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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按钮,一扇石门,冷月知道,只有一个按钮是打开那扇石门的钥匙。倘若触动了另一个按钮,将会有一种难以预料的结果。沉思片刻,冷月的心顿时也趋于了矛盾之间。
冷月想回头,因为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冷月又不忍后退回去,因为她清楚,自己同那张寒刀图的距离,仅有那一扇门的距离。
说是咫尺的距离,却有天涯相隔,说是天涯无边,却又触手可即。远与近或许是两个很绝对的名词,但有的时候,却没有明显的分界,就看自己的心是如何去想。
瞬间,冷月闭上了眸子,一时间,她似乎已将生死所看淡,她在同她的命运作赌,她所下的赌注便是自己的生命。
那个绿色的按钮被冷月搬开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霍然,数十支箭形成了一张紧密的网,从地上蹿出了密密麻麻的荆棘连成了一个阵。冷月用尽浑身的力气,大臂挥去,她那放出的衣袖就是海面上的碧波,轻盈,华美,但却充满了力量。冲她袭来的那数十支箭,猛然扶于她的袖口之上,在她那袖口的带动下,那些箭也纷纷地跳起了舞蹈。
冷月侧身,斜躺于半空,身体猛然向前一伸,伸出了那片荆棘,然后又凌空翻转,大步跳出了那片荆棘,稳稳地直立在了地上。在她袖口的那数十支箭,被她那么稍一用力一挥,如破木烂枝一样,堆摆在了地上。
西门豹设此机关,对于一般的豪杰来说,毫无漏洞,一旦触及机关,那就是必死无疑,但冷月此时竟然毫发未伤,已是可见她的武功之造诣了。但令人费解的是,她有这么好的技艺,却从不外露,哪怕是同她亲密无间的云萧逸,都未必知道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是江湖中的高手中的高手。
冷月再回头一看,地上的荆棘,乱箭竟然不动声响地退了回去。想必那些暗器已经重归于位,在等待下一个按下那按钮的人葬身于这里。
刹那,冷月巧手一挥,一粒细小的石子夹在了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用力一掷,那粒石块敲在了那个红钮上。随着红钮被按下,那个石门如门帘一样,缓缓地升了起来。
冷月毫不迟疑地大步跨了进去,在她的面前,又变得昏黑一片。
冷月这回又将火折子向外一甩,只见那火折子如一个在墙壁上单腿跳动的人,环绕了这藏书阁一周,又重回了冷月的手中。这时,藏书阁四壁上的油灯已全然亮起,环视这四周,空荡荡一片,既无书架,亦无书柜,宽敞的好似一个室内的娱乐场,破旧的又好似一个没有杂物的棚子。
四壁萧然,阴森恐怖,亦真亦幻,赋予想象。
眼前这一般场景,也已令冷月大失所望。这里没有一本书,这里有她昔日所见的藏书阁截然两样。冷月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她此刻也不得不面对,这就是事实。可是,她却极力地相信,寒刀图定藏于此。
冷月紧握火折子,贴于墙壁,在寻找这里,到底是否还存在玄机?
