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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止。
宁尘师太看着藤子,对红妩娘说道:“冰域狂魔就在这里。”
一听冰域狂魔,红妩娘瞪起了她那两颗偌大的眸子,目光炯炯,闪动着点点恐惧与不解,直勾勾地看着那些爬在山壁之间的藤条。
红妩娘惊奇地问道:“什么?你说冰域狂魔就在这里?”
宁尘师太上前一步,扶起了一根藤子,在那藤子之后,突然一所石门大开。不用说红妩娘也理解,冰域狂魔是禁锢在这座山洞里。这时,红妩娘有些兴奋,或许在她将生与死抛开的那一刹那,她已怀揣了满腹的希望。她想象不到冰域狂魔有多么的可怕,但也因此,她根本就不去想冰域狂魔到底是不是能杀自己。她是自信的,她是重情的,她更是坚强的,否则,红妩娘就不可能披着一个夺命的绰号,在痛苦与他人的不解中等待了十五年,在青楼中“安逸”的生活了十五年。
红妩娘顿时大臂一摆,爬在洞口上的藤条瞬间象一旁摆去,在他的眼帘,瞬间出现了一个黑的叫人看不到里面有什么的洞穴。
尚未等宁尘告诉这洞内有怎样的情形,进入洞中该怎样才能找到冰域狂魔,红妩娘就瞬间飞身而入那漆黑的洞穴之中。当红妩娘踏进去之时,石门蓦然垂下,由于红妩娘将外面的藤子拨乱,打乱了开启石门的机关,所以宁尘师太无法跟着她进去,只是一身冷汗,满心焦虑的在外面等待着红妩娘,她更在为红妩娘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的出来,即使在宁尘师太眼中,已是微乎其微了。
95。正文第95章
山洞里漆黑一片,煞气逼人,这样的阴森之旅,不禁叫红妩娘瞬间变得毛骨悚然,她想把宁尘师太作为依靠,可是在这机关满布,阴阳不定的地府幽谷之中,她已然是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凉的绝境中了。
好在红妩娘伸手一触墙,触及到了一个火折子,在这黑的比子夜还要黑的境域里,一个可以照明的工具完全可以等同于自己的生命。
在这儿潮气逼人的地方,红妩娘试着打了好久的火折子,但是还是无法将它燃起,这不禁让她感到百般懊丧,这更令她焦灼起来。她不敢前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有着八卦一样格局的山洞里,红妩娘是不敢轻易起步乱走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命只有一条,而且她很在意这条十五年都被别人看得微不足道的贱命,以前是为了黎顾雏一个童真的承诺,她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今,是因为还在躺在病榻上的奔马飞腾的命,她在意起自己的命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红妩娘落得四下无助之时,她又触及到了一个火折子。庆幸的是,这个火折子很争气,虽然光亮并不是很大,但在红妩娘眼中已是很满足了,这也是上天对自己的关照,她更知道,人若到了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人不可能选择命,只能等待命选择人了。
“啊——什么人,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红妩娘这小小的火折子,却已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呼唤,那个人象是个疯人,她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冰域狂魔。当红妩娘想向声音所传播的方向行去之时,她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因为她有些害怕了。在没听过冰域狂魔的声音之前,红妩娘信誓旦旦地去寻找着他,并认为自己可以将九尾灵草夺得,但当她真的听到了冰域狂魔那凄厉而显得沙哑的叫声时,她真的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得异常剧烈,要比烧开的沸水扑腾的还要甚。
想象再可怕,毕竟它并不是你对现实的畏葸,但你身临其境某一处的绝境之时,你才真的能感受到死亡原来上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
红妩娘想上前,但是她却没有向前跨步的勇气,她回头,可自己又看到了死亡所赐予自己的阴影,因为奔马飞腾的死要比自己的死还要令她生畏。
在这不能让人有所踟躇的境域里,红妩娘只有一个选择。她向前走出,步子迈的很沉,也很稳,心中的胆怯也不禁促使她浑身上下变得阴冷。当她绕过一块儿巨大的石墙时,一下子变得明亮了,在她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满脸伤疤,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
冰域狂魔,但你第一眼看他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并非是想象的那么可怕,反倒是显得那么凄凉。
冰域狂魔看到红妩娘也蓦然一怔,他恍似也被红妩娘的突兀出现也吓了一跳,他微微地向后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红妩娘的穿着而惊愕了,的确,一身绯红色,是那么的显眼,这是令一个已经在这被囚禁多年的人所抵触的。
冰域狂魔慌道:“你,你是什么人。“
听了冰域狂魔对自己有些畏怕的口吻,红妩娘倒显得极其放松,刚才所表现出的惶恐,刹那间也全然而逝了,她反倒认为,传说中的冰域狂魔到不似宁尘师太所言的那么叫人闻风丧胆。
于是,红妩娘眉梢上挑,面色愀然地对冰域狂魔说道:“冰域狂魔,快把九尾灵草交出来。
一听九尾灵草,冰域狂魔好象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恍,看了看腰间别着的一株枯黄的草叶,想必那便是可以化解九寒七煞毒的九尾灵草,然后他又一把捂住了九尾灵草,对红妩娘说道:“你是什么人,要九尾灵草做什么?”
