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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正文第168章
“不,不。”乔战微笑道:“你,你们还不能杀我,因为杀了我的话,谁为你们看病呢,再说要是你们俩成了亲,谁又为雨燕妹妹开药接生啊?”
听后,宋雨燕又是一阵脸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确,这虽然是个多情的江湖,可又是一个很保守的时代,一位女子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会觉得害臊。即使在她的内心中真的是这么想。可是,她的想法是何,没有人会知道,只有宋雨燕自己的心里最明了,就连与她看似形影不离的林森也不知道。
“胡说什么呢,醉话。”宋雨燕小声说道:“你要是再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不过,乔战并没有理会宋雨燕,似乎他也知道,宋雨燕要是耍起女子的泼辣的时候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他冲着林森,奇怪的是,他对着林森也是一脸色眯眯的笑容,说道:“林森兄,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森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似乎也很看不惯此刻乔战的样子,也许所谓的看不惯,只是因为他心疼了自己的那几坛美酒而已,因为那几坛酒尚未到该喝的时候,倘若再酿上数日,口感定然会更加的甘甜纯正。可是明明是好酒,却让乔战给这么糟蹋了,即使他认为这酒喝起来远比大酒楼的陈年老窖。
林森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多的废话,还是把刚才的酒钱给付了吧。”
乔战道:“哦?你对朋友不是向来不吝啬你的酒吗,怎么这会倒要起酒钱了,真是岂有此理。”
林森道:“那是以前,可就在今早,我刚刚改变了注意,因为我感觉,对待朋友,也不能叫自己赔的太多了吧,而且现在,我不仅要要,而且还要要很多,四坛酒四两银子。”
“什么?”乔战一阵惊奇道:“你要黑死我啊,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了。”
林森笑道:“正因为你喝了这么多,我才要乘机赚上一笔。”
乔战顾作气愤地说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拿起了剑,别看他起来是摇晃的,但是他拿剑的速度却是极其快的,他握起了剑,似乎身子就不再摇晃,也许,宝剑就是乔战的定神针。
尚未等林森反应过来,乔战的剑已经架到了林森的脖子上,说道:“你是要钱呢,还是要命呢?”
乔战说的很镇静,他在笑,笑的也很随和,林森看着他。林森酿酒,自然他也看见过好多人醉醺醺的样子,不过,每一个醉酒的人都不象乔战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因为乔战是个例外,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醉,刚才显得有些醉没,也是他装出来的,因为他剑拿的太稳,一个酒喝的太多的人,是不会将剑拿的这么稳的,而且剑还是那么的准。
林森道:“你没有喝醉。”
乔战道:“我要真的喝醉了,还敢与你开这样的玩笑吗?”
说着他便将剑放了下来,刚才也将宋雨燕吓了一跳,因为她真的以为是乔战是喝醉了,喝醉的人,剑是没有眼睛,人也没有心,所以她很怕乔战失手伤了林森。
乔战并没有注意到宋雨燕多变的表情,否则的话,他又要说那些风言风语了,他只是说道:“其实,我只喝下那么一坛酒,地上的这几坛,只是放在这里,并没有喝,你失望了吧,一两银子,难道你还要吗?“
说后,林森笑了,乔战也笑了。就在两人都笑的时候,宋雨燕连忙说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乔战道:“难道这个地方只许你来吗?”
