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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一进五道宗的地盘,就马上被一个巡逻小队拦住了。魏君一报了来意,才被人领到了正殿广场。见到五道宗的长老,魏君一把东西递上,拿回五道宗给的证明玉牌就算完成任务。
眼看天色尚早,魏君一婉拒了五道宗长老的挽留,打算即刻返回。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魏君一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不远处正飞来一个熟悉的红衣修士。
“哎呀,微澜妹妹怎么来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微澜妹妹,难得来五道宗一趟,不如多呆几日?”叶奉之下了飞剑,摇着扇子,姿态风流一如往日。
还不待她回话,魏君一就在旁边冷哼一声,不假颜色地道:“我们正打算走,不劳叶师兄费心了。”
“咦,原来表……”叶奉之正没说完,就见魏君一正用那双桃花眼瞪着他,暗中传音道,“叶奉之,你忘了自己发的心魔之誓了?!”
“哎呀,看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多谢表弟提醒呀。”叶奉之笑咪咪地回视他,同样传音道。
这家伙是存心的吧,有人会忘记自己发的心魔之誓吗?魏君一瞟了他一眼,不再回话。
“你们俩在说什么?”被晾在一旁的何微澜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微澜妹妹,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叶奉之一脸神秘地道。
魏君一
拉起何微澜就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另外一人说话:“是何家丫头吗?”
何微澜有些讶然,扭头望去,却也是熟人——元婴修士莫无名。她先是有些意外,但后来一想也就不足为奇。
兽潮来袭,整个修仙界都受到极大的震动。这位金丹修士或者元婴修士也无法常年闭关,需要为宗门或者自己出一分力气了。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筑基修士,四十岁上下,神情颓废,正用一双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人是……她仔细看了几眼,认出来人后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人竟然是莫无涯。几十年未见,他的变化为何如此巨大,而且,他赫然依旧是筑基中期。她心思百转,最后还是主动上前朝莫无名施了一礼。
“莫真人有礼了,正是晚辈。”
莫无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当年没有看错人,这丫头心性坚定,修仙资质甚佳,几十年未见,也到了金丹中期,与奉之倒是不相上下。
想到这,他扫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莫无涯,心中长叹一声,也没了问话的兴致,摆摆手就朝正殿走去。
莫无涯紧随其后,回头用怨恨至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何微澜柳眉紧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向一旁的叶奉之,问道:“为什么几十年都不见他进阶?”
上一见面,叶奉之的回答甚是含糊,而且对于莫无涯这个仇人,她其实也没太放在心上,自然没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但这一回,莫无涯的怨恨让她极为在意,再联想到他几十年都不见进阶的事实,何微澜这才猛然惊觉,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莫无涯即便再不成器,当年受的打击再大,有莫无名这个元婴真人修士在,无论如何,也不该几十年都未到筑基后期。
难不成是她给莫无涯吃的药出了问题?
不可能,明明只有禁欲的功效,况且只是世俗之人开的药方,对莫无涯这样的筑基修士,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进阶。
不对,那天,除了她给莫无涯吃了东西,叶奉之他……
“你那天给他吃的不是泻药?”何微澜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圆圆的,吃惊地望着叶奉之。
对面的男人嘴角轻扯,凉凉一笑,算是默认了。
“你……叶奉之可真是阴险,下了毒,还让我背黑锅,怪不得刚才莫无涯恨不得想吃了我。”想起刚才莫无涯杀人的眼神,何微澜气得一脸通红。
叶奉之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望着已经走远的莫无涯:“别担心,他这辈子不过如此。”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她用眼睛瞪他,她不喜欢替人背黑锅的感觉,而且
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背就是几十年。
以前就知道他们表兄弟不和,却还是第一次察觉,面前站着的这个一脸笑意男人,是如此怨恨着自己的亲人,下手如此狠毒,真的是绝不原谅啊。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魏君一站在一旁,又是不解又是恼怒地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微澜正恼火着,气得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魏师弟,我说得没错吧,这家伙简直是太无耻了,而且还是杀人不见血。”她余怒未消地道。
叶奉之一点都没在意她的指责,懒洋洋地道:“别这么生气,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没说明罢了。再说,你应该为少了一个后顾之忧感到高兴呀,对吧,魏师弟。”
关于对付莫无涯这点,冷面少年倒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如果当时他在场的话,只会下手更重。
何微澜顿时无语,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默契了?