然后,冰域狂魔又振了振神,怒视着红妩娘说道:“对,对,你,你是西门豹,我,我要杀了你。”
说罢,尚未等红妩娘来得及解释,冰域狂魔那两只如鹰爪的手臂已然向着红妩娘扑来。这一招魔风爪毒不知打败了多少绿林高手,就连昔日的快手斩郎六也险些败在了他的这一招。面对着霍然而来的鹰爪,红妩娘有些乱了阵脚。因为这爪中所夹带的掌风,让红妩娘瞬时觉得其体内真气逆道而转,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来起。但是,由于冰域狂魔体迈,更困于在这儿不见天日的地方那么长时间,自然使他的眼力不如从前,手法的速度更是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所以这一掌虽然阴毒,但还是落空了。
红妩娘见他这诡异的掌法,此人疯疯癫癫古怪的性格,这让她再一次害怕冰域狂魔。但她的视线一点儿也没有离开过九尾灵草,她深知与这等失去理智也讲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他疯的认为自己是西门豹,自己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同冰域狂魔大打一场了。
忖度之间,冰域狂魔又飘然一掌,将一个石桌推动。桌面顿时朝红妩娘横飞而去。红妩娘由于刚才所受那一掌所带的风力,自是气喘吁吁。当她看到石桌朝自己飞来之时,红妩娘也无力躲闪了,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发怔在了那里。石桌无眼,一下子撞在了红妩娘的身上,她顿时被击飞,自己有如一个弹弓弹起的石子,实实地砸到了墙壁上。
当红妩娘从石壁上陨落下来,她已扎倒于地,血封于口,浑身上下没了一点儿力气。她已经感受到自己重创之后,已然是心胆俱裂了,无力再同冰域狂魔进行下一个回合的较量。但当红妩娘看到了他身上的九尾灵草,又想到奔马飞腾现在急需九尾灵草来救治,于是心中顿时荡起了一种力量。但这种精神力量再大,她也无法起身重振自己的体魄。现在,红妩娘只能看着冰域狂魔缓步走向自己,便揣测他到底相对自己做什么,想对西门豹做什么。
冰域狂魔在离红妩娘一丈远的距离时兀自停住了脚步,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更加的凶残。这让红妩娘不敢正视他的双眸。有时候,也许眼神要比利忍更有威慑力,在江湖,刀剑无法摆平的事物,有时候一个尖锐的眼神也就足够了。
冰域狂魔道:“西门豹,快把魔域不老丹给我,快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否则我叫你不得好死。”
红妩娘听到这恶狠狠的话,不仅没有害怕,反倒心生重重疑虑,心道:“他在说什么,西门豹的女儿是他的,西门冷月是……他是个疯子,他是在说疯话。”
冰域狂魔依然在看着红妩娘,催促道:“快,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红妩娘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威颜厉色,他说杀一个人并不象是开玩笑,红妩娘不想死,于是大声道:“你这个疯子,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是西门豹,我是红妩娘。”
冰域狂魔已认准了红妩娘就是西门豹,这在他的心中,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允许红妩娘再辩解什么,他只渴求红妩娘能正面回答自己所问的问题,倘若她不果断回答自己所问的问题,那么,也许红妩娘真的要成了西门豹的替死鬼了。
久久,红妩娘沉默无语。但冰域狂魔已经是等不及了,一掌朝躺在地上的红妩娘打去。
红妩娘见冰域狂魔的魔爪,转瞬被吓得魂飞魄散,冰域狂魔这一掌一点儿也没对红妩娘手下留情。红妩娘在地上横翻一下,冰域狂魔一掌抓住了红妩娘,看来他是要把红妩娘抓起来。霍然,冰域狂魔稍一用力,红妩娘的左臂被冰域狂魔撕开,红妩娘见自己的衣襟绽开,内心不禁惶恐万分。
