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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雷雪毅那小鼻子小眼的小男人,岂不是要趁机把她给刁难死么。莫琴很不情愿地噘了嘴,瞳仁来回的转动着,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应对的办法。
所谓应对的办法,那至少得别人打出一招,才能接上一招。此时的雷雪毅显然是不想与莫琴过招了,次次都与她针锋相对的,他感觉有几分身心疲惫。既然都疲惫了,那自然是什么都不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再说明白点,雷雪毅认为,他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她么。
于是乎雷雪毅果断的答道:“好,咱们走吧。”说完御着剑就先一步的飞走了。
看大师兄说走就走,张天池对着天空张着嘴,惊讶了好半天都没缓过那股劲来。等到他总算是认清了眼前的事实时,额角便开始泛紧。
“那个……我……真的载不了你……”就算此时她骂他没用,他也不能逞能的载她。御剑是飞天上的玩意儿,若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是落得个没命的下场。
莫琴还什么都没说,就看雷雪毅一晃就没了人影,她的惊讶不比张天池少,只是她死绷着没表现出来而已。
听张天池如此瑟瑟的表达了他的无能,莫琴只感觉眼角不停地跳来跳去,连责备他的心都没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走出去找马车?”她并不是非御剑回去不可,只是来的时候想早些到达而已。
“这……”张天池又为难了。应该说他完全没想到中途会出现岔子,所以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就没带什么银两在身上。从此处乘马车……他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
“什么这啊那的,行还是不行,总得说话嘛!”他的犹豫让莫琴有点着急。
“那我说了?”张天池纠结了一下,蹙眉皱脸的,脸上还有几分不忍。
“说吧。”莫琴眨了两下眼,意思是让他快点,太磨叽了很累人。
“我可真说了!”
“你就真说吧!”莫琴狠白了他一眼。
这个白眼像是给了张天池勇气一样,他死盯着地面一口气说道:“我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乘马车回去,所以身上没有这么多钱!”
啥?他刚刚说了啥?莫琴再眨了两下眼,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平静地问道:“没钱?”
张天池嘴角抖了一下,笑得比哭还丑。
没钱也敢带她出门?!莫琴想暴走,不过她知道此时暴走了也无济于事。
看她刚瞪起的双眼又收了回去,张天池立即说道:“要不这样,莫儿在这里等等我,我这就回去请师父过来!”
隐着身且快要笑翻在地的易尘暗点了下头,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那他一会儿要不要搞个分身在府里?
莫琴也认为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只是她并不想让易尘来接她。毕竟她出来,就是背着易尘出来的。
她蹙眉想了想,脑子里闪过一个不错的人选。
“你过来!”她拉过张天池,说道:“你去天险山上找一个叫天啸的狼妖,让他过来接我好了!”
此话一出,便感觉周围的空气有几分凝结。
易尘当听到莫琴让张天池去找天啸时,他差一点就现了身。虽说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但还是漏出了一些带着愠怒的仙力。
她居然又选择了天啸,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突然冷了?”莫琴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张天池脸色却变了变。
这是……仙力,而且是纯正的仙力……张天池只是修仙阶段,但他家师父却是个纯血的剑仙,他曾在他师父那里感受过。
他突然想到,之前莫琴说过有人在咳嗽,当时他只是当成笑话听了,现在想起来,此谷应该还有别的仙存在。
张天池本来是想早去早回的,不过此时他却不怎么敢离开了。听说莫琴是师父的宝贝,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找谁喊赔去?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心为妙。他对着空气大声喊道:“此静幽谷是我家师父之友释烨之所,不知暗藏的这位仙人是否找释烨有事?”他声音之大,大得在空旷的谷中传来阵阵回音。
莫琴愣了下,不知他何意,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瞎喊什么呀?别把熊给喊出来了!”
她这一句接得太妙了,妙得易尘半张脸都在抽搐。
他是现身好,还是不现身的好?
凡间篇 046 师父来了?!
