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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湖-亡命天涯-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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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鹄轻轻松了一口长气,只要不受他音功克制之人,武功造诣不问可知,以慧凡禅师等十余人对付一个淳于大夫人,纵不能胜,但也不致败。

四不和尚立于门前角落之中,双目紧闭,象是一切都已抛开,只一心一意吹奏铁笛。

正义门中那挺立无恙之人目光四外一转,突然闪身一跃。

慧凡禅师长宣一声佛号,横身一拦,喝道:“施主这是何意?”

那人冷冷一笑,伸手一指横躺竖卧的群雄道:“我倒要问问你这是何意?”

慧凡禅师合什答道:“这是音圣林老侠士先行测验一下到会群雄的内力如何,以便决定哪些人可以用来对付单行鹄以及‘淳于世家’,免得使功力薄弱之人白白牺牲生命……”

目光一转,轻吁一声,他又道:“看来能入选对抗强敌的不过老衲与施主等十余人而已。”

那人大笑道:“林老侠士……可要撕下他的皮来?”

慧凡禅师复诵一声佛一号道:“施主不过是‘正义门’中一名门人弟子,老衲不才,却是大会主持人,施主不觉得这话过于放肆了么?……”

那人大笑不停,突然身形一飘,幽灵鬼魅一般越过慧凡禅师,向单行鹄飘了过去!

但慧凡禅师佛门高人,并非等闲之辈可比,袍袖一振,一片黄芒耀目的掌风打了过去。

那人似是没料到慧凡禅师的掌力如此威猛,当下不敢硬闯,身形一旋,巧妙无比地翻身倒跃而回。

但就在他纵身一转一际,振腕一掌劈了出来。

这一掌不但玄妙快捷,而且阴寒透体,不待掌力涌到,已使慧凡禅师等如处寒冰之前。

慧凡禅师大吃一惊,身形一斜,有如岳移山动的向右一移,二度从旁击出一掌!

那人似是诚心要试试慧凡禅师的功力,不闪不移,一挺身硬行接了下来!

两人不但内力深厚,神功惊人,而且又都是用的快攻硬攻,只见衣袂飘飘,狂飚疾卷,的确是亘古难见的剧烈之搏。

单行鹄袖手旁观,不理不睬。

河洛钓叟申公常等十几名白髯的老儿,也都被眼前的情形怔住了,一连串的意外变故,使他们都目夺神移,莫测高深。

他们都是在若干年前成名之人,个个眼高于顶,哪里会把一个素未闻名的“正义门”放在眼中。

然而这个正义门中的门人弟子不但不为林天雷音功所制,而且竟能向慧凡禅师出手挑战。

更使人吃惊的是,三招一过,慧凡禅师已被击得后退不迭,险象环生,看来十招之内,慧凡禅师不死必伤。

河洛钓叟申公常双目圆睁,向身旁并肩而立的朽木隐者,无为子两人急急沉声耳语道:“两位可知正义门是……”

朽木隐者是一位身形矮胖的老人,不待河洛钓叟话落,哼了一声道:“什么正义门,分明是‘淳于世家’的妖徒!……”

无为子忽然振声叫道:“不好,慧凡大师顶不住了……”

不待话落,双肩一晃,扑了上去。

河洛钓叟、朽木隐者不及答话,两人并肩同起,也加入战团,另外八九名老者,都是归隐已久的武林高人,因了慧凡禅师的出山相邀,方才答允相助,见慧凡遇险,无为子等奋身出战,已看出了事态的严重,当下各相顾一眼,也先后一齐奔了过去,出手助拳。

于是,形势大变,十余名武林中的绝世高手,同时向那人展开了一轮又猛又狠的快攻!

那人毫无惧意,但见周身白雾氤氲,掌指似电,内力磅礴,同时对付十余名高手的围攻,竟然从从容容。

四不和尚铁笛不疾不徐,一阕黄梁引已反复吹了两遍,还悠悠地吹奏不停,横倚竖卧的满地群雄个个有如死猪,鼾声雷动。

眨眼之间,慧凡禅师等已各自攻出二十余招,那人虽然四面受敌,但他的掌力指风却像筑起了的一圈铜墙铁壁,将十余名绝世高手封挡在外。

单行鹄心头暗忖:照这情形看来千余招内很难分出胜负,只要“淳于世家”没有另外的援手到来,一两个时辰之内,必会如此相持下去,不致有什么变化。

于是,他以传音入密向慧凡禅师道:“既是在下破关而入,自然是在下负此罪责……”

慧凡禅师一面出手而搏,一面答道:“一切听凭鹄施主而为,但如有意外,务必传讯相告!”

