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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二夫人轻功提纵身法并不逊于单行鹄,十余里路追了下来,已由二十余丈的距离,缩短到了两丈余远。
此刻已经进入了另一座峰岭重叠的山区之中,淳于二夫人怒气勃发,一面纵身疾进,一面厉叱道:“单行鹄,如你再不站住,答复老身的问话,老身如不把你化为一滩脓血,势不重回雁荡!……”
单行鹄心头大急,他曾一举坑杀九十三名武林高手,也曾打败过无数英雄豪杰,但对于“淳于世家”中的这些蒙面女人,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她们那不可思议的阴邪神功,使他几乎没有办法抗衡。
他的轻功提纵身法已经施展到了顶点,但仍然被淳于二夫人追到了将要伸手可及的距离。
他心头一动,忽的往旁一闪,猛然收住脚步,道:“且慢……”
淳于二夫人身形一收,叱道:“你自知逃脱不了吗?”
单行鹄冷笑道:“在‘淳于世家’至阴极邪的神功之下,当世武林之中,又有几人能够逃得脱的?”
单行鹄借说话之间,调匀真力蓦地呈掌推出去!
这一掌是他的另一绝招黑煞掌,掌风有剧毒,一经发出,但见黑雾迷蒙,威势笼罩丈余方圆。
淳于二夫人厉声怒叫道:“好大胆的孽畜,你是诚心找死了!”
但单行鹄是蓄意而发,不容淳于二夫人还手,又是一连数掌闪电般地劈了出去!
他的大部分绝招相继出笼,五行掌、黑煞掌、玄冰掌,掌风时黑时白,时而五彩闪烁而且呼啸的掌力匝地旋滚,劈得沙石尘土飞扬迷漫。
单行鹄并无恋战之意,一连十几招攻出,却借机腾身一纵,一跃数丈,箭射般继续向前飞驰。
淳于二夫人厉声叱道:“好狡猾的畜生……看你今天能逃到哪里?”
穿过旋滚的烟尘,如影随形,追了上去,但这样一来,却使得两人间的距离又拉下来二三十掌之遥。
又是十余里路之后,淳于二夫人再度使距离缩短到两丈左右。
虽然隔着蒙面黑巾,看不到她的神色表情,但从她不停的尖锐怒吼之中,可以想得到她的暴怒已达极点。
先后两番追逐,已出来了二三十里,时间也耗了一顿饭光景,单行鹄心头暗忖:“就算淳于二夫人此刻赶回二龙庄,丐帮四长老大约也该把善后之事办得差不多了,何况他们至少也知道二龙庄并非善地,不会久留。”
忖念之间,身形向侧一闪,又停了下来。
淳于二夫人一笑,叱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诡计施展?”
只见她周身白气氤氲,衣袂面巾无风自动,双掌十指箕张如钩,做势欲抓,样子十分恐怖骇人!
单行鹄放声朗笑道:“你不要认为我单行鹄怕你,今天你我不妨决一死战!”
原来他已决心与她一拼生死,唯一放不下心来之事,是腰间的金丝草没有交到无名叟与藜薇子手上。
但此刻形势所迫,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淳于二夫人闻言倒不禁为之一怔,而后一笑道:“也好,如果你在老身手下走满十招,老身在你面前横掌自绝!”
单行鹄冷笑道:“只怕你不是那等守信重诺之人!”
淳于二夫人怒叱道:“不论是与不是,你且试试看吧……”虽说老夫人看上了你,要把三个孙女同时嫁给你,但老身照样可以生劈了你,依照‘淳于世家’的家规,连老夫人也不会责怪老身!……“
单行鹄被激得怒喝道:“妖妇,休说淳于世家的三个丫头,就算西施重生,王蔷再世,也打不动我单行鹄之心……”
微微一顿,他又尖刻地接下去道:“除非把你这妖妇配与我作妾,事情也许有商议的余地!”
他此言一出,又顿时自悔失言,因为他虽是一时尖刻快意,但不管如何,淳于二夫人却是铁血秀士汪公凌的妻子,自己钦慕他的为人,曾拜他为师,并且成了铁血门的第二代传人,实在不该说出这等下流的话来。
淳于二夫人肚子都气炸了,怒叱一声,振腕一掌推了过来,但见掌心中白雾激射旋滚而至。
单行鹄见识过这种阴邪掌力,毫无惧意,一记五行神掌迎了过来!
他知道这种掌力既使拍中,最多不过中上阴寒之毒,并不如白癫掌毒霸道,能使人染上恶疾。
但他此刻已毫无顾忌,以他的功力来说,既使中了白癫掌毒,也不致即刻发作,只要不死于淳于二夫人手下,找得到无名叟与藜薇子,炼成医治恶性麻疯之药,中上她几记白癫掌又有何妨?
