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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侍卫继续道:“可是大人,那个人说要您亲自去见他”
“亲自去见?”袁冲也感觉到有些疑惑。
侍卫想了想,紧接着道:“大人,要不还是回了吧,现在相府给大人您安排了这么多事务,大人您还没有熟悉这里的环境……”
“就是啊……”侍仆继续说道,“况且前任知府大人就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他人杀害,大人您要是一个人出去的话,难免会有他人觊觎啊……”
“哼,我袁冲人正身子清,有没有冤家,怕什么?”袁冲倒是毫不在意,听到自己的侍仆这么说,他反而倒是真想见见这个人。
侍卫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呀,大人,要不派几个兄弟一起出去见吧?”
袁冲听了,转而严肃道:“哼,光天化日之下,会有哪个小贼胆大包天,敢加害于我?再说了,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如此胆小怕事,只是出去见个人而已。我袁冲连汴梁相府的王大生将军都没有怕过,还能怕谁?”袁冲说着,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选官时,被王大生打成重伤的情形,一想到这里,他还对王大生有些事不甘心。
于是,没有人拦住袁冲,袁冲依旧是昂首挺胸地往府门外走,也没有让任何一个手下从行……
走到府门外,袁冲四下望去,看究竟是谁要见自己。然而,就在袁冲的左侧,一个身披蓑衣、头戴蓑帽的人一直凝望着袁冲。
袁冲感觉到了,几步走到了那个神秘人面前,随后丝毫不避讳地问道:“敢问阁下就是要找本官的求见人吗?”
那个神秘人听了袁冲的口气,随即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来,这么多年了,你刚硬的口气和作风还是没变啊……”那神秘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揭开了自己的蓑帽。
“黄纪?”袁冲看着那个人的面容,瞬间变了一个表情,随后小声地兴奋道,“你怎么突然找过来了?”
“老朋友来叙叙旧,怎么,不欢迎?”黄纪笑着反问道。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会不欢迎?”袁冲先是笑了笑,随后紧接着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听说前任知府手中未完的案子,黄纪兄弟你可是状告人,现在你我二人相见,岂不是不方便吗?”
“所以说兄弟我才打扮成这样,不是为了避嫌吗?”黄纪也笑了一笑,随后又道,“话说那件案子,袁兄你了解的怎么样了?”
袁冲想了想,随后应声道:“说实话,现在这件案子,兄弟我还是一头雾水……按照之前前任知府审判的结果,这其中似乎对黄纪兄弟不太有利。不过我刚才去看了前任知府被人杀害的现场,发现还有很多问题。”
“不管怎么说,兄弟我知道袁冲你一向为人处世正直,一听说是你继任,我心情也算是落了一半……”黄纪说了一句,随后脸色严肃道,“说到案子,小芸姑娘一家被害的那日晚上,我和离游区的乡亲们亲眼看见了南宫用,而且我还和他过了招,甚至对过了话。但是他日开审,南宫用却睁眼说瞎话,前任知府也偏袒了南宫家。之前我的朋友说,很有可能是南宫家贿赂了知府,可没想到……审完后的当晚,知府就遭人杀害了……”
袁冲听了,跟着道:“如果真如你的朋友之前所说,前任知府的确是受了南宫家的贿赂的话,那后院的情况就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什么?”黄纪看着袁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线索,于是紧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一些想法罢了……”袁冲似乎是感觉到这其中还有很多的一点,不方便轻易下结论,于是并没有之言回答黄纪的问题。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黄纪转而问道,“倒是袁兄你,怎么这么年轻,都尉就提拔你做了汴梁的知府?”
“这个说来话长……”袁冲有些悲伤地说道,“汴梁的守将王大生也是一个冷血的家伙,考察我们的时候,竟然毫不留情……”
“什么毫不留情?”黄纪听着袁冲有些前后不搭的话语,又疑惑道,“我怎么听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冲接着说道:“具体我不能细说,我只能说,汪古部都尉把选拔的事情交给了手下的王大生去处理。王大生处事本来就是心狠手辣,选拔我们这些新吏,尽是用杀害囚犯或是见血比武这种残忍的手段。我之前心有不甘,被他打成过重伤……现在好不容易才伤好,这么快又被提拔成了知府……”
“王大生心狠手辣我知道,之前剑道大会的时候,我也见识过了……”黄纪想着王大生之前的点点滴滴,也小声嘀咕道。
“后来可能是王大生觉得我稍微有些骨气吧,所以就顺势提拔了我,暂且顶替一下空缺的知府位置……”袁冲应声道,“不管怎样,王大生的事情,我不想计较太多,只是兄弟我现在担心的,是黄纪兄弟你的这件案子。毕竟你状告的对象可是南宫家的人,这案子肯定不简单。”
“我知道……”黄纪回答道,“不过我相信袁兄你的为人处事,应该能公正地处理这起案子,将南宫用就地正法!”
