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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还礼称不敢。
赵良栋道:“请壮士进舱一叙,好叫内人与犬子拜谢活命之恩。”高梦鸾道:“大人,夜已深了,不必了。”赵良栋道:“救命之恩,焉能不拜!”欲拉高梦鸾。高梦鸾与青梅只得跳上大船,进到舱内。宾主落座,青梅站立。
夫人牵着揉着眼睛的小公子,过来施礼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高梦鸾起身还礼。
管家献茶。
护兵们在小船上向大船叩头领罪,连连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赵良栋和高梦鸾出舱,青梅跟随。赵良栋大怒道:“你们这些窝囊奴才,养你们何用!若不是这位壮士相救,本官一家人的性命,早已休矣!每人先打三十大板,明日革退!”
高梦鸾打躬道:“大人息怒,那伙强盗,如狼似虎。。。。。。他们是自知力不能敌,才如此畏缩不前的。望大人看晚生之薄面,饶恕他们这次吧!”赵良栋道:“这么多人,无一人出头,真是可恼可恨!”高梦鸾道:“正因为他们不出头,才免了老大人一番伤心。”赵良栋问此话怎讲?高梦鸾道:“当时,若有人出来,难免被贼人伤害,老大人岂不痛惜伤感。哪能像现在这样安稳。老大人应转怒为喜才是。”赵良栋息怒道:“看在壮士面上,记下这次大过,下不为例!”护兵等叩头谢恩。又转向高梦鸾叩头。
赵良栋与高梦鸾及青梅回到舱内,赵良栋问道:“下官还不曾请教壮士何方人氏,贵姓高名?”高梦鸾道:“晚生免贵姓李。渔阳人氏。”
赵良栋道:“这么说,我二人是同乡了。那小燕山下麒麟庄镇国府的高老先生,可认识吗?”高梦鸾道:“同村居住,怎能不认识!”赵良栋问她高府近况如何?高梦鸾道:“老大人莫非与高公相识吗?”
赵良栋道:“下官当年与高镇国、寇翰林,义气相投,亲如手足。十多年前,在寇府相聚之后,天各一方,杳无音信。不久前才得知高公获罪去岭南充军之事。恨我自己无力相救,只能暗自伤感。”高梦鸾道:“原来如此。”
赵良栋又问道:“李壮士行此远路,有何贵干?”
高梦鸾道:“晚生别无他事,游学访友,观山玩水,看一下天下名胜。。。。。。那高公对晚生也有厚恩,欲越岭一游,顺便到那里看望高老先生。”赵良栋道:“那里去不得了。”
高梦鸾问为何去不得?
赵良栋道:“朝廷已下禁令:凡带罪的官员,不准其家人和亲友探望。恐其聚众滋事,与国不利。对不遵此令,私行探望者,擒拿归案,斩首示众。”高梦鸾如冷水浇头、闷棍击顶一般,沉思不语。赵良栋道:“下官说及此事,李壮士面生不悦,这是为何?”
高梦鸾深施一礼,道:“大人,恕小侄瞒哄之罪。晚生并非是别人,那高公乃是家父。当时,家父获罪之时,小侄正在病中,直至病好才动身,指望骨肉相逢。不料,又遇变故,使小侄肝胆俱碎。意欲回家,继母不容,无处栖身,如何是好!”
