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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二夫人也被这意外之事弄得愣了一阵,良久之后,道:“没有用了,时辰一过,至少又要等一月了……那孕妇且把她放了吧!等到下月之时,只怕她早已临盆了!……”
她微微一顿,又道:“破坏此事之人,老身是饶他不得……”
身形一转,有如一朵黑云一般飘向了黑暗之中。
立即,在山坳尽头的一片杂林中,传出了喝叱搏斗之声。
单行鹄凝神听时,对方似乎也是一个女人,声音听来很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她是谁。
他直觉地感到,自己有义务去助她一臂之力,共同抵御淳于二夫人。
于是,他飞身而起,向林间扑去。
另一条黑影几乎与他同时扑到,原来那是一剑震西荒南生杰。
单行鹄心头大怒,真想一掌击下,将他除去,但另一个念头使他停下手来,因为南生杰的目光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那神情使他下不了手。
他身形并未下落,就在空中凌空一个转折落向一株巨树顶巅。
这样一来,他可以有两种应变之法,第一是觑准机会再行下手,能一击之下,克奏全功。
第二,他铁笛在握,如情势可能,冒充音圣林天雷也许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由上视下,林中情形一目了然。
只见与淳于二夫人动手相搏的也是一个青衣蒙面的妇人,两人身材几乎相差无几,局外人看来,简直难以分出谁是谁来,但单行鹄却怦然心动,因为那青衣妇人是与他相熟之人。
一时之间,他迟疑着不知自己是否应该下去。
南生杰也已扑到,遥遥大喊道:“二夫人,可需属下助您一臂之力!”
此时两人打得虎虎生风,淳于二夫人似乎遇到了劲敌,因为已施展出“淳于世家”的独门之学“白癫掌”!
那青衣妇人武功也不弱,根本不惧淳于二夫人的“白癫掌”顾自掌指并用,拳脚交施,同时掌心指缝之中不停流泻着一股股红黄二色的劲气激流,与那白茫茫的“白癫掌”力交缠到了一起。
单行鹄不禁心头一沉,因为那青衣妇人已是以死相拼,她不管淳于二夫人的白癫掌毒是否侵入了自己体内,顾自拼出全付真力以死相搏!
南生杰虽然喊着要去助上一臂之力,但身子却也未动。
淳于二夫人武功虽然高出那青衣妇人之上,一时之间不能把她怎样,她十分从容地向南生杰喝道:“此处不需你来过问,但行馆中的一切要靠你去尽力保护!以防另有高手侵入!”
南生杰连忙大声应道:“属下知道了!”
淳于二夫人虽然在形势上占优势,但那青衣妇人的武功也委实太强了,一时之间是相持之势。
淳于二夫人显然已经不耐烦,振臂之间一连攻出三掌,同时沉声呵叱道:“贱人,大量的白癫掌已经进入你的五官四肢,七窍八脉,纵然你能逃过今天,也会在不久的日子中溃烂而死……”
那青衣妇人的功力不及淳于二夫人高强,仗恃着一身灵活轻功造诣出神入化,对淳于二夫人闪电般劈出的三掌闪身之间避了开去,同时朗声一笑道:“妖妇,你不用自傲,老身不曾屈服在你的手下,中了白癫掌,大不了跟你弄得一样!”
淳于二夫人勃然震怒,但对这青衣妇人又无可奈何,转眸处只见南生杰仍然呆立原处,不禁放声大喝道:“呆瓜,还站在这里做甚!”
南生杰应道:“属下就要回到顶峰去了!”
话声一落,转身而去,但他脚步却放得极重,而且奔行极慢,幸而淳于二夫人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青衣妇人身上,对南生杰的行动并未注意。
青衣妇人一面全力对敌,一面在不停地四顾。
忽然匿身树巅的单行鹄听到她发出的传音入密之言:“单行鹄,你在附近么?”
单行鹄心头顿觉十分激动,连忙也以传音入密应道:“不错,晚辈现在林间某一巨树之上,正准备下去助您一臂之力!”
那青衣妇人仍以传音入密之言喝道:“单行鹄,你傻了么?”
单行鹄忙道:“莫非前辈另有吩咐?”
青衣妇人叱道:“你忘记是来救谁了?”
单行鹄怔了一下,道:“晚辈不曾忘记,待助您击退这妖妇之后,就去救出沈倩华姑娘!”
