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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狼真的是不应该感觉到陌生,因为在他刚遇到白衣少女的时候,白衣少女已经用笑容引领到他的未来之中,只不过当时异狼是不相信而已。
蝶儿隐隐地看到了异狼,但是异狼却没有看到她,因为他是低着头的。他之所以此刻并不着急去见蝶儿,就是因为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看到蝶儿对自己的笑。他知道,倘若这时蝶儿真的对自己笑的话,那便是对自己的出卖,因为他此刻已经是想起来了,想起来白衣少女曾经为自己展现的那一幕。
异狼走得很慢,他几乎不忍再继续交错着他的步子,他只是在左右摇摆着脑袋,看着两旁挂有露珠的青草,在明月的微光下,闪烁着盈盈的光芒。不时,异狼也在嘀咕着:“好熟悉,蝶儿,蝶儿,难道你真的想致我于死地吗?我知道你就在我的前面,但是我却为什么不忍抬头去看你。”
柳贾贤看到异狼的时候,就上在那里,但此刻,他此刻觉得异狼并没有移动地方。蝶儿能够沉得住气,但是柳贾贤却已经沉不住气了。不过,由于两个人的距离还比较远,而且这里的光线还是比较暗淡的,所以柳贾贤并没有在异狼的受上看到那把传世的宝刀,固然,他也并非能确定出来所来的人到底是不是送刀的异狼。
夜,在异狼的思索中似乎在缓缓地离去,不过,在黎明之前也是最黑暗的,不仅仅是天色的阴暗,同时也是江湖上最混乱的时候。
这个时候,风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吹的非常的冷,不是微风瑟瑟吹动的冷,而是这个夜本身就是那么的冷。只是专门为异狼所设置的,只有异狼才会体会到的冷,因为他的心很冷,从未感觉到的冷,更是人所想象不到的冷。
164。正文第164章
冷的叫异狼害怕,冷的让异狼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冷,因为他在脑海中,总是不停地闪烁着蝶儿的身影,想起了与她最初的相逢,想起了与她在妖界中那份在现实人间所很难寻觅得到的快乐,想起了与蝶儿那一夜的缠绵,那一语的浪漫……
正因为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好多,所以他有些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但是,人往往在临死的时候回忆的最真,也想的最多,那么是不是异狼此刻有太多的回想,也就意味着此夜他的不祥呢?
这个时候,蝶儿是严肃的,柳贾贤更是严肃的,而且在严肃中,他也夹杂着少许的恐慌。但是此刻,他绝非是因为自己中毒而变得惶恐,而是对异狼的害怕,因为,异狼毕竟是寒刀的主人,而且与自己并非交过手,并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如何,这是一种对未知人的恐慌。
柳贾贤侧头看了看蝶儿,不过,蝶儿并没有感受到柳贾贤正在看着自己,因为她这时正凝望着异狼发呆,在她的眼中,已经是失去了余光了。
不过,柳贾贤并不介意这时蝶儿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其实他根本就不敢介意,他只是微声地说道:“蝶儿,他来了?”
蝶儿道:“你不是早就看到了吗?若非是他,刚才又怎么会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呢?“
柳贾贤不由得问道:“那么他现在为什么不叫你了?“
蝶儿依然是呆望着前方,仿佛有些心不在焉,说道:“可能是他累了。“
柳贾贤道:“那好,既然他累了,我们就上前几步,迎他一下。“说着,柳贾贤便迫不及待地向前大跨了一步,但是,刚走了一步,他就停了下来,因为蝶儿并没有响应他,依然是不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而且她的目光还是呆愣愣的,呆呆地向望着异狼那个方向。
“为什么不走?”柳贾贤又道:“难不成你真的反悔了,你真的要害我?”
蝶儿摇了摇头,不过她摇头并没有晃动他的眼神,道:“为什么要害你,我并没有和钱过不去。”
柳贾贤道:“那我们为什么还不快去,他好象在那里停住了,也许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转身离开这里了。”
蝶儿依然是那么的冷静,她此刻真的表现的极其的冷静,而且,她的声音也是冷淡的,要比这静谧的夜晚还要冷,比把凄清的冷月还要冷。
蝶儿道:“我们为什么要过去,难道你不觉得累吗?为何不让他自己走过来?”
