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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气。变化多端,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了。
李云山和苗夫人匆忙和仆人们一道,收拾了晒在外面的衣物和其他杂物,忙碌了一阵之后,便返回到大堂,夫妻二人在堂屋里饮着茶,聊着一些家常。
不久便大雨倾盆,劈里啪啦落了下来,此时的天空愈来愈暗淡,天就快黑了下来,雨约摸下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阵野风把李家大门给刮开了半边,这李家大堂和大门之间只隔了个庭院,院子中间有条宽约半丈、由花岗岩铺成的石路,这石路从大堂一直通到大门口。
苗夫人见大门被风刮开,急忙从大堂沿石路跑到大门口处,逆风使劲要把大门给关上。
就在她把门关到只剩一条小缝的时候,眼前忽然觉得有个忽隐忽现的影子,在远处闪入了她的眼帘,于是她把门又拉开了一点,把头探到门外屋檐下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远处大雨中,朝着李家宅屋的方向飘了过来,由于雨下的很大,光线又渐渐暗淡,苗夫人看不清那究竟是何物,于是睁大了双眼一边仔细看着那正在移动的影子一边大声喊道:“夫君,快过来瞧瞧,雨中似乎有人。”
“在何处?”李云山闻声,顿时便走了过去,也如同苗夫人一般把脑袋探出门外。
“前方有一个白色身影,似乎朝我们这边过来了。”苗夫人一边用手指着那个身影一边回应道。
李云山顺着苗夫人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在大雨中忽隐忽现,仿佛像飘一般地朝他们的方向移动过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妖物?”李云山见状,顿时一脸疑惑地说道。
过了片刻。那影子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等那身影到了离大门口大约十几丈远的地方,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李云山见状,顿时跑出了门外,来到那身影之前,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倒在地上,老者身上沾染了一些血渍,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李云山旋即便抱起白衣老者,朝屋内奔去,进了大门之后,便经过院落直接走进大堂,随后他把老者的身体置于大堂的一把木椅之上,一边瞧着老者一边对苗夫人喊道:“快找一些止血粉和纱布来,这位老先生想必是受了什么伤害了。”
苗夫人闻声,也有些焦急,急忙小步跑进内屋,只片刻便拿着几个细小的瓶子和一卷纱布跑了出来。
李云山看见老者肩膀上有一处较深的伤口,里面还在向外冒着血丝,凭经验应该是钝物所致,便在老者伤口上摸了些许药粉,用于止血和消炎,而后又在他肩膀上缠了几层纱布。随后李云山检查了老者身体其它部分,没有见到其它的明显的伤痕,只不过这老者嘴里有一线浓浓的血痕一直延伸到颈脖处,看来是受了内伤所致。
李云山长年经商在外,也懂得一些浅显的医术,于是搬了张凳子坐在老者一侧,把手搭在老者左手腕上替老者把了把脉,而后说道:“看他的心脉,有些许混乱,但还算正常,应无大碍,或许是受伤导致昏迷,过片刻应该可以醒来。”
李家的仆人们闻讯也前前后后都聚集到了大堂,众人纷纷神色各异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年龄大约五十开外,身形魁梧,面貌端庄,气宇不凡,留着修长雪白的胡须。
众人开始围着老者议论纷纷,不知此人是何方人士,因何缘故来到此地,又为何受伤倒地,观其颜应该是与人打斗所致,其面相看上去又不像是恶人,众人不得其解,只好在一旁守候,等着老者苏醒过来再说。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只见这老者突然咳嗽了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口鲜红的浓血,随即便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带着惊讶的眼神,环顾了众人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老朽感激不尽。”话刚刚落,老先生竟然一挥袖袍,自己站立了起来,完全不见受伤的样子。
李云山急忙过去搀扶了老者一把,生怕老先生站立不稳,又扑倒在地。
老者见状,顿时微笑着淡然对李云山说道:“阁下不必如此,老朽已经恢复过来了,放出我只是受了一点内伤,刚才在昏迷之中,体内气血已经自行调养,这内伤已无大碍,至于外伤,更是不值一提,老朽稍事休息便可复原。”
“诸位,老朽今日路过此地,不想被人追击,老朽与之争斗,随即便受了一点小伤,那人也受伤离去,随后我见到附近有间庄子,便奔过来想要躲避一时,不料在雨中突然昏倒在地,多亏诸位相救,老朽真是不甚感激,今日多有打扰,还请诸位见谅。”老者随即又彬彬有礼地拱手对李云山和众人说道。
李云山闻言,便笑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是这家的主人,名为李云山,先生如若不嫌弃,就在寒舍休息数日,待伤愈后再行赶路,先生意下如何。”
