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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喝,他虽然喝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让酒往外流一滴,他虽然与林森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他也很清楚林森的为人,他不吝啬自己的酒,却很怕有人浪费自己的酒。
异狼没有浪费林森的酒,一滴也没有浪费掉。
异狼喝了太多的酒,也是有些醉了,但是他并没有醉过去,因为他并不忍,他不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这两座坟。
异狼道:“夏姑娘,林森兄,我知道你们生前彼此间很爱慕对方,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无法在一起,你们才会这么早的就离开,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要杀了柳贾贤,为你们报仇,也愿你们在黄泉路上走好,相偎相依,永世长伴,这一杯,我敬你们。”
异狼将酒洒在了地上,可是那绝非是浪费,因为他知道,这杯酒林森与宋雨燕是饮得到的,自己所说的话,他们也是听得到的。
异狼道:“林森兄,夏姑娘,我不能再陪你们了,我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里两年,这两年我也不能再来这里看你们了,不过,当我再来的时候,我一定是会提着柳贾贤的人头的。”
说着,异狼无精打采地站起了身子,一筹莫展的,他的身子很不稳,因为他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了,酒入愁肠,让伤心的人更加伤心。
载着那一种内心的哀伤与悲愤,异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不过,他面对着自己有些陌生地前路,他还是有所目的的,他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一闪而逝,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在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且又一闪而逝呢,毋庸置疑地便是流星。
流星到底会给人预示着什么呢?到底会是实现人的心愿还是不祥的预兆,难道流星的陨落真的会带给人间一道血光之灾吗?
异狼不明白,可是他仍然对那颗流星有所寄托,即使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林森与宋雨燕的遭遇与那颗流星有关,不过,他也对着那颗流星许下过心愿,一个他最想实现的心愿。
心愿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的心愿往往是不会再实现的,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期待,期待着自己的所想,期待着他的那场梦,他自以为可以实现的那场梦。
异狼走得很慢,然而,他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走的很慢,反而认为自己走的很快,也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的他认为时间过得很快,也许在此刻的心间,也没有时间的限制了。
异狼推开了门,那间破旧的茅屋让他想起了好多,有些事情叫他无法割舍得掉,所以他只能选择记下,有些人他放心不下,所以,他只能去选择惦念。
待异狼走进了这个屋子里,这间屋子又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这间屋子也许是从人间走向妖界的大门。
王若其道:“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雪浪点了点头,他现在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也许他所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让自己感觉很心痛,刻骨铭心的痛。
王若其见异狼一脸的怅然,知道他很疲惫,于是便安慰道:“人间不美,你只有学会适应。”
异狼道:“我答应你,我会遵循我的承诺,我会在这里两年,我想两年会让我改变,也会让我忘掉一切,一切我想要忘记的事情。”
霍然之间,异狼向天外一望,一道星光,却又飘然而逝。刹那的光彩,又让异狼想起了昨夜的流星,随之他又想起了血光,这不禁让他内心猛然一凛。
王若其道:“看流星,流星在妖界是很难出现的,而今天,流星却在白天出现。”
异狼叹息道:“也许看到流星又将有不幸。”
王若其轻轻地拍了拍异狼的肩说道:“放心吧,在妖界是不会有什么不幸的。”
异狼相信王若其的话,否则他就不会决定在这里呆两年,于是异狼点了点头,但是他依然是仰视着苍穹,寻找着那一闪而逝的流星所留下的痕迹。
寒宫,冷清的寒宫。
冷月一连几日都在寒宫,她没有出门,她还是象往常一样,喜欢把自己锁在小屋里,她喜欢一个人,她也耐得住寂寞。
门是反锁着的,她多么想门永远都是反锁着的,自己不会出去,外人也永远都不会进来。
冷月虽然是一个人坐在这显得有些空荡的小屋内,不过,她的世界却是多彩的,只是多彩,并非绚烂,因为她静静地在这里想了好多好多。
正因为冷月想得太多,所以她的内心很混乱,混乱的让她有了一种爆炸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冷月并非是承受不了任何事情的弱女子,而是在现实中,有好多的事情真的就叫她无法承受。
冷月想起了西门豹对自己慈眉善目地说着自己的家事,她又想起了红妩娘身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又想起了黎顾雏多次同自己的擦肩,又想起了云萧逸所分析的那一系列的经过……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值得冷月相信,正因为如此,她便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
所以冷月的内心一直都处于矛盾之中。
229。正文第229章
想着想着,冷月不禁唉声叹气道:“为什么,我到底是应该相信阿爹还是应该相信阿雏呢,过去在我们两家到底有怎样的一场恩怨呢,红妩娘,你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好美的音律,不知怎的,冷月忽然想起了这首曲子,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沉醉在那首音乐之中。现在这里很安静,根本就没有乐曲,冷月又怎么会沉浸在那首乐曲中呢?