“这件案子我会认真处理的,至于黄纪兄弟你,我觉得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我们还是少见面吧……毕竟黄纪兄弟你也和这起案子有很大关系,如果让人看见了,会被说闲话的……”袁冲继续道。
“行,我明白了,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袁冲兄弟你了……”黄纪最后说道。
“放心吧,我会秉公执法,给死者一个真正交代的!”袁冲也点头答道。
于是为了避嫌,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分别匆匆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章计划实施
汴梁城北,这里一直是繁华的汴梁城中最冷清的地段。先不说城中的商品物资运程,就说这里的人流,也一直是汴梁城中最少的。原来的时候,城北还有一个来运镖局,自从来运镖局从汴梁迁往大都后,这里更是萧瑟了许多。
不过也正是因为城北的空寂,这里倒是成了相府练兵的好场所。首先这里人少,不会影响汴梁守军正常的军队训练,其次是汴梁相府立在此处,不会有更多的无关百姓在这里打扰,都尉守将等人易在此处谈论军事机密。
今天的天气不错,凉凉的,既没有烈日当空,也没有烟雨之季。相府之处,都尉汪古部扎台和副都兀良哈勃尔勒正在练兵场里审视着军队的训练。而主持操兵的,自然是三位王将军。
空旷的练兵场,一排一列的白色盔甲,整齐有序的练兵喊声,都给人感觉到这股军队的认真严谨。也难怪,如今朝廷上下飘摇不定,山东边境战事吃紧,蒙元军队与朱元璋义军的对决也是屡战屡败。无论朝廷上下怎么看,在左君弼和汪古部扎台的管理下,至少军队上,还是从来不含糊的。再加上武功高强的三位王将军,练兵更是一刻不敢懈怠。不管老百姓对蒙元朝廷怎么看,只要是来到了这一块练兵场,人人都能感觉到一种俨然而生的威严感。
“给我把手臂抬高点,挥刀用力点,如果是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容不得半点马虎!”王大生站在整支队伍的正中间,带着冰冷的面孔,大声严厉道,“蒙元的士兵,应该有狼一样的野心!面对敌人,他们是羊。你们是狼,而且还是饥饿的狼!是狼就要去把眼前的猎物给撕碎,吃他们的肉,和他们的血,啃他们的骨头!”王大生的话句句惊力十足。甚至给人一种无比压迫的畏惧感。
王大生的口气如此严厉。操练的蒙元士兵更是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全神贯注地听着指挥和命令,变换着阵法。并用尽全力地使出每一招。
汪古部扎台坐在练兵场的上台处,看着王大生在台下一丝不苟地领兵着,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对身旁的兀良哈勃尔勒说道:“王大生果然是我手中的爱将啊,不但武功高强,做事还是井然有序、一丝不苟,看来我们当年从西域把他们招来真是对了。”
兀良哈勃尔勒听着汪古部扎台对王大生的夸奖,也轻笑着跟着道:“王大生,还有王二生和王三生。他们本是无名无姓,后来左君弼左大人赐予了他们汉人的名字,并将其收入帐下。如今他们都已成了汴梁的军统,以后在外打仗或是管理其他什么的,还得指望仰仗着他们啊……”
汪古部扎台看着王大生用心练兵的样子,心中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哎,如今朝廷动荡不安,山东边境战士吃紧,很多蒙元将士又都疲散于打仗。没了军队士气。若是所有的蒙元士兵都能像我们汴梁的守兵这样认真,朱元璋在山东那块岂能顺风顺水地搞出事端?现在看来,还是朝廷那边作风慵懒,朝廷官员不太会也不太想务实正事。东边烽火连天,大都却是雍容依旧,再这样下去,这蒙元的江山恐怕真的是不太稳了……”
兀良哈勃尔勒听着汪古部扎台鲜有的悲观口气,感觉到汪古部扎台此时心里的沉闷,于是安慰道:“都尉大人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如今蒙元还有山东、汴梁和潼关三大屏障,他朱元璋只不过是在江苏一带自立为王,根本成不了气候——”
汪古部扎台听了,没有立刻回答兀良哈勃尔勒,只是稍微闭了一下眼睛,可能和兀良哈勃尔勒说的比起来,汪古部扎台觉得凡是都须有提防,何况这事情关系到江山社稷。
汪古部扎台也感觉到身子坐得有些累了,于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台下练兵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于是汪古部扎台对王大生说道:“王将军,今天你也辛苦了,让将士们原地休息一下吧——”
王大生转头望着汪古部扎台,听到都尉下了命令,王大生立刻接命道:“是,大人!”
