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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太大,手遮不住,换这个。”唐昊递来一个东西。
夜琼慌手忙脚接过去,才看清是一张符咒,吓得一颤,想着索性装作吓死了!于是两眼一翻白,倒在了屋顶上。
唐昊平静地看完这些举动,将符咒收回了怀中,道:“清苑的魂魄很纯粹,我已收入了炼妖壶中,但还不够。”
夜琼才不管你这么多,继续装死。
“我准备要你和惊尘陪我去一趟南都。”
夜琼继续装死。
“那里有我需要的第二个魂魄。”
继续装死。
唐昊见夜琼一直没反应,便起身,抖了抖衣袍,幽幽道:“如若你们不帮我找到那枚魂魄,我看你的魂魄也勉强纯粹,我也可勉为其难……”
夜琼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把抱住唐昊的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啊哈哈哈……刚才高兴地晕过去了,现在灵台一片清明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问题没问题!我最喜欢南都了!烟雨朦胧,草长莺飞,现在是去南都的好时候!”
两人一上一下,唐昊一身白衣站在屋顶,面色清冷垂着头,而夜琼抱住他的腿,仰头看着这个人。也不知为何,两人心中竟都觉得熟悉,一时间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半晌,下面一声某个丫头的鬼哭吓得夜琼一颤。同时,唐昊后退一步站好。
夜琼哪里肯跟着唐昊这个天师,不说时时有生命危险,跟着他也很无趣啊!相比之下,惊尘有趣得多。
“咦?惊尘呢?”
唐昊竟回答道:“带着璎珞和珊瑚去了花楼。”
“……”
唐昊又道,“既然你答应了,惊尘那边也交给你。”说罢就要走。
“喂喂,他肯定不愿意了!左右他也不怕你,我怎么说服他?谁愿意跟着天师走南闯北?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也不带这样玩的!况且我肚子里还有他的连星和你的断壶,他又不受威胁。”
唐昊停住脚步,想了想,道:“你可以出卖色相。”
夜琼立即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他会喜欢我这样的?”
唐昊咳嗽一声,移开视线说:“趁着夜黑风高,他看不真切的时候,兴许是有些效用的。”
“……”
唐昊不说话,夜琼只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说:“我有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收集纯粹的魂魄?为什么要我们同行?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南都?”
唐昊瞥她一眼,“我奉家师之命下山历练,此行就为找我认为最纯粹的魂魄,我便可进入修仙的最后一层,飞升。至于后两个缘由,因为我师兄浮白飞鸽传书与我,说南都有一女子魂魄纯粹。可她……”
“可她?”
“可她出身花楼,是南都有名的第一花魁。”唐昊有些尴尬,“所以,有惊尘在,我能省不少事。”
“那为什么要叫上我?”
唐昊瞥了一眼夜琼,“其实你没什么用处,只是说服你要比说服惊尘容易。”唐昊跃下屋顶,离去。
“……”
“唐昊你站住!说清楚!”
“什么!什么叫做我没用处?”
“唐昊——”
ˇ小小篇(一)ˇ 最新更新:20131024 08:00:00
一枕黄粱梦,都付人间春。世间美好之事物,亦不过顷刻而已,转眼成空。——黄粱梦
【赠情书,二白兄】
告别董府和沭河镇的那一日,日头高挂,一看就知道不是临别的好日子。
没有下雨,没有天际昏暗。
没有乌云,没有杨柳窸窣。
相比之下,董府却显得很昏暗。董冉依旧沉浸在清苑的死之中难以自拔,没几日就一病不起,简直是活活的一个大情圣的模样。所以,送别的时候,来的是黑麻子。故而,小气的黑麻子给的盘缠就少了很多。
夜琼在心里默默问候了黑麻子的祖宗之后,抱着盘缠走出了沭河镇,正式向夜十四这个身份告别。
不大会,惊尘带着璎珞和珊瑚在城门处站定,朝唐昊说:“今次也算得上是我帮了你,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往后再见之时,你依旧可以抓我进炼妖壶、断壶。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唐昊闻言,看惊尘大有告别之意,看向了夜琼。
夜琼想起昨夜的话,咽了咽口水,往前一步,刚扯出个笑脸,惊尘将她拉近了,抬手理了理她的碎发,脸上的笑容淡雅而友善。随后抬手在夜琼发髻上摆弄了一番。
他的神情专注而小心,让夜琼觉得自己是需要他爱护的柔弱女子。不知为何,一直忐忑不安的夜琼感到了一股心安。
“桐花做的珠花,果然好看。”
夜琼抬手摸了摸,怔住了。
惊尘这样的人,懂得女人的心思,不管做什么总是能让他身边的女子欢喜。尽管很多时候你知道你并非真心,可对于你随口的一句话他都会去做,这样的一个男人,少有女子能拒绝他的好。
惊尘凑到她耳边,道:“你的连星不要解了,如今世间能杀死我的人少之又少,留着这样的感应,日后也算一个念想。”
夜琼回过神的时候,惊尘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夜琼突然一声大喊:“惊尘!”
