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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休管他人如何说。”
“难堵他人悠悠之口。你他日登基,我贵为皇后,按照惯例,我的孩子就是太子,即便你甘心,我也羞愧难当,你母后若知道此事,会第一个杀了我。”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夏奕如是承诺,在苏绾璃抑郁多虑了半个月后,变成了现实——
半个月后,苏绾璃的孩子近两个月,夏奕却对外宣称:绾璃郡主已怀有自己的子嗣,竟赵御医确诊,一月刚足。
两个月的孩子被说成不到一个月,夏奕当众承认一个月前,自己与绾璃郡主有过花前月下恩爱缠绵的一夜,希望能娶绾璃为妻,给孩子一个名分。
夏帝闻讯大喜,自己的儿子有了儿子,皇室骨肉一脉相承,太子之位毋庸置疑,当即为夏奕与苏绾璃赐婚,婚期定于夏至当日。
在这件事上,苏龙黎并未插手搅和,他似乎知道他对苏绾璃的伤害已经到了底线,一旦越过底线,苏绾璃将无法承受,彻底崩溃。
所以他默然隐忍,然隐忍需要寄托,寄托之于酒,因而嗜酒的癖好也日趋严重,这一日,慕容芸造访龙黎轩,正撞见喝得酩酊大醉的他。
“嗜酒伤身,你别再喝了!”慕容芸俯身,想要将一滩烂泥的他从地上扶起,却被挥手拒绝:“别管我!你……你来啦,随便坐,不要客气……”
迷迷糊糊说着浑话,慕容芸游目四顾,一地全是酒瓶子,哪里还容人坐下的位置,叹息着挨到他身边,幽怨嗔怒:“你若不听,我陪你喝。”言毕抢过一坛子酒,却被他重又夺了回去:“你的嗓子,不能喝酒!”
“你的身子再强壮,也经不起堕落沉沦的折腾!”慕容芸这回子是跟他扛上了,怒意涌动:“她都要嫁人了,你还有什么可奢求的?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放不下,如何放?”
“哪有放不下的?”
“若没有,你何必管我?”苏龙黎抬眸,定定凝视她,她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她不禁低下头去:他说得没错,他和苏绾璃,自己和他,就是一个追逐的圈子,永远不愿回头只肯向前的死路。
一个时辰前,夏帝在为太子和苏绾璃赐婚之前,曾传唤过慕容芸,夏帝一脸愧疚地问她是否愿意成全太子与别的女人,慕容芸想也没想,毫不在意地点头称是:“好事一桩,应当成全,皇上放心,我父王那边,我自会去解释的,我虽不能成为夏国太子妃,但我保证绝不因我而毁坏两国关系。”
夏帝当时问:“你不感到委屈吗?你要任何补偿,朕都可以允诺。”
慕容芸坦诚相告:“实不相瞒,请皇上降罪,其实芸儿与太子一样,心中另有所属,所以我们两个的结合注定各自背叛,不如趁早了断,也算给我一个解脱,若说补偿,请皇上允许我常伴苏龙黎身侧。”
“原来是他……”夏帝叹息,亦感慨命运弄人,这几个小辈们的恩怨情仇,实非寥寥几句可以参透。
眼下,慕容芸避开苏龙黎,对于他的质问,无言以对。
苏龙黎酒意微醺,喃喃叹道:“你不会懂的,我现在有多痛……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都要离我而去跟我最好的兄弟白首偕老,我是一个人呐!有血有肉,都快痛得没有知觉了……”
卷二夫君是道多选题 第128章被堕胎
这句话,几个字,令慕容芸赫然一震:“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可苏龙黎一口烈酒灌下去,却醉得深了,无意再搭理他,沉沉地溺入梦湖里去了……
片刻后,慕容芸离开龙黎轩,只身前往坤安宫,专程拜访了夏后。
两个时辰后,夏后将苏绾璃传唤到了坤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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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后突然传唤自己,令苏绾璃措手不及,夏后身子未愈却传唤得急,连牡丹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何因。
偏偏夏奕出宫办事去了又不在,偏偏苏绾璃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心情忐忑,问牡丹可否等夏奕回来一道去坤安宫请安,因夏奕告诫自己若夏后传唤万不可单独前往,唯恐她多疑对绾璃和孩子不利,可牡丹摇头拒绝:“郡主还是不要忤逆的好,太子一时半刻回不来,皇后娘娘早在坤安宫大发雷霆了。”
“她为何无缘无故动怒发火?”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皇后娘娘要郡主立即前往坤安宫。”
苏绾璃想了片刻,决定依从,自己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女子,何必惧怕皇后淫威,收拾了一番后赶到坤安宫,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上等候自己。
“你终于来了,可叫本宫好等。”
“有事耽搁,以故晚来了,请娘娘责罚。”
“因何事耽搁?可是腹中胎儿异动,让你不好受了?”
