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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个叫严枫崖的修仙者都看出了他们的真身,天啸当然不可能再假冒易尘的名头。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想扮成易尘。
天啸此时并不知道,没继续冒充易尘倒是对了。
“对,我叫天啸,不是仙而是妖。”天啸坦白完了再转眼看向莫琴,正想把她也一起介绍了,却看后者正冲他不满地噘嘴。
他干嘛这么急着坦白。
莫琴的小动作,做得过小,没看他们的严枫崖便没感觉到。他听天啸自己坦白了,便接了话尾,问道:“前方有妖群聚集,你们也是赶往那里去的么?”
此问让莫琴纠了眉。合着热闹在前方的……在这里降下,其实是天啸不想带她到前面去?亏她还夸他比易尘厚道,敢情这俩货是一路货色。
果然不是人的家伙最狡猾了!
接收到莫琴扫来的饱含怨念目光,天啸揉了下额角顺便再挑了挑眉尾,末了没好气地冲严枫崖说道:“是啊,这不是被你的结界给挡下了么!”反正莫琴已经猜到他的打算了,现在他也不便解释什么,总之破罐子先破摔了,被她讨厌也只能先认栽了。
“结界?”严枫崖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他没敢夸大,就着天啸的话而解释道:“我只是一区区修仙者而已,可不会什么结界。这只是个法阵,而且还是不够厉害的法阵。”言下之意是指天啸在法阵的阵眼中,还可以行动自如。
这个法阵若是由他师弟来摆,应该比他摆出来的效果要好。毕竟他的师弟可是修的灵仙。严枫崖抽空走了个神。
天啸对仙的事了解并不算多,但也没想了解太多,于是他听他刻意的解释后,就没再多问,只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只是修仙者也敢出来管闲事,你真的知道前面发生的是什么么?”
“前面发生了什么?”同样的问题,来自不同的声音。问出这话的男子听到还有人与他一样发问,微微地愣了下,末了转了头到莫琴那边,似乎只是在拿耳朵听,目光还垂于桌面上,并没去看她。
严枫崖是带着担忧问的,但莫琴却是纯粹的好奇。
天啸能分辨出来。
完了,他怎么把和稀泥的莫琴给忘了。天啸悔是悔,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继续深入。
“前面聚集的妖,等到明日之后便都会散了。我劝你们别守在这里,更别摆什么法阵去刺激妖群。”
严枫崖一听,顿时明白天啸是知情的。他急急的站了起来,摸索着朝着前面走出两步,却像不长眼睛一样的撞到了长桌的桌角。他这一撞,撞得眉心皱了起来,同样撞得天啸莫琴面面相觑。
天啸还算忍得住,他在之前便隐隐的猜到了严枫崖不瞧不看他俩的原因,而莫琴却是直到此时才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出他的异样。她讶了下,口无遮拦地说道:“哎呀,你瞧不见?”
难怪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都看不到,怎么可能会目中有人。
他看不看得见,在这个时候都不重要。严枫崖现在只想弄清楚,这个叫天啸的妖还知道些什么。他无视的莫琴的惊呼,直接问道:“为何妖群明日会散?”
当天啸给易尘说,明天魔界会把门开到西北边妖群聚集之处时,易尘有瞬间是凌乱着的。之后天啸趁着等莫琴的时间仔细的想了一下,明白魔这玩意,对于仙和修仙者的冲击应该都挺大的。所以此时他就不打算照实的回答。
“谁知道呢,这不是凡人应该管的事。”
凡间篇 061 打酱油的
站在空无一人的山洞里,易尘感觉额角发出一阵一阵的抽疼。他知道,这是隐忍怒意的结果,而怒意来的源却是那本该乖乖待在山上的莫琴,此时并没有在。
关键是天啸也不在。
他俩跑哪儿混去了?
易尘认为,莫琴没常识,一部分是因个性使然,一部分是因失了记忆,但那个活得够久,久得按凡人的年龄来算,已经是超、超、超老年的天啸至少得有些常识才对。
他分明是说了让莫琴到山里住三天的,居然他才离开没多久,再回来时这山里就没了他俩的影踪。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的!