当下两力相接,发出一串刺耳怪啸,双方力道都化解了开去。
单行鹄虽存拼命之想,心中也还是为之震了一震,因为淳于二夫人的掌力柔中带刚,虽然双方力道相差无几,化解了开去,但却禁不住心血激荡,眼前金星四冒。
淳于二夫人好象存心要把单行鹄置于死地,一掌刚行化解,又一掌狠狠地拍了过来。
这一掌比方才力道至少增加了一成,单行鹄不敢怠慢,急急出掌硬接,这次他用的是玄冰掌法,同样的一股白雾激射而出!
这样一来,他却吃了一个大亏,因为玄冰掌是以阴寒逞威,而淳于二夫人的掌力是阴极邪的神功,相较之下,自然要逊色得多!
淳于二夫人见状大喜,大声狂笑道:“单行鹄,虽然你已成名武林,但在老身掌下,却还差得太远……”
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单行鹄拿桩不稳,倒摔出了丈余远近。
淳于二夫人一招紧似一招,左右双掌同出,疾压而下,大叫道:“小畜生,这两掌差不多就可打发你回老家去了……”
单行鹄心头暗凛淳于二夫人的掌力诡异快速,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有出掌硬接,但先后两掌已经使他大为吃亏,只觉气血逆升,右臂疾痛,功力快到了不能提聚的境地。
看来淳于二夫人之言不错,再有两掌,自己只恐凶多吉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听两声霹雳般的大喝传了过来,道:“大胆妖妇,还不快些受死!”
只见一左一右,两记奇强绝猛的力道匝地卷来,向淳于二夫人左右两侧攻到!
单行鹄全力对付淳于二夫人的攻击,无暇注意身外之事,未看到有人赶来相助,到那两记奇强绝猛的掌力迫得淳于二夫人不得回招自救、攻势大挫之际,他方才看到来人是谁。
一看之下,不由大喜,来者是一僧一道,正是世外三奇中的天龙僧与地阙道。
天龙僧是单行鹄出道成名以来,第一次在他手中受挫之人,因之还输与了天龙僧一个锄强扶弱济危抑暴的救世条件。
地阙道则在北邙山受了无名叟与单行鹄许多奚落,但两人都是侠义道中久享盛名的两位武林长者。
单行鹄不禁微露愧色,因为自与天龙僧分手之后,他频频受挫,一事无成,如今几乎要丧身在一个邪道女人手中,幸亏他们两人前来施救。
天龙僧、地阀道名列世外三奇,天龙僧曾两度挫败单行鹄,武功之神奇,自是凌厉逼人,加上两人双双全力出手,势如江河倒涌,五岳齐崩,先后两招,已使得淳于二夫人先机尽失。
淳于二夫人眼见已经得手,没料到平空跑出一僧一道,反而把她迫得处于下风,不由气得顿足大骂道:“贼秃驴,死老道,你们两人也都活得腻了……”
其实她认得两人,心中也已料到今日之局已经转胜为败,如果单独出手,她并不怕哪个,但天龙僧地阙道两人联手,加上单行鹄,那情形就不同了!
天龙僧地阙道两人气势磅礴,出掌如雷,淳于二夫人力敌两人,一招相搏之下,秋色平分,不辨轩轾。
天龙僧长诵一声佛号,朗声叫道:“我佛虽慈悲,但却不能容忍你这种恶人,除非你能听老衲吩咐,否则还是自己了断了吧!”
地阙道长也高宣一声无量寿佛,道:“善哉,善哉,以杀止杀,才是眼下避灾消劫之道,这批妖人实在容留不得了……”
说话之间,两人又复各自推出一掌,天龙僧用的是“佛心金印”神掌,霞光万道,气势万钧,地阙道用的是“太极神掌”的五雷开山,掌力有如千军万马,澎湃汹涌,匝地疾卷,压了过去。
淳于二夫人被一僧一道左右包围,加上两人是佛门高僧,玄门神道,两人的神功相辅相成,配合得天衣无缝,任凭淳于二夫人的至阴极邪神功如何霸道歹毒,也已无从逞威。
她屡次想施展白癫掌克敌,但天龙僧、地阙道的攻势太凌厉了,使得她除了招架之外没有还手之力,更不用说施用白癫掌。
其实,纵然她能够施展白癫掌,对此刻的天龙僧、地阙道两人也已没有威力,因为两人一个黄光绕身,一个紫霞护体,护身神功全部施展了开来,白癫掌毒虽然无孔不入,但也绝难侵袭到这一僧一道。
这是一场罕见的搏斗,世外三奇成名已久,数十年来已无人听说过世外三奇与武林中人交手,更不用说两人同战一人了!
