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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双双向前,果然就要动手扯她的面巾。
四夫人身子后退了一步,喝道:“退下……我会自己动手!”伸手一撩,面巾已经扯了下来。
自然,她那完整无缺毫无损伤的面孔,立刻呈现在大夫人的眼前。
大夫人毫无表示,似手这情形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两名侍婢却啊了一声,显然大感意外!
大夫人冷冷笑了一阵道:“四妹,你可有辩解之词!”
四夫人摇头苦笑道:“没有,大嫂随意处置吧!”
大夫人笑道:“也好,不过……这事瞒不了老夫人,除非你能先向我坦白,否则,我也袒护不了你!……”
她微微一顿,道:“四弟呢,果真死了么?”
四夫人面色冷凝得有如一尊化石,一步一顿地道:“这是婆婆熟知之事,大嫂问得不是有些多余吗?”
大夫人沉声喝道:“那是你欺骗了婆婆,现在大约老人不会再相信你了,如果等她老人家用刑迫问,那滋味并不是好受的!”
四夫人幽幽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小妹认命了!”
正在努力运气破穴的单行鹄,闻言不由大为困惑,对大夫人喝问之言,虽然他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
大夫人喝问的四弟,自然就是四夫人的丈夫,似乎他的生死目前是一个未解之谜。
那么,也就是说,淳于老夫人可能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上。
但四夫人的未曾染上恶疾,与她丈夫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是他无法想通的事。
四夫人瞑目俯首,一言不发。
大夫人冷哼一声,又道:“四妹,既然你不肯说出实话,那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四夫人低声道:“任凭大嫂责罚!”
大夫人轻哼道:“我也无权责罚于你,只有交与婆婆了!”
四夫人俯首无语,一付逆来顺受之态。
大夫人轻轻踱了两步,忽然沉声一喝道:“绑了!”
两名侍婢同时恭喏一声,即刻各自从腰中取出一条牛皮绳索,走上前去,阴沉沉地道:“四夫人,奴婢……”
四夫人俯首无言,自行将双手反向背后。
单行鹄心中大急,同时暗暗抱怨四夫人的懦弱,为什么她不反抗,为什么她不拍活自己的穴道与她共同冲出鬼愁涧?
但他被闭的穴道仍未解开,虽是着急,也没办法,只有眼看着四夫人被两名侍婢绑了起来。
大夫人冷冷一笑,又道:“抱那娃儿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四妹咱们去见老夫人吧!”
两名侍婢又同应一声,向床前走来。
就当此时,单行鹄但觉周身关节格绷响了一声,被闭的“将台穴”终于在他真力穿通之下解了开来。
他轻轻吁了一口长气,在那两名侍婢逼近床前之时,双掌齐施,疾如狂风乍起,猛然推了过来。
两名侍婢何曾防到有此一着,两人同时被推个正着,一路翻滚,向后退去,一名退到了对面墙壁之上,蓬的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名则被单行鹄推撞到了大夫人身上。
单行鹄双掌推出,疾如电掣,一跃而起,就去解四夫人的绳索。
四夫人大惊失色,急叫道:“单行鹄,你疯了!”
身子一闪,躲了开去!
单行鹄大急道:“疯了的是你,为什么不拼个死活,闯出这个鬼地方去!”
四夫人颤声叫道:“傻瓜,你逃不了的,你……还不束手就缚……”
单行鹄见四夫人闪避了开去,身子一转,又去解她的绳索,同时猝出一掌,向大夫人推了过去
但他没料到大夫人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对于单行鹄猝然而起,奋身应敌之事,毫不在意,顾自在旁冷冷而笑。
单行鹄一掌推来,她依然一动不动。
单行鹄心知大夫人不是易与之辈,那一掌光彩夺目,已把五行神功运至十成,殊料掌力一经接触到大夫少身前,却立刻无声无息地化解开去,就连她的衣袂也不曾被吹动一下。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单行鹄不禁为之怔了一怔,只听四夫人大喝道:“凭你能有多大能耐,还也敢向大夫人动手,还不快些跪下求饶!”
