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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就在暗处,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或许时间这东西也让人说不清个长与短了。有的时候,在回首之时,发现十年光阴竟如弹指一挥那么匆匆,但是在每一天的过度与生活中,也有人会发出度日如年的慨叹。
两年,让彼此了解的人也不再了解了。
江湖这平静的两年,似乎也蕴藏着无限的黑暗。
风席卷过这里,吹来的已不再是天下间最醇香的酒了,却是天下间最伤楚的沙。
他还是没有变,他的样子没有变化,他的装束打扮也没有变化,他的心有没有变,似乎就没有人知道了,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确,有的时候自己的改变是在不经意之间的,即使变化的再大,自己也无法感知得到。
他的脸很冷漠,让人看了就有些不忍,因为他的脸色在严肃中包裹着无限的愁伤,要比两年前还要愁伤。他刚来到中原的时候是笑着的,他很自信,可是,在他被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所出卖利用,以及看到了这个中原极端罪恶。充满血腥之后,他也随之而变得很孤傲,冷漠,也很痛苦。
现在,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他的脸色更难堪,要比以往不知道痛苦了多少倍。
他是来自于荒野岛上的一匹“狼”,他有狼的孤独,狼的野,却没有狼的忘恩负义。
异狼,在中原里似乎没有几个人可以叫得出他的名字,可是在中原是个人都听说过他手中的那把刀。曾经,异狼将这把刀包裹的很严,他怕会有人看到,因为他牢记在离开荒野岛时,母亲对自己的千叮万嘱,而今,他依然没有忘记母亲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却毫无顾忌地将寒刀暴露在阳光之下,或许他认为以自己今天的实力,已经没有必要再将这把世人都想要的刀放在不见天日的纱布中。他又重归了那种自信,他自认为自己可以保护得了这把刀。
这里,异狼也已感觉到陌生了,虽然在两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里每一个角落,不过,现在这里每一个角落都与曾经不尽相同了。
这座林间小屋已经两年没有人住,没有人打理了,或许在这两年里,或许根本就不曾有人来过,因为曾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喝上花酒留香林森的酒,不过,自那夜流星陨落之后,再也不曾有什么人在这里酿酒了。
或许这里真的有人来过,因为异狼立的那两座坟很干净,秋叶飘落,然而在坟头上却没有落多少枯叶,象是有人刚刚清扫过。
异狼惊疑,不过,他并没有去想很多,也许在这个时候,他仅仅会去回想,而不是多想。
好熟悉的画面,好伤感的年代,两年之后,那一颗流星,或者说是那一颗扫把星,异狼记忆犹晰,象昨夜做过的梦,不巧,留下的却是今朝难忍的痛。
枯黄色,凄凉的颜色。
异狼静静地站在枯黄的叶片上,打量着那两座坟,他不会逃避自己心中的枯涩与凄凉。
湛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已经是破的不能再破的小屋,还有那思念不能再去思念的人。
异狼自语道:“两年了,你们这两年还好吗?愿你们幸福。”
静静的这里再也没有人会去回答异狼的这句话,忽然间,异狼好想去饮酒,而且他想饮的还是天下间最好的酒,只可惜,这里已经没有酒了,即使会存在,已不是异狼所感兴趣的酒,因为他会认为那种酒味儿还不够。
不够纯,不够香,不够冽,不够醉人,让人伤的也不够痛……
只是酒,情义还不够,或许是因为异狼所渴求的太多,但是异狼知道,他必须要这样渴求与思索。
异狼触摸着墓碑,有些冰手,但是异狼并没有将手放下,他喜欢这种冷冰冰的感觉,也许现在在触摸着墓碑,就如同着抚摩着林森与宋雨燕的肉体一样。
难道林森与宋雨燕的肉体也这寒冷吗?他们为什么又如此寒冷的躯体,难道死人的身体,死过两年人的身体,都是如此冰冷的吗?
