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序?”阴弘智皱眉道:“老子为什么不能开?”
“我不过是稍稍做个提醒罢了,阴大爷爱不爱开是阴大爷的事情。”中年男子吸了口鼻烟后慢条斯理的道。
陈序此前正在隔壁的贵宾厅豪赌,听属下报告了大众厅这边的趣事后,心血来潮下便过来想要嘲笑阴弘智一番。因为谁都知道阴弘智是齐王李佑的舅舅,与魏王李泰自然不是一个路子的。但是功力不俗的他很快就发现有人在阴弘智摇骰子时,悄悄的对骰盅里的骰子做了手脚,所以无论阴弘智怎么费尽力气去摇,最后开出来的绝对是“小”。
陈序之所以让阴弘智莫开骰盅,并不是说他多么好心好意,而是因为他一时看不出是谁在做手脚,同时又对此人的手段心怀好奇,所以他想通过阴弘智把对方引出来。对方既然在骰子上动了手脚,效果自然是要揭开骰盅才能够显现出来的,如果阴弘智不揭开骰盅,那么动手脚之人会不会现身呢?然而陈序却没想,招惹了这样的人物,自己真的能罩得下来吗?
阴弘智与陈序亦仅是照过几次面罢了,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所以陈序的话听在阴弘智的耳中显得分外刺耳,他阴大爷是什么人,岂是你说不开就真个不敢开的。
“这个陈序是什么人?”隐于不远处角落的寇芝芳皱眉问道,他的身边除了几个挨得比较近的赌徒外,并没有什么与之相熟的人在,难道他是在对着空气问话?
“禀神尊,此人乃是正四品轻车督尉陈隆的远房兄长,由陈隆介绍给魏王李泰,被李泰奉为上宾。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此人很可能是伏羲教安插在魏王身边的人。其一手暴雨梨花针据说用得炉火纯青,百步之内,少有人能够全身而退。”一个长得极度平凡的汉子突然出现在了寇芝芳的身后,恭敬的低声道。
此人正是神卫太史銮,原本暗中保护寇芝芳的自然该是神卫之首太史千钧,但是由于寇芝芳的女人中不少都不会武功,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将太史千钧派去保护自己的女人们了。其实太史銮虽然在修为上与自己的兄长差了一截,但是他也有别人比不上的地方,那便是恐怖的记忆力。太史銮脑海中装了女娲教几乎所有的信息,寇芝芳也正是得知了这点才点名要他暗中跟着自己的。
由于赌场实在太乱太吵杂,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太史銮俏然的出现。
“据说?”寇芝芳微微不悦道:“我要的是你的看法,不要跟我谈据说之类的话。”
“禀神尊,属下自信可以在三招之类将陈序毙于掌下。”太史銮到底是个高手,所以有着高手的傲气。
“好!这才像我们女娲教的精英说的话,我要的是可以做事的手下,而不是应声虫。”寇芝芳击掌赞道:“待会找个机会给我把此人废了,我想看看伏羲教会有什么反应,是立刻就与我们撕破脸呢,还是暂且忍气吞声?”