“多谢阁下,我本不该打扰各位,只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如今我已然无恙了,还要继续赶路,否则恐怕会连累各位。”老者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随即便要告辞离去。
李云山平日里为人十分好客,见状顿时便拦下了老者,十分诚恳地说道:“如今天色已晚,老先生何必急于一时呢,待明日天亮再赶路也不迟吧,何况先生此前已经遇到过歹人,这夜间行路岂不是更加危险,我看老先生还是在敝舍休息一晚,明日再走。”说完李云山便拉着老者的手腕,将他往屋里引过来。
老者见李云山如此热情,稍稍思量片刻,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阁下如此多礼,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料想就在阁下府中住一个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老者说完后,面上却是露出些许忧虑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李云山看出来这位老者似乎有着看不透的心事,而且从多年的江湖经验看来,眼前这位老者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非凡的气度,绝非平凡之辈,一看便知是修为高深的修仙者,但老先生似乎不便多言,他也没有细问,于是便吩咐下人去腾出一个房间出来给老者休息。
第二卷 世外之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夜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夜袭
趁下人整理房间的功夫。苗夫人请老者坐了下来,并沏了杯好茶端给老先生,老先生起身双手捧杯,道了声:“多谢夫人。”随后细细饮了几口,连叹了几声‘好茶、好茶’。
随后李云山与老者又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老朽免贵姓孙,名弧。”老先生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夫妇俩人随后便同这位孙姓老者聊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随后又张罗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了孙先生,这李云山本是豪爽热诚之人,与孙先生虽初次相遇,也是以礼相待,老者本来已不食人间烟火,但盛情之下,却是雅兴顿起,陪着李云山饮酒高谈起来,席间谈笑风生,如同对待故人一般。
饭后约一盏茶功夫,孙弧看了看李家夫妇二人,然后微微一笑道:“其实在下此次出门,还有要紧事要办,明日还要继续赶路。不便与二位闲聊太久,二位要是无事,我这便回房歇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打扰先生了,仆人们已经整理出了一间客房,先生这就可以进去休息了。”说完李云山便把孙弧请到客房里,客套了几句后拉上门便走了出来。
李云山随即便和夫人回到了里屋,夫妻二人都觉得这孙姓老者应该有些来头,想要与之攀上一点关系。
“这老先生不似平凡之人,看他的衣着打扮,神情仪态,一定是修仙者无疑,而且他说自己是被别人所伤,但我观察他的伤势恢复竟然如此之快,一盏茶功夫居然就恢复了平常人的状态,想来也应该是个高人才对,普通的修士怎能轻易伤到他呢。”李云山随即又带着些许疑惑对苗夫人说道。
“我也看出些许端倪了,只觉的这孙弧有些不同于常人之处,但又道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他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我们留他在这里过夜可不要惹祸上身。”苗夫人有些许担忧地说道。
“我看这老者一身正气,不似是什么为非作歹之人,要是得罪了什么其他人落得受伤至此,而他又昏倒在我家门口,我李云山说什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反正过了今晚他就会离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李云山闻言。却是淡然说道。
夫妻二人随后又继续闲聊起了别的事情。
再说到李云山的劣子李枫和那二胖,他们欺负了那肥胖少年,还害得那少年的老娘吃了一嘴牛屎之后,两人又到镇子里闲逛了一下午,混到天黑时分,两人在一家小饭馆里一人吃了一碗杂碎面。
由于天气炎热,两人从饭馆里出来之后,李枫突发奇想,说是要到山上去抓几只野味来做烧烤。
这两人平日里无所事事,闲的无聊,总要找些新鲜刺激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听了李枫提议,二胖小眼顿时一亮,拍手赞同道:“就这么办了,老大便是老大,注意就是多。”
于是两人便兴致勃勃地沿着小道,朝城西一座小山上奔去。
李云山夫妻俩人闲聊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苗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到院子里找了看门的仆人问道:“阿福,少爷回来了吗?”