单行鹄已停止了去解四夫人被缚的绳索,一来因为四夫人不许他动手,二来大夫人的神功以及她那从容的态度把他弄得怔住了。
他知道那将是徒劳的事,即使他解开了四夫人的绳索,四夫人也绝不会与他同时出手对抗大夫人。
即使四夫人帮他对抗大夫人,也绝不是大夫人的对手,今天他已经注定了要失败。
但四夫人的话却使他反感。
他傲然而立,沉声大叫道:“我单行鹄是堂堂七尺之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肯向一名妖妇低头认罪,如武功不敌,有死而已!……”
“妖妇!……”
大夫人寒着声音冷笑道:“骂得好,四妹,你可听到了,他居然敢骂我妖妇,是你教他的吗?”
四夫人惶然申辨道:“小妹怎敢……”
大夫人怒道:“方才分明听你说他重伤未愈,为何顷刻之间就能动手打起老身来了,对于这事,你可有何解释!”
四夫人呐呐地道:“小妹该死,只怪小妹未曾详查,被他装佯蒙骗过了!”
大夫人格格大笑道:“很好,这些话你且留到老夫人面前去说吧!……”
她笑容一收,喝道:“单行鹄,是你乖乖地跟老身去
见老夫人,还是一定要我也把你绑了起来?”
单行鹄突然探手拔出长剑,朗笑道:“只要你能!……”双手握剑,一式“游鱼出水”,运足十成功力,刺了过去!
耳际间只听四夫人急声叫道:“单行鹄……”
但单行鹄实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剑刺出,势如惊雷奔电,向大夫人匝地卷了过去!
大夫人冷哼一声,身子一侧,拍出一掌。
单行鹄只觉大夫人身子一侧之势,竟然巧妙无伦,一剑走空,吃惊之余,大夫人掌力已经横里拍到!
单行鹄太吃惊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武功这样出神入化之人,匆促间已无回招自救的余地,只好强提护身功力,硬接了一掌!
那一掌看来棉软无力,实则浑厚磅礴,虽然他已把全付护身罡力都提聚起来,但仍然被震了一个踉跄,摔倒于地。
同时,那一掌不但使他摔了一跤,而且一阵透骨冰冷的寒意,使他不由自主地一阵抖索,几乎无法提聚功力。
大夫人则在格格冷笑声中,飘身一晃,拂手抓来。
单行鹄自负武功过人,举世无匹,想不到如今竟是这样无用,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落入了猛虎口中一般。
当下心头一惨,明知无可幸免,但仍然运集全力,刺出一剑,劈出一掌!
单行鹄心存拼命之心,他明知那两招毫无用处,绝对敌不住大夫人那神鬼莫测的阴邪之功。
然而事情又出了变化。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后窗被人一下子震成了粉屑,一条黑衣人影随着飞入了房间之中。那人身材魁梧,全身青衣,面蒙青巾,全身都包裹在重重的青布黑纱之内,一看就知是一个壮年伟男。
房中顿时一阵大乱,因为这人突如其来,在“淳于世家”之中发生这种变故,委实太意外了。
大夫人暴怒地吼了一声,叱道:“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但由于那人的猝然而来,使大夫人不得不收招退了回去,解救了单行鹄的燃眉之危。
那人一言不发,探手一挥,向大夫人推了出去。
这是大出意外之事,依那人的服饰打扮看来,分明是“淳于世家”中的属下,破窗而入,已经罪在不赦,出掌击向大夫人,更是难赦的滔天大罪,是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大夫人已经怒极,沉声厉叱道:“狂奴找死!”
全力迎出一掌,劈了过来!
她暴怒之下,全力出掌,自忖一击之下,那闯入房中施袭击之人必会骨断筋折,立化一滩黑水。
因为那人死有余辜,非杀不可了!
然而,事实大大出她意料之外。
只听嘶的一声锐啸,两力相接立刻轻轻化解了开去,同时,那青衣蒙面男子的掌力显然比大夫人还要浑厚一些,竟把她激撞得双肩向后晃了一晃,一时拿桩不稳,差点摔了下去。
大夫人讶然惊呼道:“你是谁?”
她分明已经感觉到那人绝非“淳于世家”中人。
因为“淳于世家”之中的属下之人,绝没有高过大夫人之人,除淳于老夫人之外,该算大夫人是第二把高手。但那人一言不发,仿佛他是哑子,一掌劈出,又复霍霍数掌,闪电一般攻了过去!
