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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废话干嘛?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钟离月没好气的停下了步子道,一想到寇芝芳对付自己的手段,她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就你那点微末伎俩,还想在慈航静斋折腾出什么事来么?”
“去,当然去,老婆怎么能不找回来呢。”寇芝芳急忙笑脸相对道。
“少在这里装痴情了,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花心大萝卜!”钟离月不为所动道,寇芝芳的笑容在她眼里可一点都不可爱。
“喂!我说小月啊,你明明是个从没接触过男人的小丫头,干嘛老装得跟个被男人抛弃了无数次的怨妇似的呢?”寇芝芳疑惑道。
“你说什么?”钟离月双眼一瞪,便欲发飙。
“没,我什么都没说。”寇芝芳赶紧乖乖的闭上了嘴,现在他身边可没有帮手,真干起来绝不是钟离月的对手。
钟离月既然答应带寇芝芳去慈航静斋,寇芝芳自然不怕她反悔,慈航静斋出来的人虽然做事有点不折手段,这信誉还是勉强过得去的,答应的事情一般都能够贯彻执行。
慈航静斋不是夜市,寇芝芳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带着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的杀过去,所以随钟离月上路的便只有他一个人,申屠雪和池水仙都被她遣回了长安城。
至于侯在白马寺内外的那些所谓的武林白道豪杰俊彦们,寇芝芳只能说声抱歉了,慢慢等吧!
……
“慈航静斋的女人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呀,居然让我们白走一趟。”跋锋寒灌了一大口马奶酒道。
“美人儿架子大点也是应该的。”侯希白对美丽的女子向来都很宽容。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李世民担忧道。
“我说小李子啊,你也不想想这天下间有几个人敢招惹慈航静斋,先不说净念禅宗的了空大师和宁公鸡,光你跟子陵的干系,任何人在打那个钟离月小丫头的主意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有几斤重。”寇仲无所谓的道:“老子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喝酒聊天,玉致若是发觉我偷溜出来,事情就大发了。”
“刀帝怕老婆那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咱们就别为难他了。”侯希白揶揄道。
“侯小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寇仲恶狠狠的道。
“世民啊,寇仲说得没错,钟离月姑娘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这天下间像芝芳那般无法无天的家伙可不多。”徐子陵笑着安慰道,他却不知自己无意间一语道破了天机。
“那现在怎么办?”雄才伟略的李世民在这几个家伙面前,也得乖乖的征求意见。
“找了空那个花和尚喝酒去。”跋锋寒随手抛开被他一口灌个干干净净的酒壶道。
“说不定宁公鸡早就在那里喝得红光满面了。”寇仲催道:“咱们得赶紧。”
“仲少,看,那里有个小子正在干你当年最喜欢干的事情。”侯希白突然一收美人扇,唉声叹息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多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呢?”
“靠!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懂怜香惜玉喽?”寇仲浓眉倒竖道。
“谁出手?”李世民虽然跃跃欲试,想来一回英雄救美,但他毕竟是当今圣上,跟小流氓动手确实有些失了身份。
“嗯!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就是嘴巴太不干净了些,要含蓄嘛,含蓄懂不懂?”寇仲一个人嘀咕着。
“就你还含蓄?”徐子陵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一天到晚想拽我去妓院。”
“子陵,慎言!慎言!可莫要被玉致听到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寇仲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左右道,看来他果真有些妻管严的风范。
“行了行了,你们不就是觉得出手有失自己的身份么,我来便是了。”跋锋寒不耐烦道:“我还等着去净念禅院喝酒呢。”
“嘿嘿!就等老跋这句话了。”寇仲得意的笑道。
……
这一日,洛阳城里出了不少怪事,整日为非作歹,臭名昭著的洛阳城守之子顾舜在强抢民女时突然惨死,死状极其怪异,整个脑袋被人塞进了马屁股,活活窒息而死。洛阳城守顾守义亦被撤职查办,此前没有人听到半点风声。
神出鬼没祸害良家妇女无数的采花淫贼林飞虎被人扒光衣服挂在了白马寺的大门前梁上,死时嘴巴里还紧紧咬着自己的命根子。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其中最怪的,要数净念禅院了,向来清静的净念禅院居然飘出了浓郁的酒香,并且一下子飘出数里远,隔着五条街都能够清晰的闻到。甚至还有附近的居民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听到了净念禅院里面传出划拳声。