“倒非如此,胎儿乖巧不闹,很是懂事。”
“哦?这倒奇了。这孩子他爹都不管他,他还能乖巧不闹?”
“只是这几日忙些罢了,太子素日里待他极好,他心存感恩。”
“本宫说的……不是太子,是他亲爹。”皇后一句话顿了三顿,苏绾璃生生被惊出一身冷汗:“绾璃不知皇后何意。”
“你不知,我便来告诉你。”皇后起身迈下红毯玉阶,一步步逼近苏绾璃,“你腹中骨肉绝非我儿所有,而是与那苏龙黎苟且之后而怀。你们珠胎暗结还妄图冒充皇室血脉继承我夏氏江山,是意欲图谋不轨还是真心不知天高地厚?”
苏绾璃面色惨白,这件事。她无力反驳,即便有心隐瞒,也知道百口莫辩,皇后有备而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不说,便注定未赌先输,眼下的她,唯有将那苍白无力的辩解坚持到底,“这孩子,是夏奕的没错。等他回来,娘娘可以亲自问他。”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被你迷惑,一颗心早已送给了你。就是要他死,他也义无反顾!我的孩子我自己了解,他爱你所以会维护你,可也正因为爱你,尚未娶你之前。他绝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可以昭告天下说他与你情投意合花前月下一夜缠绵,可他骗不了我!你们休想糊弄本宫!”
苏绾璃知道多说无益。紧抿嘴唇不再辩驳,但也绝不承认。
“你不认,本宫不会屈打成招,本宫……”夏后拂袖回了凤椅,威严厉色,果断狠辣显于眉目,“赐你一碗藏红花。“
夏后言毕,便有牡丹芍药端来一碗鲜红如血的汤药,递到苏绾璃面前,她因抗拒和恐惧,嗅不到任何味道,只有扑鼻的热气,熏到脸上,溢出痛苦的眼泪,盈在眼眶却不落,眉目决绝:“我不喝。”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本宫这么做,已经格外开恩,否则这件事若抖出去,你只有浸猪笼的下场!为了皇族的颜面和太子的尊严,这件事,本宫与你,私了。”
“这孩子是夏奕的就是夏奕的!娘娘大可以昭告天下,但若执意滥杀无辜,只怕难以修复您与奕面临断裂的母子关系……”
“放肆!”夏后怒不可遏,喝令牡丹芍药,“按住她,灌药!”
苏绾璃连步后退,这腹中胎儿她本不要,可绝不愿以这种方式被人逼堕,就算要它死,也是自己动手,不从夏后威胁逼迫,当即一掌打落牡丹手中藏红花,又反手撂倒了芍药,随即返身欲逃离坤安宫。
可苏绾璃万万不料凭自己的身手,居然无法在夏后的眼皮子底下逃离此地。
传说中夏后身怀武功高深莫测却从不显山露水,苏绾璃今朝算是见识到了:夏后从凤椅上霍然站起然后逼近自己、出手点穴直中要害迫使自己无招架之力,其速度之快、力道之准,竟令一心逃逸无心他顾而疏于防范的苏绾璃猝不及防,颈后一酸,身子瘫软下来。
“再取一碗藏红花,让她喝下去!”夏后沉声命令,紫薇不请不愿取了药,俯身扶起苏绾璃,一脸惋惜地劝慰道:“郡主,便依了娘娘之意罢。”
牡丹与芍药过来将她扶住,紫薇捏了她的下巴,把药一口一口给她灌了下去。
苏绾璃被点了穴,全身无力,休提反抗,随着藏红花淌下喉咙侵入肠道,唯有两行清泪溢出眼眶,湿了双颊。
须臾,一碗药尽数灌下,夏后才安了心拂袖离去:“你先在此歇着,等胎儿滑落,本宫再派人送你回去”
苏绾璃被人小心翼翼抬到坤安宫寝卧休养,刚着了床,藏红花的药效便发了作,苏绾璃只觉下腹剧痛难忍,两腿之间隐约有湿腻流出,可穴道尚未冲破,她不能动弹愈发疼到抽搐。
只有紫薇在旁照料,她好歹服侍过她几日,加之一整碗药又是被自己生生给绾璃郡主灌下去的,心中愧疚无比心疼万分,帮她收拾了裤子与床褥,又见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生生伏在床头哭了起来:“郡主……您告诉奴婢,如何才能让你好受些?奴婢不懂武,不知如何解除郡主身上穴道……郡主!”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绾璃却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问她别的事。
“亥时,快亥时了。”
“奕说亥时回宫,这会子恐怕快到东宫了,若发现……发现我不在,定四处寻我,很快……很快就会知道……紫薇,你替我……去、去东宫拖住他,便说我在合硕宫与丽贵妃听戏,晚些回去,叫他……叫他不要担心,千万……千万不可泄露我在此受了这等罪,知道吗?”