易尘想尽一切他俩可能去的地方,最后把目标锁定到了西北边的妖群那里。
那个傻妖,别受不了莫琴的软磨硬泡,带了她这不省心的主去了麻烦的西北边了吧……他掐了下指头,嘴角不由的抽了两抽。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回头他得找捆仙绳把莫琴给捆起来,免得他一走开,她就闹出些事来。
为何非得拿捆仙绳来捆莫琴,拿易尘的话来讲,只有那绳才够坚韧。
易尘边想着,边御起了剑,直接奔着西北的方向而去。这个过程中,他还有盘算着一会儿找到莫琴的第一件事,得先打她五十个板子,以他解心头之气。
此时的莫琴丝毫没有危机意识,正一副看戏的模样瞧着眼前这俩互不相让的一人一妖。
“既然你是知情的,为何坚持着不说?”严枫崖拧紧眉头,那双毫无神韵且无法聚光的瞳仁里似乎闪过一丝躁意。据他所知,群妖聚集并非是妖之间有什么事,而是别的未知的情况。可惜他能力不足,根本就算不到。
照理说他一个修仙者,完全可以不用管凡间的琐事,但身为朝中的要臣,他又不得不掺和进来。谁让他有一个为官的爹。他有时也挺羡慕他的师兄弟的,同是修仙,他们可比他要自由、爽快多了。
走了个神,严枫崖听天啸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了又怎么样,都告诉你了,会发生的事,不是你一个修仙者能过问的,更别提那些没用的凡人了。我看你根基不错,赶紧的收拾收拾回家,免得将小命断送于此。说不定过上几年十几年,你得道成仙了,回头还得来感谢我今日指点了你迷津。”
天啸这席话,说得是嘎嘣利脆,连损带诓的,听得莫琴一愣一愣之后暗生佩服。她知道天啸嘴损,但久了没听到损言毒语,猛的一听还真有点带劲。
这下子这位盲人修仙者,得打退堂鼓了吧……莫琴暗想,耳里却听严枫崖毫不让步地说道:“我知你是为我好,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也有不得不守在此的理由。”说完他换了口气,缓和了下语调再说道:“还请您将真相告知,以免我们准备不够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莫琴顿时纠结的拧了两道眉。介人怎么这么执着呢?
天啸快被严枫崖的执着气吐血了。他对着营帐顶上翻了一个、两个、三个白眼,好不容易才将骂人的话压了下去,末了他猛地站起身,顺手还拖了那看戏看得正入神的莫琴,丢下一句:“要送死就去送,真相什么的有本事自己去想,我懒得理……”
话还没说完,天啸只觉后脑生风,侧头躲开的同时,只见严枫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剑。
“枫崖虽不才,不过此处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言下之意是说天啸不把话说清楚,他就当场和他拼了。
咝……对他动剑,当他是吃素的了?
天啸脑中才滑过此念,耳里听到莫琴一声叹惜:“哎呦,没刺中!”此言让他的嘴角抽了抽,本来战意跋扈的场面,顿时有几分笑场。
她是干什么来的?天啸此时只是暗想,若是问出来,一定会得到莫琴一个很天真的答案。她就是来打酱油的。他边暗想,边拉了莫琴到身后,同时平淡地损道:“真告诉你前面出的事,就你这水准也只能是送死的份。见过疯的傻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一味想送死的。”他暗示严枫崖执着的同时,倒是忘记自己也挺执着。执着着不把真相告诉人家。不过此时的天啸,已经有些松口的意思了。
严枫崖的修养还比较不错,纵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损,若不是天啸打算离开,这大局当前的他倒是丝毫没动真怒。眼下再听出他有想说的意思,他更是收了剑,继续好言好语地说道:“送不送死都是我的事,只是你若能告诉我真相,那便让我多了几分胜算。”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事已成定局。”天啸瞄了身后那探着脑袋出来的莫琴一眼,棕瞳内闪过一丝无奈,随后再转向严枫崖,缓缓地说道:“明日,魔界会将门开在前方。那些聚集的妖应该都是好奇,看到了开门之后定会离开。”
听到“魔”这个字,严枫崖顿时呈石化状。
他一石化,天啸便乐了。
“看吧,都说了不知道还好些!”他揶揄了一句,拉着莫琴就要离开,刚一转身他的脸颊便抽了抽。
他是不是看错了,怎么易尘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后?
