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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青衣妇人冷冷一笑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却要出一个难题给你做做……”
微微一顿,她慢悠悠地接下去道:“这样吧,限你在三天之内,将藜薇子送到云雾山黑霾峰……”
单行鹄狂笑道:“这话说得太离谱了,不要说事情的本身无法做到,就算能够做到,我单行鹄又岂是听你呼来喝去之人?”
青衣妇人哼道:“虽然你孤傲不群,但还有些弱点可以利用……”
说着她伸手向沈倩华一指道:“你对此女虽然唯恐摆脱不开,但以你的心性来说,却绝不会袖手旁观,任凭她受折磨而死!……”
单行鹄大怒道:“莫非你要施展这种恶毒卑鄙的手段?……”
说话之间,他身形电掣而起,就欲扑向前去,抢救被吊在树上的沈倩华。
但那青衣妇人动作比他更快,而且她立身于沈情华与单行鹄中间,形势上已是占了先着,只见她振臂一掌拦向飞身而起的单行鹄,一股乳白色的雾气激射而出,正是霸道歹毒的“白癫掌”!
单行鹄不敢硬封硬拦,只好凌空一个旋身,退了回去。
同时就在两人一攻一拒之间,一红一黄两名蒙面少女却以闪电之势奔向沈倩华,将她一下子由树上拉了下来,同时手指连拂,将她周身穴道都闭了起来。
青衣妇人格格大笑道:“单行鹄,现在你可以走了,三日之后,我在云雾山黑霾峰随时候驾,逾时不到,这妞儿的命运,就无需我再说明了!”
单行鹄沉默无言,他确实遇到了一个难题,在白骨洞中,他曾领教过这三女子的武功,虽然在一干群雄之前,使他有虎入羊群之感,但在三女子面前,尤其是那青衣蒙面妇人却使他自感武功低弱,不堪一击!
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个个目瞪口呆,做声不得,单行鹄在他们眼中是个杀人的恶魔,也是个神奇得不可思议的人物,然而这突如其来、自称“淳于世家”的三个蒙面女人,举手投足间所表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功绝技,更使他们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这些各大门户的首脑人物,此刻却变做了懦弱的顽童一般。
三禅道长双眉深锁,悄以传音入密向天心禅师道:“眼下之局,大师可有什么高见?”
天心禅师唇角间露出一丝苦笑,也忙传音入密道:“眼下武林之中,已不再是一个单行鹄的间题,‘淳于世家’崛起江湖,只怕要掀起一场血腥大劫了!”
三禅道长焦灼地道:“眼下之计,该当如何?”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老衲主张择地举行一次秘密武林大会,同商荡邪平魔,支撑危局之计……”
三禅道长急道:“事不宜迟,大师……”
天心禅师目光向群雄扫了一周,匆匆地道:“既是女菩萨有利用此人之处,老衲等自应放过他一马,任凭女菩萨怎样处置,老衲等留此无益,就此别过了!”
话声未落,人已向前走去。
青衣妇人寒声一笑道:“你们想走了么?”
天心禅师震了一震,收步道:“女菩萨还有什么吩咐?”
青衣妇人笑道:“诸位都是当世各大门户掌门之人,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如果不嫌菲薄,我倒想做个小东,邀各位到云雾山盘桓上几天……”
天心禅师面色大变道:“‘淳于世家’已……移居到云雾山来了么?”
青衣妇人仍然笑道:“没有,众所周知,淳于世家是在雁荡山中,云雾山黑霾峰不过是新建的一座别墅而已!”
天心禅师勉强一笑道:“女菩萨,盛意心领,可惜老衲等尚有要事在身,只好俟诸异日了!”
青衣妇人凛然一笑道:“这么说来,诸位是想吃罚酒了!”
这句话份量很重,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愿去也得去,不愿去也得去,否则只有在掌指下一分胜负。
群雄都是老一辈的武林人物,对“淳于世家”没落前后的往事,都大略了解一些,如今“淳于世家”的后人忽然复现江湖,用意自然不善。
但群雄都看得出,这三个女子的武功已到了任何一个武林人物所难企及之境,如果翻脸动手,任谁也难幸免。
天心禅师心情沉重,神色肃然,他无法遽下决定,因为这关系太重大了,整个武林的安危存亡,似乎都决定在这顷刻之间,青衣妇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催促道:“诸位如肯去云雾山做客,就请移驾起行,否则,就请诸位每人赐教一招,因为‘淳于世家’极想领教一下各大门派近年来的武学成就……仅仅一招就够了!”
