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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两人瞑然如死,动也不动了。
只见与那淳于老夫人交手的正是公冶仁、尉迟义。
而后,又是一串呵呵大笑之声,原来以世外三奇与藜薇子等为首的群雄,均已同时现身。原来他们早已埋伏在院落四周。
单行鹄既感惊喜,又感内疚。
因为制服淳于老夫人与二夫人之举,自己未尽丝毫之力。
当下在情绪激动之中,猛然大叫道:“这是假的,事情绝不会如此顺利……”
但公冶仁的声音立刻传入耳鼓道:“假亦是真!”
单行鹄猝然一惊,但见公冶仁就站在他的床前微微而笑。房中灯炬如画,满室通明,眼前的幻象随之消失。
他怔了一会,先行运息一匝,只觉气血通畅,并无丝毫不适之象,当下一跃下床道:“方才在下做了不少恶梦……”
公冶仁捋髯从容道:“人生本来如梦!……”
单行鹄迷迷茫茫地道:“难道那是真的?”
公冶仁微微一笑道:“鹄侠士何不自己去看!”
当下伸手把房门打了开来。
单行鹄不禁又是一惊,立刻他发现,自己竟是躺在那茅屋的竹榻之上,甜睡方醒。
他不惶多顾,连忙举步向外走去。
他顿时又为之怔了起来。
原来门外群雄鹄立两旁,正是世外三奇、藜薇子、天南毒圣、慧凡禅师以及河洛钓叟申公常等人。
单行鹄心中大惊,喃喃道:“这一些果然都是真的……”
只见慧凡禅师首先走了上来,合什道:“老衲见过鹄侠士!”
单行鹄连忙还礼不迭。
其他情形亦都一一为礼,一付肃然敬谨之态。
单行鹄呐呐还礼道:“在下虽蒙各位推重抬爱,实则……在下实在惭愧得很!……”
无名叟大笑道:“不必过谦……”公冶仁、尉迟义在旁微微而笑,道:“蜗居狭小,无法让众位里面坐了,就委屈诸位露天一叙!”
群雄又客套一番,各自就地坐了下来。
单行鹄犹豫着道:“方才……”
无名叟立刻接了过去道:“令祖母,二伯母,均抬入幽冥宫后一座小巧院落中疗养去了,大约很快就会复原……”
单行鹄微微皱眉道:“幽冥宫后?……那里有什么院落?……”
无名叟笑接道:“那是我们这两位以仁义为名的老友的邻居,如今那里的主人已死,正好暂时借用一下!”
单行鹄恍然道:“是那林三绝?”
无名叟大笑道:“一点不错……”
说着他目光向身旁的藜薇子一转道:“老伙计,你的事还没完,该去照顾照顾了!”
藜薇子哼一声,但却没多说什么,即刻起身而去。
慧凡禅师缓缓起身走了过来,道:“丐帮长老路千里,曾在鹄侠士去后到了伏牛山!”
单行鹄噢了一声道:“他可曾把司徒巧带走?”
慧凡禅师忙道:“路长老以龙泉宝剑传鹄侠士之命,老衲自然照办了!路长老并托老衲转报鹄侠士,他将去蜀中丐帮总舵,以司徒巧生祭李帮主等殉难之人,并将李帮主等遗骸安葬蜀中,故而未随老衲等前来……”
他微微一顿,又道:“路长老并说丐帮命运握于鹄侠士手中,等‘淳于世家’之变告终,要鹄侠士去一趟蜀中,策立丐帮帮主,制定应兴应革之事……”
单行鹄慨然道:“这是应该之事,在下既已接受了李帮主之遗嘱,受了他的九棒铜牌,就不能推托此事……”
慧凡禅师轻诵一声佛号,道:“但鹄侠士也曾接受先师遗命,整顿少林,这……”
说着把龙泉宝剑递了上去道:“这是路长老传命时用的龙泉剑,还请鹄侠士收回!”
单行鹄微微怔了一怔道:“在下……”
慧凡禅师朗声道:“先师尸骨未寒难道鹄施主就……”
单行鹄也朗声道:“在下不是轻诺寡信之人,既然答应之事,怎会反悔!”
他当下把龙泉剑接了过来,道:“眼下在下还要去一趟雁荡山,一经事了,当即回返少林,与禅师共议兴革大计,然后再去蜀中。”
慧凡禅师忙道:“这是少林一脉之幸了!”