冷月轻轻地敲打着墙壁,她此刻已心无旁骛,自己置身于这个阴冷而空荡的地方,她竟没有丝毫的恐惧,她目前似乎已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界。
“咚咚”,“咚咚”,“铛铛”,“咚咚”,玄机就藏于此?在墙的某一处,竟有着一处是空心的设置,冷月不禁欣喜若狂,心中暗忖道:“没错,若没猜错。寒刀图就藏于此。”
内心欢跃之间,不禁又疑云满布,面对了巨大的困难,那块墙壁与四周毫无间隙,而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按钮,心不知该如何将其打开。
冷月搔了搔头,此刻已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心道:“索性就发力将这墙壁振开。”
顿时,冷月将全身之力积蓄在了手掌,试图一掌劈开墙壁,拿出寒刀图。当她手掌刚刚贴于墙壁之时,手顿时收回,随心已平静了许多,静心再想,心道:“既然家父能将寒刀图放进这墙壁之内,自然不会有打不开这堵墙的道理。”
忖思之间,她的目光一下子注目到了身旁桌上的那支玉瓶。环看这室内,仅有这玉瓶一件器物,冷月不慌不忙,缓缓地靠近了那只玉瓶。
那玉瓶晶莹剔透,泛出淡淡的荧光。用手触及,甚为光滑,没有丝毫的瑕疵,玉瓶之上,也没有任何的雕琢。
玉瓶与桌子是一体的,冷月不由得拧动了玉瓶,带动了那石桌的微微晃动。只见墙壁的一块与四周出现了裂痕。瞬时,那堵墙如一个小抽屉似的,自动弹开。冷月忙回到了那里,发现那抽屉中含有一张带有斑斑血迹的泛黄的纸,那张纸正是《飘香秘籍》的最后一页——寒刀图。
冷月连忙拿起了寒刀图,生怕那抽屉会缩回去,眼睁睁地看着那寒刀图会自动消失。
冷月拿着这幅寒刀图,有着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不光是因为这张寒刀图的主人应属于黎顾雏,有着那种见物如见人的回味,更多的则是源于这幅寒刀图牵连着西门家与黎家的一番波折。
冷月看着寒刀图那血迹,假想着当年那种血腥的场面,如身临其境地看到自己的父亲西门豹亲手杀了黎顾雏的家人,还有他那双无助的眸子,不禁潸然泪落,打湿了那张寒刀图。
19。正文第19章
冷月遂然将寒刀图很小心地放于手中,然后拂袖一挥,四壁之上的数十盏油灯若星星眨眼般地顺次熄灭。
冷月知道,若想安然地走出藏书阁也未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她自知尚有好多的机关自己来时并没有遇到,所以,她一点儿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提起了百分百的精神。
冷月进入藏书阁时正是鸡鸣叫曙,没想到,现在外面已是日落黄昏了。大石与二石的穴道早已自行冲开,他们在外面踱着步子,很着急的样子,想必他们对现在依然在藏书阁的冷月倍感焦虑。
却听石门开启一声巨响,冷月映入了大石与二石的眼帘。两人见冷月安然无恙,心里总是松了口气,齐道:“谢天谢地,大小姐你可算是出来了。”
冷月听后,内心不禁产生了几分歉意,道:“真的为难你们了,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两人听后,微微颔首。冷月向两人告辞,缓步离开了。
冷月一路向自己房间走去,不知如何,总有着一种极不祥的预兆,她仿佛用自己那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什么样的声音,那声音来的是断断续续,但又是那么的沉稳,她回眸向四周望去,并没看到有人跟着自己。
冷月放慢了脚步,她低垂着头,在沉思之中,她丝毫没有放掉自己的警觉。可能是由于她偷拿了寒刀图的原由,这才会叫她疑神疑鬼,焦躁不安的。
冷月离房门越来越近,可她的内心跳动的也越来越剧烈。当她扶着门把手刚要开门的那一刹那。“嘭”的一声,一根发簪插于她所开的那扇门上。冷月一阵惊慌,尚没有门上的那一支玉簪,人就已经下意识地回转过身了。
一身红衣在沉沉的黄昏中依然显得是那么妖娆,飞燕游龙的身资在冷月眼中已趋于完美。大大的黑眸,闪动着摄人的魅力,一张仪态万千的美图已步入了冷月的眼中。在她面前,冷月也自叹不如。
冷月惊慌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人很爽快地答道:“夺命红妩娘。”
冷月听后,顿时惊悚,她诧异于红妩娘怎么会来到寒宫,而且来的是那么鬼鬼祟祟的。冷月不时看到红妩娘眸子里迸发出那慑人的威力,一种极不祥的预感,涌荡心头。
冷月道:“你就是红妩娘?你怎么会来这儿?”
红妩娘道:“你就是寒冰公主,冷月?果真是倾国倾城,难怪飘香剑客对你是一往情深。”
冷月不知红妩娘何出此话,更不晓得她所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红妩娘与黎顾雏的关系的确是叫人匪夷所思,但从红妩娘对黎顾雏所做的事情来看,恐怕红妩娘对黎顾雏的友善要大于她对黎顾雏的敌意。难道红妩娘真的喜欢上了黎顾雏,再看红妩娘瞅冷月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迥然,她此次前来寒宫,动机不善。
冷月道:“你是说阿雏,你同他认识,可他现在不在我这儿。”
红妩娘道:“我可以随时随地地见到阿雏,我今天来是想拿你身上的寒刀图。”
冷月听后大骇,心中不禁黯然道:“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寒宫中有寒刀图,而且她竟然还知道寒刀图现在在我手中?阿雏?她要寒刀图做什么?……”
对红妩娘的这句话,冷月不禁疑虑重重,倘若在让她这样黯然发问,恐怕她可以保留这样的姿态到明天早晨。
红妩娘催道:“快,快把寒刀图交出来。”
冷月听到了红妩娘这催促声,不禁如从噩梦中被惊醒,一身冷汗,停顿片刻,神情又恢复了自然,笑道:“素闻红妩娘是古城名妓,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儿出现,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寒刀图那么感兴趣?”
