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灵茶上。
这三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转角的屏风后有人存在,占了一张桌子,叫了一壶灵茶,便旁若无人地闲聊起来。
何微澜听了一会儿,倒颇感有趣,说话的三人似乎都是魔宗之人,说得也都是魔宗之事。从长老要娶十八房小妾到宗门中最优秀的天才弟子是谁,都在三人议论话题当中。
其中一人嗓音洪亮,说话也最多,此时他又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对了,听说前几年云雷岭有天劫出现,林兄弟,你们宗门就在这附近,可曾听人说起过这事?”
“天劫?!”耳尖的无忘听见这句,则马上从栏杆处飞到了何微澜的肩膀。
何微澜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茶杯,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墙角。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记起来了,当年确实有这么一件怪事发生。”另外一人声音低沉。
“怪事?莫非不是天劫?”先前那嗓门大的惊呼。
“天劫一说,只是有些人的猜测罢了。你也知道,云雷岭常年雷雨不断,电闪雷鸣很是寻常。你说的那事,据说是因为当时有异常的紫色雷云出现,而且事后还有奇怪的霞光,所以才有人怀疑是
有修士在渡天劫。”
“天劫是化神修士才有的吧,咱们天染已经都有上万年未曾见过化神居士了。”第三个人声音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大家只是怀疑而已,另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说法。”其中一人神神秘秘地道,把嗓门压得很低。
“什么什么?”那嗓门大的心急追问。
无忘与何微澜对视一眼。
“我听说呀,事情过了没几天,青玉宫的青玉魔君曾经出现在附近,你们说,该不会是魔君进阶化神了吧?”
“怎么可能!魔君若是真的进阶化神,如此天大的好消息整个天染早就应该传遍了。”
“就是,虽然魔君是天纵奇才,但这化神嘛……”这人沉吟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无忘则不屑地道:“化神?!化神天劫的威力绝对不可能像这小辈说得如此简单。至少也有三重紫云雷电出现,绝不可能!”
无忘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不知道是否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莫名其妙的嫉妒与攀比。
何微澜心里胡思乱想着,但面上还是很配合地点头。化神距离她实在太过遥远,听听八卦也就罢了,她并不关心是否真有人进阶化神。
当然了,关于天劫,还是这位见多识广的神兽比较有发言权,所以,它的结论应该无误。
那三人后来又说起别的事情,何微澜听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无趣,才起身离开。
何微澜回到约定地点,魏君一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未多耽误时间,便直接上路了。
“去汉州,那里是青玉宫的地盘,有一个坊市据说是魔宗最大的,或许有发现也说不定。”飞至半路,魏君一冷不丁地道。
何微澜有些不解,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魏君一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先前不打算去汉州吗?
事实上,魏君一最初确实不想去汉州,而如今……已惊动了那人,而他又最不喜别人隐瞒,既然都派人来调查,魏君一索性直接挑明了,送上门去。
这样的答复,他应该会满意了吧。
魏君一闭上眼睛,在心里揣测着。
、最新
汉州;是天染南部最大的一个诸侯国;统治这片土地的王朝身后;自是如今魔宗威名最盛的一脉——青玉宫。
进入汉州以后;何微澜明显发觉这里的景象气氛与越州不同。
一路行来;经过的凡人城镇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十分繁华,前几日路过的那几座城镇;差不多都赶得上越州的都城——祁阳之规模,足见汉州之富饶。与道宗经营已久的泰州、秦州基本上不相上下。
何微澜原本以为;作为魔宗的老巢;汉州即便不是群魔乱舞、尸横遍地,应该也如燕州亦或云州较为荒凉一些;绝不会是眼前这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或许;真如无忘所言;道魔之分,不外乎人心罢了。
汉州的修仙者们,大多聚集在汉州南部的青玉湖附近,临近世俗城镇的,同道宗一样,都是些小的修仙家族或是门派。
至于青玉湖,虽名曰为湖,但据何微澜之前查到的典籍所得,这个湖泊十分广阔,简直可以用内海来形容,其中的岛屿多如天上繁星。
除青玉宫之外,还有魔宗另外一个较大的门派——同属魔门九门之一的弱水门。其他那些小的门派,多依附于这两大宗门。
这一日正午时分,太阳正大,距离青玉湖北部的一个中型坊市将近百里的一处树林中,发生了一起恶性打劫事件。
据这位受害的筑基修士描述,打劫者是一男一女,蒙面,都是金丹修为,却不顾体面地逼迫他交出了身上的所有财物,还将他倒吊起来,盘问了将近大半天。
“魏师弟,为何不把那些东西还给他,都是不值钱的,我们也不需要。”其中一个“抢劫犯”说道。
另一“劫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既然要装成劫匪,自然要装得像一些,你见过只取自己所需的劫匪吗?”