青衣妇人焦灼地道:“等到那时,只怕已经晚了,而且,今日之局也许我要毁到她的手上,就算你下来也难躲得过她这白癫掌力……”
“那么,晚辈……”
“快些趁机去救倩华……”
“但您……”
“不要管我……我要你去救倩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以暴易暴,若能把另外两个女的抓住一个,就不难救出倩华了……”
单行鹄一时之间激动不已,同时,也使他感到天伦骨肉之间,到底有一份不惜牺牲自己以救对方的亲情。
原来那青衣妇人就是沈倩华的母亲。
单行鹄不再迟疑,乘她与淳于二夫人搏斗正烈之际,腾身而起,向林外来路上扑去!
一剑震西荒南生杰尚未去,单行鹄已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身后。
南生杰虽未回头,但却已发现有人追来,当下腿上加劲,向前疾驰。
单行鹄随从紧追,忽然悄以传音入密道:“南老侠士……”
南生杰传音入密之言也传了过来,道:“你为何对老朽如此称呼?”
单行鹄笑道:“因为我了解你!你大约不是甘心给‘淳于世家’当爪牙羽翼吧!”
南生杰慨叹道:“鹄少侠既是解人,也就不需老朽多说什么了!”微微一顿,他又道:“沈倩华姑娘囚禁之处,虽在本山之内,但却在淳于世家所派来的十余名蒙面人监视之下,那些人武功都是诡异奇高,只怕搭救起来,也不十分容易!”
单行鹄皱眉:“那地方你可晓得?”
南生杰道:“地方自然晓得,就在黑霾峰顶的一处石洞之内!”
说话之间已到了一座峭拔的山峰之下,峰顶黑云飘忽,一望而知就是那一座“黑霾峰”。
南生杰身形急摇,兔起鹘落,向顶峰跃去。
单行鹄亦步亦趋,相继而上,同时再度开口问道:“‘淳于世家’中来此之人可有一黄一红两名蒙面少女?”
南生杰应道:“不错,除开淳于二夫人之外,那两个丫头最是厉害,而且称二夫人为二婶,想是‘淳于世家’中第三代的人物!”
单行鹄急道:“沈倩华姑娘是她们两人看守么?”
南生杰有些难以答复地道:“这倒难说了,峰顶的黑霾洞眼下是她们划出的禁地,连老朽也难以进去一步‘淳于世家’中除开那两名少女之外,还有男男女女十几人,个个青纱掩面不见面目,加上黑霾洞的范围极大,一时倒是难明所以!”
单行鹄皱眉又道:“她们到此目的何在?”
南生杰慨然叹道:“是建立分坛吞并天下!”
单行鹄苦笑道:“也许她们不至于有这个野心……”
南生杰又叹吁一声道:“老朽已生死安危并不顾惜,但她们以诡异的邪术武功威胁老朽属下二百余人的生死,就使老朽不得不……”
慨然一叹,他住口不语。
此刻两人已攀上了峰头的一半,向上望去,灯火闪烁,已到黑霾洞附近。
南生杰脚步一收,悄声道:“鹄少侠,请恕老朽在言语上要唐突了!”
单行鹄会意地一笑,却首先开口大叫道:“老匹夫,你还想逃么?”
同时乒乓几掌,击向一旁的山石,一时响声震天,碎石如雨。
南生杰也放声大喝道:“单行鹄,你休要逞强,纵然老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难对抗得了‘淳于世家’,还是束手就缚的好!”
说话之间,同样的也劈出几掌,击得碎石纷飞。
两人边喝边打,以最快的速度,向黑霾洞前逼近。
只听一声厉叱,有人沉声大喝道:“你们两人都站住吧!”
单行鹄、南生杰循声看去,不禁都吃了一惊!
五
单行鹄与一剑震西荒南生杰正在伪装打斗,逼近黑霾洞前之际,忽听有人沉声大喝道:“你们两人都站住吧!”
单行鹄、南生杰循声看去,不禁都吃了一惊!
原来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未曾掩面的青衣汉子,使两人吃惊的是他那一张恐怖的脸。
那张脸实在恐怖到了无法形容的程度,皮肤高低不平,有的凸起,有的下陷,而且五颜六色,青红白绿,耳目口鼻都歪曲得不成形状,看起来不但恐怖,而且令人恶心之感。
单行鹄虽然胆大,但那种使人作呕的模样,却使他有些禁受不住,不由啊了一声,一连退出三、四步远。
一剑震西荒南生杰做出一付疲惫不支之态,嘶声叫道:“强敌大至,二夫人已在峰下与人交上手了!”
同时,再度推出两掌,向单行鹄迎胸撞击了过去!