红妩娘道:“如果把寒刀图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红妩娘的话是永远威慑不了民间的豪门人物,因为他们绝对料不到红妩娘还会武功。同样,她的话也是无法威胁到冷月的,因为冷月同样也认为她没有多么好的武功。
冷月此刻变得很放松,笑道:“你在威胁我,我要是说寒刀图不在我手中呢?”
红妩娘也不畏葸冷月,否则,她也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她显得很从容,说道:“我一连几日如你的影子一样在陪着你,你做什么,想什么,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听后,冷月蓦然一怔,道:“什么?你到底要寒刀图干什么,你到底有何居心?”
红妩娘反问道:“那你费尽心思地去偷那张寒刀图,又有何目的呢?”
冷月不时被红妩娘的话给激怒了,道:“这与你何干?”
红妩娘道:“这的确与我无关,可是这却与黎顾雏有关。”
听到黎顾雏,冷月的内心又浮现了几分惊恐,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红妩娘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冷月转身,背对着红妩娘,微声细语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红妩娘飘然而行,又走到了冷月的身前,她倚着冷月房间的那扇门,似乎她已经看出冷月有进房间的意思。
红妩娘大声说道:“你不要再装蒜了,你不会不知道这张寒刀图牵连着你们西门家与黎家的一段血海深仇吧!”
冷月听后,心中如鼓棒大甩,敲锣打鼓一样剧烈,她埋下了头,无言以对。
红妩娘言辞犀利,语调铿锵有力,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要把寒刀图销毁,这样阿雏就会永远找不到他所寻找的仇家,然后你就可以永远的陪在他身边。哼,西门冷月,阿雏真的是瞎了眼,他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甘愿为你做一切,你真的很自私。”
冷月被红妩娘这番敏感的话所激,本来就因黎顾雏的离去而心感不安,但又听红妩娘这番话,这又不禁使冷月内心感到怅然伤惘。
一时忍不住那鼻尖的酸痛,积存于眼中那多少天的泪花,刹那间夺眶而出,大声道:“不是的,阿雏已经走了,我从来没想过将他据为己有。”
红妩娘并没有因她那满眼的热泪而心存怜悯,而是继续出言相逼,道:“呸,你既然心里爱的是云萧逸,你就不应该给阿雏以希望。一个女人,竟然栓住了两个男人的心,你简直比我这个风尘女子还不知脸耻。”
没有人会对一位女子直言这些话,的确,这句话是叫每一位女子都承受不了的。然而,红妩娘竟无所顾忌地说了这么一堆,这无疑于用千颗细针直刺于冷月的肉体与内心之中,刺得她千疮百孔,刺得她血泪连连。
冷月道:“我没有。”
红妩娘道:“不要在解释什么了,不要再掩饰你那颗肮脏的心了。”
冷月的抽泣声连续不断,此刻,她觉得自己内心中有着百般委屈而无处倾诉。
冷月看了一眼红妩娘,看到她那两颗如刀锋一样锐利的眸子,然后又很快地垂下了头,避开了他那严峻的脸庞。在耳畔,依旧萦绕着红妩娘那些枉造的,没有一点点根据的话语。
然后,冷月又轻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寒刀图,为什么又要在这里用这尖酸刻薄的语言来讽刺我?”
红妩娘轻笑一声,但从她那硬生生的笑容里也看到了她内心中的几许苦闷。但红妩娘却要比冷月痛苦的多,她有了委屈,没有云萧逸的关爱,没有黎顾雏去呵护,更没有家人去倾诉,人间的好多好多东西,红妩娘都未曾感受过,也许正是这些,塑造了她内心的坚强,不会为他人考虑,对他人的想法,从来就是直言不讳。
红妩娘认为自己所说的话不会伤害任何人,因为她总把他人的心换成了自己。由于自己可以去一个人承受任何言语上的伤害,所以,她认为刚才所对冷月说出的那些话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红妩娘的这种将心比心论,似乎显得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