“哼,若是你外祖父不是明白事理之人,我还不是会被你害死。”莫无名捧在手心的孙子却被自己害成这样,何微澜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后怕。
“真是胆小,放心,外祖父他是也不会找你算账的。”叶奉之笑嘻嘻地看着她,一脸不以为然。
“为什么?”
“他知道。”叶奉之淡淡说道。
“咦?不会吧,他明知道是你下的手,却没有发怒,而且还帮你瞒着莫无涯?”何微澜脑子转的很快,听了叶奉之的话,马上举一反三想到了后来,顿时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表哥曾经想用来这药对付我。”
叶奉之此言一出,何微澜更觉脑子开始混乱了。这家人的爱恨情仇可真是狗血到了极点。她抬起头还想什么,却赫然看见对面的叶奉之即便在别人陷害他时,也是一脸笑容。
这人……
她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地道:“如此说来,你对付他也不算过分,好吧,叶师兄,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黑锅我继续背着好了。”
叶奉之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说他可怜了。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把他当回事吧。
叶奉之咬了咬牙,朝一边的魏君一道:“你不是要带她走吗,怎么还不走”
“不要,我觉得很有趣。”魏君一挑了挑眉毛,直接拒绝。
此言一出,叶奉之脸上的笑容变形得更厉害,他这个表弟比这女人还要讨人厌,存心是想看他笑话吧。
他转念一想,眼珠转了转,面容一整,重现带上了轻松写意的笑容:“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多留几日,我带你们去悬翠岭赏
景。对了,魏师弟,你还没见过吧,那里的景色甚是美丽,上次我带微澜妹妹去过,尤其是……”
叶奉之这话虽然是对魏君一说的,但却用那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不时地扫向一旁的何微澜。
她越听越感头皮发麻。她就知道,碰上这狡猾的家伙,自己能占上风的时间太短。同情这家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好了好了,叶师兄,我们还赶着回去呢,以后有时间再聊。”
何微澜赶忙拉走眼睛半眯的冷面少年,然后又回头恨恨地瞪了一脸狐狸样的叶奉之。
人来人往的广场中,看着走远的两人,叶奉之哈哈大笑起来。不知不觉,连方才心头的阴霾好像都被驱散了不少。
只可惜,何微澜的反应还是慢了点,魏君一虽然听了一半,却已经完全猜到后面的话。
“叶奉之说的到底是什么?”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面色不善地道。
“根本就没什么,就是上次,看他一脸可怜样,陪他看看风景罢了。”何微澜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她早就知道,眼前的这男人最是小心眼,哪一种醋都爱吃,对这种陈年老醋的嗅觉也是如此灵敏。
她现在还没答应他呢,就被管得死死的,若是以后真的答应交往,那她还有自由可言吗?
想到这,何微澜不由得长叹一声,是不是真如无忘说的,碰上这霸道的家伙,她就该认命,不要幻想还能有彻底摆脱的那天?
虽然对她的解释不算很满意,但魏君一也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最后只冷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
只是,对于始作俑者叶奉之,魏君一可就没那么容易原谅,他是不是应该好好回敬一下他的这个表兄才是?