……
“那个……小月啊,你下山之前有没有在慈航静斋里面见过我老婆啊?”一路跋山涉水,身边伴着个大美人儿,却不发一言,寇芝芳心里痒得难受。
“我又不知道你老婆是谁。”
“她叫怡,长得很漂亮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
“对不起,敝斋里面比我漂亮的师姐妹和师叔伯不计其数,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钟离月明显抱着不合作的态度道,寇芝芳才不信慈航静斋都是她跟师妃暄这等级数的美女,要真是那样的话天下男人还不挤破慈航静斋。
“我老婆可不是你们慈航静斋的人。”寇芝芳提醒道,他心道我可不是石之轩那般强悍到变态的人物,连慈航静斋的仙子也能够逮回家做老婆,还生了个风华绝代的漂亮女儿。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下山之前我只管一心专研《慈航剑典》,是不是有外人来过敝斋,我可不清楚。”钟离月爱莫能助道,寇芝芳却觉得这小妞便是知道也会故意不告诉自己。
“慈航静斋不是谢绝外人入内的吗?”见从钟离月嘴里抠不出有用的信息来,寇芝芳不得不换个问题道。
“原则上来说应该是这样,敝斋皆是女子,男子自然不便入内。”钟离月一边不停的纵跃腾挪一边淡淡的应付着道:“至于女子么,要看情况了。”
“那为什么宁公鸡可以去?”寇芝芳一边紧紧跟着钟离月的脚步一边好奇道:“为什么你现在又愿意带我去?”
“宁公鸡?”钟离月一愣,随即忍俊不禁道:“你说的是散人宁道奇前辈吧?”
“原来他真名叫宁道奇啊?”寇芝芳故作恍然大悟状道:“我还以为他一出生就叫宁公鸡呢。”
“满嘴都是胡言乱语。”钟离月再也不理会寇芝芳,一个劲的在山涧里飞驰着,但是她嘴角的那一丝丝弧度却没有瞒过寇芝芳,小妮子强忍住笑定然很是幸苦。
……
在慢慢山野中持续奔行一昼夜之后,钟离月终于停下了脚步,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心儿却忐忑的狂跳起来。他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呼唤他一般。
蜿蜒的小山道通往高耸的峰顶,抬眼望去,烟雾萦绕,那若隐若现的山头仿佛生在白云之端。
山道中间立着一个小小的山门,两根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一笔一划均是以强劲的指力画木而成。笔画出尘飘逸,羚羊挂角,便如《慈航剑典》一般处处散发着玄妙神奇的气息。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寇芝芳出声念道,一种淡淡的出尘意境顷刻间笼罩心田,仿如置身仙境。
“才下山几天便又回来了,人生的路途便如一个个无形的环,环环相扣,有时候起点便是终点,有时候终点又是起点。”
“月仙子的话果然深奥。”寇芝芳煞有介事的颔首道:“我半句都没听懂。”
“可别跟丢了。”钟离月也不管寇芝芳的话是否带有嘲讽之意,淡淡的道。
山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迂回,到了后来直钻入云雾之中。山路两旁翠郁郁葱葱,林木夹道,清幽而恬静,走在这样的山路上,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风景随着脚步不断变幻着,可谓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蓦然,一个拐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空谷幽幽,山外是落叶枯枝,这里却温暖如春,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语和淡淡的花香更添一股宁静的味道。
远方自白云根处探身而出的群峰之上,稀稀落落的亭台楼阁巧妙的镶嵌其中,构成了一副令人叹为观止的泼墨山水。
“当!当!当!”晨钟敲响,似乎在拍去着寇芝芳身上自红尘带来的尘土,又似乎在洗涤着他的灵魂。
钟离月加快了步伐,寇芝芳急忙跟了上去。
穿过鸟语花香的山谷之后,方抵达慈航静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到了此处已然险到极致,危岩重重叠叠,猿猴难度,若非武艺超群之人,绝难安然行于其上。脚下时而是变幻莫测的云雾,时而是万丈悬崖之边,山风拂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轻摇,寇芝芳有种走在生死边缘的感觉,亦步亦趋,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亭台楼阁在云雾和枝叶之间若隐若现,仿如一个出浴之后带着轻纱的绝代佳人,说不出的朦胧而美丽,如梦似幻。
险道尽处,山路变得平坦而宽敞,寇芝芳只觉得眼前一亮,万紫千红,白花争艳,鸟雀啼唱。朝阳下,殿宇重重,金黄色的琉璃瓦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一扇枣红色的正门紧闭,这里比之山下的幽谷无疑又美了三分,寇芝芳有种突然到了天宫的感觉。
慈航静斋,你寇大爷终于来了。寇芝芳只觉得心里豪情万丈,甚至有想要狂啸的冲动。
“吱嘎——”一声,不待钟离月叩门,大门已被两名翘着羊角辫的娇俏女童打了开来。
“月师姐,你怎么才下山数日便回来了呀?”其中年纪稍大的女童雀跃道,看得出来钟离月在慈航静斋中人缘应该相当的好。
“我押了一个大坏蛋回来,想让各位师叔伯们点化他。”钟离月宠溺的摸了摸两个女童的脑袋,轻声道。
“就是这个怪叔叔吗?”年纪稍小的女童指着寇芝芳道:“月师姐是不是要把他关到忏悔塔最顶层的赎罪室里去?”