听了乔战的话,宋雨燕又显得有些愤然,她刚要说话,却听乔战压抑的一声,说道:“只是有些心情不好,上门讨些酒来。”
林森上前,拍了拍乔战的肩,林森是乔战最好的朋友,他也是对乔战最好的人,其实,他们两人都是很少有不快乐的,因为洒脱的人,看上去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兴。但是,他们并非是不会悲伤,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悲伤。
看上去很快乐的人并不是都很快乐,或许他们要比看上去痛苦的人还要痛苦。
丝丝的凉风吹过,带来了这里凄凉,脆耳的草虫鸣叫的声音,却带来了这里点滴伤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为这里少了家的气氛,家是在屋子里的,有床,有桌,有酒……那才叫真正的家。林森的这间小屋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家,更是宋雨燕,乔战这样在江湖上飘泊闯荡人的家。
天色有些低沉,低沉的发暗。
刚才还是明朗,朝阳刚刚出现,这会儿却被大片的阴云所遮掩,而且云朵是积聚的越来越厚,天,就是这样的变幻无常,江湖何尝又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谁都没有进屋,即使他们都想进去,因为来了一个人,来的人也很可怕,他带来的东西更是可怕,是口棺材。棺材坐在马车上,他并没有驾着马车,而是推着马车,马车到了这里,也并没有向前赶,因为前面已经是没有路了。
这个人对古城是很熟悉的,本不应该走没有路的路,所以他是有目的来到这里的。
有目的来到这里的人,想必都是来这里饮酒的,饮林森亲自酿的酒。近些日子,从这里飘出的酒味太香,太美,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的人,不过,这个人却是个例外,因为他没有这个心情。
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口棺材,而且他还是风尘仆仆的,想必这样的人是没有心情喝酒的。因为喝酒会叫人大醉,越好的酒,越是有名的酒,也就越是会叫人醉,但是喝醉酒的人往往会误事,这个人看来又有很着急的事情去办,所以,他绝对不是会来这里讨醉的人。
风掠起了他的长发,带给了他丝丝的凄凉,他的年纪并不大,可是在他的脸上却落尽了那么一种沧桑感,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应该有的沧桑感。
他太有名,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就当属他最为有名。
可是,就是因为他太有名,所以象林森,乔战,宋雨燕这样在江湖上并不怎么出名的人并不认识他,但是却听说过他。
风,有一点点的肃杀,这不是秋天,但却有着秋日之中的肃杀。
林森,宋雨燕,乔战都感到了凉,其实,他们早已感受到了这里的冷,这不过,这个人突兀的前来,让他们没有来得及去屋子里躲避一下这四面的凉意。那个人也很冷,因为高处不胜寒,他太有名,所以,即使在有暖风擦过的天气下他也会感觉到了冷,谁让他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打拼的。
面对这样的面目冷煞的不速之客,他们都错愕在了那里,似乎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只有林森最有理智,也许在这个时刻,谁都可以被吓得冲昏了头脑,惟独就是林森不可以,谁叫这里是他的家。
林森在看着棺材,其实,宋雨燕与乔战也是在看着那口血红的棺材,按理说,棺材是没有这么红的,想必是这个人买来了棺材而后又买了染料,将这口棺材刻意地染成了这样的颜色。
象血一样的红,这样的颜色很乍眼,一口棺材竟然染成了这样的颜色,也不禁让人觉得森然可畏。宋雨燕与林森都看愣了神,只有林森还能不时地眨一眨眼睛。
林森想问他话,不过他还是在忖度着自己要去问什么,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也没有问他什么,但是他有话问这三个人,他似乎在等候着这三个人能够开口问自己什么,但是,他们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所以,他们都保持着沉默。
这样的沉默,保持了很久。
甚久,甚久,沉默依旧。
风还是在吹,没有变大,没有变小,一样的气流,一样的冷。
那个人习惯了这样的的沉默,他可以去等待对方先开口。他在孤独中也不知道行走了多少年,总之是很多年,或许是从他八岁的那一年一直到了现在,都是孤独,无人相伴的。
不过,林森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因为他是在欢声笑语中成长起来的,懂酒的人上懂得怎么去玩的,固然,与这位不速之客的命运相比,林森看起来是幸运的,至少,他的日子并不怎么孤独。
孤独,似乎是在江湖中行走的人最觉痛苦的了,痛苦到了极点。
林森沉不住气,所以他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有些胆怯地问道:“大侠,你是?”
