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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一个字——钱。除了欧阳轻凡与他的三夫人外,欧阳家中的人都很平庸,哪怕欧阳世家可以给他们某个人在江湖或者是在民间的点点地位。
欧阳轻凡缓缓地打开了纸条,发现在被血浸染的字条清晰地写着:三天后,携《飘香秘籍》后山林见,如不来,杀光欧阳家上下全部的人——北方奔马飞腾。
读完之后,欧阳轻凡真的木讷在了那里,变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纸条也不由得飘落到了地上。
家人们第一次看见欧阳轻凡如此颓然与懊丧的样子,便很好奇字条上所写的内容。于是一位夫人下意识地拾起了地上的字条。当她看到“杀”那个很耀眼的字的时候,险些没有昏倒在地上。她们自认为欧阳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财主,不料这儿也会沾染上被别人追杀的厄运,而且还看到欧阳轻凡从未有过的恍惚的神色。
贪财夫人连同家丁们道:“大少爷,我们……”
欧阳轻凡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家人们长叹,但欧阳轻凡用凶残的眼神在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不禁又使他们在潜意识里明白了什么。欧阳轻凡除了自己外,他在谁心底都是一位鬼面阎罗。今日发生如此重大的事,竟对家人关心起来,这不禁使他们有些惴惴不安。
欧阳轻凡走向了他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长卧病榻,但欧阳世家至今都没有败落,完全是仰仗着欧阳颂歌的名声。县如今,欧阳颂歌死于非命,定然会让许多武林邪派趁虚而入,那时,单凭欧阳轻凡一人的力量,他自知是无法抵御的。
正因如此,欧阳轻凡知道欧阳世家即要败落,不是被奔马飞腾所杀,就是将被其他世家相逼。他环视着周围这些披麻戴孝的下人与欧阳颂歌的夫人们装腔作势,啜泣不止,顿时在他那焦灼的眼神中闪现出了恶毒,他不想自己死,就要找个替死鬼,即使自己真的死了,也要找人陪葬。
夜晚将是一种漫长,欧阳世家的门外燃起了两只丧灯,白色的灯笼太乍眼,过往的人都在议论猜想着古城一霸欧阳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不敢高谈阔论这件事,因为他们都害怕被欧阳世家的人听到。到那时,自己家说不定也将血流成海,进出的穿着白色绫罗,满街游荡。
欧阳轻凡更不敢将欧阳颂歌的死宣扬出去,他害怕仇家,他更害怕自己会躺进灵柩中。
风簌簌地刮着,卷起了欧阳世家中一团死气,弥漫在整个古城之内。幸运的是,在今天,象西门世家,云世家以及一些与欧阳世家有瓜葛的门派,侠士并没有前来惠顾,来寒暄这欧阳世家中唯一的传人,或许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能欧阳世家原本在江贵族之中就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他们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将与旁人无关。
在这万物沉睡的静夜之中,家丁们与各个夫人的房间里都挑燃了灯,欧阳轻凡遇到家中如此突变,自然上辗转难眠,但是在他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燃灯火,他正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在漆黑中无法看到的东西。
对侧家丁们的房间油灯一亮,给欧阳轻凡的卧房传来了一丝光线,虽然很隐约,但在深更半夜里,在欧阳轻凡眼中看到燃起的灯火时时不熄,终是不自然的。
那线看似微不足道的光芒,恰好打亮了在江湖人眼中甚为敏感的剑鞘上。剑在凄迷的夜色中是冷的,因为在欧阳轻凡的那把长叶柳剑上凝固过太多人的血。倘若将鼻子贴近于那长叶柳剑旁,你一定会嗅到在其上面那种腥臭的味道,而且在剑上的那种味道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夜晚,本应是风轻月美,但今夜却是风冷月寒。疾风将欧阳轻凡的卧室窗子吹的摇摆不定,窗子被风吹动的声音,似乎是这静谧的夜晚中最大的杂音了。
“轻凡,你干什么去?”
