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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再收拾你们。”
茶棚前的空地上。楚熊鹤从腰间抽出扭丝软剑,上下抖动朝龙云刺来,龙云左右腾挪一一闪开。楚熊鹤的软剑突然改了套路,由直刺变成削和割,龙云直感觉软剑在自己的脖子、手腕和肋下绕来绕去,只要沾上不是被割破喉咙就是斩断筋脉。龙云不停的闪避着一波紧接一波的攻势,看准对方刚刺出一剑正要回收的瞬间,右脚猛的蹬在楚熊鹤的膝盖上,用化红粉教给他的借力发力,身体腾空而起从楚熊鹤头顶飞过去,楚熊鹤未及转身,被龙云从后面一脚踢在后背上,一个趔趄差点趴倒在地。楚熊鹤暴怒,转过身来重又抖动软剑,劈、截、刺、抹,每一招式更加凌厉、狠辣。龙云连连躲避,同时使出金雕拳里的擒拿手,手指猛的扣向楚熊鹤的手腕,楚熊鹤躲避不及,心里一惊,心想软剑恐怕要脱手,却见一柄长剑挡住龙云的手指。龙云向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是个一只耳朵的黑袍道士,龙云甚为眼熟,可是仍回忆不起此人到底是谁。黑袍道士尖声对楚熊鹤道:“贤侄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你先歇歇,让我来收拾他。”龙云听此人说话的声音,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年在殷家村要杀诃青和龙云全家反而被他师兄寇谦之削去一只耳朵的悟真子,龙云顿时恨的牙根发痒。悟真子抽出长剑直刺龙云,龙云一边闪身一边使出金雕拳猛攻对手,两人一来一往斗在一起。楚熊鹤悄悄的转到龙云身后,趁龙云不提防,陡然用软剑向龙云的后颈削去,龙云听到风声低头躲过。楚熊鹤也加入到战阵里面,与悟真子两个人的剑一长一短一硬一软合力会战龙云。龙云如果对付两人中的一个,至少是平手,此时力斗两个强敌,渐渐力不从心,疲于左躲右闪,进攻的招数越来越少,头上的汗珠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楚熊鹤手里动作不停,嘴里同时喊道:“这就是出头的代价,小子你受死吧。”悟真子的长剑由上而下劈向龙云的前胸,楚熊鹤的软剑转了一个圈兜向龙云的后腰,让龙云无论向哪个方向闪都已躲不开。“啪啪”两声脆响,悟真子的长剑和楚熊鹤的软剑都被挡开,一个白衣青年手持竹剑立于三人中间说道:“两个打一个不公平,两个对两个刚好合适。”悟真子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黄泉路上加你也不算多,你们就一起受死吧。”挺剑刺向白衣青年,龙云重又与楚熊鹤交手。龙云单斗楚熊鹤本来就稍占上风,如此更游刃有余,逼得楚熊鹤连连后退,软剑几次欲脱手掉地。另一边,白衣青年虽然使的是竹剑,但在他手里却威猛至极,剑招诡异无比,连悟真子都从来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剑招,打到十余个回合,悟真子已是气喘连连,忙跳出一丈多远对楚熊鹤道:“昨夜没休息好,我们先走,下次再教训这两个小子。”两人噌噌噌几下就跑远了。
龙云对白衣青年道:“多谢兄台援手,请教尊姓大名。”白衣青年道:“我叫林北羽,最看不惯以多欺少、仗势欺人。”龙云道:“我虽然从未想过要别人的报答,可是我却不能不报答对我有恩的人,我请你到城里喝酒。”林北羽也不推辞,爽快的跟着龙云和大师傅进了城,挑了一家最好的酒楼,点了最好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德惠仍然是饮茶、吃素菜,吃完就闭目入定。龙云和林北羽两人边饮边聊,甚是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竟是同龄,林北羽比龙云大两天,就毫不客气的称龙云兄弟,龙云称林北羽大哥,两人你一碗我一碗豪饮起来。一聊才知道,原来林北羽出生在山西的大户人家,从小就跟当地各个门派的武林高手学习武艺,年龄大了也不做什么营生,而是全国各地四处行侠仗义,作了游侠。
