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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就算素还真一时无法破解这个阵,以他的智慧也总有一天解得出来,照世明灯几度沉吟,左思右想,才道:
“好,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可以带你们进入金石山。”
半驼废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照世明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是想将我们引入机关中送死,可也不容易。”
照世明灯不以为忤地笑了一下,道:“那么就容慈郎行于前方,有机关的话,也让我先迎着,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说完,照世明灯亲自率先步入树林之中,也不回头管他们四人是否都跟来了。
半驼废倒是第一个就跟了上去,素还真也紧随着半驼废,普九年与谈无欲也同时跟上,且看照世明灯是否知道路径。
不料照世明灯所走的,就是普九年与半驼废第一次走的路,普九年、半驼废、素还真都故意不出声,谈无欲也面带讪笑之色,准备等众人又绕回原地时,再问照世明灯是怎么回事。
照世明灯很有把握地走着,脚下不停,甚至经过了几次普九年曾经做下记号之处,也视若无睹。普九年本以为照世明灯自有奇术,可是细查了几个自己做过的暗号,他更是肯定:这条路就是他第一次走过的路,因为实在是太好认了。
果然,五人走了一两个时辰,还是步出了原地。
谈无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正要说话,照世明灯已朗声道:
“雪眉灵公孔识藏,在下照世明灯,请前辈现面一谈!”
谈无欲道:“好了,别在那儿做戏,你看不出这是我们刚刚的原路吗?”
素还真长叹了一声,道:“谈无欲,别说了,这个阵局令我甘拜下风。”
“什么?”谈无欲一脸不解,普九年似乎有点体会,却也还是不甚了然。
照世明灯望了素还真一眼,却不作话。素还真道:
“我们第一回被骗了,以后就没再选这条路,其实这里不是我们刚刚进来的原地。”
普九年登时想通了,“啊!”地一声惊呼,“这,这路一开始就是对的,此地与金石山的入口,有如镜子的两面,两边的路是一模一样,因此第一次我们进来时,以为走错了,便再想别途,而别途就是无论怎么绕都会绕到出口的无解之路。”
素还真道:“没错,你看此处的一石一木,都与入口一样,而黄金闪耀,就算是有微小的差别,也都被强光所掩饰,任何人都无法察觉。不但此地与入口相同,就连通路也是反而行之,有如镜中,唉,难怪我们再度进入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目的!”
谈无欲听得难以作声,这样的布局,像极了欧阳上智的作风!这位孔识藏的谋术确实不下于欧阳上智。如果他野心勃勃,也想出头争胜,那么可能也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
谈无欲道:“就算此地已是目的好了,孔识藏又藏身在何处?他不出现也是于事无补!”
素还真道:“还不就是这个小地方,我们五人,气功一阵乱打,打得山崩地裂,孔老前辈还能躲着?”
话声方落,已有一阵苍老的声音叫道:“打不得,打不得,别拆了我的老窝!”
树枝沙嘶作声,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而落,立在众人面前。
那老者头顶光亮至极,两道白眉却长得几乎可以拖地,容貌虽老,但气色丰润,眼神有彩,一望而知是名修为深湛的高手。
素还真作揖为礼,道:“素某造次,请前辈见谅。”
那老者必定是雪眉灵公孔识藏,他由左至右,扫视了众人一眼,抚须笑道:“诸位都是武林高手,不知尊号为何?老朽闭绝红尘已久,没啥见闻,都不认得啦!”
素还真、谈无欲等人一一报了名号,孔识藏越听越是惊奇,道:
“今日上金石山的人,全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难道我孔识藏真的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你说你闭绝俗世已久,怎知我们的武林地位?”谈无欲问道。
孔识藏笑道:“我是不大走动,但我有个小徒却很爱四处乱逛,有时也说些武林之事给我听,你们几位,我都听说过,只是未曾亲见。”
素还真道:“既然如此,前辈应该知道我们此来之意。”
孔识藏笑眯眯的脸上,一闪而逝的是极难被注意到的不安。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尽量告诉你们,可是我想知道的,你们也得先让我了解。”
“前辈想知道什么,素某言无不尽。”
孔识藏道:“我想知道的就是:你们如何打听到我的藏身之地?”