大夫人既已试出了那人的厉害,不敢再轻敌,连忙施出全身解数,掌指并用,拳脚交施,与那人打了起来。
那人沉稳异常,身形有如岳峙渊停,双掌则势子不变,依恃他那浑厚无伦的掌力,一掌掌地只管横劈竖击。
他的掌力实在太凌厉了,任凭大夫人功力武技如何强猛,也仍然无法拦住那五岳压顶一般的掌劲。
那青衣蒙面的壮汉瞬息之间连攻了十七八掌,把大夫人硬行逼到了墙壁的左侧角落之中。
被反缚双手的四夫人,面巾已除,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面部的讶疑与惊怖之情,但却一言不发,怔怔地躲在一角出神。
那青衣蒙面人并不迟疑,把大夫人逼向了墙角之后,却蓦的旋身一转,抓起单行鹄,穿窗而出。
他的手法与快速,实在太令人骇异了,单行鹄反而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硬被那人抓着奔弛了约有一里左右,方才停下身来。
四外一片黑沉,加上那人奔驰得太快了,快得单行鹄并未看清四外景物,竟不知置身何处。
定神看时,原来是在一处山洞之内,那山洞十分狭小,而且潮湿阴暗,洞外灌木丛生,但却是一处理想的暂时藏身之地。
那人气喘吁吁,显得十分疲累,看来虽然他能击退大夫人,把自己救了出来,但却也拼尽了全力。
单行鹄困惑地道:“尊驾是‘淳于世家’之人吗?”
那人并不回答,却微微昂首,似在沉思下一步该当怎样?
单行鹄试探着又道:“尊驾为何要救在下?”
“…………”
那人仍是哑口无言。
单行鹄大为困惑,忍不住又道:“尊驾莫非是哑巴吗?”
那人仍是理也不理。
单行鹄实在忍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道:“在下有生以来,不愿受人涓滴之恩,尊驾既不肯以姓名见示,又不肯回答一言半语,在下……”
说着向洞外就走。
那人有些急了,沉声喝道:“站住!……”
单行鹄怔了一怔,讶然叫道:“你……你……”
他像猝然被蛇蝎咬了一口,步步后退,似是有生以来,初次遇到的最大的一件惊惶事一般。
那青衣蒙面人黯然一叹,拂手扯去了蒙面的黑巾,道:“我原想瞒着你的!……”
单行鹄呐呐地道:“您……是人是鬼?”
那人黯然笑道:“你相信鬼吗?”
单行鹄仍是呐呐地道:“我虽然不信,但我是确信您已经死去了的!”
那人在黑巾遮覆之下的是一个端正、开朗、满蕴英风侠气的中年文士,但眉宇之间,双颊之上却生了一片片的红斑。
单行鹄终于双膝一屈,道:“师父!……”
原来那人竟是已故的铁血门第一代掌门铁血秀士汪公凌。
汪公凌喘吁略平,叹道:“你不该冒险来此,难道你不知道‘淳于世家’是一处比鬼域还要恐怖阴森之地?凭你!……”
单行鹄心头的疑问太多了,忍不住打断汪公凌的话道:“师父,我可以先问您几桩事吗?”
汪公凌颔首道:“既然秘密已被你拆穿,你就问吧,为师尽可能使你除去心中疑团!”
单行鹄忖思着道:“弟子所以千里投师,寻到铁血门下,并不是要学师父的武功,而是景仰师父的道德文章……”
汪公凌苦笑道:“这一点为师十分清楚!”
单行鹄继续道:“虽然弟子不曾跟师父学过武功,但就弟子所知,师父的武功,不过平平庸庸,较弟子低弱极多,为何……”
汪公凌叹口气道:“那是为师深含不露,不曾施展过家门绝学!”
“师父为何要伪装死去?”
“那是没有办法之事,因为……”
他伸手向脸上指了一指,接道:“那是……什么?”
此时他方才看清了汪公凌脸上生着的数块红斑!
汪公凌苦笑道:“恶性麻疯的初期症状!”
单行鹄大惊道:“您怎会染上了这种恶疾,难道您曾败在‘淳于世家’中人之手,被他们的白癫掌力击伤过么?”
汪公凌摇摇头道:“没有!”
“那么!……您与‘淳于世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十分密切!”
单行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口腔之上,呐呐地道:“您是……”
汪公凌苦笑一声,毫不隐讳地道:“我是‘淳于世家’的二儿子也就是……”
“啊……”
单行鹄并没听清他下面还说了些什么,这事实使他受刺激太大了,想不到第一个受他景仰祟拜的人也是“淳于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