易尘是何时来的,看戏看得起劲的莫琴不知道,和严枫崖争得不可开交的天啸也不知道,那个本就只是靠着听觉和感觉,双眼失着明的严枫崖更加的不知道。
此时双眼完好无损的莫琴和天啸唯一知道的是,易尘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却是笑有几分阴险的感觉。
“哎呦,易易易……尘……”他怎么来了?莫琴结结巴巴地喊了便往天啸身后躲,谁知脚下还是慢了一拍,手臂已经被快一步的易尘给拉住。
“琴儿,没想到你还认识本仙的二徒弟。”
易尘的此话一出,听得严枫崖愣了下,跟着摸索着出了营帐,一脸喜色地喊道:“师父,原来是师父来了!”难怪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仙气。
严枫崖不知道,所谓的不寻常的仙气,其实就是易尘虽一再强忍,却还是外泄了的怒意。
她果然跑最麻烦的地方来瞎搅和了!
凡间篇 062 是来找她的!
严枫崖是易尘的二徒弟,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由于他在朝为官,很少有机会住到易尘的府上去,所以就算莫琴没失忆,她也一样的不认识他。反过来讲,严枫崖同样不知道师父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现在不是攀关系的时候。
前方群妖聚集的事,照严枫崖最完美的打算,当然是想请师父过来坐阵的。不过他也知道,他家那随性的师父向来不喜欢和凡间的官场打上交道,就连当初若不是看在他是瞎子的特殊情况下,也是不会收他为徒的。
既然请师父坐阵的事,是件比较难办的事,严枫崖就退了一步,让纪华连去请他的四师弟张天池过来。虽说同样是修仙者,张天池还是他的师弟,但毕竟他修的是灵仙,总好过让他一个修仙剑的来摆法阵的强。
也不知道是严枫崖没讲清楚,还是纪华连听岔了,总之那个骄傲的大将军,硬是在请张天池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提到严枫崖的事情。
于是乎,人没请到,严枫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谁知这法阵才摆出不到半日,便就先闯了个厉害的妖进来,跟着自家的师父也来了,他不由感叹,看来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换而言之,这一切均属天意。
既然是天意,纵是严枫崖知道易尘没兴趣搅合官场之事,他仍然鼓足勇气说道:“师父,前方群妖聚集,皇上的意思是派兵守于此地,看看能否防范于未然,如今师父来了……”
“为师是来找她的!”易尘毫不含糊的打断了严枫崖的后话。末了明知他这二徒弟的情况特殊,仍然还是伸了空出的那只手来,指了目前他抓着的莫琴。
随那一指,莫琴的额角紧了又紧。
“是天啸带我来的!”她很没骨气的先了易尘的责问一步,毫不厚道的把全部责任都推给了天啸,把天啸华丽丽的出卖了。
天啸眉心一纠,辨解的话准备出口,转念一想,他干嘛得向仙解释什么,于是那句可以戳穿莫琴谎言的话,同时也是唯一一次可以戳穿她说谎的机会,便就这么白白的错过了、流失了。只是潜意识中,天啸打消了从易尘手里拉回莫琴的念头。
不过就算天啸没解释,作为相当了解莫琴的易尘来说,他心中其实是有个谱的。
“是么?他带你来,你就来,你怎么不学上次的抵死不从呢?”易尘说得很随意,却是说得意有所指,传到莫琴的耳中时,那味道就有点酸酸的了。
上次,上次不就是在床上她抵死不从的事么,且不说此时是否像她说的那样,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就是天啸带她来的,那也与那时的情况完全不同的好不?
介仙肿么素介样小心眼捏!
没听明白的天啸也感觉出此话中的味不怎么对,他不甘寂寞的凑了个热闹,问道:“上次?上次出什么事了么?”别是被他欺负了吧?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莫琴快一步的打着哈哈把后话带了过去,生怕易尘会“很小心”地蹦出些惊世之言,说完了还特意的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个时候倒是把眼下正犯着的错给忘到了脑后。
一人一仙一妖,在那头自顾自的说着,把这头的严枫崖凉在了一旁。
严枫崖知道进帐来的有一个女子,但听说师父是来找这个姑娘的,他便有几分诧异了。不过潜意识出于对易尘的尊敬,他刻意的避开了那些凡夫俗子的念头,自我催眠的为他家师父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