这时,柳贾贤不禁冲着异狼那边大喊道:“异狼。”
由于这个夜晚太静,两个人相距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是异狼也依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他对自己的名字是极其敏感的。
异狼听到了柳贾贤的声音,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因为他似乎很明确,不是蝶儿在叫自己,是很不祥的。
但是异狼真的是如他们所愿,缓缓地走了过去,不过,他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地面,一步一步,缓慢地向蝶儿与柳贾贤走去。
异狼也知道,蝶儿就在那个人的身边,因为月光斜照,将蝶儿与柳贾贤的影子拉的好长。异狼看到了地面上的两个影子,而且那两条影子是一动不动,他知道一个是柳贾贤,一个则是自己所心爱的蝶儿。他此刻也确定了,蝶儿真的是将自己出卖了,利用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他相信了白衣少女,他也忽地明白了林森千方百计地阻拦自己的原因,也因此,他的心真的痛碎了,也真的觉得对林森很是愧疚。
忽地,异狼抬起了头,他的目光恰好与蝶儿的眼神相交织着,他们谁都没有逃避,因为他们都很明白,该面对的,是不允许逃避的。
蝶儿不想给异狼太多的解释,但是异狼真的不甘心,所以他需要蝶儿的解释。
柳贾贤看到了寒刀,因为那把刀真的是太吸引人了,尤其是在月光之下,柳贾贤见过好刀,而且也零距离接触过天下见罕有的宝刀,但是,没有一把刀的光泽,是可以比得上异狼手中的这把寒刀的。
寒刀的刀锋有些冷,即使不是在月光下所映衬,也是不由得会叫人联想到月光的冷的。月光是有灵性的,自然寒刀也是通有灵性的,即使它是一把断刀。
柳贾贤心动了,他禁不住这把刀的向往,不过,他刚要出手,它便很冷静地站回了原地,因为他看到了蝶儿向自己扫过来的眼神,他现在觉得蝶儿的目光是可怕的,所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蝶儿的眼睛会说话,柳贾贤也是听得懂的,她在告诉柳贾贤不要乱动。
柳贾贤没有动,他在静候着蝶儿的指示。
这个夜太静,太冷,有凉风,有冷月,还有刀,似乎这个夜晚所拥有的,都已经构筑起了这里的不祥。
刀与剑划破不了此夜的宁静,更确切的来讲,是这一时刻的宁静,因为在异狼与蝶儿的身上都没有杀气。柳贾贤的身上有,而且还很浓郁,不过,他要听从蝶儿的安排,他这个时候静立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固然,在他的身上也飘散出少许的不满,
异狼道:“他叫柳贾贤,你与他有交易,你们的交易便是你用我的刀去换取他的一千两黄金?”
蝶儿很吃惊,因为她并不知道异狼曾在白衣少女的魔镜中看过自己,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未来。不过,蝶儿并没有惊诧地叫起来,因为这个夜太静,静的叫人不忍发出尖叫声。
蝶儿只是很平静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异狼知道蝶儿将自己出卖,本是应该很失望,很失落的,失望的可以怒发冲冠,失落的可以大发雷霆,然而,令人所不解的是,异狼这个时候也很平静,平静的似乎都蝶儿没有责怨,也许是因为在他的心底有太多的痛,痛的叫他毫无的力气,也许是因为他此刻太过的郁愤,郁愤的也不知道该去如何的施展。
异狼道:“真没想到,那位白衣少女让我看到的未来是真实的,因为自出了妖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我都感觉是那么熟悉,而今夜,让我感到更加的熟悉,似乎以后,我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蝶儿并没有去问到底发生什么,因为她看到了异狼的痛苦,她看穿了异狼的内心,倘若蝶儿真的没有看穿异狼内心的话,或许这一系列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蝶儿这时并没有说话,其实她也并非知道此刻再说些什么好,道歉是多余的,难过是虚假的,爱真的是不现实的……
夜变得不再平静,因为海浪之前的平静只会逗留一会儿,当平静之后,便会引发前所未有的波澜,人也顿时变得发疯,发狂。
