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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姐还客气什么,有什么话尽管说。”巩大美人很不习惯自己的姐妹这般见外。
“派个人去飞马牧场一趟,告诉我娘亲,就说我暂时先不回去了。”宋泪儿说完箭一般的冲向马厩,牵出一匹健马翻身而上。
“你要干嘛去?”巩大美人不解道。
“去追我的幸福!驾——!”宋泪儿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放开四蹄,绝尘而去。
第四节 魂牵梦萦的背影(下)
寇芝芳极力的策马狂奔,马蹄扬起的尘土飘起老高,不愧是飞马牧场培育出来的最优良品种的马儿,道路两旁的树木青草飞速的向后闪烁,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的寇芝芳有一种风驰电掣的舒爽感觉。
突然,寇芝芳的双耳跳了跳,他听到了另一匹马狂奔的声音,听得出来,这是一匹不下于自己胯下坐骑的好马。
玉杵捣花径心法自然运转,周遭的事物清晰的映在了体内那片浩渺的虚空中,寇芝芳看清了身后策马紧随自己之人,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脸上带着似喜似嗔的表情,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忧郁,忧郁中又隐带狂喜之色,她似乎正在急切的追着什么,而且看情况被追的人貌似正是自己。
这就令寇芝芳有些不解了,因为这个绝美的女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照理来说要是见过如此人间绝色,他岂有忘记的道理。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十九岁的宋泪儿比之十四岁的她成熟了许多,也美丽了许多,气质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是令她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寇芝芳没有一眼把她认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嘶——”寇芝芳胯下的马一声长鸣,稳稳的停了下来,寇芝芳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碰马儿,完全是靠内力在控制着马儿做动作。
“嘀踏!嘀踏!……”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寇芝芳并没有回身,但是身后绝美女子的一举一动都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嘶——”宋泪儿一拉马缰,胯下的马人立而起,后腿在原地踏了几步后稳稳的停在了寇芝芳身后近两丈远处。
身为飞马牧场少场主,对于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宋泪儿而言,控制马儿简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他是在等自己吗?”宋泪儿咬着嘴唇死命的盯着寇芝芳的后背,怎么也不肯眨一下眼睛。
“难道是自己的仰慕者?”寇芝芳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宋泪儿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跟莫婉茹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经验丰富的他自然能够从中读出爱慕来。
就这样,一男一女,一人一马,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他们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息,乖乖的呆着没有出声捣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宋泪儿终于没能够忍住蠢蠢欲动的泪水,任由它们破眶而出,随着白皙娇嫩的双颊轻淌而下,形成了两条晶莹的小溪。
寇芝芳自然也用意识看到了宋泪儿的泪水,他看不出这泪水中蕴含的伤心多一些还是幸福多一些,但是他知道两者都有。
突然,寇芝芳心里轻轻一颤,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五年未见的绝代佳人,一个最有可能出现在竟陵的他熟悉的女子,只是那种熟悉任然停留在五年前。
“芳弟弟……”宋泪儿这一声叫得百转柔肠,深情款款,没有人听到后会不为之感动,会不为之心动。
寇芝芳这一次颤动的不仅仅是心灵,还有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这个声音太熟悉太熟悉,虽然已经与五年前有了巨大的差异,但是他一听就听得出来,这是表姐宋泪儿的声音,那个爱哭的表姐,没有一次不被自己弄得眼泪哗哗的表姐,那个自己偷看了她洗澡后却还护着自己不让娘打自己屁屁的表姐。
“芳弟弟!”宋泪儿哽咽着又呼唤了一声。
目不转睛的宋泪儿当然看到了寇芝芳身体在轻颤,她知道寇芝芳已经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寇芝芳还不转过身来,是害怕看到自己?是不想看到自己?是生气自己五年都没有去宋家山城看他?还是生气自己最后一次去宋家山城的时候不愿意陪他一起洗澡?
寇芝芳不是不想回头,不是不想立刻跟宋泪儿相认,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五年未见的表姐。五年过去了,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粘着自己吗?还会像以前那样亲切吗?还会对自己言听计从,有求必应吗?