这两掌并非做伪,而是认真的向单行鹄劈击,虽然他不过用了五成力道,但表面看来,却是拼出全力,孤注一掷!
单行鹄大喝一声,推出一掌,迎了上去。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南生杰脚步踉跄,一连退出了五六步远,方勉强拿桩站稳,双肩一晃,一股血箭喷了出来。
实际上,单行鹄不过只用了三成力道,而且是以普通掌力迎击,南生杰也是在掌力一触之际,运力吸出一股齿血喷了出来。
两人十分逼真,看不出一丝虚假,南生杰虽然比单行鹄的武学功力差了些,但他也是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能与单行鹄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那青衣怪人双手握一付狼牙棒,见状残眉一皱,大喝道:“你们耳朵聋了?”
单行鹄不禁心中暗暗着急,因为那青衣人身后相继奔来了六七名男女不等的蒙面人,却没有一红一黄两名蒙面少女在内。
南生杰已经歪歪斜斜的就地坐了下去,挣扎一下,叫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鹄侠士单行鹄,不可轻敌!”
手持狼牙棒的青衣怪人一笑,道:“南老侠士已经受伤,不必再关心这些了!……”
反手一招喝道:“快将南老侠士抬入洞中,医疗伤势……发出警讯,请两位小姐接应二夫人!……”
拥至怪人身后的六七名男女蒙面人,早已各拔刀剑,扇面一般拦在了单行鹄之前,那怪人吩咐未毕,立刻响起一阵轰然暴喏,其中一人由腰间拉出一个牛角所做的乐器,迎风一晃,呜呜地吹了起来。
另外两人则奔向斜倚在地的南生杰。
单行鹄见状一惊,心知南生杰如被拖入洞中施以至阴极邪的医疗之术,否则也必将永远成为“淳于世家”的手下爪牙。
当下不暇多忖,探手拔出腰中长剑,大喝道:“妖孽,纳命来吧!”剑锋一挥,一股长可及丈的五彩豪芒,向那青衣怪人扫了过去,左掌则巧妙无比地轻轻一振,激出一股无声无息的暗流,拍向去搀扶南生杰的两名蒙面人,加时悄以传音入密道:“南老侠士,万万不可接受他们的医疗,否则你将终生难脱魔掌了!”
手持狼牙棒的青衣怪人,声如狼嗥般地厉吼一声,双棒齐施,挥起一片红蒙蒙的光幕封了过来!
但听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大起,火星四射,豪芒耀眼,两丈方圆之内都卷起一股匝地狂风。
同时,扑向南生杰的两名蒙面人也与单行鹄拍去的暗力撞个正着。
两人毫无防备及至发觉劲力袭体时,已经应变不及,幸亏单行鹄拍出的暗力并不如何强猛,但也将两人撞得一路翻滚,摔于两丈之外!
那青衣蒙面怪人显然轻估了单行鹄的实力,在金铁交鸣,火星四射时,怪叫一声,退后两三步远。
同时,手中的一付狼牙棒已被单行鹄剑锋上射出的五行神功蚀化成一滩粉屑,散了一地。
单行鹄亦不禁为之吃了一惊,因为那青衣怪人的狼牙棒虽被蚀为一滩粉屑,但人却夷然无伤。
依理而论,钢铁打造的狼牙棒既能被蚀为粉屑,那血肉之躯的怪人绝不该毫无损伤,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那怪人收住身形,微微怔了一怔,大笑道:“鹄侠士名不虚传,五行神功确实厉害,但对付雁荡山的阴邪之功,却还显不出什么威风!”
单行鹄长剑一摇,厉喝道:“妖怪,你在‘淳于世家’中算是个什么人物?”
青衣怪人道:“本座原为世家内外总管,现为世界云雾别馆馆主……”
微微一顿,他又道:“世家老夫人眼下广纳豪俊,阁下如肯屈身相投,不失高位,否则,必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单行鹄借谈话之际,迅速地观察场中情势。
那吹奏牛角号角之人已停下吹奏,但放目望去,仍然不见一红一黄两个蒙面少女的影子。
南生杰仍然斜倚在地,虽然他并未受伤,但既已伪装伤势严重,也只好继续伪装下去。
被单行鹄震得滚到两丈之外的两名蒙面青衣人,显然伤势不重,倒地几个挣扎,就又翻身站了起来,但却怔怔地站在原处,并未再度向前。
另外数名蒙面人仍然刀剑齐举,扇面般斗立面前,只要那“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