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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天君端详着少典,“石千鹤的确不适合呆在九重天,去幽冥司的话,也是为了护住她的安全。她在这里,是非太多,难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
良久,天君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深爱她,待你从凡间历劫回归仙界,我便允了你们的婚事。”
少典眸中掠过一丝惊喜,“那就先谢过天君了。”
086 被罚当孟婆
“哗啦——”一声,沁霖殿的大门似是被谁给踹开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进来。
“石、石头,我看到司命在给少典殿下写命格!这是怎么回事?”
石斛上气不接下气的扶住梁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千鹤。
此刻千鹤周身的符印渐渐消散,化作点点碎光。
看来少典哥哥已经投胎转世了……
千鹤活动了一下手腕,倏地一下坐起来。
“石斛,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求我?千鹤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他,如今居然开口说有事相求。石斛激动的满面红光,“你说,难得你求我一次,我一定尽力而为。”
千鹤正色道:“将少典哥哥的命格偷偷帮我抄一份。”只要有了命格,自己就可以偷偷下凡,帮助少典哥哥渡劫。千鹤心里盘算着。
“你要命格做什么?命格只有司命能改,你就算看了也没有用的。”石斛心中感慨。石头啊石头,你还是别看为妙,这命格可真能称得上……百转千折荡气回肠惨绝人寰呐!连司命自己都视之为杰作!说来也奇怪,司命跟少典又没有什么仇恨,怎么要将他的命格写得如此凄惨让人不敢直视?
见石斛不肯帮忙,千鹤有些恼怒。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算什么朋友!这事儿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千鹤鼓着腮帮子,几乎是哀求的看着石斛。
“我也没说不帮啊……”石斛叹了口气,“只是司命从来都不让别人看他的命格簿子,我也是偶然间看到少典殿下的名字……要做一份小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雪狮将千鹤的意图猜到了七七八八,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少典鸟儿不值得你去帮他!该如何让小主子看清他的真面目呢!?
雪狮憋了一肚子的火,焦躁的在千鹤面前晃来晃去。
一缕金色的光芒将整个沁霖殿笼罩,千鹤茫然的抬起头,只见一行行文字浮现的半空。
“仙婢石千鹤妄图盗取仙界至宝女娲石,念其盗窃未遂且并非出自本心,现从轻处理,责罚其即可出发至幽冥司,担当孟婆一职,千年后方可回归九重天。”
烨辰一字一句的念着,念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渺。
这是天君的旨意,如此大张旗鼓的昭告整个仙界,让千鹤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天君这么做意欲何为?
“石头你去偷女娲石了?”石斛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一脸的不可置信。真是太刺激了!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女娲石呢!传说中的神器呀!啧啧!可一想到千鹤要被发配到那个不毛之地,石斛挂在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幽冥司……听着就觉得阴森……
千鹤失魂落魄的看着那些文字变成一个卷轴落入自己怀中。
担任孟婆……一千年……
为什么会这样?天君没有听少典哥哥的解释吗?明明已经责罚少典哥哥下凡历劫了,难道还嫌不够!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少典哥哥也许还被蒙在鼓里!这一切都是拜碧玺所赐!
千鹤紧咬着唇瓣,盯着卷轴一言不发。
少典哥哥,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认栽?
天君派来的两个仙从紧跟着卷轴出现,雷厉风行,二话不说,架起千鹤便消失在屋内。
087 棺材脸
待千鹤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头顶着蓝天横躺着穿梭于云间。
千鹤还是第一次知道仙界竟然有这么直接粗暴的送人方式,她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一路抬到三生河边。幽冥司与凡间隔着忘川,而与九重天则隔着一条浩淼无垠的三生河,独立于三界。三生河边,彼岸花开得正好,红红火火如火如荼的开了一大片,燃烧了整个河岸。可千鹤此时却丝毫没有兴致来欣赏沿途的美景。
还好这两个仙从步伐还算稳健,千鹤才没有被颠簸得头晕目眩。
“两位大哥你们累不累,我很重的,要不你们停下来歇一歇喝口水吧?”