合什深深一礼,退了下去。
单行鹄缓缓起身,向公冶仁、尉迟义双拳一拱道:“两位老前辈,具经天纬地之能,又复怀仁义之心,在下深深钦服,他日有缘,一定再来拜会!”
公冶仁呵呵大笑道:“鹄侠士身为铁血门传人,又毅然担起整顿少林、丐帮的责任,这担子已经很重了!……”
尉迟义接道:“比我们两块老骨头有用得多了!”
单行鹄红着脸道:“老前辈过奖了,若非诸位前辈帮助,在下只怕连性命也没有了,哪里还能谈行道江湖!”
说着双拳一拱,向外走去。
无名叟大叫道:“单行鹄,你要去何处?”
单行鹄收步道:“在下一向惯于独行,眼下要去雁荡了……”
他目光微微一转道:“诸位前辈愿去者,在雁荡再见,否则,在下日后有暇,也将一一登门拜谢,眼下恕我先行告别了!”
无名叟嘻嘻一笑道:“令祖母大约还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复原,你不想与她谈谈吗?”
单行鹄叹道:“在下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只好等到日后再说了!”
群雄都各默然。
就在单行鹄走出门后,天南毒圣段云程悄悄由后追了上来,放低了声音叫道:“单行鹄……”
单行鹄连忙回身道:“段老前辈!”同时心中震了一震。
天南毒圣冷峻地道:“鹄侠士要去雁荡,可容老身同行么?”
单行鹄心中颇觉为难,段晓云还被囚在‘淳于世家’之内,按理说,自己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
但与他同行,却又别扭万分,所以一时呐呐地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段云程淡然一笑,开门见山地道:“鹄侠士士以前答应过的事,不知是否还肯履行!”
段晓云的影子又在他眼前恍动起来,不管怎样,他既有能耐把她救活,当然不会抛开不顾。
何况,答应过段云程此事,而且与段晓云也有过一段不算太浅的交往,无论从哪一方面说来,自己都不能袖手不问。
他当下爽朗地道:“在下既答允之事,绝无反悔之理,不过……”
段云程急急地道:“不过怎样?”
单行鹄叹口气道:“须等在下将家务事弄个清楚之后,才能为令嫒医治痼疾!”
段云程默然无言,相偕向前走去。
不久,两人已走到了白云山下。
忽然,一个传音入密的声音进入了耳鼓道:“单行鹄,你是怎么搞的,与那老毒鬼分不开吗?……我和尚不愿到山上去,为的就是怕见那老鬼,偏偏你又与他同来了!”
一听就知是四不和尚的声音。
段晓云也以传音入密道:“野和尚,你在哪里?”
四不和尚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先把那老毒鬼摆脱开或者干脆把他打发走……”
单行鹄答非所问地道:“那鸟儿呢?”
“我不能告诉你!不但那鸟儿跟我在此等了你一天一夜,还有一个人也急着要见你哩!”
单行鹄怔了一怔,忙道:“是谁!”
四不和尚得意地笑道:“一个叫化子,带来了重要消息!”
单行鹄一惊道:“什么消息?”
四不和尚神秘地道:“不说就是不说,快把那毒鬼解决了,我和尚自会出来见你!”
单行鹄心头微愠怒意,忽地停身笑道:“段老前辈,觉出暗中有人了吗?”
段云程怔了一征,连忙运功搜索,不久,冷哼一声道:“是你抓他出来,还是由我动手!”
单行鹄笑道:“别伤害着他,最好像上次一样打他一顿屁股!”
段云程铁青的面孔难得一见笑容道:“使得……”
身形鹘起,向一片松林内扑去!
随即听得一串嘎嘎长鸣之声大起,原来那老白毛也在松林之内。
单行鹄微笑不语,伫立以待。
只听段云程喝道:“贼秃,你恶性不改,居然把我女儿的飞鸟偷来了……”
四不和尚大声分辩道:“不!不……段施主……不,段前辈,你听我……”
但段云程并不管他说些什么,很快又传来了劈劈啪啪和四不和尚呼痛嚎叫之声。
约摸着至少打了四、五十下,方见段云程抓着四不和尚的耳朵,像抓到的一条死狗一般拉了出来。
四不和尚龇牙裂嘴狼狈不堪,呐呐地叫道:“单行鹄,你好狠,我和尚算记住你了……”
段云程大喝道:“快说,这鸟儿你是怎样偷来的?”
