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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解药,但世上大约并非没有医治之药,施主可知……”
单行鹄应声笑道:“解药确实不少,譬如说千年灵芝,万年参果……但这些都是传闻中的神药,并不是真有人找到!……”
四不和尚龇着满口黄牙笑道:“至少还有一样可避百毒之物,不知施主可曾听说过天山玉蟾!……”
单行鹄吃了一惊,道:“天山玉蟾……”
四不和尚一本正经地道:“我只问你天山玉蟾能否解得了你的’黑煞掌‘毒?”
单行鹄哼一声道:“当然可以解得,只怕你……”
四不和尚一言不发,伸手向怀中摸去。
单行鹄以困惑离奇的目光盯注着四不和尚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不慌不忙,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件雪白的东西,在他面前摇了一摇,轻轻托于掌中。
那东西果然是一对通体雪白的玉蟾,双目赤红,仅在面前一摇,就一股凉气袭人,同时隐隐可以嗅到一股清香味。
单行鹄神情淡漠地冷冷道:“这东西不是假的吧!”
四不和尚把玉蟾郑重地收入怀中道:“我和尚不必多说,单是刚才硬受阁下那一记’黑煞掌‘之事,就足以证明这玉蟾是真是假!”
单行鹄自嘲地微微笑道:“这东西是由哪里来的!”
四不和尚抓耳挠腮地嘻嘻一笑道:“不瞒你说,这是偷来的!”
“偷来的?……”
单行鹄怔了一怔,大笑道:“野和尚,你真是佛门败类!”
四不和尚尴尬地一笑道:“这是没办法之事,我和尚抱悲天悯人之心,原想试试这天山玉蟾能否治得了雁荡山‘淳于世家’的恶性麻疯……”
单行鹄迫不及待地道:“你试过了么?”
四不和尚摇头一叹道:“试过了……毫无用处,虽然可解百毒,但却独独对恶性麻疯没用,我和尚一番心机算白费了!”
单行鹄皱眉道:“野和尚,你这人古怪得很,大约你已知道我离开北邙山时是要去雁荡山寻找金丝草吧?”
四不和尚神秘地点点头道:“不错,但金丝草在‘淳于世家’所在之处,只怕还没取到金丝草,就会先把你一条小命送上,所以我和尚有机会就不放过,还是先偷来了这对玉蟾,虽然对恶性麻疯没用,但今天却助我和尚脱了一劫!”
单行鹄嘿嘿一笑,突然一把扣住了四不和尚的右手腕脉。
四不和尚身子震了一震,龇牙裂嘴地叫道:“单行鹄,你该不是要抢我和尚的天山玉蟾吧?”
单行鹄呸了一口道:“任你怀有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的救命金丹,也不能使我单行鹄生觊觎抢夺之心!……”
四不和尚眼珠连转,道:“那么,你……”
单行鹄道:“你这和尚太可疑了!你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尤其对于我私人之事,你竟能了若指掌,譬如说去雁荡寻取金丝草之事,为何你能知道?……”他五指微一加力叱道:“如果你说出其中原委便罢,否则……”四不和尚道:“好吧,我说,我说……”
单行鹄五指微松道:“如果说得不实,小心你脖子上这颗秃头!”
四不和尚叹口气道:“如果说我和尚能掐会算,擅知过去未来,大约你不会相信,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那无名老儿跟我和尚多少也有一点交情。……”
单行鹄面色微变道:“那么是他让你监视我了!”
四不和尚连连摇手道:“鹄施主这话说得太重了,顶多说是帮助,那里能称监视二字……”
单行鹄哼了一声道:“只怪无名老儿不该不说明此事!……”
但他对此并不愿再追究下去,这和尚诡计多端,果真能做自己的帮手,加上丐帮弟子的帮助,去雁荡寻取金丝草之事,似乎已经充满了成功的希望。
他有更为迫切要知道之事,话锋一转道:“据说无名老儿已离北邙山,他如今去了何处?”
四不和尚摇头一笑道:“你我所知道的消息差不了多少,那老怪物到现在为止,还没传出近一步的消息,……也许他已被那笑面鲁班司徒巧翻了出来,被‘淳于世家’的人送上西天去了,果真那样,纵然你能把金丝草寻来,也是白费心机,空忙一场!”
他口不择言,虽是玩笑之辞,但单行鹄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世事无常,在多变的江湖之中,谁也不敢说有何种演变。
忖思移时,单行鹄嘿然一笑道:“野和尚,你此刻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四不和尚眼珠一转道:“我和尚除去偷来一对天山玉蟾之外,还偷到了一包稀世难求的龙涎香。……”
“龙涎香?”