惊尘回头。他眼中带着一些夜琼看不懂的神色,迷离、朦胧。好像他们是一对依依惜别、十里相送的情人。
面对这样好的惊尘,夜琼却又怯了,支支吾吾想着如何说才能劝惊尘留下,唐昊突然说:“她有一封情书赠与你。”
“哈?”夜琼这个要送“情书”的人反而大惊。
惊尘闻言,面露疑惑和好奇,逗趣地看着夜琼说:“情书?给我的?”
“是,是啊……情,情书……给给,给你的。”夜琼呵呵地傻笑,只好从荷包里掏啊掏,总算掏出了一张纸,看着惊尘勉强笑了笑,便照着纸开始念情书。
“鸟头豆腐汤、清蒸鸟翅、红烧鸟头、蒸鸟翅……”
夜琼最后自己念着念着停下了,讪讪说:“拿错了,这是食谱。”
“你想要我留下?”
夜琼一愣,连连点头。
璎珞带着哭腔哀求惊尘,“少主……”
半晌,惊尘看向唐昊,肃容道:“南都的姣月楼我的确是认识一些人,但我凭什么助你?”咦?他早知道唐昊要去南都?
唐昊道:“我苍穹山有一上古神器昆仑镜,可以带人随意穿梭时空,你若是想找河图洛书,最容易不过。我已告知师兄浮白,要他带着昆仑镜赶到南都与我们会和。去留,但凭你意。”
“河图洛书如今我已不需要。至于夜琼,她也不再受禁制管束,已无须跟着你。”
“噢?是吗?”唐昊显得胸有成竹。
夜琼哭丧着脸看向惊尘,抬起了手腕,上面印着一道往生咒。
惊尘也不惊讶,也不气恼,道,“看这意思,如若我不助你,你便启动往生咒要了夜琼的性命?”
唐昊点头。
两人对视,其中只怕是电光火石一番。许久,惊尘道:“好。”
夜琼万万没想到,惊尘竟然真的肯为了自己而助唐昊?
“不过作为回报,昆仑镜借我,找到河图洛书后我们人、妖两不相欠。”惊尘补了一句。看来夜琼是想多了些。
唐昊翻身上马,策马奔了出去。
璎珞一跺脚,“少主何必怕他小小一个天师!”
“珊瑚这就去杀了他!”
惊尘摇头,“你们分头行事。璎珞回去,告诉玳瑁,我很快就可以找到河图洛书。珊瑚先一步去南都。”
“少主,玳瑁是含落主子的人,她……”璎珞说到这里被惊尘一看,停住了话。最后,“是。璎珞明白了。”两人虽不满,却不敢违背惊尘的意思。
两人策马离去后,夜琼凑到惊尘身侧问:“你说的含落是谁?南都姣月楼里你认识谁?”
“含落是我师妹。”惊尘巧妙地避开了后一个问题。
“这样啊……你好像很怕她?”
“是,她是我在世上唯一害怕的人。”
“为什么?”
惊尘瞥了一眼夜琼,不答反问道:“唐昊逼我们同行,你不担心有诈?”
“担心有用吗?”还能比现在更糟吗?唐昊那个王八蛋竟然趁我睡着了对我施咒!夜琼晃了晃印着往生咒的手,耷拉着头。
“嗯……既然如此,我便相信他不是动了凡心爱上了你,也好。”
夜琼闻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凑到惊尘耳边,“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动了凡心爱上了你?”
“……承蒙你看得起。”惊尘瞟了一眼夜琼,翻身上马,策马往前。
“等等我!我是认真的!”夜琼急急追,“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嘛……唉,惊尘!等等,等等我——”
南都。
几人策马走在街道上,一看便知是外地人。几人装作路过的商人,唐昊是大哥,惊尘是二哥,夜琼是老幺。
谁知几人刚入南都,浮白便来了。
多年不见,夜琼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浮白,想起过往被他们师徒几人折磨的惨状,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惊尘看了看夜琼,又看看浮白,觉得奇怪,凑近了,“你这样看他,我会以为你肚子饿了。”
“……”夜琼看向惊尘。
唐昊与浮白寒暄毕,指着惊尘和夜琼道,“师兄,这二位是我在沭河镇巧遇的……朋友。他们是兄妹,小紫和小黄。”
小紫?夜琼看了一眼惊尘,眼皮一跳。小黄?夜琼抬手就要劈死唐昊这个混蛋,却被惊尘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必这位一定就是苍穹山天师‘浮生万里一片白’的浮白天师罢?久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
浮白一听立即得意起来,抱拳道:“紫兄见笑了!既然是虚白师弟的朋友,叫我……”
“二白!”夜琼插话,“哎哎,二白这个名字好啊!”