单行鹄一旁看得不由呆了起来,虽然他武功高超,已入化境,但像天龙僧、地阙道这种气势磅礴的神功,两人联手相搏的精采打法,却使他委实看得目夺神移,不禁叹为观止。
同时,他也看得出,淳于二夫人在天龙僧、地阙道威猛逼人的攻袭之下,仗恃着她的阴邪神功,虽然稍落下风,但一时之间还不致被两人所败。
如果单行鹄趁势而上,淳于二夫人的失败就是注定了。
淳于二夫人好象也料到了这一着,故无心恋战,想伺机摆脱天龙僧、地阙道的纠缠脱身。
但天龙僧、地阙道两人攻势绵绵不绝,一退一进,没有丝毫瑕疵可乘,她用尽了方法,一时也无法脱开,这样拼搏下去,虽然不致使淳于二夫人再扳回劣势,但想要把她格毙制服,也绝不是数百招所能做到的事。
于是,天龙僧忍不住以传音入密向单行鹄道:“鹄施主,还认得老衲吗?”
单行鹄微带愧意以传音入密之言传了过来,道:“老和尚这话太重了,我单行鹄怎会不认得你,不过……在下自愧没做过什么除强抑暴,济困扶危之事,输与你的条件,并没怎样履行!”
由于两人是以传音入密交谈,故而地阙道不知谈话内容,自顾全神贯注,绝招尽出,对着淳于二夫人发狠。
天龙僧大笑道:“现在就有你履行的机会了……”
声调一沉,接下去道:“老衲数十年未开杀戒,但对这个女人却是例外,快来结果了这个女人,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德之事!”
单行鹄双眉深蹙道:“这个……”
他对这事竟有些不愿下手。
天龙僧大奇道:“单行鹄,你曾一举坑杀九十三名武林高手,大约当时你绝不会皱上一皱眉头,现在为何慈悲起来了?”
单行鹄微微一叹道:“我没法向你解释,老和尚,不说也罢!”
天龙僧哼了一声,道:“大约你是置身事外了?”
这句话他并未再用传音入密,而是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地阙道长闻言不由一怔,随即暴跳如雷地道:“怎么?这娃儿不肯动手?”
天龙僧长诵一声佛号道:“牛爷,老衲当初瞎了眼睛,从今后不敢再妄言能相天下士了!”
地阙道长虽然表情冷漠,实则他对单行鹄期望更深,他曾去过北邙山,以阻止单行鹄与无名叟相遇。
因为在天龙僧的卦象上显示,单行鹄与无名叟可能有一段因缘,而无名叟是他们认为的邪道巨擘,绝了交的好友。
地阙道长闻得此言,失意愤怒的情绪比天龙僧更为厉害,当下不由暴怒地大喊道:“老秃驴,当时都是你算的鬼卦,否则把那小畜牲除去岂不好,偏要费上那么大的心机去培植他,现在培植出人才来了!”天龙僧呐呐无言,也因此动了肝火!厉喝一声道:“老牛,凭你我两人,能否把这妖妇斩除?”
地阙道大叫道:“如不能把她斩除,你我还有什么面目立于这世界之上?”天龙僧不再答言,掌指交加,拳脚兼施,急风骤雨一般向淳于二夫人卷去,地阙道长也是狠招猛递,全力迫攻。
两人气怒之下,几乎把十二成极限的功力都施展了出来,这样一来,淳于二夫人骤感压力大增,险象环生。
她已全力应战,功力耗用殆尽,形势益趋不利,如此下去,最多再有三数十招,必然会遭逢不测。
忽然,单行鹄晃身而至叫道:“诸位且请住手!”
同时振臂一挥,两记掌力推入三人缠战的漩涡之中。
天龙僧、地阙道与淳于二夫人相搏已经很久,三人的功力差不多损耗殆尽,与单行鹄相比起来,已经差了许多,所以单行鹄两掌推出,三人都情不由己地收招暴退,停了下来。
淳于二夫人依然蒙着黑巾,但喘吁之声,有如牛鸣,看得出她已到了气尽力竭的境地。
天龙僧、地阙道面含愠意,也借机调息,默无一语。
淳于二夫人喘吁略定,苦笑道:“单行鹄,大约你是想亲手结果了我吧?”
单行鹄冷声一笑,转向天龙僧道:“老和尚,在下不愿多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