其实不用试寇芝芳也知道,伏羲教绝不会在他大婚之前率先动手,因为届时自己老头子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将齐聚长安城,那些人的能量有多大恐怕伏羲教早已心知肚明,同时与二十大高手中过半的人对上,恐怕伏羲教还没有那个魄力。
借着老头子的光,寇芝芳此刻才无所顾忌,就算伏羲教作出激烈的反应,难道自己还怕了他们不成。何况,寇芝芳此举,只是想顺藤摸瓜,让伏羲教暗中的势力更多的浮出水面,方便在自己大婚那天一网打尽而已。
“咳咳!”寇芝芳知道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润了润嗓子后施施然的排众而出。
“老大。”傅俊舒恭恭敬敬的让到了一旁,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面前这个小白脸方是正主。
在看到寇芝芳的瞬间,陈序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他便稳住了心神,悄悄的向某个角落递了个眼色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静观事态的发展。
“你是何人?”阴弘智皱眉道,他并没有见过寇芝芳。
阴弘智毕竟非是江湖中人,虽然其手下也网罗了不少地痞和打手,对于江湖中的事情却甚少打听,他的精力可不会浪费在那些没用的东西上,有时间他宁愿多到明堂窝赌两把。所以寇芝芳之名他虽然偶有听闻,却所知有限,更没有看过寇芝芳的那张画像。
“寇芝芳。”寇芝芳笑盈盈的走到赌桌前,自报家门道。
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看来知道寇芝芳的人还真不少。
江湖中人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便会被阎王爷请去喝酒,所以偶尔手中有点银子,大多会选择花天酒地一番,于是赌场和妓院便成为了他们的最爱。这大众厅之内,并不乏江湖中人,也不乏军队中人,寇芝芳的画像这里还是有不少人见过的。
“阴爷,寇芝芳就是刀帝寇仲的儿子。”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出现在了阴弘智的身边。
此人名叫黄仲申,曾为少林弟子,金钟罩已趋近大成境界,因为犯戒被逐出少林,后来做了阴弘智的忠实走狗。
之前黄仲申收到阴弘智使的眼色,偷偷出去安排些事情了,输掉的近百万两银票可不能就这样让人带走。他阴弘智虽然号称赌品不错,但那是在自己可以承受范围之内的。一百万两当然不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他又不是雷九指那个银票当柴火烧都烧不完的超级变态巨富。
“刀帝寇仲的儿子?”阴弘智脸色整个都绿了,他对江湖中的事情不敢兴趣,不代表他可以连当今圣上的好兄弟寇仲和徐子陵之名都不知道。
无论是来明的还是来暗的,谁敢跟刀帝寇仲叫板,看来今天只能认栽,阴弘智已经打算走破财消灾的路线了。
“怎么还不开啊?阴大爷莫不是刚才摇骰子时不小心把手给闪了?”寇芝芳邪恶的笑道:“需要在下帮你一把么?”
“寇公子,你看这样如何。”阴弘智强忍着怒火道:“这骰盅咱们也甭开了,我身上还有三十万两银票,全都给你,算我请你喝茶,今儿这事,咱们就算了,以后交个朋友。你觉得如何?”
阴弘智能够如此忍让,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此君可是平常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物,但是一想到寇芝芳的身份,大家也就不那么惊异了,碰上这么个主,除了认栽,你还能咋滴?
来明的,人家寇仲的招牌硬着呢,德妃娘娘加上齐王李佑,在当今圣上面前的影响力恐怕是比不过人家的。
来暗的,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谁能够悄悄的灭掉刀帝的儿子而不让刀帝知道,那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是赌,自然要有始有终,怎么能说不开就不开呢?”寇芝芳还在笑:“大家说是不是啊?”
“在下以前似乎并没有得罪过寇公子吧?”阴弘智依然陪着小心道:“寇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
“没错,你是没有得罪过我,但是我就不能看你不爽么?”寇芝芳的话可谓嚣张到了极点。
“你……”阴弘智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寇仲自己是惹不起,但是他还不至于拿刀来劈自己吧,毕竟自己的妹妹和外甥都是当今圣上至亲的人。
“一,二,三,六点小。”寇芝芳说完轻轻一拍赌桌,骰盅猛的弹飞而起,三颗骰子静静的躺在众人的眼前,显得分外刺眼。
“阴大爷,你输了。”傅俊舒将赌桌上的银票收入怀中道:“还有八十万两,你看是现在给呢?还是我们随你去一趟贵府?”
“我若是不给又当如何?”阴弘智把眉毛一横道。
“留下一只手,八十万两换你一只手不过分吧?”寇芝芳语气平淡得让人浑身犯寒:“这还是看在阴大爷的面子上,一般人的手可没这么值钱。”
“哼!我看谁敢动我,当今德妃娘娘可是老子的亲妹妹!”阴弘智一拳狠狠的砸向赌桌道,可惜他那点力道连个拳印都没在赌桌上留下。
“如此说来阴大爷是不准备给钱喽?”寇芝芳的笑容看在阴弘智的眼里显得有些阴森森。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在骰子里做了手脚么?”阴弘智便是再笨,也知道连开五次小,其中必然有鬼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寇芝芳说罢轻轻一挥手。
“啊——!”阴弘智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只断手出现在了赌桌之上,上面还在流着热腾腾的鲜血。
太史銮已经站在了寇芝芳的身侧,没有人见到他出手,所以大家甚至都不知道阴弘智的手是谁断的。
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荷官尖叫起来,现场霎时变得有些混乱,不少人推搡着往外撤,也有不少人用力的往里挤,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乏喜欢看热闹的人。
“是谁在我的明堂窝里捣乱啊?”胡小仙终于姗姗来迟,原本正在与慕颜昕谈论琵琶的她被手下叫来很是不爽,但是在看到寇芝芳的瞬间,她的脸上立刻浮起了迷人的笑容。
“原来是胡老板。”寇芝芳对于美人儿自然是客气无比的:“对不起,我的属下弄脏了您的桌子,待会我一定让他弄干净喽。”
“啧啧,我最怕血这东西,还不快点给我拿走。”胡小仙眼睛一瞪,向早已围了过来的手下道。
“不劳胡老板了。”黄仲申捡起赌桌上的断手,搀扶着阴弘智便欲离开,他知道今天是找不回场子了。
“黄仲申是吧?”寇芝芳可并不打算见好就收,对于一些讨厌的疯狗,就要往死里去打。
“寇公子还待咋滴?”黄仲申愤慨道,他觉得寇芝芳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却没想,自己跟了阴弘智之后仗势欺人的事情还做的少了么?
