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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道:“最好是先禀报圣帝老人家,让他首肯之后再做。”
“有此必要吗?”
“当然!紫束白的墓碑,是圣帝亲手题的字。如果没他的允许就随便掘墓,我怕金阳圣帝可能会不大高兴。”
太原古人微笑道:“你怕他?”
毒王脸色一沉:“哼!只要在北域生活过的人,听见金阳圣帝四个字,焉有不敬畏三分之理?”
太原古人冷然道:“那我也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万一让金阳圣帝知道我们要开棺验尸,我们就白走了。”
“你的意思是他绝对不会答应?”
“尤其是紫束白的坟墓。”
“这句话含意很深!”毒王道。
太原古人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心知肚明。如果你一意要让金阳圣帝知道这件事,那你干脆就在我面前承认行凶好了,这样我们就不必千里迢迢,前往北域了。”
毒王“哼”了一声,说道:“随便你,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不必怕。不过金阳圣帝若是怪罪下来,你要一人承担责任,千万不可连累我。”
太原古人道:“你放心吧,独千手!”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紫束白的坟墓而去,太原古人心思虽细,却忽略了一点:毒王自己下的毒,就有解药,他只要在这一路之上找个机会先服下解药,还有什么毒是他畏惧的?
太原古人与毒王前往北域的路上,太原古人自然随时注意着毒王的动作,万一毒王要趁机杀死自己,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因此太原古人只保持在上风处,不敢有分毫的大意。
两人前进之时,风向陡变,太原古人便连忙翻身到毒王背后。
毒王冷笑道:“你做什么?”
“哼!不必回头,继续往前走。”太原古人道。
毒王暗想:若改变风向,自己就无法下毒,还堪称为毒王吗?
此时,那才离开了一线生的半边分,已悠然地朝两人走来。
由太原古人、毒王不约而同的错愕之色,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出他们是早已熟识的。
毒王道:“半边分,你离开北域了?”
半边分道:“不必管我离开北域,你们往北域沙漠而去,有何要事?”
不等太原古人回答,毒王便道:“太原古人逼我前往北域,要打破紫束白的坟墓,开棺验尸。”
“你!”太原古人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半边分一听,两半不同的脸同时皱起了眉:“为何要这么做?”
毒王冷笑道:“因为太原古人认为紫束白是被我所毒杀。”
半边分道:“太原古人,你这么认为吗?”
太原古人默然不语,半边分又道:“此事涉及圣帝的颜面,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毒王道:“我也事先警告过他了,可是他不听。”
太原古人道:“可是我蒙受不白之冤!非洗清不可。”
半边分道:“为了你好,我会劝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半边分道:“我不是故意为难你,而是圣帝个性你也清楚。不如你们先回中原,给我十五天的时间,我会先去请教圣帝。”
有半边分的出现,太原古人也无法再坚持,只好道:
“毒王,十五天后,我一定会再找你的!”
太原古人愤然离开了,毒王得意地看着他失望而去,半边分已然道:
“毒王,你先别得意,太原古人不会这样就算了。”
“让我将他一并杀之!”毒王道。
半边分摇头:“他是聪明人,不会那么轻易中招,你还是凡事小心吧!圣帝有令,要你查明欧阳上智下落,你查得怎样了?”
“尚未清楚……”
“那就快去追查,不要再转移重点了!”
原来毒王也是北域派来追查欧阳上智身份的棋子之一,北域的魔爪早已伸入中原,这一点果然如同素还真的意料!
半边分前往北域,请示圣帝下一步的作法之时,北域和中原的冲突也已渐渐地浮上台面了。
太原古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冒着得罪金阳圣帝的危险,去开挖紫束白折坟墓,只好先回四钟练功楼对楼主说明。
太原古人这么快就回练功楼,令楼主颇为疑惑。
“太原古人,你这么快就查杀我义父的凶手了吗?”
太原古人道:“已经有了头绪,可是还未证实。在十五天之后,我就可以确定了。”
“十五天后?为什么?”
尽管心里有底,太原古人却并不说,只道:“在这十五天之中,如果我死于非命,你就去找关足天报杀父之仇吧!”