寇芝芳只知道宋泪儿还是像五年前那样爱哭,还是像五年前那样动辄泪流个不停,就如一只戳破的水袋一般。
宋泪儿眼中突然露出了狂喜之色,因为她看到了寇芝芳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正在缓缓的转过来。此刻她当然没有闲情逸致去考虑寇芝芳就是巩大美人口中的无毛讨厌鬼的事情。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脖子会如此僵硬,即便是第一次偷看宋泪儿洗澡的时候也远没有此刻般僵硬。
终于,在宋泪儿心急如焚的期盼下,寇芝芳那张没有头发,没有胡须,甚至没有眉毛和睫毛的脸出现在了宋泪儿的面前。这一次寇芝芳并没有运功让自己的脸变得朦胧看不真切,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宋泪儿,那个连自己的小鸡鸡都看过不少次的表姐。在她面前,寇芝芳认为自己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泪儿姐!”寇芝芳搔了搔光秃秃的脑袋,招牌式的憨笑瞬间呈现。
“芳弟弟,小坏蛋!”宋泪儿情不自禁的哭出了声来,但是声音却是满含柔情蜜意。
“呵呵!”寇芝芳只知道一味的傻笑。
“还不快过来。”宋泪儿抹了抹眼泪娇嗔道。
“啊?”寇芝芳脑袋一时短了路。
“哼!小坏蛋!”宋泪儿轻骂道,看来这个呆子是不会主动到自己身边来了,宋泪儿咬了咬牙,策马缓缓行了过去,自己再主动一次又何妨,反正以前又不是没主动过。
“鼻涕虫!”寇芝芳脸上憨憨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坏坏的邪笑。
宋泪儿一呆,而后轻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寇芝芳,这个称呼她已经有五年没听到了,这个小坏蛋居然到现在还记得。
“不准这么叫我!”宋泪儿毕竟已经是个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要是还被人叫“鼻涕虫”确实脸上有点挂不住。
“嘿嘿!我就喜欢这么叫!”寇芝芳若是会轻易妥协的话他就不是寇芝芳了。
“你……”宋泪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片刻之后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便如融化的春雪一般,温暖大地,沁人心脾。
第五节 爱与恨的简单诠释(上)
宋泪儿从小到大都是个爱哭的女孩子,寇芝芳以前叫她“鼻涕虫”,商秀洵和宋师道叫自己的宝贝女儿“小哭包”,她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水袋,轻轻一戳,便能捅出一江春水来。
宋泪儿之所以这么喜欢哭,因为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心思细腻而敏感,有诗云: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颦之忧。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恋随清风来去,羞与浮云散聚。
掉眼泪,对于宋泪儿而言实属稀疏平常,一只被踩死的蚂蚁,一棵枯萎的小树,一朵凋谢的野花,都能够让她伤心许久,甚至潸然泪下。
但是今天,此刻,宋泪儿并不是因为伤心才哭泣,她是太高兴,太兴奋,太激动,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令她措手不及。她是个容易忧伤的女孩子,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子,五年前,寇芝芳只需要对她轻轻一笑,她就可以开心好几天;而今,寇芝芳的一声“鼻涕虫”便将她推倒了幸福的风口浪尖,所以她喜极而泣。
寇芝芳大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细缝,笑得光秃秃的脑袋越发明亮刺眼。
“你笑什么笑?”宋泪儿娇嗔道。
“五年不见,当年的小鼻涕虫而今居然长成了大鼻涕虫。”寇芝芳说完又复狂笑不已。
“你……”宋泪儿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偏又拿这个小混蛋一点办法都没有。
“泪儿姐。”寇芝芳突然止住了狂笑,温柔的唤道。
“怎么?”宋泪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还记得当年我们共坐一骑在山城里走街串巷的情形吗?”