赵良栋道:“原来是贤侄。若不挑择,可随老夫到任上居住。我看贤侄文武两途,皆可成就。倘有机缘,你父子就可重见天日了。不知贤侄意下如何?”高梦鸾含泪下拜道:“叔父如此怜爱,小侄没齿不忘。焉能推辞!”赵良栋道:“既然如此,明日一同起身吧!” 高梦鸾道:“多蒙叔父不弃,小侄一切听从叔父安排。”
第三十七回,伏准药王庙看戏
第三十七回,伏准药王庙看戏 任婆贺新家提亲
药王庙会,热闹非常。戏台上在上演西厢记。
伏准不看戏台上才子佳人的精彩表演,却目不转睛地望着看台另侧,花枝招展的小姐贺如花。贺如花也注意到那旁的书生在欣赏自己。
散场之前,丫鬟蝴蝶走到贺如花跟前,说道:“小姐,老爷说早点儿走。免得散场时拥挤。”
贺如花不悦道:“忙什么?看完再走。”
一个家丁又来催她道:“小姐,员外叫小姐上车,一会儿散场就难走了。”贺如花向伏准瞟了一眼,无奈地起身,蝴蝶搀扶她跟家人往看台下走。
伏准见她离去,急忙起身离座,下了看台,盯着贺如花的身影跟去。
五十多岁的贺新,站在一辆轿式马车旁等待着。贺如花由蝴蝶搀扶上了车,坐好后,掀起后窗帘向后看,见伏准跟在车后追赶。
贺新坐在车前,车夫赶车进了院子。
一位老者牵着一个幼童走在这里。伏准向前打躬问道:“请问老丈,这家住的是什么人,姓甚名谁?”老者问:“相公问的是这一家吗?”伏准说正是。老者风趣儿地说道:“是刚下锅的。”伏准问是什么意思?老者道:“才煮(财主)嘛!这人叫贺新。闯一阵子江湖,在京城开当铺,发了大财。回乡充当员外来了。”
伏准问他家几口人?老者道:“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惯的不得了。”
伏准转到楼下,楼上的蝴蝶正在把窗户打开,用棍儿支上。贺如花站在窗内,探着身子往下看。她咳了一声,伏准仰头一看,正是刚才追赶的女子。连忙深深打拱施礼。
贺如花把手中的团扇丢下,正好打中伏准的头巾,滑落在地上。她掩口而笑退回去。伏准拾起扇子,吹去扇上的尘土,打躬致谢。一看,女子不见了。他呆呆地望着窗户。
蝴蝶来到他面前,说道:“相公,我家小姐一把扇子,掉在楼下,相公若是捡着,请还给我们。”伏准道:“小生可倒捡着一把扇儿。只是,这样贵重之物,怎肯轻意奉还!”蝴蝶道:“一把小扇能值几个钱!有什么贵重?”
伏准道:“物虽不贵,看出自何人之手。如出自天仙之手,就是万两黄金也换不去。要完璧归赵,必须天仙亲自来取,当面致谢,方可奉还。”
蝴蝶道:“既然要人谢你,你得说个名姓,我好替你回复。”伏准道:“小生姓伏名准,表字仕仁,去世的丹徒县令是我的祖父。镇国王高千岁的夫人是我的嫡亲姑母。”蝴蝶笑道:“连祖宗三代都说出来了。”伏准道:“小生是黉门秀才,今年二十一岁。尚未婚配。”
蝴蝶暗笑他的轻浮。
伏准道:“请替小生转达。”蝴蝶含笑而去。
不一会回来说道:“我家小姐说,扇虽不贵,乃是闺门之物,不敢轻弃。相公既要索谢,就晚间送来,小姐一定面谢,千万不要失信。”她回身进院,关上院门。
伏准如获至宝,欢喜非常,收好扇子离去。
傍晚伏准梳洗完毕,壮着胆子,贼人似的来到贺家门外,轻轻敲两下门。蝴蝶把门打开,伏准一步跨进去,跟随蝴蝶来到楼下,整衣掸尘,跟着蝴蝶进楼去。
贺如花早已准备好,正在等待着。蝴蝶掀起竹帘,伏准进房深施一礼。贺如花起身还礼,说道:“公子请坐。”
伏准谢座。
蝴蝶献茶。
伏准道:“小生三生有幸,得遇小姐。”贺如花道:“奴家得遇公子,也是幸运得很。”伏准道:“蒙小姐不弃,请问小姐尊名?”贺如花道:“奴家姓贺,小字如花。”伏准道:“果然不愧如花之貌。”
贺如花道:“过奖了,如果相公不嫌弃奴家,真有诚意,愿托付终身与相公。”伏准大喜道:“小生明日就托月老进府提亲。”贺如花道:“既然如此,相公请回吧,奴家明日静候佳音就是了。”
伏准道:“小生担惊冒险,好容易来到绣阁,刚见小姐,怎么就要让我回去!现在,天将二鼓,我府上门首已关,小生到何处安身!望小姐赐我一席之地,容我存身一夜,恩同再造。”说着深深施礼。
贺如花道:“既然如此,就委屈你暂住一夜。(对蝴蝶)今日之事,只你一人知道,千万不可泄露。”她命蝴蝶出去后,伏准抱住贺如花,狂吻起来,滚在床上。。。。。。
第二天伏准到伏夫人房里请安,问道:“娘。昨晚睡得好吗?”
伏夫人道:“你昨晚到哪儿去了?使我在家中惦念,哪能睡好!”
伏准道:“周世兄约我去他家饮酒,就在他家睡下了。提起孩儿的婚事,他说有一位姑娘,品貌皆优,住在东南合和堡,离此不远,与我年貌相当。”伏夫人问是谁家的女子?伏准说是开当铺的贺员外家。伏夫人道:“咱们王侯门第,与一个商贾结亲,不大合适。”伏准道:“这有什么!只要挑个好女子就行了。”伏夫人道:“那就叫任婆去说说吧!”