白文采道:“果然是关足天一手计划的?”
“很有可能。他对紫束白创作的《卧虎秘录》势在必得,因此杀了人而夺到秘录?”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事实如何,我还不能肯定。以圣帝的个性,他得到秘录之后一定会有更多作为,他却按兵不动,可能是还有内情吧?”
白文采沉吟片刻,道:“太原古人,你是关足天的手下,为何要帮我呢?”
太原古人道:“我虽然是关足天的手下,但是几年前就已经告老退休了。这些年来我对金阳圣帝的作为,也有些不是很了解的地方。既然已经不在其位,我想也该对一些放在心头的恩怨,做个了结才是,所以才特地前来找你。”
白文采道:“你对于关足天的个性与作风,应该十分清楚。其实不用等到十五天之后,你现在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太原古人长叹了一声:“唉!如果真的是圣帝指使的,那么我的生命就有如风中之烛,无法长续了!”
“你的意思是关足天会灭口?”
太原古人没有反应,白文采却接着道:“那就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太原古人一愣,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女子会说出这么果断的话来。
“我是为了报父仇,你是为了保命。”
“哈哈哈,说做就做,哪有这么容易?白姑娘,关足天被称为圣帝,能在北域扬名立万,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就像中原的欧阳上智,也是人人闻之丧胆。虽然欧阳世家已经破灭,可是到现在欧阳上智的身边有多少高手、他藏身何处?这些都无人敢断言。金阳圣帝关足天与欧阳上智同样是一方之主,以我们之力想杀他,有如蚽蜉撼树,根本是不可能的。”
白文采道:“就算是一方之主,只不过是人多罢了,未必不能成功!”
听了这天真的话,太原古人更是哭笑不得,道:“撇下势力不谈,就以个人的武功智慧,我们也斗不过金阳圣帝。”
“我可以拜托我的恩公帮忙!他们是日月才子,也就是素还真与谈无欲!他们两人就能摧毁欧阳上智,对付关足天应该也不是难事!”
要对付金阳圣帝,确实非素还真、谈无欲不可。但是太原古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行:“素还真现在忙于欧阳上智的事,无法分心。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先帮素还真消灭欧阳上智,然后再拜托素还真帮我们对付关足天!”
白文采微微一笑,殷然道:“这真是个好法子,不过如此要花费较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金阳圣帝会不会对付你?你能保住生命吗?”
太原古人道:“我要先一步见到金阳圣帝。”
“先一步?先谁一步?”
“一个叫做明揭善恶半边分的人,他是金阳圣帝的亲信,为人嘛……嗯,恐怕有点让同僚伤脑筋!他知道我在查紫束白的事,已经前去对金阳圣帝报告了,我担心他会说出对我不利的话来。”
白文采道:“你要赶去北域,我随你去!”
“可是这一路风尘……”
“不要紧的,我也是练武之人,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太原古人知她必会执意跟着自己,也不再推辞了,道:“好,那我们立刻动身!”
太原古人与白文采启程前往北域的同时,早就先一步前往北域的冷剑白狐与普九年两人,也正一前一后地赶着路。两人都不知道对手就在自己前后,他们只顾着以最快的速度先见到金阳圣帝。
此时,天色突然整个变得黑暗,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极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相隔着数里的冷剑白狐与普九年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天际,一看之下,冷剑白狐虽然还是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普九年却大惊失色。
他马上知道这必是十二兽人,童颜未老人竟能追杀到这个地方来,本领确实令人惊诧!
普九年所料不差,被盖天公打瞎双眼的童颜未老人,发觉这回的伤势和以前不同,绝难复元了,万分痛恨之下,便不顾一切地命令十二兽人四处追杀普九年。
当普九年见到天际飞扑而下的十二兽人,尚未及找到藏身之处,已是一片吼声如雷,十二兽人倏地落在十二个位置上,包围住普九年与冷剑白狐。
相隔了一段距离的两人并不知道包围圈中还有别人,冷剑白狐一看清面前的怪物,却也马上想到童颜未老人,这一定是童颜未老人要抓自己,作为逼出欧阳上智的筹码。因此冷剑白狐二话不说,封喉剑法便直刺面前的兽人!