照世明灯道:“听你之言,似乎你还是有所顾忌?”
孔识藏道:“没办法,我那兄弟机灵诡怪,我得防着他。”
谈无欲道:“我倒认为你的言外之意,是指我们之中就有欧阳上智!”
这个问题虽存在于每人心里,但是被谈无欲一语道破,每人也都不由得一惊。
孔识藏怔了一会儿,才道:“没错,你们的相貌与他都不一样,可是我还是怀疑:你们之中有人是他的化身。”
此言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都起了猜忌之心。
“所以,我要你们说出你们打听到此地的过程,好让我判断是不是欧阳上智本人。”
普九年率先道:“半驼废是我带他来的,而我是从你的二哥天愁客那儿知道的。”
孔识藏望着他:“你识得天愁客?”
普九年道:“二十多年前,他逃出死刑岛,逃到濛雾林沸水湖,沸水湖内的电鳗十分凶恶,当时天愁客被电鳗所伤,奄奄一息,被孔雀王朝的地法统古岳愁所救。我当时为了孔雀王朝而接近天愁客,他才对我道出自己的身世。”
孔识藏微笑道:“是了,天愁客一生最要防的是欧阳上智,如果你是欧阳上智,那么便不会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以及救他之人竟是古岳愁。”
素还真道:“为何古岳愁救天愁客之事,欧阳上智不能知晓?”
孔识藏道:“地法统推翻孔雀王朝的计划,是经过欧阳上智的指点。”
普九年讶然,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能一举奏功!”
孔识藏望向素还真与谈无欲,道:“那你们呢?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藏身之地?”
素还真与谈无欲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孔识藏才面带冷笑,道:
“不方便说吗?其实我心知肚明,你们也不是欧阳上智,你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欧阳上智的死对头。”
素还真与谈无欲的神色,几乎是已经默认了。
普九年道:“这可不公平,素还真与谈无欲的底细可以不说,如何教人心服。”
谈无欲眉头一紧,正要说话,孔识藏已道:
“他们当然是不肯说的,我已经老了,糊涂了,就替他们说说吧!也许我说错了也不一定。”
普九年道:“请。”
孔识藏道:“从前,我、天愁客、欧阳上智三人,因为志趣相投,武功不相上下,便结拜为兄弟。一方面是想借重对方的实力,一方面,嘿嘿,也是互相监视,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谁也压不了谁,不如合作,先除去其他对手,再慢慢解决对方。”
照世明灯不由得看了素还真与谈无欲一眼。这一眼的意思似是:我看你们的合作,也是这般。
素还真虽然了解照世明灯之意,却装作没看见,面色冷漠地听着孔识藏的话。
雪眉灵公孔识藏道:“我们在天山顶结拜之后,便谈好了如何一统武林的大计。之后也确实合作愉快,我们逐步建立了欧阳世家,吸收最强的高手,欧阳世从前的风光,我想也不必再多说了。”
“我和天愁客的武功,都高于欧阳上智,因此当时,说真的,我们并不忌惮他,我猜忌的是天愁客,天愁客猜忌的是我,我们都想拉拢欧阳上智去对付对方,却不知道:他才是城府最深的,最会装傻的!”
孔识藏的语气虽平静,却还有着无法淡去的不甘心。
“为了压下天愁客,我将他的龙须指秘笈盗录了一份,送给欧阳上智;呵!当然,天愁客凭他的聪明才智,也揣摩出我的绝招九断金指,将之抄录给欧阳上智了。
“我们都相信欧阳上智是自己人,欧阳上智偷偷告诉我:他将天愁客的龙须指加以改变,创造出更强的三泰阴指秘笈,要与我一同修练,便约我到天山顶。
“想当然耳,我到达天山顶之后不久,天愁客便也来了。我万分震惊,以为他知道我和欧阳上智的勾结。他的神情也怪怪的,阴沉沉的,呵!他想的一定是一样的事情,可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更戒备地防着对方。
“但那天欧阳上智一直没有赴约,来的是日月才子。”
“日月才子?”普九年问道。
欧阳世家三名结拜兄弟之间的诡谲互斗,孔识藏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普九年却感惊心动魄,三个智谋一样高的人日夜如此相处,是何等可怕之事!