“听说你的金钟罩已趋大成境界,我的属下很想领教一番。”寇芝芳对于黄仲申的了解自然是来自于身旁的太史銮。
“哼!放马过来吧!”黄仲申说罢将阴弘智交与另一个随他而来的属下,他到底曾是少林高足,甚至在少林当中也算是难道一见的天才,自是有股深埋骨子里的傲气。
太史銮用的是刀,一把最平常的朴刀,随便找个兵器铺花上几两碎银就能买到的货色。
刀,不算好刀,但是握住刀的那双手,绝对是双好手,纤细修长,就如一个绝代佳人的身体般动人,指甲也修得很干净。
即便是一把破刀,一旦握在一双好手之中,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所以黄仲申死了,被太史銮一刀劈成了两半,他那已趋大成的金钟罩,号称刀劈无痕,枪插不入。可是这次,他却被人家像撕张纸一样轻轻松松的劈开了,金钟罩完全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太史銮那一刀的力道把握得相当好,刚刚够把黄仲申从头到尾剖成两半,所以鲜血并没有溅得太远,肠子也没有留了一地,但是却把那些平常只知道赌的市井小民们吓得够呛。
大众厅整个都乱了,赌客们四散而逃,纷纷往出口处挤去,生怕跑慢一步下一个变成两半的就是自己一般。
“陈序。”太史銮大喝一声,只震得房顶上的灰尘瑟瑟而落。
“莫非二位与魏王殿下亦有过节?”本打算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的陈序站住了脚步,转身盯着寇芝芳和太史銮二人道。
“嘿嘿,你真的只是魏王的人么,我看不见得吧?”寇芝芳可不怕威胁,一个魏王还不够分量让他有所顾忌。
“你待如何?莫非还想在此大开杀戒不成?”陈序色厉内荏的道。
太史銮方才的出手别人没看清,不代表陈序也没看清,所以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太史銮的对手,最多十招,十招之内,自己必败无疑。
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没有人愿意毫无价值的去死,陈序一直都活得很滋润,魏王李泰一直都将他奉为上宾,给他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所以他当然不愿去死。所以他抬出了魏王李泰和明堂窝来,希望能够稍稍的镇住寇芝芳,因为他知道明堂窝的后台很硬,硬得连阴弘智在这里都得乖乖的不敢惹事。
“你说对了,老子今天就是来杀人的。”寇芝芳可不怕什么狗屁后台,比后台,天下间谁的后台有他硬?
陈序是个暗器高手,自然不会与人近身缠斗,所以在太史銮一刀劈死了黄仲申之后,他便悄悄的在手心握了一把暴雨梨花针。
可是陈序还是死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他那从未失手的暴雨梨花针,便带着遗憾和不甘闭上了双眼。暴雨梨花针再厉害,发不出来那也等同废铁。
幸运的是陈序并不如黄仲申那样成了两半,太史銮仅仅割断了他的喉管而已,所以他的鲜血溅出了足有一丈远。
大众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寻常的赌客早已走得干干净净,除了寇仲一伙三人,以及地上的两具尸体,还有被属下搀扶着的阴弘智外,剩下的全部都是胡小仙的人。
现场的气氛很凝重,阴弘智甚至都不敢发出呻吟之声,生怕自己一出声,下一个去见阎王爷的名额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寇芝芳,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此前一直静观事态发展而没有发话的胡小仙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