身下没有动静,那两人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进。
千鹤欲哭无泪,看来自己连跟他们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别,再见面恐怕就是千年之后了……思至此,千鹤不禁潸然泪下。少典哥哥知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软禁于幽冥司呢?
“等等!”
不远处传来烨辰的呼喊,身后还跟着石斛和雪狮。
远远瞧见石斛手中的纸张,千鹤眼前一亮。
那两位仙从停住了脚步,“半炷香。”二人相视片刻,从口中迸出几个字便将千鹤放下,稍稍走远了几步。
石斛一个箭步上前将什么东西塞进千鹤手中,一边给她使眼色,一边跟她乱扯,“我听说冥王是个冰块脸,没想到连他的手下也都是一张棺材脸。石头你到了幽冥司可不要也变成冷若冰霜啊!”
千鹤感激的冲烨辰和石斛点点头。果然还是天孙的面子大!千鹤庆幸他们来的及时,再迟一会儿自己就拿不到命格了!去幽冥司,她与少典哥哥算不算是阴阳相隔?
烨辰从腰间解下一块红玉,递给千鹤道:“他们并不是九重天的仙君,而是直接受冥王管制,是掌管魂魄的黑白无常。这块红玉你戴在身上。幽冥司阴气太重,红玉能让你抵御那里的寒气。”烨辰凝视着千鹤,眼中满满的不舍。幽冥司与九重天来往不多,自己今后也许都没有机会过去,不知道千鹤看到红玉会不会想到他……
千鹤将红玉收好,谢过烨辰。回头看看,这才注意到那二位仙从的衣着,果然和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黑如墨一个白如雪。
黑白无常似是感觉到千鹤在看他们,不屑的冷哼一声。
“女人,麻烦!”
“就是!碍事!”
二人一唱一和。
黑白无常本在凡间捉拿逃逸的魂魄,却被冥王紧急召回,说是要去九重天接一个仙婢过来填补孟婆的空缺。先前的孟婆贪杯,误把自己酿的汤当作美酒给喝了,结果造成一些魂魄无法按时投胎,乱了秩序,冥王便将她押入了忘川河底,自此孟婆一职便一直悬着。而那些乘乱逃走的魂魄也被黑白无常抓的七七八八,还剩最后几个,却在关键时刻受到诏令,他们只得匆匆忙忙赶回来。千鹤害得他们奔波劳累了一天,心里自然堆积了一肚子的怨恨。
千鹤并不知道个中原委,只当黑白无常生性冷淡,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
“石头你要保重啊!”石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哽咽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千鹤听了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的好像我以前承蒙你多少照顾似的!”
石斛哭丧着脸,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丝帕,掩面而泣。
千鹤瞥见丝帕的一角似乎绣着一个“水”字。小水要是知道石斛用她送的丝帕擤鼻子,肯定会气得吐蛇信子!
“走吧。”
白无常的一张冷脸突然凑过来,千鹤吓得后退三尺。
过了三生河,前方便就是幽冥司了。千鹤凝望着远方,回头不舍的看了看这让她心累的九重天。离开一阵子也好,这里的流言蜚语真的已经受够了……
黑白无常将千鹤扛上船。石斛挥舞着丝帕跟她道别,烨辰久久的伫立在岸边,眼神不曾离开过片刻。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咦?毛毛呢?千鹤心里一惊。刚刚还看见他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088 冥王是变态!
黑白无常风风火火的踏浪前行,千鹤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胸口磨蹭,低头一看,雪狮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自己怀里。
雪狮摆出一副小主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的架势,紧紧的抠住千鹤,不让自己掉下来。
那两个棺材脸应该没发现自己吧?雪狮悻悻的探出脑袋,看了黑白无常一眼又立马缩了回去。只要成功渡过了三生河,就算他们发现老子跟过来了,也不能将自己送回九重天!
“毛……”
千鹤刚张开嘴就被雪狮的小爪子给摁住了,雪狮冲她摇摇头,无比艰难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无奈动物不像人一样指头根根分明,千鹤实在是看不懂他的意思,疑惑道:“毛毛你在干什么?”