孔识藏道:“他们两人自称日月才子,呵呵,我们也没听说过,他们只留下两句话:‘素观江湖真,谈悟红尘欲’。”
此言一出,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素还真与谈无欲身上。
谈无欲嘴唇动了一动,终归沉默。
孔识藏道:“激战之中,天愁客被日月才子捉了,流放死刑岛。所以说知道如何上死刑岛之人,可不只照世明灯一个。”
照世明灯微微欠身道:“是的,但是素还真与谈无欲不欲出风头,保好让在下负起流放魔头的小事了。”
谈无欲冷冷地瞪了照世明灯一眼,孔识藏又道:“日月才子既然有这通天的本事,追查世家的人追到了天山顶,我想我的藏身之处,他们也了如指掌才对。”
普九年道:“日月才子会知道天山顶的秘密,必是欧阳上智透露给他们的情报了?”
“没错。现在欧阳上智想杀我,也会再透过种种方法,让他们找到金石山。”
谈无欲正要说不是欧阳上智透露的消息,却被素还真及时打断:“前辈当时为何安然无事?是否前辈打败了日月才子,得以脱身了?”
孔识藏瞄了瞄素还真,不知是笑他装傻,还是也存了几分疑惑,道:“我哪有本事打败日月才子?我在战斗中落下绝崖,狗运好,没摔死罢了。”
谈无欲不解素还真为何不让自己发问,而素还真却是一肚子无奈。若是谈无欲老实说出不是欧阳上智所透露,那么自己还得交待出如何找到此地的过程,话说多了必有破绽。在照世明灯面前露了破绽,以后可就麻烦不断了。再说,谈无欲若是说了出来,无异于承认两人就是日月才子。
孔识藏慈霭的面容底下,心机可一点没有退步,还是三言两语就差点逼素还真与谈无欲露了底。
然而孔识藏也正是一样心思,他怎么诱导,素还真就是不透半点口风,让他也没有把握断定他们是不是日月才子。看来欧阳上智败在他手中,一点也不冤枉。
孔识藏道:“我落崖之后,千方百计地躲过欧阳世家的追查,隐居在此。我也想通了:欧阳上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我和天愁客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将他视做亲信,欧阳上智实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普九年道:“我看比欧阳上智可怕的人,也在我们之中。”
大家当然都明白他所指的人是谁,素还真道:
“此事也不必现在就做定论,照世明灯又是如何打听到此地的呢?”
众人都望向照世明灯,孔识藏道:“我这就不知道了,照世明灯,你来说吧!”
照世明灯淡然道:“我不能说。”
众口哗然,谈无欲道:“为何不能说,你有难言之隐?”
照世明灯微笑道:“你和素还真两人也没说啊!为何独独要我说出来呢?”
“我……”
照世明灯又道:“或者孔识藏前辈已经替你们说了?你们就是日月才子?”
素还真的心差点跳出喉头,照世明灯一语就逼得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要嘛就承认自己是日月才子,要就不承认,也等于孔识藏说的是别人,那么他还是得再别想一套说词。
素还真忙道:“每个人都有他的消息来源,问这有何意义?孔前辈,您与欧阳上智如此熟悉,必定还有别的方法辨认出他的身份,不如你就说了出来。欧阳上智就算真的在这里,以他一人也敌不过其他四人,要杀要处置,都在此时有所公证。”
普九年道:“我同意。”
孔识藏冷眼旁观照世明灯与素还真的言里机锋,暗自感叹世上果然是人外有人,这两人都是一时的智慧家,当然,也会是最可怕的阴谋者。
不过,那一句话也不吭的半驼废,却更予人高深莫测之感。
孔识藏道:“素还真,你说得很对。不过,如果欧阳上智在现场,你会如何做?”
素还真道:“已经错过一次,不可再错。这一定要当机立断,当场处死这个阴谋家!”
照世明灯叹道:“欧阳上智根本不在现场,你们的追问一点意义也没有。”
“在不在现场是一回事,知道辨认欧阳上智的方法又是另一回事。”谈无欲道。
孔识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