终于,天心禅师目光无可奈何地一掠垂头丧气的群雄,毅然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道:“既蒙女菩萨如此看重,老衲等说不得就要叨扰一番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除非答应云雾山之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群雄无人出声,自然也无人反对,因为谁都知道除如此决定之外,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青衣妇人格格一笑道:“单行鹄,别忘了云雾山三日之约!……”
她话锋一转,喝道:“红姑,黄姑,你们两人当先带路了!”
一红一黄两名少女应声,抬起缚着的沈倩华,将她向近在身畔的单行鹄那匹坐骑上一丢,提起马缰,当先而去。
单行鹄木然无语,他也同样的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痛苦决定,他不能以暴虎凭河之勇奋身一搏,因为他十分量力,自己武功虽高,却非三女之敌,相搏之下,又是一个不可想像的局而。
他也不能真的去找藜薇子,要他同去云雾山。
他的决定只有任由“淳于世家”的三女子将沈倩华掳走,而后,在三天的时间内,他再想救她之法。
虽然他不爱她,也并不欠她什么,但他却不能真的袖手旁观,至少,他总要再救她这一次。
于是,他一言不发,目送沈倩华被二女抬走,目送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在青衣妇人押解下渐渐远去。
他的一颗心也随之沉落了下去,满怀的雄心壮志,似乎都在这一刻之中,完全消散无余。
夜风凄切,清冷澈骨,他的神志也被一阵冷风吹醒,抬头看时,已到了五更将近的黎明时分。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了耳鼓。
单行鹄怔了一下,拍拍昏沉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莫非我是在梦中么?”
的确,这一阵笛声来得太奇特了,在这荒山乱冢之中,昏夜未尽之时,是何人有这等雅兴。
但事实总归是事实,那笛声悠悠扬扬,清彻入耳,而且听来最多在里许之内,不会太远。
单行鹄略一迟疑,立刻飘身而起,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笛声传来之处疾扑而去。
他像林间的一头松鼠,又隐入了一株巨树的顶巅。
他发现行走不远的“淳于世家”三女与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都在十余丈外的一片乱石之中,停了下来。
而那笛声也就在不足二十丈处继续传来。
单行鹄大叫怪事,倾耳静听。
那笛声清脆悦耳,听不出什么奇特之处,只觉心旷神怡,飘飘欲仙,仿佛把一切悉烦之事都丢在了九霄云外。
笛声继续了盏茶时光左右,忽的嘎然而止。
单行鹄深深吁了一口长气,凝神向下望去,只见那青衣妇人格格一笑,扬声叱道:“何方高人,在此显露音功神技?”
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淳于二夫人如不健忘,定能记得起老朽是谁?”
青衣妇人有些吃惊地道:“莫非你是……音圣林天雷?”
那苍老的声音笑道:“二夫人记性不错,老朽正是林天雷!”
青衣妇人道:“尊驾拦路炫耀音功神技,用意何在?”
那苍老的声音应声道:“老朽夜游至此,因见二夫人等旅途困倦,特地吹奏一曲,为诸位解除旅途困倦!……”
微微一顿,他又道:“二夫人可知老朽吹奏的是何曲么?”
青衣妇人冷冷地道:“正要请教!”
“方才老朽吹奏的名为’醒神曲‘,功能提神醒脑,消除疲倦,虽是三天未睡,一听此曲也必精神全复,健旺如常!”
青衣妇人冷冷笑道:“厚意心感,多谢了!”
说着她娇躯飘闪,向前行去。
但她未曾走出多远,那苍老的声音又大叫道:“二夫人慢走!”
青衣妇人收住脚步,怒道:“林老前辈这是何意?”
那声音又道:“老朽还有第二支曲子,也想奏与二夫人一听!”
“何曲?”
“幽冥引!”
“幽冥引?!……”
“不错,此曲一奏,方圆百丈之风虫蚁俱毙!”
青衣妇人冷冷一笑道:“狂妄之言!”
那苍老的声音道:“二夫人神功精湛,当然不会受老朽音功所伤,不妨试上一试!”
