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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吃醋?”令狐莹莹反问道。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好惹。”叔孙琪琪煞有介事的道。
“咱们这么多姐妹,难道还怕了她不成?”令狐莹莹不甘的道。
“先静观其变吧。”叔孙琪琪若有所思的道:“她对芝芳倒不像有什么恶意。”
“怕的就是没有恶意。”令狐莹莹忧心忡忡的道:“咱们姐妹难道还不够多么?”
……
“寇公子,你可一定要帮帮小女子啊!”在寇芝芳揭帘而入的刹那,少女盈盈拜下道。
“姑娘这是做什么?”寇芝芳急忙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扶少女。
“寇公子若是不答应,小女子就长拜不起。”少女语气坚决的道,这招虽然早就被用烂了,但是拿来对付寇芝芳这种自诩怜香惜玉的男人绝对是屡屡凑效。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寇芝芳果然中招:“姑娘先起来再说。”
“此事对寇公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是小女子一生所求。”少女感激道。
“姑娘如何知道我能够帮得上你呢?”寇芝芳不解道。
“因为公子是寇芝芳。”少女再次语出惊人道。
“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寇芝芳大惑道。
“不然小女子岂会随意让一个陌生男子进自己的马车。”少女微微羞涩的道:“寇芝芳之名如日中天,而今在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姑娘亦非富商之女这么简单吧?”寇芝芳终于找到机会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方一定会告诉他答案。
“亡国之人,不敢轻易提及先祖。”少女面露羞愧之色道。
“亡国之人?”寇芝芳皱起了眉头,他还真想不出一个可以与面前少女对上号的身份出来。
“寇公子可听说过鄯善国?”
第二节 大漠玫瑰楼兰公主(下)
“鄯善国?”寇芝芳挠首道:“请恕我孤陋寡闻,未听说过鄯善其国。”
“也许寇公子知道鄯善国的另一个名字,在很久以前它曾经被称为楼兰,而我们一直都习惯称自己为楼兰人。”少女玉容戚戚的道。
“楼兰?”寇芝芳大惊,在前世,这绝对是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
“两百多年前,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沙暴将楼兰城掩埋,就是你们大唐人所说的扜泥城,一夜之间,楼兰人死伤无数,十之八九永远的被埋葬于茫茫黄沙之下,楼兰国就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少女泪眼婆娑的道:“我的祖先是楼兰王族一脉,自我懂事开始,祖父,父亲便一直对我灌输一种思想,那便是有生之年必须竭尽全力重建鄯善国,再现楼兰两百多年前的盛况。”
“原来是楼兰公主殿下,失敬!失敬!”寇芝芳抱拳道。
“寇公子说笑了,亡国之人,何来公主之称。”少女脸上挂着泪痕道。
“呵呵!可是姑娘依然有着一颗公主的心!”寇芝芳安慰道:“亡国不怕,就怕人心亦跟着国一起亡了。”
【据《佛国记》记载,大约公元400年,高僧法显西行取经,途经楼兰之地,他在《佛国记》中说,此地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楼兰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在辉煌了近500年后,逐渐没有了人烟,在历史舞台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还望寇公子施以援手,小女子代表流落于各地的成千上万楼兰子民拜谢寇公子的大恩大德。”少女再度盈盈拜倒道。
“姑娘莫要如此,折杀寇芝芳了。”寇芝芳急忙伸手去扶,这厮这次学乖了,扶着人家玉臂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来。
“寇公子可愿意?”少女也不挣脱寇芝芳的一双咸猪手,只是泪眼迷蒙的望着他道,那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莫说是寇芝芳这等色中饿鬼,便是得道高僧,怕也心软了八分。
“你想重建楼兰国?”寇芝芳郑重的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以寇公子在大唐的影响力,说服大唐皇帝重新册封楼兰国君,承认楼兰国的地位绝非难事。当然,作为回报,楼兰国从今以后将归附大唐的统治,做大唐最最忠诚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并随时听候大唐的调遣。”少女越说越是激动,眼中兴奋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楼兰国已经恢复了两百多年前的盛况,而她正登基为楼兰女王一般。