“怪叔叔?”寇芝芳几欲抓狂,若不是两个女童实在是可爱得令人不忍有丝毫侵犯,恐怕他已经将她们摁在膝盖上打屁屁了。
第八章 放眼皆是老处女(中)
寇芝芳去过的园林式建筑群并不少,可是无论是邪异门总坛,还是泉盖苏文的老巢,甚至李世民的皇宫,跟这里一比,都显得庸俗不堪,徒有华丽的外表,却没有深刻的内涵。
住在这里,青山作枕,星空为纱,白云当被,与仙毗邻,若是再配上一佳人,那日子便是神仙亦要嫉妒三分。
在一座座高殿和楼阁之间穿行,跟在钟离月屁股后面转了半天的寇芝芳风景倒是看了个够,可是除了两个屁大的小丫头外愣是没见着第五个人影,仿佛这大山深处便只有他们四人一般,但是他分明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呼唤,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不是怡呢?寇芝芳感觉不出来,或许是师妃暄都说不定。
不片晌寇芝芳随着钟离月入了一个大茶园,顿时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至,眼前是一大片山茶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无数的小蜜蜂“嗡嗡”穿行于花丛之中,忙乎了半天之后撅着屁股钻入摆列整齐的蜂箱之内。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所在,春夏秋冬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界限。茶园尽头是面峭壁,一方突出的危岩上,可以看见一片琉璃瓦,看样式该是一座亭子,却看不到亭内的情形。
“我说小月,月仙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寇芝芳忍不住问道。
“去见斋主啊,没有斋主的同意,你可不能在敝斋瞎晃悠。”
“斋主?”寇芝芳一愣道:“是梵清惠前辈吗?”
“恩!”钟离月只是点了点头,似乎进了茶园之后她便开始吝啬开口了。
再往前行了数百步后,峰回路转,震耳的轰鸣声冲击着耳膜,震荡着整个天地,其磅礴犹如万马奔腾,片刻之前还是宁静的世界霎那间律动十足。亭子左侧远方俨如犬牙陡立的峰峦处,一道飞瀑破岩而出,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
亭子所处的危岩下临万丈深渊,对面险峰高耸,犹如通天巨斧下劈而成,崖壁上苍松叠翠,宛若人间仙境。
寇芝芳正看得目眩神迷时,钟离月突然止步,毫无防备的寇芝芳一下子撞了上去。出于条件反射,钟离月一个侧身,绷得笔直的玉腿来了个后旋踢。
“啊——”寇芝芳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悬崖下飞去。
“啊——”这次的惊呼声是两个女童发出的,她们掩着自己的小嘴,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钟离月一个飞身,左手抓住了寇芝芳的脚踝,右手则抓住了一块突起的山石,动作轻灵飘逸。
天地可鉴,钟离月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罢了。
天地可鉴,寇芝芳真的是故意的,虽然他的内力尚未尽复,但是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的,这厮不过是想揩点油,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我说小月啊,干嘛突然停下来呀?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