“独乐乐不若众乐乐,这么热闹的气氛怎能少了我元宏。”两人正喝到兴头上,旁边又过来一位红袍青年对龙云和林北羽道:“这桌的菜钱我全包了。”回头又对小二道:“把你们酒楼最好的酒拿过来。”龙云二人抬头一看,此人年龄明显比龙云小很多,但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元宏坐下自我介绍道:“鄙人平城人氏,姓元,单字宏,最爱结交江湖豪杰,挑了这酒楼正要一个人独饮,刚才听两位谈吐不俗,猜二位必是英雄人物,我怎能错失结交英雄的好机会,今天吃饭、喝酒我全包了,大家尽管享用。”说罢与龙云和林北羽痛饮起来,虽然元宏来得晚,但言谈举止宛然像老朋友一样,龙云和林北羽一看元宏如此热情,也不把他当外人了,三人又是一阵豪饮。三人天南地北高谈阔论,竟也是观点近乎一致。林北羽对龙云和元宏道:“但凡英雄好汉都有几个好弟兄,我们三人说话投机、性格豪爽,不如拜为结义兄弟。”龙云道:“这个提议好。”元宏道:“要拜你们拜吧,我不拜,只要心里有,何必在乎那些形式呢?这年头别说结义兄弟了,就连父子反目成仇的也不是少数。拜把兄弟这种陈规旧俗还是少来的好。”龙云觉得也有道理。林北羽道:“那就依你所言,不烧香磕头拜把兄弟了,但我们三人之间须以大哥、二哥、三弟相称,患难与共,有福同享。”元宏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又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有事要赶往洛阳。这两块铜制圆牌赠与大哥二哥,如果将来去平城,可凭此圆牌到粟国府找我,我必全力相帮。后会有期。”转身扔给小二几锭银子,出门而去。龙云端详手里的圆牌,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些根本不认识的少数民族文字,心想当今皇上太武帝拓跋焘所在的都城就是平城,将来或许真的需要三弟的帮忙。一直沉默不语的德惠侧身对龙云道:“我要去城东六十里外的火石观见老朋友无非道人,你随我同去,现在动身。”龙云对林北羽道:“不知大哥你要去哪里?”林北羽道:“正巧我也往东,早就听说无非道人武功出神入化,我就陪你和大师傅一同到火石观去开开眼界。”德惠也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自己先一脚出了门,龙云和林北羽紧随其后。
三人快马疾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德惠对龙云道:“我已经看过你好几次与别人交手。”声音不高,每一个字却穿风入耳。龙云忙大声道:“我行事鲁莽,今后会多加注意。”德惠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你为什么不喜欢用刀和剑呢?”龙云道:“您让我熟读佛经好几年,我觉得用刀和剑太残忍,就算别人送给削铁如泥的宝剑我也不要。”林北羽道:“二弟,你看我这把竹剑如何?如果你喜欢就尽管拿去。”龙云道:“我更不会要了,先不说这是大哥的东西,就算到我手里只能增添累赘,还不如赤手空拳好使。”林北羽哈哈大笑。德惠对龙云道:“武器可以杀人,也可以防身和主持正义,就看使用武器的人拥有什么样的品行了。无非道人是武林高人,更是铸造神兵利器的高手,我年轻时曾云游至火石观,与无非道人结为至交。这次我就是去为你要一件兵器,到了观里你不要多说话,只看我行事即可。”
约申时时分,德惠带领龙云二人在一座小山前停住。龙云抬头望去,半山腰一个门楼,上面有个牌匾,牌匾上工整的刻着“火石观”三字。三人下马牵了缰绳沿石阶向山上走去,刚走到门楼前面,门楼后转出两个道士,手里各执长剑,拦在前面道:“外人一律禁止入观!”话音刚落,后面又出来七八个道士都各执兵刃气势汹汹的挡在前面。德惠忙道:“阿弥陀佛,各位真人不要误会,我是无非道人的老朋友,麻烦各位真人引见。”一位小道士对德惠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是道长的朋友?”德惠叫龙云从包袱里取出笔墨纸砚,草写一封简短书信递与小道士道:“麻烦即刻转交无非道人,他看了自会相信。”小道士拿着书信向观里跑去,过了片刻重回来对德惠道:“三位请随我来。”