惊尘嘴角露出笑意。
浮白却摸不着头脑,朝夜琼道:“浮白愚钝,请教黄姑娘,为何叫做二白?”
夜琼狡黠一笑,指着唐昊,“因为他是小白,你便只能是二白了。”
“小黄,你莫非是又想‘贴身陪伴’我了?”唐昊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夜琼。夜琼做了个鬼脸扭开头。
而可怜的浮白师兄,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己不是大白或是小小白,一定要是二白呢?
几人这时来到了一处院子,名为“桐轩”。
“好名字,只是不知是梧桐的桐还是桐花的桐?”夜琼看向惊尘,自然知道,这院子只怕就是提前来到南都的珊瑚置办的。
“梧桐太过高大,难以亲近。还是桐花好。”惊尘说罢朝唐昊和浮白说,“这里是我过去来到南都时买下的院子,这些时日便住在这里罢。”
“多谢紫兄盛情。”浮白抱拳。
夜琼猛地咳嗽起来,半晌才缓过神,小紫?小黄?小白?
珊瑚迎了出来,一见到惊尘便上前来殷勤地伺候,“少主,你总算到了,我算了几次,你该早到些时辰的,可是路上耽搁了?”
惊尘道:“有人不会骑马,难免走的慢些。”闻言众人都看向夜琼。
夜琼本来想狡辩,但他们几个难得这样默契,算了,成全了他们。
“不知这位是……”浮白见珊瑚这样美貌,心生好感,显得很迫切想要相识。
“贴身伺候的丫头罢了,珊瑚,见过浮白天师。他法术高深,可是专门抓……像你这样的妖怪的。”惊尘说着伸手点了一下珊瑚的鼻尖,神情高深莫测。
珊瑚娇笑,挽着惊尘的手臂打量了浮白片刻,笑嘻嘻说:“天师瞧着,奴家可像吃人的妖怪?”
“不像不像不像,姑娘这般,是九天上的仙女才是。”
惊尘和珊瑚的笑意越发深了。夜琼一个劲地干咳,而唐昊只是清清淡淡看了师兄一眼,不再多说。
几人走进桐轩,一边观赏四周数不尽的桐花,一边说着闲话。
“浮白师兄,师父可一切安好?”
“虚白你无须担心,师父一贯清心寡欲,极好。”
“苍穹山可一切安好?”
“有师父在,自然一切都好。”
“慕青大师兄等师兄弟们可也安好?”
“都好。慕青师兄前几日也下山了,这些时候应该在永安附近。”
夜琼听着这两个人的寒暄,只觉得无聊。只怕他们还要把苍穹山上的哪一只母鸡哪一只小鸡好不好都给问清楚,才会罢休。
“师兄,你可向师父借来了昆仑镜?”唐昊这一句话立即说醒了一直昏昏欲睡的夜琼和漫不经心的惊尘。
浮白显得很谨慎,直到唐昊再三保证夜琼和惊尘、珊瑚绝非歹人,他才说:“带来了,只是师父说若是你要使用,以你我的道行是万万不够的。”
“此事我自有计较,师兄将昆仑镜给我就是。”唐昊倒也算仗义。
可浮白不依,“虚白,昆仑镜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本该保管在玉山地宫,今次是因缘际会才会安放于苍穹山。你须知,若是落入妖魔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夜琼和惊尘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番心思:浮白呀浮白,你的虚白好师弟正是准备将昆仑镜交给两只妖啊。
唐昊又道:“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可是……”
夜琼没了耐心,拍了拍浮白,浮白转过头,只见夜琼的眼睛发出绿光,“二白,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啊!”可怜的浮白吓晕了过去。
唐昊瞪夜琼,夜琼收起了獠牙,慌忙往惊尘身后躲,嘟哝道:“他不肯借我们,我只是想吓吓他,谁知道这天师胆子这样小!”
唐昊探了探浮白的气息,确定无碍之后伸手翻找浮白的包袱,这才拿出来了一片破损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