随即,王大生又对自己身旁的王二生和王三生说道:“二弟、三弟,都尉有命令,所有将士原地休息,等候都尉发落。”
“是!”王二生和王三生也大声应道,随即便向自己管理的那部分部队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哒哒哒、哒哒哒——”正在练兵场这边练兵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响,看来是朝着相府的这个方向来了。
“奇怪,是有谁在练马吗?”汪古部扎台听到了,起身疑惑道,“骑马的练兵不是还没开始吗,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动用军中的马匹?”
没有一个人回答,意味着真的没有人动过军中的马,这也让汪古部扎台一时尴尬了一会儿。
“声音好像是从练兵场外面传过来的……”王大生耳朵很尖,听到了马蹄声的确切方位后,王大生回声道,“大人,待末将前去探看一二——”
汪古部扎台和兀良勃尔勒同时点头答应后,王大生便带着三五个手下,朝门外走去,一看究竟。
声音果然是从相府练兵场的门外传来的,王大生用冰冷的眼神侧头望去,来者是一个王大生非常熟悉的人——“扬州女侠”李玉如。
王大生可不会忘记李玉如,剑道大会那日,王大生带着手下去南宫大院挑衅的时候,李玉如的突然出现和出手解围,以及唤起了汉人的骨气,可尽是让王大生丢光了颜面,王大生直到现在还怀恨在心。
不过此时的王大生还是忍住了,并没有主动去找李玉如麻烦,而是继续盯着望去。只见李玉如一身红衣,手提皮鞭,腰配挂剑,骑着自己心爱的枣红马。不过李玉如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她是在——追一个蒙面黑衣人。
“大白天的。竟敢做小小毛贼之事,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王大生看着在李玉如面前死命奔跑的黑衣人,王大生心里暗道。
“站住!”李玉如在后面挥着长鞭,用象征自己泼辣的口气,对着面前自己正在骑马追赶的黑衣人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本姑娘的东西,本姑娘饶不了你!”说完,李玉如又是一鞭子朝着黑衣人挥了过去。
不管黑衣人身手再怎么敏捷。也决计是跑不过良驹的。本来李玉如就追赶了好一段距离,这一鞭子上去,黑衣人只能硬头中招。只见黑衣人稍稍抬起了手臂,似乎是想简单了事地先挡下这一鞭子。然而李玉如的力气颇大,出手也毫不留情,只听一身脆响,黑衣人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不过黑衣人没有喊出声,趁着李玉如收起第一鞭子,没能骑马加快速度的这一下。黑衣人一个纵身一跃,越过了一户人家的房顶,朝着更远的地方逃去。
李玉如一看自己没能立刻抓住这个偷自己东西的小贼,整个人顿时显得泼辣不已。而此时,李玉如的枣红马刚好经过了相府练兵场的门口,和在门口观察情况的王大生打了一个照面。
李玉如感觉到了——那股来自侧边的给人窒息感的冰冷杀气。李玉如侧头一看。也让她稍稍打了一个寒颤,毕竟之前他也是见过王大生的。不过李玉如并没有一直慌张,随即还是泼辣地说道:“看什么看?真是的,本姑娘的东西被刚才那个小贼给偷了,你们这些守将士兵居然不管不问。也不来帮忙,硬是让这个小贼给逃掉了!”
李玉如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