何微澜吐了吐舌头,再不多言。
原来,他们二人之所以抢劫他人,是为了仿造身份证明。据魏君一所说,进入汉州的大小修真坊市,都会有人盘查陌生修士的身份与来历。
他们都是玄英门弟子,自然需要伪造一个假的身份才好蒙混过关。
于是,两人最后决定打劫路过的小门派修士,仿造身份玉牌。
一天之内他们一共“作案”三次。第一次,碰上的人是个散修,只有来往坊市的登记玉简,不适合仿造。第二次遇上的是弱水门的弟子,这个宗门势力庞大,过于惹眼,也不适合。直到第三个受害者——一个小宗门的筑基修士出现,两人才终于结束了这段短暂的劫匪生涯。
在这期间,无忘倒是玩得十分开心,朝何微澜乐呵呵地道:“相处久了,这小子也没老夫想象的那么讨人厌,倒是挺有趣的
。”
听得何微澜很想翻白眼,但又因为怕同行的魏君一追问原因,只能在心里无奈吐槽。
在不知名的一个小小山洞里,魏君一翻来覆去地检查手里的玉质小牌。
这是那名筑基修士的身份证明,上面有其宗门的特殊标志。
“你替我守在外面,我来炼制玉牌。”魏君一看过玉牌,对何微澜言道。
她点点头,走出山洞,在外面部下防御阵,然后盘坐在洞口,时刻注意是否有人靠近。
这一路行来,魏君一说了不少有关魔宗的事情。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怀疑他的身份和来历,又或者是他过于自信,断定她不会也不敢出卖自己。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也让何微澜困惑不已,魏君一如此帮她,到底目的何在。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冷酷的美少年,会是一个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大好人。
当何微澜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告诉无忘时,这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神兽若无其事地道:“这小子是剑修,提升修为最快的方式就是出外游历,与人争斗,帮你应该只是顺便罢了,难不成,你以为他看上你的美色了?”
何微澜没好气地瞪了无忘一眼,之前心底的隐约怀疑也被无忘这句调侃打消得一干二净。
或许真如无忘所说,只是顺便罢了。至于美色,魏君一会喜欢她?不可能吧!她还是别自作多情比较好。
过了大半天,魏君一走出山洞,把一枚小小的玉牌抛给了何微澜。
她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不由得惊呼:“魏师弟,你这仿造的水平不错呀,简直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何微澜不住地赞叹。这家伙造“假证”如此天衣无缝,可见其炼器的水平必然不错。她甚至联想到,以后炼制自己的法宝时也可以向他请教一番。
“记住,你我以后都是千龙门的人,日后,不光是汉州,其他诸州也都用这个身份。”
她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魏君一甜甜笑道:“魏师弟,幸亏有你在,我这一行才如此顺利,不管是否找到灵药,我都要好好谢谢你才是!为了补偿你这一路的辛苦,说吧,你想要什么报答?我也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到“补偿”一词,魏君一的思绪瞬间被带回到了那天,他身体顿时一僵,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转身走开,同时低低吐出一句:“笨蛋!”
“哎!你怎么无缘无故地骂人,我在很正经地问你呢?”