单行鹄皱眉道:“在下不曾听过此物,不知龙涎香有什么妙用?”
四不和尚嘻嘻一笑道:“用处可大了,这东西只要用上一撮,就可配制成一大袋上好的醺香……”
说着由袖中取出了一个油布包裹,沉甸甸地少说也有四五斤重之多,掂在手中笑着接下去道:“这包龙涎香若配成醺香的话,大约足够两牛车拉的了!”
单行鹄一笑道:“你这和尚越没出息了,这是江湖上土匪强盗和采花贼所用的下三流玩艺,你也弄来做什么?”
四不和尚得意地道:“若是单用这玩艺的话,任他是什么邪功毒功超凡入圣的能手,也会昏迷上几个时辰……”
单行鹄颇有兴趣地道:“这样,说来,等到雁荡山鬼愁涧寻找金丝草之时,倒是有些用处!……”
四不和尚摇头道:“这东西虽然管用,但却也要分地势时机,鬼愁涧无人到过,这东西在那里能否用上,倒还难说,不过,咱们不妨留下一半!”
单行鹄接道:“另一半你想怎样用?”
四不和尚龇牙一笑,反问道:“眼下如不把黑霾洞中的情形弄个清楚,大约你不会就此离开吧!”
单行鹄道:“这话很对!”
四不和尚道:“那么,另外的一半就用在这里算啦!”
“你是说点燃龙涎香,薰袭黑霾洞?”
“对了,依地势而论,在这里管用得很,只要在洞口点燃起来,龙涎香会自动地灌入洞内,洞中之人,一个也不能幸免!”
单行鹄心中暗喜,如果四不和尚这一招果然成功,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他暗暗打定主意,至少要把淳于夫人以及那云雾别馆馆主除去,这样一来,等于将淳于世家的力量削了不少。
同时,不但可救出沈倩华,也可救出她母亲,以及一剑震西荒南生杰与他的子女属下之人。
纵然他们都已受了至阴极邪的功力所伤,也可设法找到藜薇子医治,至于中了白癫掌毒的砚池女侠沈玉明,等到自己将金丝草取到,交藜薇子炼成医治恶性麻疯之药后,也可霍然而愈。
四不和尚见他尽管呆呆发怔,奇异地一笑道:“莫非你对这办法不同意么吗?”
单行鹄故意冷冷地道:“这办法倒不妨一试,只是……恐怕成功的希望不多,而且,纵然能侥幸成功,以这种下流办法获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四不和尚龇牙一笑道:“鹄大伙,果真你这样想,干脆咱们就算了吧!”
话声一落,纵身弛去!
单行鹄初时一怔,但随即微微一笑,飘身跟去。
四不和尚显然路径极熟,在山林绝壁间飞跃奔驰,飘忽如风,单行鹄功力比四不和尚为稍高,在后跟随自是从从容容。
转瞬之间,绕过半个峰头,已到了黑霾洞前数丈之外。
两人奔行极速,但却小心异常,有如两缕青烟,不曾发出一点声息。
四不和尚当先收住脚步,匿身在草丛之内,回首轻一笑道:“我和尚又改了主意,还是试一试吧!”
单行鹄微笑不语。
两人静静匿伏了约有盏茶工夫,各自默运神功,向四外搜查,虽然浓雾迷漫,数尺之外难见景物,但凭着敏锐的听觉,能听出方圆数丈之内,并没有人踪。
依理而论,至少在洞口内外该有布桩设卡之人,难道说那位淳于二夫人竟是如此疏忽大意。
四不和尚也是大感奇异,向单行鹄道:“我和尚上了几岁年纪,耳朵不管用了,你可听得到有什么声息?……”
单行鹄摇摇头道:“没有!至少方圆五丈之内,没有一个活人!”
四不和尚龇牙一笑,分出一小包龙涎香交到单行鹄手上,道:“咱们一左一右,同时点燃,就算他们及时发觉,冲出洞口,只要有一丝一缕吸入鼻孔,也会立刻昏迷过去。”
单行鹄伸手接过,晃身欲去。
四不和尚沉声道:“且慢!”
单行鹄收住脚步,哼道:“你还有什么鬼名堂,莫非又改了主意?”
四不和尚摇头笑道:“如果这样施放,就算能把他们弄昏,大约你也要一齐昏了过去,那就有些得不赏失了:“
单行鹄道:“大约你连解药也一齐偷来了吧!”