想到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半眯了起来,眼眸中泛出危险的光芒。
此时,万里之外的叶奉之打了冷战,心说,该不会是那个小气表弟还在念叨他吧。
精致豪华的雅阁中,他搂着身侧一个娇娆美丽的女子,露出浪荡子的标准笑容:“算了,打也打不过,那个女人就让给他好了,而且,我觉得,还是眼前的美人更合我心意。”
他勾着女子光洁的下巴,用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红唇,眼神迷离沉醉仿佛能勾魂摄魄一般。
女子闻言妩媚一笑,主动送上甜甜的香吻,室内旖旎一片。
快到玄英门的时候,何微澜吞吞吐吐地道:“魏师弟,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已经能用飞剑了,所以……”
魏君一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却意外的没有发火。
“好。”
何微澜又是欢喜又是不解,直到两人分手,她依旧为魏君一的意外举动感觉满心
疑惑。
奇怪,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却不知魏君一心里有自己的考量。同行归来,他能感觉到何微澜对他好像没有那么排斥了,至少他们之间的相处很愉快。这应该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只是不行,这样还远远不够,他想要的东西更多。现在,未来,他都要可以自由的见面,自在的相处。
他是青玉魔君的儿子,来到玄英门是一种极其偶然的偶然。最初,他对来玄英门是很无所谓的态度,青玉魔君要他来便来,反正对他来说,修剑,在哪里都是一样。
然而,遇上何微澜绝对是他人生中的意外,现在,他想把这个意外变成永恒。为了保证这点,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等她真的接受了自己的时候,他必须给她足够的安全,不管是在道宗或魔宗。
如果他可以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反抗自己的父亲,乃至整个修仙界,到时候,就算身份暴露,所有人都反对,只要她愿意,他就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们分开。
“君一,在这个世上,没有强大的实力,你想要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象。”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青玉魔君曾经说过的话。
心之所欲,即为我道。
迎着凛冽山峰,一身深紫衣衫的魏君一站在锐金峰的陡峭山崖上,凝望着远处的玄英门的三大主峰,神情冷峻,目光坚定。
那么,就从达成父亲的愿望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比较多,算是补前天的吧^^
PS:明天请假一天,要好好想想后面的情节~,还请见谅哦
、最新
这一日;玄英门三座主峰之一的地玄峰广场上人流如织
今天是长老处一月一次的例会;从飞剑上落下时;何微澜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筑基修士。
“莫非哪里又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她暗忱。
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除非是接到哪个重要地方的求援;否则是不会出动这么多筑基修士的。
从单个修士的实力来看,一个金丹长老绝对比得上几十个筑基修士。但长老的数量毕竟有限;宗门也不会无限制地让他们这些长老做苦力,所以;很多时候;只能以数量弥补质量,将筑基弟子当做兽潮的主力军。
她随意地瞟了几眼;突然发现那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堂姐!”何仁羽面带微笑走了过来。
她回之一笑。望着面前三十多岁的稳重男子;心中微微感慨;算起来,她这个堂弟年纪比她小了将近10岁,但如今看上去,却比好像她大了不止10岁。
“嗯,又有五六年没见了,听说两个月前你驻留灵矿失守了。今日看你安然无恙,堂姐也就放心了。”何微澜想起一事,目光中透出几分欣慰。
“是啊,那天死了不少的同门师兄弟。”何仁羽闻言低下了头,神色有些黯然。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如今的修仙界混乱如斯,保得住自己的性命已是不易。
每月的长老例会,易南风都会将最近发生的大事通告给所有参加会议的长老。上次例会,传递了不少的坏消息。其一就是何仁羽所在的天一灵矿失守,另外一件,则是某一附属小门派惨遭大规模蚊兽袭击,最终只有两名金丹长老逃了出来。
最近一年,类似这样的惨剧已是屡屡发生,何微澜听都听得麻木了。兽潮持续了将近十年,每一天都有大批的低阶修士陨落。
可以这样残酷的说,在乱世中,高阶修士活下来的机率远远高于低阶修士。何仁羽能平安归来,就是幸运。
何仁羽一向稳重老成,被自己的堂姐大庭广众之下像是小孩子一般对待,顿时尴尬得脸都红了:“堂姐——”
何微澜笑嘻嘻地道:“知道知道,下次一定找个人少的地方。”
碰上这么一个不正经的姐姐,何仁羽只能认命。虽然周围人的侧目让他颇为不好意思,但不可否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