“只要我跟大唐皇帝聊聊天这么简单?”寇芝芳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被拉上贼船的。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少女玉颊微红道:“重建楼兰城需要无数的人力物力,虽然家父和祖上们穷其一生都在为之奔波努力,但是他们所积累下的财富依然远远不够。还有最大的一个难题是,楼兰的传国玉玺在罗马,被一个几乎没有人可以抗衡的存在占为了己有。”
“几乎没有人可以抗衡的存在?”寇芝芳有点不爽了,这样的存在他知道两个,一个自然是他的无良老爹寇仲,另一个便是徐子陵了,他还没有听说过有第三个。
“不错,他便是刚登基的第七十三任罗马教皇提奥多。”少女忧虑道:“在整个西方,教皇才是真正的主宰,无论是拜占庭帝国伊拉克略王朝皇帝君士坦斯二世,还是北欧战神麦西尼斯,他们都要卖提奥多的面子,因为教皇代表着西方绝大多数人的信仰。”
“罗马教皇?”寇芝芳再次大惊,这又是一个在前世如雷贯耳的称号。
少女说到“罗马教皇”四个字时,眼中恐惧之色一闪而没,却被寇芝芳捕捉个正着,看来她必然已经努力过寻回楼兰的传国玉玺,甚至已经与提奥多照过面,只是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寇芝芳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前世今生,寇芝芳都没有见过罗马教皇,但是潜意识中,他觉得教皇就是一个老得连路都走不动的糟老头子,难道这些糟老头子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姑娘是要我出钱还是出力?还是帮你们讨回传国玉玺?”虽然寇芝芳并非绝对的心甘情愿,但是面对一个绝代少女的苦苦哀求,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主要是希望寇公子帮我们说服大唐皇帝陛下,顺带再帮我们讨回传国玉玺,至于人力物力财力方面的问题,我们自己会努力想办法解决。”少女细声软语道:“当然,如果寇公子有花不掉的银票,不妨交给小女子代为保管,楼兰人不会忘记寇公子的慷慨解囊。”
“顺带讨回传国玉玺?”寇芝芳郁闷道:“貌似罗马教皇可不是吃素的。”
“反正寇公子要去西方大陆游山玩水嘛,别人或许怕那罗马教皇,可是寇公子你定然是不把那死老头放在眼里的。”少女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死老头?哈哈哈!就冲姑娘这句话,这忙我帮定了。”寇芝芳乐道。
都说女人喜欢被人夸被人奉承,其实男人也是很喜欢的。这不,被少女拍了几下马屁之后,寇芝芳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若是复国成功,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寇公子一辈子。”少女灼灼的望着寇芝芳,感激涕零道。
“呃!这我可不敢当,若是楼啦复国成功,姑娘定然便是那楼兰女王了,我岂敢让女王陛下给我揉腰捶背,那还不得折寿么。”寇芝芳急忙摇手推辞道。
“小女子从没有什么当女王的奢想。”少女幽幽的道:“只是不敢忘记父亲和祖父的谆谆教诲。”
“难道姑娘还有兄弟姐妹不成?”寇芝芳眨巴眨巴嘴,心里有了点坏坏的想法,没有兄弟无所谓,最好有个姐妹什么的。
“兄弟姐妹是没有了,但是只要是楼兰子民,只要他具备大智慧,只要他能够为楼兰鞠躬尽瘁,谁都可以为王,没有王族血统根本无关紧要。”少女再出惊人之语道。
第一次,寇芝芳真的被面前戴着面纱看似娇柔的少女给震慑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胸襟,需要多大的智慧方能够有此振聋发聩的言语,因为这绝对是远远超越时代的见地。
“好!自今日起,到楼兰重新建国成功为止,姑娘便是我寇芝芳的人了。”寇芝芳可能是过于兴奋,开始口不择言了。
“寇公子想要人家么?”少女身子微颤,媚眼如丝的娇声道。
“呃……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姑娘以后便是我的朋友了。”寇芝芳大义凛然的道:“我寇芝芳岂是那种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小女子蒲柳之姿……”少女娇然欲泣的道。
“停停!姑娘若是蒲柳之姿,这世上的女子十之八九尽可以去跳黄河了。”寇芝芳讪笑道:“姑娘也看到了,我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老婆,这个……呵呵……万一闹将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明白。”少女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摇头道。