异狼大声地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那么的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蝶儿,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个夜太静,也静的太平常,然而,就在这平常的静夜中,却发出了一种极不寻常的嘶叫怒吼声,其实,这样的咆哮声上极其吓人的,吓到了蝶儿,也不由得叫柳贾贤为之一颤。不过,蝶儿并没有介意,柳贾贤也没有动怒,因为蝶儿根本就没有理由介意,也许,此刻就算异狼出刀杀了她,也是不为过的,蝶儿也没有给柳贾贤施以可以动怒的眼色,也因此,柳贾贤是不可以动怒的。
蝶儿很平静地说道:“因为的太简单,因为中原很现实,然而你却不现实,你太爱我了,可我却不曾爱过你,不仅没有爱过你,而且还无时无刻地想要利用你……”
蝶儿的话被“啊——”的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而打断,异狼大吼道:“我不相信,一点儿也不相信。”
蝶儿依然很平静地说道:“其实你应该相信,现实就是这样,中原也确实如此……”
随之,异狼又大吼一声,他真的不想听蝶儿的话了,原来蝶儿在不说甜言蜜语的时候,说出来的竟是如此的难听,如此的伤人,话中带刃,穿人心扉,异狼又高声喝道:“好,蝶儿,我要杀了你。”
寒刀的刀锋这么的亮,也是那么的寒,在月光之下,似乎有着它固有的魔力。刀举的很高,挥的也很稳,不过,蝶儿并没有动,她只是在看着象月光一样的刀光,在向自己劈来。
冷风萧萧。
那把刀停住了,就在蝶儿的眼前停住了,但是刀所带起的那一阵风却在蝶儿的耳侧掠过。蝶儿感觉很冷,不过,她很庆幸。刀并没有从她的额上擦过,也许这是她所预料到的结果,否则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的沉稳,就连眼皮眨都没有眨一下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寒刀向自己劈过。
寒刀在蝶儿的眼前举了半天,异狼在看着蝶儿的眼睛,蝶儿也在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刀举的很高,也非常的稳,刀没有动,人也没有动。
异狼道:“为什么我杀不了你,难道你真的不该杀吗?”
蝶儿道:“我的确该死,只不过你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太美,你留恋所以你杀不了我。”
异狼感叹道:“是啊,可是那一切都已经在今夜发生改变。”
蝶儿道:“这就是江湖,不懂得江湖而且还拿着一把人间所罕见的刀的确是很容易死的。”
165。正文第165章
蝶儿提到死,而且她在说死的时候很平静,她说的每一句都是有针对的,而这个死就是针对着异狼。不过异狼一点儿都听不出来,的确正如蝶儿所言,异狼真在沉酣于和她那段唯美的幻境之中。
不过,柳贾贤却听出来了,正因为他明白蝶儿的意思,所以他举起了剑,异狼并没有留意到,当他见一道光向自己闪过的时候,异狼的手仍然是软绵绵地握着那把刀,向后撤了数步,原来,刚才柳贾贤的剑打在了寒刀上,异狼毫无防备,而柳贾贤却又力大无比,所以异狼被振的向后连退数步。不过,庆幸的是,异狼手中的刀并没有被打落,也许是因为他有意保护的缘故吧。
柳贾贤站在了蝶儿的身前,他举着剑,用极其恶毒的眼神在看着异狼。
月光淡淡,打在了柳贾贤的剑上,他的剑也很明亮,但是远不及异狼的刀亮,剑的锋刃很利,但是也不比那薄如蝉翼的寒刀,但是,柳贾贤的心却比异狼狠的多。
其实,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只要一个人的心能够狠得下来,便是最大的优势。
月光,还是那么的冷。
不是月冷,而是人冷。
蝶儿原本是想杀异狼的,因为她认为,异狼毁了宜红醉楼,那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段仇恨,不过,此刻见异狼对自己依旧留有余情的眸子,她也便有些不忍了。
于是,蝶儿说道:“异狼,把寒刀留下,我们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异狼道:“倘若你这么想,你就不会把我引到这里来了,更何况,你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你怎么能确定今夜死的人不会是他,贪婪的人是很容易死的。”
蝶儿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不想再与异狼多说一句话了。
但是,柳贾贤却有话对异狼讲,不是他对异狼感兴趣,而是他对那把寒刀感兴趣,他想知道关于这把寒刀的一切,因为柳贾贤向往这把刀,其实这也是人云亦云而已。
柳贾贤问道:“你手中的果真是寒刀?”
异狼不屑地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