一瞬,异狼觉得自己好怕,他好怕林森与宋雨燕会怪罪自己,会抱怨自己,怪罪着自己的出现,抱怨着自己是一颗灾星,会让人流下血腥的灾星。
异狼因此感到很内疚,很惭愧,不禁道:“是我害死了你们的,都是我,倘若没有我,你们就不会同你们最好的朋友反目,倘若不是因为我手中的这把刀的话,你们也不会死的,都是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我袁异狼,我异狼为什么要出生,我异狼的存在为什么又会让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弃我而去。”
异狼在痛苦地说着,他的声音很大,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也控制不住手中的那把刀,他很想去发泄,他也很想去找一个人发泄,或许报仇是一个人最好的发泄方式。
秋风,散乱了异狼的发丝,他挥动的刀也如同他的发丝那么混乱,没有条理,也没有什么招式,只有一颗冷冰冰的心在催动着手去挥洒着这把古旧的刀身,刀锋雪亮,上有七点铜锈的寒刀。
异狼大喊道:“柳贾贤,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替你们报仇,柳贾贤,你不得好死……”
异狼的声音如同饿狼在嘶叫,猛虎在咆哮,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发泄,暂时地会让自己心情放松些,谁可知,他的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咆哮,却使他无比地惆怅。
风,还是那么凄凉,叶子,还是在不停地零落。
可异狼,再也不是那位单纯地只为成名而步入中原的异狼了,在他的心上布满了伤楚与仇恨,在他那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只有黑压压一片阴霾。
异狼那高声的呼叫他以为没有人听到,不过,他并没有白说,柳贾贤真的听到了,他听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一切,他看到异狼手中的刀,和自己手中的寒刀没有半点儿去区别,柳贾贤觉得很奇怪,他也很诧异,他真的不敢想象,天下间竟然会出现两把一模一样的寒刀。
现在他真的很懊悔,自己把寒刀给放了起来,否则的话,现在一定要仔仔细细地看看,自己所拥有的寒刀与异狼现在所持的寒刀到底有什么不同。
不过,柳贾贤并没有急着现身,或许他认为即使寒刀真的存在真假之分,自己的那把刀也是真的,因为柳贾贤之所以能够很狂妄地说出“我笑高手不敢笑,我哭高手不敢哭”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他练会了寒刀上的武功,而且柳贾贤也将其上全部的武功练的很通,他更肯定,在这个时代,已不会再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了,包括象幻扇书生云萧逸,飘香剑客黎顾雏这样的大人物。
所以,柳贾贤不会急着现身,他坚信异狼并非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自己冲出去杀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在他心中,并非很着急去杀异狼,或许是因为他将这样的恨都已经等待了两年了,所以也便不在乎异狼晚死一会儿。况且现在异狼极其的痛苦,在某种程度上,柳贾贤与西门豹也是很相似的人,他们都认为,看自己所憎恶的人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远比自己一剑穿透他的心让自己兴奋的多。
异狼这时很痛苦,他真的有些是痛不欲生,倘若不是心系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的话,也许异狼情愿去死。
“啊——”的一声,异狼大刀一挥,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他用这样的力量去喊,去挥动着寒刀。这里没有人,异狼认为自己可以尽情地去喊,去挥刀,他的这一声叫让落木落下的速度加快,风本来没有那么大,却让这里枝摇叶颤的。他的那一刀,更加叫人胆寒,因为他这一刀下去,树断了半截,断了的树,正好是柳贾贤躲在其后的那一棵树。
断木险些砸到柳贾贤,柳贾贤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脚下的那一棵断木,他也怕了,因为他知道,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以自己的内力,根本就不可能挥一刀,让半截树断倒下去。
这时,柳贾贤毛骨悚然,身上也不知不觉地打着寒战,就好似落叶在半空中被风所摇曳着的振颤。
柳贾贤呆呆地伫立在那里,蜷缩着身子,躲在那半棵树的后面,他真的被异狼的这一刀吓得错愕在了那里,他不敢去回想,在回想的时候,他似乎可以感觉到死亡的影子在自己身上环绕,他知道自己与异狼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倘若自己同他放手一搏,那么定然会是生死之战。