“……”寇芝芳后悔不已,这下自己把自己给套住了,非要搞什么暗示嘛,结果人家一句不明白就把你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
“沙暴就要来了,寇公子可要护着人家。”少女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妩媚,那样的动人。
寇芝芳甚至在想,若是继续这么孤男寡女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来个干柴烈火,焚天炙地。
“嘿嘿!你看,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我都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寇芝芳笑得像个狼外婆:“还有那可恶的面纱,戴着它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暴殄天物的事情。”
“寇公子真的讨厌这面纱吗?”少女说话间伸手缓缓的扯下了面纱。
霎时间,寇芝芳呼吸顿止,若只论姿色,此姝可与申屠雪平分秋色,但是她的气质,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东西,让她显得比申屠雪更多了几许味道,令得寇芝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贴切的词句来形容她的美态。
一句锦绣山河,是无法诠释大好河山之波澜壮阔的。
同样,一句倾国倾城,亦无法传神的刻画出美到极致之佳人的动人之处。
此时此刻,寇芝芳只有一种感叹,便是将世间所有赞美的辞藻全部堆砌在一起,亦断不能够等同于面前少女的风华绝代。
“呆子,你看够了没有?”少女咬着嘴唇羞涩的道。
“够了!够了!不对,没够!也不对!……”寇芝芳语无伦次的道。
“扑哧!”少女掩嘴娇笑道:“人家叫吴姳,寇公子可不要忘记了。”
第三节 女人与水(上)
老天爷从来就不是个品行端正的主,他在跟你开玩笑的之前,一般都不会事先礼貌的打个招呼,而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沙暴的来临比之暴风雨更加气势磅礴,来势汹汹,铺天盖地的黄沙几乎是在瞬间便将整个世界笼罩,传入耳朵里的除了山呼海啸般的风碾沙子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的一点声音。
寇芝芳之前没有见过塔克拉玛干的沙暴,甚至连声名赫赫的西北沙尘暴都无缘一见,这下可真长见识了。
无论你有多大的嗓门,此时此刻都只能充当一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巴,暴风助纣为虐,黄沙见缝就钻,嘴巴稍稍张开一点缝隙,整把的黄沙便直灌而入,大有将你身体内所有的空隙都灌满的气势。功力深厚之人尚可以内力外放抵挡风沙,而后再用传音入密之法艰难的互相交流,功力差些的便只能暂时的做一回聋哑人了。
可怜才问世没多久的马车们,虽然拥着着华丽的外表和舒适的内在,却经不住沙暴轻轻的一拂,短短一个照面,所有的马车尽皆粉身碎骨,化作了一堆堆的碎木头,而后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风沙之中,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小小绿洲上的帐篷若不是经过特殊处理,恐怕亦早已灰飞湮灭。这一次的沙暴之猛烈显然超过了吴姳原先的估计,因为外围的九顶帐篷即便做了防护措施,依然只短暂保留住了几副孤零零的骨架。
只有正中间吴姳御用的那顶帐篷坚强的保住了自己,也护住了内里的佳人们。当然,这之中最大的功劳当属于排成密密麻麻的人墙护于帐篷外的护卫们。对于这些百里渊带领的死忠于皇父幽兰的护卫,连寇芝芳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声好。
就如同上天在玩一个匪夷所思的游戏,他把沙漠某一片的黄沙抓起来再抛往另一片地方,任凭黄沙铺天盖地的落下,掩埋掉曾经在这一片土地上能够看到的一切。这个游戏从千百万年以前就开始了,上天至今乐此不疲,而暴风就是上帝抛沙的那只手。
甫进塔克拉玛干第一晚就遇上沙暴,寇芝芳的人品也未免太好了些。大自然的威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似乎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世界的主宰一般,不遗余力的抛洒着无穷无尽的黄沙。
寇芝芳多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若不是此次西行尽挑功力深厚之人,恐怕自己这队人马大半都要葬身塔克拉玛干了。而现在,便是有少部分功力稍逊之人,甚至丝毫不会武功之人,在众多高手的维护下,依然不惧沙暴的肆虐。
夜本已够黑,遮天蔽日的黄沙更是将明月星辰在夜空中彻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