话说那位惹不起莫琴便躲起莫琴,说走就走得超级干脆的雷雪毅。他御剑大约行了七八里地,突然的停了下来,然后踩着剑在半空中低头纠眉,一看就知正为某事而纠结。
他会在此时此刻纠结的事,无非就是跟莫琴有关的事。说实在的,当他一想到莫琴被丢下时可能会摆出的吃鳖噘嘴的模样,雷雪毅的心情就没由来的一顿乱爽。只是爽过之后再回头一想,心里面又暗暗喊着坏了。
是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坏了。
他怎么说也是大师兄,先不说这气度气量的问题,就说他随着张天池带了莫琴出来,然而回去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人回去了。至于张天池与莫琴的行踪,他还真没法说个清楚。谁知他俩会不会坐马车回来,又或是莫琴硬逼着张天池载人,半路上张天池体力不支,二人从天上纷纷掉……
脑子里的想法是越想越可怕,雷雪毅猛地挥了挥手,把那不应该产生的杂念给挥掉。
好吧,张天池一定不会傻到逞强,他们应该最终选择的是坐马车。雷雪毅有些像在自我催眠地默念了一句。
这坐马车是安全了,可是事情又出来了。从这里乘车回去,一路上必须得顺利,那也要个三四天的样子。这期间万一师父要找莫琴,叫他拿什么给师父?
他怎么说也是背着一个指导莫琴修仙这名声的,如今被指导的人不见了,他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左右思量之后,雷雪毅更加的纠结。
照这么想来,那他还是只能回去接她?一想到她洋洋得意的嘴脸,再想到她得瑟的模样,雷雪毅的心里没由来的浮躁。
不论哪方面,只要她稍微的收敛一点,或许他都不会有意丢下她。想到莫琴的种种不好,伴随而来的还有她失着忆却仍乐天的模样,雷雪毅有点无奈。
算了,她是一个失着忆的丫头,他去和她计较那么多,反而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挣扎了一番,雷雪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
他做什么都算干脆,刚刚还在犹豫,当想好的时候便就果断的往着回走了。只是行了不过半里地,便看前面御剑过来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天池。
雷雪毅讶了一下,扬声问道:“四师弟,怎么就你一人?”
张天池一开始是没看到雷雪毅的,毕竟此时他的心事挺重。就他这御剑的技术,能一边想事一边御剑都不错了,哪里还分得出一丝精神来留意路间的情况。加上他也没想到雷雪毅还在这附近。
“大师兄原来没走?”他很意外,意外得连雷雪毅问他的问题都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大师兄看起来走得干脆,却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咝?似乎哪里没对。他的脑子转到“他们”二字时,突然发现这事不应该是他想的那样。于是张天池也不顾礼不礼貌,好奇的将雷雪毅打量了一遍,同时暗想道,大师兄在这不近不远的地方等着,好像不是在刻意的等他,更不会是在等他们。那大师兄是在干嘛?
对于张天池的打量,雷雪毅倒没怎么在意。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莫琴居然没在。
“莫琴的人呢?”他总不会是让她一人去搭了马车回府吧……雷雪毅觉得额角很疼。
听到大师兄主动提起莫琴的名字,张天池一愣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怪异的表情,艰难地说道:“那个……师父说交给他。”准确的说来,师父只让他一人离开,至于莫琴何时走,他是一点都没提。
那个时候师父的脸色……分明是不怎么好看的。
“师父?师父来了?”雷雪毅迷惑了。他仔细算了算,他先走了一步,这一步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怎么师父就这么快的赶到了?他感觉像是错过了许多事情一般。
张天池回头瞄了山谷一眼,明知这一瞄是什么都不可能看到,他仍然在睁着眼找了找谷中的身影,末了他才转头对雷雪毅说道:“师父一直都在,应该是一路跟着过来的。”
雷雪毅嘴角歪了歪。那他数次差些掉下去,一定都被师父看了个全。
“……总之,大师兄,咱们先回去吧。有师父在,莫琴也不用咱们操心了。”张天池说的是实话,他们师父都来了,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小虾米出头的时候。
天上踩着剑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这谷里的一人一仙,此时还大眼对小眼的互瞪着。