欧阳轻凡的三夫人看到他触摸那把长叶柳剑,不禁发问。自今日出事之后,三夫人就没有将视线移交到别的地方,她的眼睛一直在注意着欧阳轻凡,她第一次看到欧阳轻凡的忐忑。她很害怕,她害怕失去欧阳轻凡,她更害怕失去自己目前这娇娇可人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地位。向欧阳轻凡的三个妻子,她们不但虚荣,而且都非常现实。她们不会同情死在长叶柳剑下的亡魂,她们只是恐惧无人宠爱,一无所有时的孤独。
欧阳轻凡道:“我要铲除掉将会背叛欧阳世家的人。”
三夫人听后不由得一颤,她害怕在夜晚听到人的嘶啼,她畏葸在夜晚看到死尸,她害怕第二天晨在庭院中漫步时看到被鲜血染的通红的青青嫩草。
但三夫人不敢去阻挠欧阳轻凡所做的决定,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这是在和欧阳轻凡数年夫妻中第一次感到心惶惶。她没有说话,她太了解欧阳轻凡的为人,她更清楚看到奔马飞腾留下的字条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欧阳轻凡也没有再说什么,在面对着生死一瞬,欧阳轻凡只会在乎自己的生命能否再续,哪怕是对曾令自己爱的发狂的佳人,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美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奢华的地位再找,可是自己的命没了,可是无法再来的。
“吱”的一声门响,在身手不见的五指的黑夜中,三夫人也可以看到欧阳轻凡那把长叶柳剑上散发的可噬人的光亮。
64。正文第64章
不光是家丁,还有很多夫人都在那间屋子里如过街老鼠一样聚在一起,躬着身子,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
大夫人道:“你们知道刺杀老爷那个人留下的字条写的是什么吗?”
大家听后,同想起奔马飞腾敏捷的动作,杀人的手法,都变得战战兢兢的。他们打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瞅你的,然后全部都摇着脑袋,也许他们太害怕,也许是此夜太静,风太凉,他们惶恐任何的声响,哪怕是自己说话的声音。
大夫人道:“那字条里写着,叫大少爷带着《飘香秘籍》去见他,若不见他,那高手就会杀光欧阳世家上下全部的人。”
大家听后,草木皆兵,他们在潜意识里都感到了死亡的阴影。对于民间的人,不是老死,不是病死,而是杀死的,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一个家丁道:“那,那,那怎么办?”
“嘘”,大夫人看来还算是沉着冷静的,并不象那些人,听到这死亡般的召唤,那么的慌乱。大夫人道:“小点儿声,若是吵醒了大少爷,恐怕我们今晚都要死在这里。”
话音落定,大家顿时都变得瞠目结舌,鸦口无言,四周又变得沉寂一阵,恰与这混沌的夜色混为一体。每个人心都如铁石一样沉,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起来,有种窒息而亡的征兆。
一个人又道:“我看大少爷是个缩头乌龟,平日耀武扬威地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看这次,他是不敢和那个人应约,准保是自己先逃,让我们留守在这里当作替死鬼。”
大夫人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就要趁夜里逃走,离这儿越远越好,让大少爷找不到我们。”
伴着一声巨大的撞门的响声,传过来一句“是吗”?这叫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他们看到欧阳轻凡手中的那柄在抖动着如细柳枝般的剑,在江湖中,就有不少的绿林中人害怕它,更何况是一群不通武学的民间的人。
在场的人完全被欧阳轻凡在微微油灯下那张阴阳脸面而恫吓住了。无论是欧阳颂歌的夫人还是家丁们,他们来欧阳世家只是为了钱,所以在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不怕死的。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此也的不祥,长叶柳剑上的杀气,他们自己已经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
他们在祈祷,他们在乞求来世生来就不在贫苦家中也不贪恋钱财,但是他们依旧不渴求死的这么突兀。
欧阳轻凡不会手软,那把长叶柳剑更是不会通情达理,对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心软。