小道士引导龙云三人没去大殿,而是直接去了道长住宿的云房。龙云心想,这道长不在大殿接待大师傅,反而去他睡觉的房间,真是无理。进了无非道人的云房,只见一个老道从床上勉强坐起对德惠道:“无量寿佛,没想到我在遗世之前还能见到老朋友。”德惠忙上前道:“道长体格健朗武功盖世,怎会这样?”无非道人道:“半月前附近来了一个一只耳朵的道士看中了火石观的风水,纠集了号称黄河流域第一流氓的楚熊鹤和中原毒镖宇文波旬,要驱赶我们离开火石观好让他们霸占,我和师弟无是道人两个人力战他们三人,实力比对方略胜一筹,他们三人失败而归。没想到昨天我却中了一种毒,我竟然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手法下的毒,总之全身阵痛、心律不紊,还腹泻不止,现在已经全身无力。”林北羽插口道:“我走南闯北多年,我曾遇见过这种症状的中毒者,道长中的应该是五毒根之毒,就连良医都束手无策。”无非道人对林北羽道:“这位善人听口音很像柔然人,那么说我只能坐以待毙了?”林北羽道:“道长说的是漠北高原的柔然人?我听说过,可我不是柔然人,我长年在外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什么口音了;方才说的五毒根之毒,并非无药可治,俗话说偏方治大病,我曾听人说牧靡草配蟾蜍和马齿苋能解这种毒,相信附近镇上的药坊里会有,我经常在外游历对中药颇为熟悉,我现在就去镇上买药。”德惠道:“那就有劳林施主到镇上跑一趟。”林北羽转身出门而去。
第九章 血战火石观
更新时间2012626 8:03:40 字数:5601
德惠看着无非道人病入膏肓的样子,想开口要件兵器却不好意思在朋友伤痛的时候提要求。无非道人显然看出了什么,对德惠道:“我们是老朋友,有什么尽管说,不说就是把我当外人。”德惠道:“本不想在道长受伤时再为道长添麻烦,既然道长说了,恕我直言,我和徒弟这次来,是为了求道长为徒弟施舍一件兵器。”无非道人道:“一个人的武功和兵器是相匹配的,使什么样的兵器要看这个人武功是否驾驭得了,是否能发挥兵器的最大威力。”无非道人扭头对旁边的小道士道:“去把你们师叔无是道人叫来。”小道士领诺而去。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约五十多岁的灰袍道士。无非道人向德惠引荐道:“这是我师弟无是。”双方相互问候寒暄。无非道人对无是道人道:“山下没什么动静吧?”无是道人道:“遵师兄命令,上山的各个路口都安排道士严守,防止敌人在师兄中毒的当口偷袭。”无非道人道:“好。此刻让你来我房间,是为了让你试试德惠师傅的徒弟殷龙云的武功,你们现在就比试比试,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对方。”
龙云和无是道人来到门外的空地上,无非道人和德惠坐在门内观看。无是道人也不摆个姿势,直接拳脚并用呼呼生风向龙云面部和前胸攻击过来,龙云身形疾转见招拆招,间或反击对手。无是道人双手或拳或掌变化莫测,一招快似一招,突然腾空而起从龙云头上越过,龙云一抬头,正巧看见无是道人的道袍口袋里漏出一丝粉末样的东西,些许粉末被龙云嗅进鼻子里,顿觉头晕目眩几欲跌倒,无是道人的腿正踢向龙云后背,见龙云身体摇晃欲倒,想收住腿已来不及,不料龙云就地来了个猿猴挪步躲了过去。龙云急忙双腿盘膝闭目调息,心想和尚、道士都是出家人,无是道人身上怎会有这种歹毒的东西,如果要加害别人岂不是易如反掌,无非道人说他不知道何人何时给他下了毒,难不成是他师弟做的,看他师弟一身正气,刚才比试时还想收腿以免我受伤,绝不似阴险小人,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德惠忙走到龙云身边道:“龙云没事吧?”龙云站起身道:“大师傅,我没事,刚才只是头有点晕。”无非道人对德惠道:“你徒弟虽然逊我师弟很多,但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身手已属不易。”又对旁边的小道士道:“去大殿后面的藏兵阁把第九件兵器拿来。”片刻,小道士拿来一个长长的油纸包交给无非道人,无非道人把油纸撕去,竟是一条乌黑的铁链,铁链长六尺有余,铁链的头上还有一个枪刃,枪刃也是乌黑无半点光亮。无非道人对德惠道:“我一生痴迷两件事,一是研究武学,一是打造兵器。我一生未娶,就把自己打造的每一件兵器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这一件是我花了五年时间打造的,名曰束魂枪,是取上好的铁石烧炼打造,再用山下冷泉的泉水浸泡,再重新打造、浸泡,如此反复四十九次才打造成功。这条束魂枪包括抢刃在内都是乌黑没有光泽,可是却坚硬无比,就是藏兵阁里削铁如泥的冷泉剑都斩不断它,但它头上的枪刃却又锋利异常,普通盔甲都会被它划开或刺入。整条束魂枪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