卷二夫君是道多选题 第129章露陷
“可是……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太子呢?”
“你别管,快去!”
“那……那郡主怎么办?”紫薇怕自己走了,无人给她收拾,她自己又不能动,这堕胎非小事,一尸两命的悲剧也不算少,紫薇不敢怠慢,因而不肯离开。
“交给我吧。”然牡丹的声音从门外闯入,她推门而入,对手足无措的紫薇道,“你快按郡主的意思去东宫吧。”
“牡丹姐姐?”紫薇站起身来,皇后只遣了自己照顾郡主,牡丹是贴身侍婢,这会子该服侍皇后入睡,为何会来此地。
然容不得她多问,终是慌慌张张跑东宫照吩咐办事去了。
紫薇一走,牡丹便跨步近床,利落伸手解了苏绾璃的穴道。
穴道一解,身子顿时有了承受剧痛的力气,苏绾璃整个身子蜷缩成团,双拳紧握,眉目紧蹙,相比方才如死一般的难受,眼下虽然看似更为痛苦,实则要比那种身子崩塌心却无力的绝望好受许多。
“打从慕容公主进了坤安宫与娘娘谈及郡主腹中胎儿一事,奴婢便知道娘娘急召郡主意欲何为,然主子有命,奴婢不得不从,明知是条死路,还是将郡主引来,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待郡主身子养好了,奴婢悉听郡主发落。”牡丹一边麻利地为苏绾璃收拾残局,一边诚诚恳恳坦白道。
“你是皇后的人,我怎么敢发落你?”苏绾璃低低嘲弄,“既如此,你现在又为何来帮我?”
牡丹听此,直直在床前跪下:“因郡主一心顾念太子与娘娘的母子之情,郡主的大恩大德,牡丹替娘娘向您赔罪。”
苏绾璃别过脸去。黯然神伤:“纵使我有心隐瞒,夏奕他终有一日会知晓。”
“但郡主慈悲之怀,奴婢感激涕零。”牡丹心知:苏绾璃派紫薇去瞒着太子,是为了不想让太子闻讯后前来坤安宫与皇后彻底翻脸,她一心为维系他母子二人日益薄弱的关系,是为大局考虑,舍小顾全,堪称伟大。
“你不必把我想得太过伟大。”可苏绾璃如是说来,咬牙切齿不知是恨还是痛的,“我丧子之仇。自会寻皇后报,只是不想借助太子之手罢了。”
“郡主言重了,奴婢相信郡主不是狠心之人。”牡丹殷勤讨好。苏绾璃无力辩驳,只在心中冷嘲:“你们未免低看了我……”明眸厉光闪着恨意:夏奕亲娘又如何,前世不过是只被他一掌拍死的小仙,苏绾璃不为尘世命运所缚,才不怕不忠不孝、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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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夏奕终于坐不住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丽妃封贵她都没亲自前往拜贺,何以这会子还约了人家听戏?当即离开书房要前往合硕宫去寻人,然将将跨出东宫之门,便瞧见苏绾璃已经在门口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夏日夜晚并不凉。苏绾璃却披着斗篷,一个人站在惨白的月光下,面色也是惨惨的白。
“你没回来我怎么敢睡?”夏奕迎上前去。蹙眉显出狐疑,“你从哪里回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绾璃知道在坤安宫再逗留必瞒不过夏奕,所以几乎是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独自回来,眼下他质问,唯有敷衍:“合硕宫呀。看了一场苦戏,堪堪是陪着姑姑哭了一个晚上。”
“赶紧进屋。”夏奕牵起她的手。却再度质疑,“手怎么这么凉?”
“这有什么,我手脚本就是四季冰凉的。”
“胡说,那年冬天打雪仗,你的手比谁都热乎,那也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夏奕想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