青衣妇人踌躇移时,近乎无可奈何地道:“说吧,你想要勒索什么?”
那苍老的声音笑道:“只是一件小事,想请二夫人卖老朽一个薄面,放开这一干各大门户的首脑人物!……”
“林老前辈这话说错了,我只是请他们云雾山别墅之中做客数日,那里用得上放开二字?”
“那么不必请他们做客了!”
青衣妇人怔了片刻,道:“我若不答应呢?”
那苍老的声音立刻接道:“那只好请二夫人听一曲幽冥引了!”
“如果你意在救他们众人,幽冥引只怕不只伤我一人!”
“二夫人虽然阴邪之功已入化境,但还有些不了解音功的妙用,如果老朽是奏与二夫人听,他们自然难以听到!”
青衣妇人踌躇良久,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了……”
她声音微顿,阴鸷地接下去道:“不过,你要记住,‘淳于世家’今后将视你为第一位至亲好友,迟早要送给你一份终生享用不尽的礼物……”
说话之间,抖手一扬,一点闪亮的寒光打了出去!
那寒光直奔二十丈外的一株白杨之上射去,手法既快且狠,眨眼之间,已到白杨顶巅。
但听那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道:“老朽先谢谢了!”
似是伸手一抄,将那点寒星接了过去。
青衣妇人不再多言,沉声一喝,率领一红一黄两名蒙面少女,拉着乘载沈倩华的马匹如飞而去,眨眼之间,消逝无踪。
天心禅师等一干群雄惚恍如梦,这一批在武林中素日以一流人物自许的豪杰,在一夕之间,经历了一场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的怪事,使他们的豪气傲骨大大的受了贬抑。
音圣林天雷的大名,他们也闻之已久,只是此人有如闲云野鹤,与任何门派从无交往,此外谁也不曾见过他的音功究竟有多大威势!
林天雷只是一个传闻中的名字,没有多少人加以重视。
沉默多时,天心禅师轻宣一声佛号,向二十丈外的白杨顶巅遥遥合掌道:“林老施主武林高人,老衲等久仰大名,只恨无缘拜识,援手之德,毕生不敢稍忘……”
那一苍老的声音呵呵笑道:“用不着客气!”
天心禅师怔了一下,又道:“林老施主可否请现身相见,容老衲等当而拜谢?”
那声音淡淡地道:“不必了……区区微劳,谈不到谢字,眼下江湖大劫已启,诸位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户的首领人物,应如何弭乱止祸,最好早为之计!”
天心禅师肃声应道:“多承林老侠士指教,今后林老侠士将是武林中任何一大门户的上宾,老衲等就此告辞了!”
说罢肃然而行,双掌合什,遥遥向那株白杨顶巅施礼而过,其他之人,也都稽首合什,施礼而退。
单行鹄听得困惑不解,他不知道这音圣林天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他既能吓走“淳于世家”中的三个蒙面女人,想来自然有些艺业。
但如果仅凭一支乐曲就能致人于死,却是他万万难以相信的事。
此刻天色已近黎明,但山林间起了浓重的晨雾,数尺之内,景物模糊难辨,较之暗夜中更加朦胧。
单行鹄怀着奇异不解的心情,飘身而下,向那株白杨的方向缓缓行去。
只听一声娇喝道:“站住!”
单行鹄不禁悚然吃了一惊,因为他行走很慢,早已暗运神功,虽在浓雾弥漫之下,但四外数丈之内的风吹草动也无法瞒得过他的耳目。
但这声娇叱近在耳边,事前却并未发觉有人,岂非怪事。
急急循声看时,只见一个全身素白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站在数尺之外,却是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姑娘是谁?为何在此?”
那白衣少女嘻嘻一笑,忽然嗫口开声道:“老朽即是音圣林天雷,阁下方才没听到老朽所奏的’醒神曲‘吗?”
单行鹄此刻方才看到她手中握着一支晶荧光洁的玉笛,在玉笛上挂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银牌,不禁扑哧一笑道:“原来姑娘假冒林天雷之名,惊走了淳于门三女……”
白衣少女柳眉一扬道:“一点也不冒充,是我爷爷叫我这样做的……”
单行鹄笑道:“原来姑娘的令祖父是音圣林天雷,那就难怪了!……姑娘的芳名是……”
白衣少女笑盈盈地道:“林月秋,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