单行鹄应了一声,反身向室门推去!

室门是两扇巨大的石门,但一推之下,却立刻应手而开!

单行鹄顿时为之一凉,十分显然,悟果老禅师已经出了意外。

当下单行鹄连忙闪身而入,同时顺手又把室门掩了起来。

只见房中布设简单,一张矮矮的石桌上,桌上摆了几个干掉的佛手,桌前摆了一个蒲团。

但房中却空荡无人。

单行鹄仔细查看了一下,只见房中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左右各有一间内室,装的也全是石门。

单行鹄略一犹豫,首先向左面一间走去。

两扇石门密密阁闭,他轻轻推了一下,不见动静,石门似在里面反锁住了,单行鹄怔了一怔,又反身向右面的室门走去。

右面的石门同样关得极紧,用手推去,也似乎反锁住了。单行鹄不禁又有些迟疑了起来。如果悟果老禅师真在入定之时遭了不幸,则自己破门而入,在碎石纷飞之下,岂不使他的伤势更加严重,或者因此毁坏了他的尸体。

但另一个意念又闪过脑际,那石门紧闭,象是从里面加锁,如果悟果老禅师已遭不测,他如何还有闭门加锁之能!

石室外的打斗之声仍在激烈进行,但由于他把外间室内密密地掩了起来,故而那声音已经显得弱了不少。

正当他踌躇着是否再破门而入之时,却见右侧石门忽然自动地打了开来。

单行鹄征了一怔,但随即又惊又喜,因为在打开石门的内室之中,端然正坐着一个瘦小枯干的僧人。

内室中布设同样的十分简单,除开那僧人所坐的一个巨大的蒲团之外,就是摆在右首的一张石几,上面一叠经卷一个木鱼,一旁墙上还悬有一柄金镶玉缕的宝剑。

那僧人既小又瘦,端坐在巨大的蒲团之上,显得极不协调,同时,使单行鹄更困惑的是那僧人无论从哪一方向看去,都不过仅在四五十岁上下。

难道这人不是悟果老禅师?

所以一时之间,单行鹄尽管瞪着发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僧人本是俯首问心,合什而坐,此刻忽地抬起头来,双目大睁。

单行鹄微微一震,因为那两道目光有如耀眼的阳光,使人乍一接触之下,只觉两眼发花,头晕心跳。

同时,那人虽然生得瘦小,但就在双日一睁之际,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庄严宝相,使单行鹄不由肃然起敬。

他连忙深深一揖道:“老禅师法号可是上悟下果?”

瘦小的僧人轻诵声佛号道:“鹄施主这话问得奇了,此处除了老衲而外,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单行鹄啊了一声,有些困惑地道:“但老禅师的年龄……”

那僧人立刻笑答道:“老衲已痴长一百五十三岁!”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与难以相信的事,但单行鹄却无法不信,因为那僧人的话不错,此地只有一个僧人,那就是悟果禅师。

当下他又喃喃地道:“老禅师怎知我是鹄

悟果禅师微微笑道:“外面之事,老衲也已尽知……”

他伸手向外间的蒲团一指道:“施主可否将它移了过来,清谈片刻!”

单行鹄就地一坐,道:“老禅师如有指教,晚辈洗耳恭听……但外面慧凡禅师以及一干群雄正与‘淳于世家’的……”

悟果禅师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因缘祸福,类皆前定,暂不必去管他!且说施主来此之意是……”

说着顿下话锋,等候答复。

单行鹄怔了一怔,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的确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呐呐良久,才道:“趋关叩谒,原是慧凡禅师之意,他破关而入则是晚辈的主张,因为事机所迫,不得不尔,至于来此目的……”

他微微一顿,又道:“老禅师既已尽知外间之事,谅来已不需晚辈细说了!”

悟果禅师微微一笑道:“不错,我那弟子慧凡也已退隐多年,此次出山领导天下群雄,叩请老衲出关,原是志在弭平江湖祸乱,以免生灵涂炭,但他却不知此事的一段因果关系,因为……他年纪太小了一些!”

“年纪太小?

单行鹄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慧凡禅师已是百岁出头之人,从一代少林掌门大位上退隐了也已三四十年,怎会……”

悟果禅师失笑道:“‘淳于世家’的惨剧发生于百年之前,慧凡禅师今年不过百零一岁,老衲说他年纪太小,是指此而言!……”

单行鹄心头一动,道:“‘淳于世家’百年前的惨变,莫非老禅师也参与了吗?”

