艾老人家,你看我身边还少了什么东西?”
艾皇堂向她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两遍,摇头苦笑说道“我看不出项姑娘少了什么东西?你……”
话犹未了,虞大刚已在一旁含笑说道:“艾老人家,我倒看出来了,芸妹身边,是少了我那只黑虎!”
艾皇堂方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项小芸娇笑叫道:“老人家明白了吧,庄七先生是向我暂借黑虎,骑往‘太白’,邀请‘铁剑枯僧’大忍禅师,来帮我们护法降魔。”
说到此处,妙目流波地,向虞大刚嫣然笑道:“大哥,我代你做主,把老黑借给七先生了,他居然蛮肯听我话呢。”
虞大刚心想这全是自己曾向黑虎一再关照,务必对这位穿红衣的姑娘乖乖服从之故,否则那位庄七先生,怎能上得虎背?
他一面暗喜黑虎通灵听话,不曾得罪心上佳人,一面含笑说道:“大忍禅师是前辈高僧,清修‘太白’,风闻已坐‘枯禅’,又何必以世俗血腥之事,对他惊扰?”
项小芸笑道:“庄七先生和这位‘铁剑枯僧’,交情不同,他因在替赫连匡治病之时,听得‘南剑’徐赤峰,‘追魂剑客’高少霖,要来‘销魂堡’,助纣为虐,遂觉对方好手太多,声势太众,决意要去把大忍禅师请来,以添助力。”
艾皇堂恍然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项姑娘适才一听我和虞老弟路遇二人,便知是徐赤峰和高少霖,猜得丝毫不错。”
项小芸含笑问道:“艾老人家是‘穷家帮’长老,对武林各事,均极熟悉,可知这徐高二人,功力究竟如何?”
艾皇堂怪笑答道:“武功深浅,火侯强弱,必须从比较立论!对我而言,徐赤峰与高少霖,自属高人好手,但对项姑娘虞老弟而言,他们可能又成了土狗瓦鸡。”
虞大刚摇头笑道:“艾老人家不要这等说法,‘南剑’与‘追魂剑客’盛名,决非幸致,我们无论是否其敌,均不可有丝毫轻敌大意之处。”
艾皇堂点头笑道:“满瓶不动半瓶摇,只听虞老弟这两句话儿,便可知道你高明到什么地步,其智如水,其怀如谷,其人如玉,其勇如狮,老弟真是我生平仅见的第一……”
虞大刚听艾皇堂如此称赞自己,深恐项小芸有所不悦,遂赶紧向这位“神行酒丐”暗施眼色。
艾皇堂会意住口,把目光微瞥项小芸,继续向虞大刚扬眉笑道:“虞老弟,常言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休要觉得我把你夸讲得天下少有,地上难寻,但若比起项姑娘来你却又差了一些,不如她毓秀钟灵……”
项小芸听得忍俊不禁地,失笑叫道:“艾老人家,你少替我耍这些花样,项小芸虽然气傲心高,任谁不服,但难道我还吃我虞大哥的醋么?你越把他赞得多,越把他夸得好,我便越是高兴。”
艾皇堂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说句良心话儿,你们两位,委实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威凤祥麟,难分轩轾!幸亏天作之合,结为知心密友,万一竟成敌对,则这场‘红粉霸王’大战‘虎皮裙’的恶斗,必将神嚎鬼哭,石裂天开,够瞧老大半天的了。”
项小芸“噗嗤”一笑,向虞大刚叫道:“大哥,我既与赫连匡订了三日之约,在期前似乎不便再去‘销魂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