听见他的话,何微澜收了笑容,嘟嘟囔囔地跟上前面的那个黑衣少年。
直到临近坊市,何微澜也没问出来魏君一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报
酬。
不过,对于已经欠了别人多次人情的何微澜来说,她甚至有种债多不愁的感觉,反正她就这点能耐,魏君一需要她帮忙的时候,能还多少就多少吧,她如是乐观地想。
两人去的这座坊市名为——碎星坊,据说是汉州最大的一个修真坊市,背后的支持者自然是青玉湖的龙头老大——青玉宫。
这座小型城池整体构建于湖水边缘地带,一半建筑于陆地,另外一半在深植于水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座巨大的四方形画舫,停靠在岸边。
暮色时分,碧蓝色的水波轻轻拍着青白色岩石构成的城墙外侧,远处的霞光满天,看上去甚是美丽。
“这地方真漂亮!”何微澜不由地感叹。
“嗯,若午夜明月高悬,波光粼粼地水面就犹如天上星光洒落其中,碎星一名就自于此。”魏君一望着前方,淡淡说道。
天色已然不早,城门前排队进程的修士渐渐稀少,两人走到左侧城门,这是专供金丹修士进出的通道。
守门的筑基后期修士接过玉牌,看了一眼,都是千龙门的金丹长老。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俊男美女,除了过于年轻,无其他可疑之处,于是,很快便放行了。
只是等这两人走远之后,另一个守门的修士则有些疑惑地道:“奇怪,千龙门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
那放行的修士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新加入的吧,小宗门中修士改换门庭极为寻常,看这两人都如此出色,或许没过几日,就成了咱们青玉宫的也说不定。”
那人想了想,也觉有理,很快就放下了此事。
已经到了晚上,两人寻了个住所休息。
同一时间,距离此地万里之遥的某一华丽宫殿中,一俊美男子半卧在金玉制成绸缎铺就的软榻之上,漫不经心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你说他带了个年轻女子在身边?”
“是的,属下怕被发现,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们两人今晚已经到了碎星坊。据属下盘问守门修士所知,同行的是一年轻美艳的女子。”
“碎星坊?哈哈!”这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个儿子,在间接向他表达心里的不满呢。
“好了,你下去吧,不必再管此事。”软榻上的男人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中年壮汉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才下去了。
为了女人?!一向冷心冷情的儿子,就连对他这个父亲都凉薄得很,却为了一个女子来求他,这样的调查结果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再一转念,倒也不难理解,男人嘛,只要不是石头做的,总有七情六欲。虽然相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开窍得过
于晚了一些。
算了,既然只是个女人,也就随他去吧。
查明原因之后,这人也就不再关心其他,毕竟是儿子的私事,他不好插手太多,逼得太紧,反而容易误了大事。
他正沉思之时,大殿门口急匆匆地闯进一人。
他不悦地抬头,门口处站着一位年约三十的美妇人,装扮得无比华丽,见他皱眉,马上停下脚步,低声委屈地唤了一声:“风黎!”
他站起身来,眉毛皱得更深,沉声道:“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我知道,你早就不待见我们母子二人了,明儿被你一关就是几十年,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连提都不愿意提,风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他出来吧。”
“哼!我若放他出来,他会死得更快。天资平凡,又无自知之明,擅自招惹不该招惹之人。就是顾念着他是我的儿子,我才把他关了起来。”
那女人闻言泫然欲泪,看得这人好不耐烦,朝殿外厉声而道:“还不把芹夫人扶回去!”
马上有侍女进来,慌慌张张地扶了那女人出去。
听到殿外渐渐远去的啜泣声,这人一甩袖子,不耐烦地道:“都是些不成器的!”
旁人都以为他天生凉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漠不关心,连他的那些妻妾们大多也都如此认为,却无人知晓他其中用心。
须知修仙一路,何等艰险,容不得半分取巧,若无过人的毅力与天分,倒不如在他的庇护之下,安分守己地过完一生。
知晓自己的短处,能自得其乐,未尝不是另一种海阔天空的人生境界。
可惜呀!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内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出来了,不容易呀
、最新
魏君一与何微澜两人从汉州;途经利州;博州;寻遍大小坊市;一路南下直至琼州。
相处久了;两人之间默契渐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