“嗯!”宋泪儿使劲的点着头道。
她怎么舍得忘记,怎么可能忘记,所有跟寇芝芳息息相关的记忆,她都深深的铭刻在脑海的最深处,即便是海枯石烂也不可能从脑海中抹去。她甚至还记得寇芝芳三岁的时候把尿撒到她怀里的情形,五岁的时候把脑袋钻进自己母亲商秀洵的胸口讨奶喝,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偷看自己洗澡,九岁的时候……
对于宋泪儿而言,这些都是最最珍贵的财富,五年光阴,她几乎就是靠这些回忆而活着,如果没有这些回忆,她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当时那马好像疯了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你吓得哇哇大哭。”寇芝芳想起过去两个人的亲密,到如今依然回味无穷。
“我知道当时你是故意把马骑那么快的,还骗人家说控制不住它了。”宋泪儿从来都不是一个迟钝的女孩子,只是在寇芝芳的面前才偶尔变得傻傻的,呆呆的。
因为在寇芝芳的身边,宋泪儿的脑子里便装满了寇芝芳,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别的事情,所以寇芝芳才会经常觉得这个表姐脑袋有点迷糊。但是一旦没有寇芝芳这个小王八蛋在边上捣乱,宋泪儿便会立马恢复清明,她的聪慧可不下于任何一个才女。
“还想再像当年那样吗?”寇芝芳温柔的望着宋泪儿道,他不知道这种温柔会带给宋泪儿多么大的心里冲击。便如他不知道当年自己有多少下意识的行为让宋泪儿对他越陷越深,直至彻底沉沦一样。
很多时候,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便可以带给别人莫大的快乐,甚至幸福。所以,永远不要吝啬自己的笑容,更不要吝啬自己的温柔。
“想!”宋泪儿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只要寇芝芳愿意,她可以陪他去天涯海角,甚至去十八层地狱。
重要的不是去什么地方,而是跟什么人去;重要的不是去做什么,而是跟什么人做。
宋泪儿深深明白这句话的真谛。
寇芝芳嘴角不自觉地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他轻轻的一伸手,将宋泪儿从另一匹马上揽到了自己的马上。
宋泪儿乖乖的靠在了寇芝芳的怀里,悄悄的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整个天地属于她宋泪儿,还有令她魂牵梦萦的寇芝芳。
二人紧紧的偎依着,寇芝芳并没有放缓马速,双人双骑飞速的在官道上疾驰着,只是令路人侧目不已的是,此二人明明有两匹马,却非要共乘一骑,这分明是虐待动物嘛。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心里替寇芝芳和宋泪儿胯下的马儿鸣不平,有些人则暗暗羡慕寇芝芳的艳福不浅。当然,最多的还是感叹世风日下之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和尚,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个年轻女子当街亲热,这成何体统!
要说寇芝芳这“和尚”剃度得真够彻底的,一般和尚也就刮光了头发而已,他却是光得找不到一根毛发,看来尘丝越净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越脱俗的人。
“他们干嘛老看咱们呀?”沉浸在幸福中的宋泪儿终于发觉了路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宋泪儿是个传统的女孩子,她当然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一个男子这样亲密很是不妥,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要是此刻让她离开寇芝芳的怀抱,便如剥夺了她的全世界,那样的话不如直接杀了她更好一些。
“嫉妒呗!”寇芝芳想也不想的道。
“嫉妒?”宋泪儿不解道。
“对啊!”寇芝芳不屑道:“嫉妒我这个小和尚有泪儿姐这样的大美人相伴啊!”
“小和尚?”宋泪儿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大姐说的那个无毛讨厌鬼!”
看来有些人后知后觉的本事实在是太炉火纯青了,看来宋泪儿逢寇芝芳必迷糊的毛病在五年后的今天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巩大美人居然这么说我!”寇芝芳苦笑着搔了搔头皮道。
“谁叫你欺负大姐的。”宋泪儿伸手向后,在寇芝芳的腰间的嫩肉上使劲的拧了一下道。
“我哪有欺负她,知道她是你的大姐,我讨好她都还来不及呢!”寇芝芳委屈的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跟大姐的关系喽?”宋泪儿的敏感再一次得到验证。
“嘿嘿!竟陵三秀的名头可真是不小啊!”寇芝芳嬉笑道:“自从到竟陵地界后,一路行来,关于你们三个的各种传闻和八卦几乎就没有断过。”
“既然你知道我们三个的关系,你一定猜得到我就在彭家堡的对不对?”宋泪儿眼睛开始发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二姐昨天过大寿的事。”
“这个……”寇芝芳还真不敢说他猜不到宋泪儿就在彭家堡的事实。
“你不想见到我对不对?”宋泪儿转身,抬头,泪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