易尘现身出来的事,还得从张天池的喊话开始说。他听张天池喊话,喊得有礼有节而且其中暗意表达得清楚明白,心里面暗喜这徒弟也有乖的时候。谁知他心间的那喜意还未散开,便听莫琴接了一句生猛的。他顿时踌躇着要不要现身的问题了。
现身,那他就成了熊了,如果不现身,张天池一定是不敢随便走的。张天池不走,就意味着莫琴不能走,莫琴不能走也就是说连累得他也不能走。
这一连串的关系,十分明确且明白,在易尘脑里一勾勒,他立马选择了当熊。
透明的空气中渐渐的形成一个棱角分明的人形,当人形越来越清楚时,莫琴的眼角便开始抽搐了。乖乖,扮鬼的居然是痞仙这货。
相对于莫琴眼角的抽搐,张天池几乎是整张脸都在抽搐。他还没等易尘完全现身,便苦着脸喊道:“师父,原来是您。”喊完再暗想,完了完了,师父是何时跟过来的。
易尘的心情不并怎么好,其原因固然是莫琴造成的,但眼下还有徒弟在,他还是强忍着不悦点了个头,顺便“嗯”了一声,末了再说道:“天池,你先回去吧。”
张天池一听,哪里敢反对的,他偷瞄了死盯着易尘的莫琴一眼,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同她打什么招呼,御了剑便跑了。
于是乎留下的这一人一仙,便就这么瞪着盯着瞧着对视着,好像谁也不愿意先转眼。
凡间篇 047 学驼鸟
幽幽山谷中,此时吹起了微风。轻柔且温和的风撩起二人的衣角,掀起二人的发丝,像在为他二人打着圆场一般,一下下的加入那股不愉快的气氛之中。
其实此阵微风即使没有那般多情的意思,莫琴也不打算继续与易尘对峙下去。就易尘那衣袂翻飞、发丝微乱的模样,已经让莫琴的眼角抽起了筋。
乖乖,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迷人。她平静地做了个深呼吸,脸上硬是死绷着没变,不过眼底早就闪过花痴般神色。
易尘睨到她双眼微有迷离涣散,瞳仁间浮出了浅不易见的促狭。
与仙比眼力,莫琴认为这是早有注定的输局,纵是此时是因抵抗不了美色所诱而放弃了继续与他比拼眼力,她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失败推到种族问题上去。拿她的话来说,她只是个凡人,怎么能与大神通的仙相比呢?完全泛不着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嘛!
莫琴在心里把自己说服了,没有不甘心,也没有不情愿的收回了目光,其余光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不屑。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瞧得易尘有些迷惑。他不用法术去读她的心,就凭着双眼去看,基本上很难猜到莫琴的想法。倒不是说他从未猜中过,只是通常情况下,他比较难明白她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易尘觉得,她是他认识的凡人之中,心眼最复杂的一个,哪怕此时失着忆,仍然的能玩出许多意料不到的花样出来。
易尘见莫琴收了目光在那儿站着得瑟,先抛开思索那双眸子中时而迷离时而不屑的意思,瞳仁斜飘向小屋门边,缓缓地说道:“琴儿背着本仙来此……可是有何重要的事?”
那个省略,省得莫琴的嘴角抽了抽。话音一落下,她就立马答道:“什么重要不重的事,要不是你说话,说一半丢一半,我干嘛还千里迢迢的跑静幽谷来?别以为我挺想来似的!”她是真的挺想来,只是此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
莫琴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易尘身上,推得干净的同时还推出了她的一腔怨念。
若易尘只是才到谷中不久,或许还真会相信她这番说得理直气壮的话。只是他是从青岗镇就跟出来了,这一路上她做的,包括在谷中之后所说的,一切一切都还清楚的印在易尘的脑子里。于是莫琴这段绝对的瞎掰便失了灵。
易尘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讨论真与假、是与非的问题,更不想纠正了她胡掰的习惯。他认为和莫琴讲道理,那简直就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其困难的程度:白废。
就她在没失记忆的时候,就是个能把东扯到西、南掰成北,将一件容易的事情给复杂化的高手。她失忆之后,易尘看她非但没减弱此特点,反而还有加强的趋势,所以他听了便听了,末了还挺诚恳地说道:“那还是本仙的错了。”说完浅笑着认了个错,垂下眼睑的时候挡住了瞳仁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