任婆到贺新家,说道:“这公子姓伏,名叫伏准,表字仕仁。是秀才,才貌双全,品行端好,性格温良,家中父母双亡。由镇国王夫人抚养成人,家资豪富,门第荣华。。。。。。与贵府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贺新道:“听说镇国王充军去了,此一时,彼一时啊!”
他妻子道:“富贵家资倒不重要,公子的人品好,我倒愿意。但只有一件,我们老夫妻只有这一个女儿,要招个好女婿养老送终,怎能聘她出去呢?你去回高太太说,若愿意入赘在我家,等我们择个吉日相相女婿,中了我的意,就算定了,财礼聘金全都不要。”
任婆把贺家的意思转告给伏夫人。伏夫人不悦道:“到他家去,这怎么能行?我为的是娶个媳妇,在膝下侍奉,若入赘在他家,媳妇使不成,反把儿子拐去了。”
任婆道:“他那里也是没有儿子,那么大的家产,不肯把女儿嫁出去,要招女婿养老。”伏夫人道:“谁图他的家财!你明天回去说,过门之后,七、八里路不算远。我叫他小两口勤去看望亲家。百年之后,叫他女婿披麻带孝发送他老夫妻,这样好不好?”任婆道:“这倒很在理。”
伏夫人对伏准道:“任婆又去贺家了。等着她回来吧!”
任婆去贺家后,回来说道:“哎哟,脚都跑细了。”伏准问怎么样?任婆道:“白去啦,还是那么说,不图财产,只要女儿在膝下才行。”
伏夫人道:“不行就算了,谁非要娶她这公主不成!”
伏准不悦道:“是不是又想搅黄了!实对你老说吧,这女子我在药王庙亲眼见过,很称我心。若是说不成,我这辈子也不要老婆了。原先那件事,你老要是有主意,也早就成了。弄了个半途而废。。。。。。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称心的人,老太太又不愿意。”
任婆道:“大相公也不用着急,等我想个两全其美方法,再去跟他家说,保管能成。”伏夫人道:“他若再不答应呢,还让我磕头去不成?”
伏准推着伏夫人的肩头,说道:“老祖宗,你老就等着使唤好媳妇吧!”伏夫人忍不住笑了。
任婆又来贺新家,说道:“我昨天见了高夫人,他也理解你们的难处。她说若不就这样:姑娘婚后,小两口轮换着住,婆家呆一个月,娘家呆一个月,又热闹,又新鲜。以后哪家老人不在了,再固定下来。员外、安人看这样行不?”
贺如花怕父母把婚事弄黄,命蝴蝶把母亲请去。
任婆对贺新道:“只因这对姻缘十分般配,我才不辞辛苦,跑来跑去,老员外是一家之主,就把这事定了吧。”贺新道:“等太太回来,看女儿是什么意思吧。。。。。。”——别看他在外面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作恶多端,在家却惧内得很。
妻子回来,说道:“任妈妈,你回去向高太太说,这门亲事,我们允了。也不相女婿了,只是有一句话:我可要娶姑爷,在这里拜堂,住一个月后再去高家。高太太若不愿意,你明天就不用再来了。”任婆道:“好img吧,我回去好好跟高太太说说。”
这样双方让步之后,这门亲事总算说成。贺家门前悬灯结彩。大办喜事,伏准入赘,大婚告成。
伏准走后,伏夫人深感寂寞和失落,常常暗自掉泪。
蜂儿道:“我看少夫人,也算不了是出众的人材,她不过是仗着浓妆艳抹,才显得艳丽,与小姐比,有天上地下之分。小姐是自然的美,这新娘子竟是做作。”伏夫人道:“你这丫头还真有眼力。不知她怎么把准儿给迷住了。”任婆道:“这叫做情人眼中出西施。”
伏夫人道:“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只要他小两口和和美美就好。。。。。。已经过了好几天,怎么还不来呀。”蜂儿道:“我们在这拉着架子等着,人家说不定给忘了呢!”
这时,劳勤带领贺家的家人贺显进来。劳勤道:“老夫人,这是贺府的家人贺显。”
贺显施礼道:“夫人,我家小姐中暑了,头晕不能来这里。特差小人前来报信。”劳勤道:“大相公说,望太太容他们在那里多呆些日子。”
伏夫人低头不语,思忖一会儿,只好同意。说道:“媳妇既然身子不爽,就多住几天。你回去多多拜上亲家太太,等他女儿病好之后,再送他小两口来吧!”
第三十八回,寇云龙主仆相逢
第三十八回,寇云龙主仆相逢 威远王世子得救
曹文豹和女装的寇云龙骑马路过前安镇,曹文豹道:“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喂喂马。”
寇云龙道:“镇上人多,喂马的地方也不好找。再往前走走吧。”他二人骑马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