不是她真的沉浸在那首旋律中,而是她又沉浸在过去那痛苦的过去里,那个已经是离她很遥远的过去,那样的年纪,人似乎不能将那些事情记得很清楚,可是她却想起了那首歌谣,那位小女孩,记得非常清楚。
那时,冷月只不过是一位六岁的女孩,红妩娘是一位七岁大的孩子,那是她们第一次相逢,相识在云南的那家客栈。
冷月想此这些,不由得说道:“倘若我们真的是亲生姐妹的话,那么我们怎么又会在我六岁的时候才相遇,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家人与你的家人并没有什么来往,怎么回事,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语一阵,冷月又不禁地说道:“我,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红妩娘,你说过我与阿爹在离开之后,你家的客栈就着了火,是阿爹放的火,那么阿爹为什么要纵火,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呢?阿爹说是燕敬仁放出了寒刀的秘密,害得我们被人追杀,害死了我的母亲,所以他才会报仇……事情的经过到底是这样的吗?倘若不是,又会是什么情形呢?我的心好乱,阿爹抚养了我这么多年,他是不会欺骗我的,他是绝对不会的,黎顾雏,红妩娘,你们分明是串通好的,是你们,是你们一直图谋不轨,你们死有余辜。”
冷月越想越怒,她越想也就越伤心,所以,她真的很想放下这些,不去再想,然而她却怎么放也放不下,满脑子的猜疑,变成了有色的场景与图片,在脑海之中闪现着。
好多事情,人渴望逃避,更试着想去逃避,然而却真的无法逃避得了。
就象冷月一样,她想让自己不去想,什么都不想,若想,也是去想与云萧逸那些快乐的日子,不过,她却不能,她心中的琐碎就如翻腾着的浪花,铺天盖地地向自己迎面扑来,不容得自己躲闪,更不允许自己去逃避。
冷月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总之,她现在似乎是怎样都不好,她现在坐立不安,内心很烦躁。从未有过的烦躁。
冷月又不禁自语道:“我到底该做什么,谁能够帮助我,老天,你若是真的有情,就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吧,我不想再走错路了,我不想再这样一味的茫然下去了。”
冷月现在很需要依靠,似乎现在无论是谁的依靠,她都肯去接受。
的确,女人原本就是很柔弱的,在凌乱的思绪中,她会感觉到很不安,她自然是需要别人的安慰与帮助。冷月也一样,她虽然外表上看上去冰冰冷冷的,其实她是非常渴求他人对自己的关怀的。
冷月可以耐得住寂寞,然而,她真的喜欢一个人整日面对着这面冰冷的墙壁?