兽人狂吼一声,巨爪往冷剑白狐身上扑下!
冷剑白狐急忙滚地避开,十二兽人中的怪兽被冷剑白狐攻击之后,便紧追着冷剑白狐不放。冷剑白狐赫然发现自己手脚都像被电流所震而变得麻痹一般,所有的反应都根本无法像平时那么灵活,顿时明白这些从天而降的怪物身上一定有毒,才会让自己完全无法施展。
轰地一声,兽人的巨足差点将冷剑白狐踩为肉酱。冷剑白狐勉强闪过,连忙一跃起身,剑气欲再发出,却根本没有半点力道,打在兽人身上,就像打在空气中一般。
“不妙!”
冷剑白狐眼前黑影一晃,整个人已经被兽人的巨尾挥扫了出去!冷剑白狐真气一窒,只觉背后风声,撞倒了许多树木,劈啪裂响之中,竟不知要落多久才会落得到地。依平常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在这千钧一发中扭转逆势,可是与十二兽人一交手,自己竟完全无法施展,不久便眼前一花,“碰”地一声,落在深穴中,整个人笔直地往下坠、往下坠,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冷剑白狐渐渐地恢复知觉。眼睛一睁,便发觉自己身上缠满了藤蔓,十分难受。
冷剑白狐才一动,耳边便响起苍老的声音:
“别起来,否则你会像我一样,被活藤束缚,渡过二十九个寒暑。”
冷剑白狐一愣,转头望去,不禁被吓了一跳。在不远之处,被厚重层层藤蔓所缠绕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层层的藤蔓把他包围的像是某种植物一般,要不是头部露在外面,简直很难相信那是一个人!
冷剑白狐道:“你是谁?”
白发白须老人的声音干哑,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反问道:“我是谁?嗯……我是谁呢?”
冷剑白狐道:“哼!装神弄鬼!”
才一起身,登时耳闻风声,居然有无数巨藤往他刺来!”
冷剑白狐连忙趴卧在地,却被更多的藤蔓缠住,他这才惊觉这些藤蔓看似柔软,但是飞射而至之时,却是威力万钧!
冷剑白狐完全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了!老人呵呵一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冷剑白狐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老人的神情之中,却带着更多的疑惑:“你是这二十九年来,第一次这样问我的人。我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冷剑白狐错愕地看着他,想不到一到北域,就落入这样进退不得的处境中!
第三十一章 相认的仪式
第三十一章相认的仪式
一片旷野之中,跪在赎罪岩前的人多了一个。
除了那名绿发汉子之外,还多了一个少年,多多少少令村中的好事之徒感到好奇。
而且这名少爷,还是在不久之前替这个汉子出过头的俊美年轻人,现在他也一样曝背而跪,任人鞭打,更加教人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
“喂,年轻人,你怎么也来凑热闹啦?”
“这年头,让人鞭打好像很流行,难道就是有人爱这调调儿?”
村中无赖们嘻哈指点着,随手取起挂在一旁的鞭子,道:“不知道你是真的爱让人打,还是装装样子,哼,我就打打看!”
那人其实还有点怯怯的,只是装装样子,不料身边其他几个恶少一见,就乐了,纷纷道:
“对啊,打给我们瞧瞧!”
“看看被打有多舒服,快打啊!”
在众人呼喝叫好之下,那人只好硬起头皮,道:“小子,是你要让人打,可不是我找你的麻烦,你可别又怪我。”
说完,一挥长鞭,啪地一声,便在年轻人雪白的背部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那年轻人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咦?好样的,再来一鞭!”
那人胆子大了,这一鞭挥得更用力,那年轻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硬气!很好,看你多有耐性!”
那人正要再打,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然响起:“这样就够了,换别人吧。”
众人一呆,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树下,坐着一名青年,容颜也是端正俊秀,一头长发随便的束在脑后,似笑非笑,但眼神冰冷得教人不寒而慄。不知他坐在此地多久了,居然没人注意到他。但是他一开口,那气势便教人的眼睛无法自他身上移开。
“你是什么东西,管爷们打人?”
那人依然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