剑光朔朔,灯影斜斜,血滴如泉涌般四溅,被剑触及的人已不再嘶啼,他们来不及说一声,他们感受不到长时间的疼痛,剑上沾满了好多好多的血滴,顺着剑刃,一滴一滴缓慢地滑落到了地上。还没有被剑碰到的人忙于奔命,左躲右闪,想找障碍物,想寻求一种救命的东西,但是他们无法争脱出那闪闪的剑影。没有一个人人心看到这一片血淋淋的场面,四壁之上,血印朦胧,脚踏的地方,已成了血海浸尸体了,屋中顿时狼籍一片,在屋内的某一处,或许有着成千上百个幽灵在想欧阳轻凡讨命。
欧阳轻凡并不怕什么鬼神妖魔,他坚信能亡命在自己剑下的人,无论他们到底化没化成隐于自己身边的厉鬼,他们都会被自己所主宰。
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在这个无奈痛苦,看似兴盛却又萧条的民间,又多少人亡命于无情的剑下,又有多少人因自己所失去的东西而来不及去感伤。
欧阳轻凡在笑,他在笑人命的贫贱与卑微,他认为死在自己剑下的人都是一文不值的,他将人命看得太微不足道,却又将自己看得超凡入圣。
当欧阳轻凡在狂笑之时,脑海之中蓦地浮现了奔马飞腾的样子。他看到了奔马飞腾那把三尺二寸长的长剑,那把剑要比正常的剑要稍长一些,但是,他的手法却是把剑挥舞的淋漓尽致,要比别人的出手快的多。
欧阳轻凡立于血海之中,不禁觉得有些眩晕,他瞬间变得毛骨悚然。他真的害怕了,当他这时感觉自己依然存活,但也也明晰,或许三天之后,自己的半个身子将会掩埋在太平间里。
这里是死气与血印的混杂,恰在这漆黑的夜中,他突然感觉有一声惊吼,然后看到了一把三迟二寸长的宝剑掠过,象自己杀他这些人一样容易地穿透自己的胸膛。他开始变得神智不清,从未有过的恐惧在他看到这一地的死尸时油然而生。他想离开这里,将欧阳世家变得象空城一样,然后自己潜逃塞外,躲避奔马飞腾的追杀。
于是,欧阳轻凡下意识地离开了这堆尸体,甘愿让这些死尸在这里慢慢的风化,恶臭满布。当他推开自己的卧室时,发现躺在床上的三夫人竟然不见了。于是,他转身而去,四下叫喊,象是找自己的魂魄一样去找自己的夫人。
三夫人能在欧阳世家受宠多年,不光是因为她比大夫人与二夫人年轻,更重要的是,她有的时过人的智慧,可以忖度欧阳轻凡的内心。她知道欧阳轻凡杀那些人的目的,他原本可以把杀他们,杀他们只是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毒与苦恼,她明白,如若自己不走,当三天后在与奔马飞腾交手时,恐怕欧阳轻凡会将自己当成他的挡箭牌。
三夫人匆匆地潜逃出了欧阳世家,象一只落荒的狼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可是一向是足不出户的她,在这凄迷而苍凉的夜色中,却显得是那么茫然。
四面都是黑色的,四面八方的路在三夫人的眼中的又是那么的相似,她困顿在了这里,但她并不后悔自己逃出欧阳世家。
在欧阳世家,当家族兴盛之时,能够给三夫人一生都享尽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当那里真的败落的时候,给予三夫人的却只有血光之灾。而在荒郊野外,命运只由自己所决定。在这里没有世家之间的大是大非,也没有江湖仇杀的刀光剑影,在野外,最多是因为自己想象到一些不存在的孤魂野鬼将自己恫吓。
风瑟瑟,三夫人由于匆匆而走,她身着单薄,她这么一位娇弱的女子,看来是经不住夜晚的习习凉风中的奔波折腾。
但是三夫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一个人,她便开始感觉不到冷了,因为现在只有恐惧,一种在夜晚看到陌生人的恐惧。
三夫人看到他的侧面几乎被夜晚浸染成了黑色,只感觉到那是一个人的轮廓。月光朦胧地将他照射,却给他带来了一种深邃的神秘感。风飘飘,带起了他的长发向后抖动,身着的衣襟也在颤动不止,唯一不动的就是他手中的那把剑。
三夫人虽然看了欧阳轻凡手中的那把长叶柳剑数年之久,可是这不代表她不对剑有所抵触。她发怔在了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仿佛他感受到了,只要自己稍稍蠕动一下,无论是嘴还是四肢,都会引起站在面前这位看似冷酷的人杀人的欲望。
那个人回转过身,正对着三夫人,在朦胧的月色下,三夫人看到了他大体的样子,可是和没看到一样,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对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但是她还是不敢动,其实,她这时已经开始动了,因为她在颤动,所以她并没有感到自己在动。她看到那个人的脸在泻下的月光中很象恶煞,发白的还象死人,僵尸。
那个人也岿然不动,或许他很有耐性地在等待着三夫人向自己逼近,那个人若真的这么想,那他似乎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自己有张冷的象死人的脸,根本无法叫任何胆怯的女人好奇地想向往,甚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