冷月现在好想哭,哭是女人在发泄时最好的方式,然而痛哭之后,她的内心也不会平静多少,就象男人们在饮酒时一样,他们在烦恼的时候可能会饮很多的酒,已求可以麻痹自己,使自己得到解脱,但是酒醒之后,他们似乎就会觉得更加的怅然。
就在冷月倍感孤独的时候,最需要别人寒暄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门响。
冷月的房门已经是好几天都没有响了在,在这几天里,冷月除了上外端些吃的来,其余的时间,她都是将自己闭锁在这间小屋中。
冷月习惯了这种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日子,然而在别人的眼中,她似乎是一个被世间所屏弃的人。
也许冷月本身就是一个被世间所遗忘的人,否则的话,老天一定不会让她如此的不幸。
相比于红妩娘而言,也许冷月更加的不幸,至少,红妩娘在年幼的时候,享受过生父的疼爱,然而冷月从小到大,都是活在被人所利用的日子里。
那样的日子,在冷月尚未知起情之前,或许她可以括得心安理得的,然而,倘若在她知道了事情之后,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冷月会不会疯掉呢?或许会,因为常人会经受不起那样的打击的。
冷月是个常人,她是一位极其平凡的女人,即使她总是保持着常人所很难保持下去的冷漠。
这个时候,冷月听到了门响,她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意自己了,自己已经不是再被人所遗弃的了,其实她也一直不是被人所遗弃的,现在,哪怕是天下间都将她所遗弃,也至少有三个人不会将她所屏弃,那三个人无疑就是黎顾雏,云萧逸与西门豹。
黎顾雏注重承诺,在红妩娘死时,他答应过红妩娘要好好地照顾冷月,所以他一定会做到的,即使冷月用怎样的眼色看他,怎样地误解他,更何况,黎顾雏对冷月尚有他那了却的情意。
云萧逸从始至终就很深爱着冷月,无论冷月发生了什么事情,云萧逸都心甘情愿地伴她左右,所以云萧逸更不可能遗弃冷月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西门豹将冷月抚养成人,就是为了有一天冷月成为自己的工具,没有人会冷漠自己的工具,因为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有的时候不光是学要方法,你的双手,还要有工具。
这三个人都不会遗弃冷月,这三个人都是很在意冷月的,无论目的怎样,他们都是无时无刻地在意冷月的。
这里是寒宫,云萧逸不想让冷月烦恼,所以他不会贸然而来,由于红妩娘的死与冷月脱不了干系,所以,黎顾雏暂且不想再看到冷月,固然,敲门的只有可能是西门豹。
西门豹在平日里无论在敲谁的门,都是显得很莽撞的,不过这会门被敲的很轻,轻的也根本就不会打扰到这里的安静。
冷月无精打采的,她虽然此刻很渴求别人的关怀,不过,她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所表现的并不是很高兴。的确,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即使她很想将自己变得快乐,变得象传说中的王若其一样,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她的脸上所悬挂着的,只有微笑。
冷月打开了门,看到了一张冷若罗煞的脸孔,西门豹的脸上总是会保持着阴森的气息,不过冷月并不害怕,或许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西门豹脸上所暴露的各式各样让人所琢磨不透的表情。
西门豹的脸阴森恐怖,冷月的脸色,冷如冰霜,在两人之间,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相似之处,他们的貌不和,神不和,内心更是不和,这样看起来就象是仇人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是亲生父女呢?
冷月见到了西门豹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她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西门豹迟早会来见自己,这是冷月的一种预感,至于找自己来做什么,冷月也并没有预感到。
冷月道:“阿爹,你来了,请进。”
冷月的态度很冷,语气也很生硬,也许她的口气是被那冷冷的态度所冻结住了,所以才会显得是那么的生硬。
冷月习惯了西门豹那森然的样子,同样,西门豹也习惯了冷月那冰冷的睫毛与生硬的口气,他也不会介意冷月是用如何的态度对自己说话的,或许冷月根本就不值得西门豹介意,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将冷月当作是女儿去看待,只上当成了仇人,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人会介意敌人对自己怎么说,又会做什么的吧。
西门豹笑了笑,他的笑犹如罗煞催命时的笑,不过,冷月在看到他的笑,心里不由得感觉到了几许暖意,因为她现在很需要别人对自己的笑,因为笑似乎是天下间最和善的表情,即使西门豹此刻的微笑并非是友善的笑,而是诡异的笑,也很神秘的笑。
正因为西门豹笑的太神秘,所以冷月却看不出他的神秘。
西门豹走进了屋子里,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屋子他似乎来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