于是,红妩娘发出颤颤的声音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妩娘虽然身受重伤,而且声音打颤,但由于她一时情急,她嚷破了喉咙,所以发出和喊声也很大,但是她的话音刚落时,竟叫红妩娘诧异万分,她看到冰域狂魔正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一动不动,象是在想什么。
红妩娘的左臂之上有一块儿胎记,冰域狂魔也正紧盯着那块儿胎记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或许冰域狂魔与红妩娘的身世有关。红妩娘不解,但是即使冰域狂魔此刻伫立在那儿显得很平静,但是她仍然心存焦虑不安。
这时,红妩娘下意识移了移被冰域狂魔扯裂的衣袖,红色的衣衫恰好当住了那块儿胎记。顿时,冰域狂魔又好似神情错乱一般。然而,这次他并没有针对红妩娘攻去,而是将掌对向了自己。只听他“噗”的一声,飞落在离红妩娘两丈远的地方,他刚才给自己的那一掌似乎比给红妩娘的那一掌还要狠毒。
红妩娘顿时惊呆了,她实在上想不出冰域狂魔怎么会有如此异常而惊人的举动,即使她看到冰域狂魔扑倒在地上,但是红妩娘仍然是不敢大摇大摆地上前,她现在有勇气去接近冰域狂魔,只是因为那九尾灵草太过的乍眼。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可能的,不……”
当红妩娘快要接近冰域狂魔,看着他那蓬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不知道因何原因,倒有种想与他期亲近的感觉,也许她真的用心体会到了冰域狂魔内心的孤独与胆怯,倒变得对他心生怜悯起来。
红妩娘停在那里,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不可能?”
96。正文第96章
冰域狂魔还是疯疯癫癫地说道:“不可能的,冷月,不可能的……”
“冷月?”
在冰域狂魔口中提到的这人,红妩娘不禁疑云满布,她无法猜想出冷月与冰域狂魔到底有怎样的牵连,而且冰域狂魔看到自己肩上的胎记,有怎么会想起冷月来呢?但在红妩娘眼中,冰域狂魔是疯子,但是他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疯话,她很确定,冰域狂魔真的与西门世家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他就不会先是要杀西门豹,后又因西门冷月而又显得恍恍。
红妩娘为了知其真相,遂然说道:“怎么,冰域狂魔,我就是西门冷月。”
冰域狂魔这时蜷缩在一旁,象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走街串巷的乞人找到一个落脚点一样将自己锁于一处,显得是那么的胆战心惊,如同见到什么样的人都害怕一般。
冰域狂魔听了红妩娘所言,显得是那么激动,他连声说道:“不,不,你不姓西门,你姓燕,你叫燕冷月,对,你叫燕冷月。”
“燕?”红妩娘不由得惊叫一声,因为这个字在红妩娘潜存的意识中也是那么的敏感,因为红妩娘的本姓就是燕。即使她过着十五年的无名无姓的生活,即使她只对奔马飞腾和冷月提及多自己的姓名。但是她仍然不会忘记自己是流着燕家的血,因为这个“燕”字让她忘不了好多的东西,她忘不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忘不了对西门家如此彻底的恨,她也忘不了十五年来在青楼中被他人的轻蔑,贬低,过着的水深火热的凡尘生活。
一个“燕”字,让红妩娘想起了好多,她发怔在了那里,一时间仿佛淡忘了冰域狂魔的存在,也忘记了九尾灵草的重要。
冰域狂魔在自己苦思冥想之时,他仿佛真的记起了什么,顿时,他的头脑开始变得清醒,他的行为也不再疯癫,他直视着红妩娘的眼神变得亲切,他又正对着自己的内心变得沮丧。
冰域狂魔这时说道:“女儿,冷月,你是我的女儿,是西门豹抢走了你娘,抢走了你。”
红妩娘这时恍然一惊,仿佛有着刚从噩梦中逃脱之感。她很惊讶,她更不敢面对这一切,因为,她忖度之间,觉得这一切似乎同自己的家事那么相近。转瞬,她又将那块儿胎记露了出来,侧着脖子,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