悟果禅师微叹一声道:“老衲不但参与,而且还是攻击‘淳于世家’的领袖主持之人!”

“啊!……”

单行鹄不禁愕然惊呼一声,道:“这……是真的吗?”

一言刚落,忽听石屋外响起一串惨呼之声。那惨声凄厉刺耳,单行鹄不禁悚然色动。悟果老禅师却平静如常,轻轻宣声佛号道:“天心虽遥,天道不爽……”

单行鹄困惑地道:“老禅师此言何意?”

悟果老禅师苦笑道:“方才的惨呼之声出自燃藜居士之口,想必他已遇难了!”

单行鹄皱眉道:“这也是因果关系吗?”

悟果老禅师凝重地颔首道:“燃藜居士今年一百四十三岁,少老衲十岁,当年是围攻‘淳于世家’者之一,逃得过百年,逃不过一朝,鹄施主,以老衲为例,你应该知所警惕了!”

单行鹄心绪极乱,如果认真说来,自己既是‘淳于世家’的后人,则面前的悟果现正是自己的强仇大敌。

然而,他恨他自己的身世,恨他的生身父母,更恨“淳于世家”的人,这份百年前先代的仇恨,也就无法在他胸中挑起怒火。

同时,他担心的是室外的战况,由燃藜居士之死,可知淳于大夫人的武功,足可抵得过慧凡禅师等十余人而游刃有余,他迫切地期望着悟果禅师能够出关相助,然而他却好象漠然无动于衷,毫无过问之意。

单行鹄略一沉忖,坚决地道:“百年之前的事,晚辈已没有兴趣支听,既然老禅师不愿涉足这场动乱,晚辈就此别过了!”

说过之后,扭身说走!

悟果禅师摇头苦笑一声,道:“回来!”

声调中含有一份令人不能不从的威严,单行鹄终于又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但他却冷冷地道:“老禅师还有什么教谕?”

悟果禅师苦笑道:“‘淳于世家’挟愤倡乱,倒行逆施,自然不会长久,但当年‘淳于世家’遭遇之惨,也是亘绝千古之事,所以有今日之乱!”

单行鹄微愠道:“事出百年之前,今日江湖之上死亡相继,又岂都是当年行凶之人?”

悟果禅师正色道:“鹄施主可信来世之说?”

这一问倒把单行鹄问住了,他既不愿说相信,又无法说不信,因为这是谁也无法证实之事。

当下他呐呐半晌,答非所问地道:“莫非老禅师是说今日遭劫之人是当年围攻‘淳于世家’之人转世之后……”

悟果禅师慨叹一声,信口做歌道:

因亦果

果亦因

因因果果总难分

今生报

来世报

己身不及子孙报

劝施主

莫生嗔

生老病死皆有因

……

歌声未完,悟果禅师却忽然身子震了一震,几乎一下子摔了下去,同时红润的面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

单行鹄愕然一惊,沉声疾道:“老禅师怎么了?”

悟果并未答言,但却立刻好转了过来,苦笑一声,道:“世间万事,因果相连,丝毫不爽……”

他伸手向室处一指,又道:“依此而论,可谓前因之果,亦可谓后果之因,老衲百年苦修,虽略有参悟,但仍难逃因果轮回!”

说罢慨然一叹,瞑目不语。

石室处搏斗正烈,但自燃藜居士一声惨呼之后,并未再听到呼叫之声,似是难分胜负之局。

四不和尚的黄梁引仍在不停吹奏,想得到横欹竖卧的群雄仍然昏睡不醒,一无所知。

单行鹄心中正在焦灼,但悟果禅师叫住自己后,却满口因果,尽讲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反瞑目打坐,不闻不问,仿佛他与此事无关。

单行鹄双眉深锁,举步欲走,但略一迟疑,又复收步道:“老禅师是当年围攻‘淳于世家’的主持之人,但老禅师却夷然安坐,不知因果的关系又是怎徉说法?”

悟果老禅师双目一睁道:“老衲就要说到此事了……自在此闭关之后,老衲每晚一更至二更之间,是院中散步闲坐之时,但今晚却取消了!”

单行鹄颔首道:“对了,晚辈倒忘记问您这是为什么了?”

悟果禅师诵声佛号道:“为什么?老衲一反往例,提前入定,就是应百年前因所结之果,以便于来人下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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