274。正文第274章
在没有看到异狼的这一刀之前,柳贾贤一直以为自己想何时现身就何时现身,想让异狼怎么死,他就要怎么死。
不过,现在柳贾贤迟疑了,很迟疑,在迟疑之中,他的内心变得空荡荡的,要多么空荡就有多么空荡。
柳贾贤练了两年的刀法,他就等待着这一天,看到异狼的这一天,想与他放手一搏的这一天,然而,他此刻却认为异狼的武功要比自己强,那种空荡的感觉也许除了柳贾贤自己之外,也已不再会有人感觉到了。
蓦然,在小心翼翼中,柳贾贤又看到了异狼手中的那把刀,同自己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刀,古旧的刀身,雪亮的刀锋,七点铜锈连起恰似一个“勺”状,也就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不过,那是寒刀,自己手中也有一把,两把一模一样的寒刀。天下间,谁也没有听说过寒刀会有两把,柳贾贤也很确定,天下间凡是可以称得上极品的东西,只有一件。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即使再好,再神奇,也算不上绝对的好,绝对的神奇。寒刀是把宝刀,旷世宝刀,毋庸置疑,在所有神兵利器中,它可以堪称是绝对的好,绝对的神奇,即使它是一把断了刀。
但是,这两把寒刀,到底哪一把会是真的,哪一把又会是假的呢?柳贾贤在这一刻苦苦地去思索,细细地去追忆,转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追忆到了什么。
可是,与其让柳贾贤想起了那些,倒是不如不让他想起的好,因为他想到那些更让他所心神不定,顿时,冷汗不止。
“不会的。”柳贾贤象疯了一样自语道:“不会的,我的刀绝对不会是假的,我的刀在月光之下可以映射出旷世的武学来,寒刀上的武功是天下无双的武功,我练的才是寒刀绝学,他练的不是,那是假的,异狼手里的刀是假的。”
柳贾贤之所以变得象神经质一样的恍惚,低声地嘟囔着那语无伦次的话来,只是因为他想起了两年前,王若其假扮成异狼,柳贾贤当时手提寒刀,不过,当时王若其明明可以杀了他,不过她仅仅是将柳贾贤的肋骨打断。更叫人不解的是,她本可以夺走柳贾贤手中的寒刀,而她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让柳贾贤拿着寒刀给跑了。
在这个江湖里,是没有一个人会放弃寒刀的,因为在寒刀之中,既隐藏着财富,又隐藏着至高无上的光环,天下第一便是至高无上的光环。
不过,在那个时候,柳贾贤并没有想的太多,他还以为是异狼傻的忘记了夺回了寒刀,他因得到了这把寒刀而沾沾自喜。不过,柳贾贤现在认为,当时异狼不夺自己的刀,只是因为自己手上的刀是假的,他现在才想明白,也许在两年后想明白很晚,晚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柳贾贤好怕,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是在现实之中,或许,与其说是难以相信,倒不如说是不感去相信,不敢去面对。
异狼那一刀的挥动,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感到很疲惫,身体的疲惫随之也导致了内心的疲惫,疲惫地叫他想起了他不想去想的事情来。
异狼对着墓碑,他会想起林森与宋雨燕对自己的恩情,还有那对柳贾贤那水火不容的怨毒。然而,他在挥舞这把刀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想起了她甜甜的微笑,想起了她那心无旁骛,纯洁善良的心。
异狼一直以为她没有苦恼,他一直都以为她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可是,就在那一刻,异狼才知道,她拥有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她只不过是在用微笑去遮掩着她内心的不快。
异狼也曾问过王若其到底有什么样子的无可奈何,不过,王若其并没有对异狼说,那时她怕自己的经历会触动到异狼的情绪,她不想看到异狼在原本抑郁的时候变得更加感伤,所以她当时只是跟异狼说,自己早晚会把那份无可奈何告诉给异狼的。
但是,可到最后,王若其还是没有告诉给异狼,不过,异狼却亲眼目睹了王若其那份痛楚。有时候,自己听到的要比别人所讲述的还要让自己郁悒,能够体会到别人的痛苦。
想一想,那已经是前一阵子了。在妖界之中,异狼那时在妖界已经呆了近两年,他几乎融入到了妖界,也把自己当成了那里的一名族员,确切地说,他已经忘却了自己还是人,终归有一天,自己还是要回到人间,去找自己的仇人,也要去人间去寻找自己永恒的爱恋。
可在那一刻,异狼终于清醒了过来。是人,就一定要重归于现实,妖界,终归是不现实的。世间上没有绝对的永恒,即使能活上千年百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