那人开口说道:“黎顾雏。”
黎顾雏这个名字可使任何人都丧胆,没有人会有例外,因为他波动起了这个时代的波澜,是他身上的《飘香秘籍》让这个时代变得极不安宁。
不过,林森并不垂涎于那部秘籍,而且更与黎顾雏这样江湖中的大人物毫无往来。那么,他又怎么会来到林森的林间小屋呢,更奇怪的是,他还带了一口血红色的棺材。
林森不语,刹那间又变得沉默,自然,宋雨燕与乔战在战战兢兢的,更是没有说什么话,其实,他们是怕说错什么话,在黎顾雏的身上,让人所关注敏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自然,也很容易让人说错话。
他们都站在了那里,双目垂下,就好似等待着发落的样子。
169。正文第169章
他们虽然不认识黎顾雏,但是黎顾雏却认识他们,即使他们在江湖上,名气尚不算太响。其实,黎顾雏也并没有见过他们,但是听说过他们,可能是处于一种极度准确的直觉,他可以分得清这三个人谁是谁。
黎顾雏并没有看着林森,而是在看着乔战,由于他们都垂着头,所以,乔战并没有察觉到黎顾雏正在打量着自己,否则的话,他非要吓死不可。
自那次候鸟亭一战,黎顾雏已经是在江湖上匿迹了两个多月了,这次的出现,他显得有些老了,并非是面貌上的老,而是心里的老。可能是红妩娘的死给他带去了巨大的打击,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红妩娘,在这两个月以来,在他的内心似乎已经是淡化的冷月。
也许是时间真的可以冲淡许多,也许不是,而是他同冷月之间存在了太多太多的误会。倘若冷月不是他曾经百般爱恋的女子,也许她现在已经被黎顾雏给杀了,因为,黎顾雏认为,自己有多么对不起红妩娘,那么冷月就有多么对不起自己。
黎顾雏问道:“想必在中原的‘酒医芳’就是你们吧?”
“酒医芳”是在近几个月来,只是在古城小有名气的侠客,因为林森酿得一手好酒,乔战的医术很精湛,宋雨燕又是一介女流,他们又经常地在一起,而且关系好到了似乎是不分彼此的程度了,也因为他们的才干,让他们名噪古城。
或许出名也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倘若他们没有各自的所长,也许他们此刻就不用在这个阴霾的天空下面对着黎顾雏和他身后那口让人看了就打颤的棺材了。
黎顾雏拉着一口棺材来到这里的确叫人很匪夷所思,更叫这里的人很是骇然。
风吹的很厉害,透骨的寒冷,小屋外铺盖着的茅草也微微地晃动着。
林森点头道:“黎大侠,你有什么事情吗?”
黎顾雏道:“你是花酒留香,林森?”
林森看着黎顾雏那颗冷冰冰的眸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黎顾雏在对林森说话的时候,黎顾雏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乔战,不巧,在黎顾雏问林森问题的时候,乔战也已经抬起了头,也因此,看到了黎顾雏那凶神恶煞的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果真,他要比喝醉了酒晕的还要厉害,的确,喝多了酒不一定会死,但是,见黎顾雏看着自己象看着仇人一样,他就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死了。
还好,乔战还算镇静,他并没有吓的晕过去,或是象关远那么没有出息,因为他很确信,自己并没有得罪过黎顾雏。其实,有得罪过黎顾雏的人,都是那些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手中的《飘香秘籍》的人,而乔战也敢肯定的说,自己对那东西并没有兴趣。
乔战见黎顾雏看着自己,他感到非常的恐慌,问道:“那,那你是找我来的?”
黎顾雏并没有说话,只是稍许地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目光依然是那么严峻,如刀锋一样的亮,一样的刺眼,一样的叫人的心为之一颤。
听后,林森与宋雨燕也顿时一身的冷汗,因为他们很担心乔战,更多的便是不解,因为他们不能理解,乔战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能惹恼黎顾雏,他们又怎么丝毫没有听说过,乔战与黎顾雏的故事。
其实,乔战与黎顾雏之间一点儿故事也没有,在他们之间,更是没有丝毫的瓜葛与隔阂,否则,就在产生矛盾的那一瞬,乔战就已经是遍体鳞伤,或者是已经命丧于黎顾雏的剑下了。
乔战与林森和宋雨燕一样,都是第一次看到黎顾雏,黎顾雏来找乔战,也自然不是来杀他的,而是要求他,即使他闪动的并不是一种要有事求人的眼神。
黎顾雏之所以眼神似若恶煞,只是因为他的内心太急,不是一般的着急。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是会失去理智的,不论是对什么人,都将自己最厉害的一面展现给别人,想将别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