四不和尚龇牙笑道:“我和尚做事从来周周到到,如果没偷到解药,这龙涎香就是稀世奇珍,也就没什么希罕的了……”
说话之间,把两个小布卷递了过去道:“记着,以蛙鸣为号,同时燃放!”
单行鹄皱眉道:“这山上根本没有青蛙,你不能学点别的吗?”
四不和尚抓抓头皮道:“可惜我和尚不会别的,山上虽无青蛙,有癞蛤蟆随便叫,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单行鹄忍不住扑哧一笑,伸手把两个小布卷接了过来。
那两个布卷都用药液浸过,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但却并不难闻,单行鹄伸手接过,塞入鼻孔之中,飘身一闪,向左侧两丈之外跃去!
两丈之外,正是一蓬灌木、巨石,足可掩蔽身形。
他迅快地把那布包打开,摊好,取出火折子,蓄势而待。
不久,只听:“哇,哇,哇。”三声蛙鸣传了过来。
单行鹄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声,因为那实在不像什么蛙鸣,认真说来,只能算是鬼叫!
但他毫不迟疑,火折子迎风一晃,将摊开的龙涎香点燃了起来。
龙涎香只是一滩黄色细末,点燃后立即冒起一股浓浓的黄烟,旋滚飞舞,匝地疾卷。原来黑霾洞在峰顶正中,山风疾劲,方向正好向洞口而吸,所以一经点燃,滚滚浓烟立刻向洞中猛扑。
至少一柱香的时间,滚滚浓烟方才渐渐平熄。
单行鹄一直全神贯注,注视洞中。
但洞中毫无反应,没有响动,不闻人声,仿佛是根本就没有生物的天然古洞。
又待了一盏热茶光景,忽见四不和尚晃身而到,怪声怪调地大笑道:“单行鹄,现在咱们可以明目张胆地进洞了!”
单行鹄有些不释地道:“‘淳于世家’之人,邪功诡异难测,如果不怕这龙涎香薰袭,就成了弄巧成拙之事!”
四不和尚极有把握地笑道:“我和尚敢以脑袋打赌,管他是什么神功鬼功,早就昏睡不醒了……”
说话之间,当先向洞口大步走去。
单行鹄哂然一笑,相继跟去。
洞中因通风不良,烟雾仍然迷漫未散,单行鹄虽曾入而复出,但当时匆促,误打误撞,并不曾仔细搜查。
此刻有恃无恐,时间从容,遂与四不和尚逐一仔细搜查起来。
黑霾洞的范围果然极大,大大小小的石室不下数十间之多,但使两人失望的是,搜遍洞内,也不曾见到一个人影。
单行鹄愈来愈觉得惊疑,愈来愈加不安。
四不和尚也是抓耳挠腮,皱眉不已。
费了大约半个更次的时光,两人已把洞中所有的地方都搜到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活人。
情形十分明显,淳于二夫人已率领所有人离开了此处!
单行鹄苦笑一声,道:“和尚,这一遭咱们又败了!”
四不和尚尴尬的龇牙强笑道:“这只能归咎于气数使然!”
单行鹄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懊丧,沈倩华母女,南生杰与他的两百多属下之所以陷身于“淳于世家”的魔掌,仿佛都是他一人之过。
不多一会,他已由洞口走出。
四不和尚垂头无言地颓然跟了出来。
单行鹄收住脚步道:“和尚,咱们该分手了!……此后,不论你站在什么立场,希望你不要再扰我,咱们合作得并不愉快!”
四不和尚笑道:“这只是运气,也是那位淳于二夫人命不该绝和沈姑娘等人的魔劫未消,不能相强……”
单行鹄呸了一声道:“不必多说了,至少我还有一个理由,我既以单行鹄自称,就要单人匹马,独闯天一下,就算与人结伴,也不选你这个野和尚……”
他探手怀中,将四不和尚的铁笛拉了出来道:“既然你和无名老儿交情不浅,与丐帮的关系大约比我还深一层,这铁笛你自己托人传吧,在下不愿过问了!”
说过之后,铁笛一掷,纵身而去!四不和尚怔了一怔,伸手接过铁笛,大叫道:“单行鹄,你疯了……”
一面纵身而追,一面继续叫道:“这铁笛原是送给你的,我和尚可是一番好心,想不到好心做了狼肝肺……单行鹄,你通不通人情……”
单行鹄怒道:“在下早说过不惯受人愚弄取笑,如果诚意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