四不和尚叹道:“我说是捡来的,你硬不信也没办法……”
单行鹄不能再缄口不言了,于是把前后之事一一说了一遍。
天南毒圣奇道:“小女养这鸟儿养了十几年,虽然大逾群禽,老夫却从来没想到过它可以用来乘坐……”
微微一顿,他笑道:“你我两人可同时乘往雁荡了!”
一言未毕,只见松林中又畏畏缩缩地走出一个人来。
单行鹄轻轻地道:“前辈且慢,在下……”
说着转向那人道:“尊驾可是丐帮之人?”
原来那人蓬头垢面,一付叫化子打扮。
那人一见单行鹄,连忙双膝跪了下去道:“见过鹄侠士!”
单行鹄颇为意外,连忙伸手将他搀了起来道:“尊驾何必行此大礼,究竟有什么事?”
那人肃声禀道:“小化子路遇路千里长老,特地要小化子来禀报两件事!”
单行鹄柔声道:“你尽管慢慢说吧!”
那小化子又磕了个头,爬起来道:“第一,路长老要禀报鹄侠士的是,淳于老夫人虽然下令血洗武林,但伏牛山之事早已传扬武林,往日投效‘淳于世家’之人多已相继背叛,故而江湖中已平静得多了……”
单行鹄目注他那破衣槛褛的情形,笑道:“所以你们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小化子微现忸怩地一笑道:“第二,路长老特别拜恳鹄侠士早日到蜀中本帮总舵,策立本帮新帮主,光大丐……”
单行鹄笑道:“这个……我早已知道了,一等事毕,自会尽快前去。”
那小化子踌躇了一下道:“路长老还说要鹄侠士到这白云山的段云崖流云庵中去见一个人!”
单行鹄啊了一声道:“流云庵中不是尼姑?”
“正是!路长老要您去见的就是一个尼姑!”
“可知那尼姑的法号?”
“听说叫悲天,尚未落发!”
单行鹄心中大疑,忙转向天南毒圣道:“老前辈大约已听到了!在下眼前必须去流云庵一行,解开这一谜团。”
天南毒圣忙道:“老夫陪你去就是了!”
小化子果真背起臀部血迹殷然的四不和尚,歪歪倒倒地向前走去。
且说单行鹄一路疾行到了一处悬崖之下。
那山崖十分险峻,在山崖之旁,果然一座绿瓦红墙的庙宇,山门上挂着一块“流云庵”的木匾。
单行鹄怀着不安的心情,上前轻轻叩门。
不久,山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云髻高卷,带发修行的女尼走了出来,但一见到单行鹄,啊了一声,转头就跑。
单行鹄也同样的大为意外,失声大叫道:“秋妹,秋妹……”
原来那女尼竟是林月秋。
林月秋跑到一间禅房之内,紧闭房门,沉声叫道:“单行鹄,我恨你,我不要再见你了……你还不快些离开这里!”单行鹄心如刀戮,凄然喊道:“秋妹,是我害了你了……”
“不用费话,快些离开这里!”
“小兄曾要你到括苍山灵蛇洞去见一个残废之人,你……”
“我本来想去,但后来想想,又不愿去了!”
单行鹄叹口气道:“只怪我未曾把话说明,害你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
林月秋大叫道:“不要费话,单行鹄,你还不快走!”
“我并不叫单行鹄,我的真名实姓是淳于明!”
“什么?……”
“你也不叫林月秋,你的真名是淳于秋!”
“你胡说什么?”
单行鹄长叹道:“你和我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我要你去见的那人,号称灵蛇居士,实际就是咱们的爹爹……”
林月秋大叫道:“你胡说……”
但她心中却不禁半信半疑,忐忑不定。
于是,单行鹄把一切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房中传出了林月秋幽幽的哭声:“哥哥……等我一下,我要去拜别师父跟你去见爹娘!”
不久,房门开处,林月秋姗姗地走了出来,已经出去了缁衣,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
经过一番计议,两人决定先奔括苍山,去见他们的爹爹。
由于他与林月秋相偕而行,路上不免慢了一些,赶到括苍山,已经费去了两天多的时光。
同时,使他们失望的是,灵蛇洞中空空如也,蛛网尘封,灵蛇居士早已失去了踪迹。
林月秋大惊道:“哥哥,爹爹一定是去了雁荡山!”
“你不是说过,他老人家双腿已残了吗?”
单行鹄道:“不管怎样,咱们去雁荡一看,自知分晓!”
当下两人足不停走,又向雁荡赶去。
第二天日落时分,两人已到达雁荡山下。
不等走到鬼愁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