那名叫阿福的仆人顿时躬身回应道:“回夫人,少爷从上午出去到现在就没有见过踪影。”
苗夫人闻言。顿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以后可要严加管教一番,天黑了几个时辰了还没归家,太不象话了,又不知道到哪个田间野地胡搞去了。”
说完苗夫人便面带愤色地返回到了里屋,对着李云山说道:“夫君,你长年在外奔波赚钱养家,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我跟管家在负责,你那逆子又不听我的话,想来这家里他只怕你一个人,你可要好好管教你那个儿子了,你瞧瞧,到现在还在外面鬼混,整天都看不到人影,也不知跟哪些狐朋狗友在外面做什么勾当去了。”
李云山闻言,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哎,都是我不好,对这犬子从小就溺爱过分,疏于管教,最近生意繁忙,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以免将来变成一个无用的败家子。”
夫妻二人又闲聊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上床就寝了。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雨后的夜晚,夜空朗朗,繁星点点,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整个南斗城在星星和月亮的映衬之下,显得十分明亮。
整个南斗城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已经关门熄灯,除了偶见几个巡夜之人,还在街道上走动,整个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身影。
而此时就在李云山家大门前,忽然刮起了一阵阴凉的野风,这股风带着刺骨的阴气,从空中直扑李家大院而来,门前大树的枝条也随风乱摆起来,夹杂着低声呼啸的声响,李家大院里顿时开始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随后一个黑影便从那股阴气之间穿出,缓缓从空中降落到李家大院,只见黑影身形高达,足有六尺来高,而且来人面目狰狞,身披黑色长袍,长袍随风飘荡。
那孙弧之前到了房舍之后,便闭门不出,一直都在床上打坐静修,调养生息,这一坐就到了午夜,就在刚才那股阴风刮起之际。孙弧眼睛陡然睁大,眉头一皱,心中顿时一阵发紧,心想道:“他如何来的这般快?”
就在黑影刚刚落地的霎那间,一身白袍的孙弧已经从里屋夺门而出,瞬间便飞身到了李家大院之中,这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顿时在夜空中形成了鲜明的映照,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尽是杀气。
“卢天虎,你这恶人。想不到才几个时辰,你便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不要以为你侥幸伤了我,便可以咄咄逼人,当时是我运气不好,又中了你的阴招,才稍稍落于下风,难道你认为我孙某人真的如此容易对付?我劝你速速离开此地,否则你硬要逼我与你拼命,最多也是落得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你也捞不到什么便宜。”孙弧随即便对着那黑影严声厉斥道。
很显然孙弧和那黑影不知在何处曾经有过一番打斗,后来逃脱到了李家附近,这才有了此前在李家门前昏倒在地那一幕,身上的伤痕也就是与这卢天虎打斗时留下的。
“哈哈哈哈,孙老鬼,你这老家伙就会逃命的本事,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魔爪吗,幸亏我身上有一只犬兽,方圆数百里之内,你都无法逃得过它敏锐的洞察力,虽然你收敛了气息,能逃过我的搜索,但你却逃不过犬兽的追踪,我已经追了你半日之久,我料想你也跑不远,果然不出所料,你就躲在附近,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只见那被孙弧称之为卢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