毛毛毛……毛你个头啊!雪狮唰的缩回千鹤怀中。若是被黑白无常发现了,老子会被他们扔进河里的!在这三生河里根本使不了仙术,老子……老子怕水啊!
黑白无常听到动静,转过头,冷冷的呵道:“女人,闭嘴!”
千鹤乖乖的不再说话,手中紧握着少典的命格。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得上忙……听说冥王又凶又顽固,自己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开溜,困难程度仅次于让他生孩子。千鹤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骗住冥王,不知不觉中,眼前的景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噗通——”一声,千鹤被重重的甩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哎哟!痛!”千鹤揉着吃痛的屁股,一脸怨恨的爬起来,“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黑白无常无视千鹤的愤怒,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宫殿,“到了,走路。”
“你们……哼,算了!”千鹤自认倒霉不再费口舌理论,“跟你们讲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刚走几步,脚下的土地就变得软绵绵的,踩在上面就像是踩着一团棉花。膝盖被摔疼了,千鹤一步一瘸的跟在黑白无常身后。
这条路便是黄泉路了吧……千鹤环顾四周,大片的彼岸花随风摇曳,几乎将整个幽冥司浸没。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似是从深渊处传来。千鹤一个哆嗦。不知十八层地狱是个什么样子……听听那些惨绝人寰的鬼叫就知道冥王不是什么善类,自己能否平安度过这一千年还是个未知数。天君既然将她幽禁在此处,定当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千鹤将手伸入袖中,掏出许久不见天日的彩羽插入发髻。
在九重天的时候碍于他人的眼光,少典哥哥也说在正式成婚之前一定要低调,千鹤便将彩羽一直收在袖中不曾让别人瞧见。如今在幽冥司也很少有九重天的仙君过来,拿出来应该没关系了。只要有这个彩羽在,就不怕找不到少典哥哥。
幽冥司果然比九重天要阴冷,四周的寒气如魔爪一般将千鹤团团围住。脖子处的红玉泛着暖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千鹤并没有觉得冷。
黑白无常步伐迈的很大,千鹤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待抵达宫殿时,千鹤已经累的大汗淋漓。
“漓宫?”千鹤抬眼看了看挂在宫殿门口的牌匾,心想:倒是个好名字!也应了这个景。漓者离也,这里本就是个分离的地方。
“进去!”黑白无常停住脚步,将千鹤推进了宫门,转身便沿着忘川去向了凡间。还有两个溜走的魂魄,得在凡间天亮之前抓回幽冥司。
千鹤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歪歪斜斜的跨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空旷,只在正中摆了一张檀木桌案,一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坐在案边,一身黑袍,青丝只用一根帛带随意的绑着,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千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千鹤被他看的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就是冥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嘛!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骨子里头其实是个变态呢!千鹤琢磨着,见眼前的男子眉目清秀不像个恶人,不禁胆子也大了一些,走近两步道:“仙婢石千鹤……”
“凤凰一族的彩羽怎么会在你这里?”冥王打断了千鹤的自我介绍,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宫中。
“我……”千鹤没想到冥王会认出彩羽,更没有想到冥王会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的发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跟少典是什么关系?”冥王似乎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绝对不允许不明不白的人出现在他眼前,“天君为何要将你软禁于此?”
千鹤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一样被他在审讯,无形中有种压迫感,心里有些恼怒。在摸清冥王的底细之前又不敢造次。
“少典哥哥是我的夫君,这彩羽是他送我的。”
冥王眼中惊起一圈涟漪,瞬间就平复了。
“至于天君为何将我软禁,我说了你也不信,不如不说。”
一想到自己做了冤大头,千鹤就一肚子火。
冥王似乎对千鹤的事情很感兴趣,将正在翻阅的文书搁在桌案上,“你且说说。”
千鹤将自己在九重天的遭遇大概说了一遍,心中不禁感慨,冥王真是人好人,居然有耐心听她倒苦水!
冥王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