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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等等。其中以大内氏所辖的倭寇集团最多,人数最众,势力也最大。在他支配下的小股倭寇不算,光是打着海贼大将军(又叫八幡大菩萨)旗帜的大股倭寇就有:濑户内海院岛的村上源氏一族、来岛兴岛河野氏一族、艺州能见岛的乃美式部大辅、备前儿岛的四宫隐歧、赞州盐饱岛的宫本佐渡和吉田妹尾、直岛的高原左卫门、周防大岛的源艺秀、备后的藤原忠义、伊予镰田的源贞义、丰前农岛的野井邦吉等十大集团,而这些倭寇的活动又都受大内氏的约束。难道,把这些倭寇的起源,也归为中国人的不是?”
“再说,即如你所言,你说中国人赖账、不公正,中国人卑劣。但你引以为荣的我们大和民族武士又何尝伟大了?所到劫掠之地,烧、杀、抢,奸淫妓女,屠戳老弱妇孺,连不满周岁的婴儿也以乱刀戳死,简直野蛮之极,毫无人性,连禽兽也不好!”
“卑劣的,赖账、不公正的无赖的只是大明朝的官吏奸商,广大大明百姓又何尝有上述劣行?我们父女生活在大明已若干年了,觉得大明国民为人仁善,文明淳朴,如春风化雨,阳光暖人。赤樱虽是一女子,亦曾读圣贤之书,是非曲直尚辨得清。赤樱既会辨别晨非,自当行身所当行,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成仁成义,在所不辞。”
苏我赤樱说至此,雪颊涌起红晕,明眸皓齿,益增娇美。在红烛照耀下,大义凛然,使她在艳美下增了一份风骨,美丽不可方物!
望着苏我赤樱,井原西鹤心中忽涌出一种冲动,男人的冲动。
井原西鹤上前欲搂苏我赤樱:“樱子,别再固执了。请答应我。我们杀了大明皇帝,远走高飞……”
“拿开你的尊手!”苏我赤樱冷冷地、憎厌地看着井原西鹤,“我讨厌你这不男不女的狂徒!”
望着苏我赤樱的鄙夷的目光,井原西鹤的脸上如被烙铁烙似地痉挛了一下,英俊的脸忽然扭曲了,目光射出凶光来。
他一把揪住苏我赤樱的头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八格!你这蠢女人。”
“如不答应杀中国皇帝,我先杀了你!”
井原西鹤抽了苏我赤樱一个耳光,要抽第二个时,刀光一闪,苏我赤樱手里多了一柄匕首,一匕首划向井原西鹤脉门。
井原西鹤手一缩,退后一步,盯着持匕首的苏我赤樱:“你,有兵器?”
苏我赤樱傲然一笑:“与虎狼周旋,无刀,何以自卫?欲杀严贼,无刀,何以杀之?”
“我不但有刀,还稍懂点武功。井原西鹤,你只能杀我,休想辱我!”
“你……!”
井原西鹤手一伸一振,腰间的刀倏地一跳,跃入他的手。
一刀在手,井原西鹤神情一变,刀映得他须眉皆碧!
“我要……”井原这样低声吼道。
他的声音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双手把刀举起,两眼发直地看着苏我赤樱高挺的胸口,碧色和衣内露出雪白的玉胸,一条浅浅的乳沟略露柔美春色,撩人绮思。
井原西鹤只觉得有种似肉欲但比肉欲更强烈的暴虐的毁灭欲在他心房内猛地爆炸开,他只想杀死对面这美艳的女人,杀死,并蹂躏她!
想到蹂躏如此美艳女人的邪恶的快乐,他的眼睛顿充血,红得像吃了无数人尸体的食人魔。
他握刀的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起来。
他握着刀,欲向着对面的美女——
斫下!
这时,忽然有种冰彻的寒意与压力,从井原西鹤后面传来。
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
“姚悲,你胆敢对苏我小姐无礼?”
与此同时,井原西鹤感到,有一件兵器正冷森森地指向自己的背后“命门”大穴!
“快刀”小杨到了。
六
“天外飞月”姚悲。
“快刀”小杨。
两人走出了凤城,走上了这荒郊野外,冷月之下。
“我不管你是井原西鹤,还是姚悲,我只把你看作是一个刀术高手。”
“快刀”小杨望着依旧带上面具的井原西鹤。
“我想还是把你当作带着面具的那个姚悲为好。因为姚悲还是一个人,而井原西鹤只不过是一个欺负女人的混蛋!”
“我们的目标是杀严贼。你想杀皇帝,我们各有各的秘密、目标,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悉听尊便!”
“我是姚悲。”井原西鹤说。
“好。你既然是御封‘刀帝’令狐西笑两大弟子之一的‘天外飞月’姚悲,我便以‘快刀’小杨的身份与你约定一战!”
“这一战若是你败,给我退回你的日本国去。若是在下败,在下再不使刀,并从此不过问江湖之事!”
小杨说到这儿,淡淡地一笑:
“其实,我不会败的,对于一个刀术高手来讲,在对决中,败者只有一死!刀若流星,招赛闪电,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拿捏得好,只是点到为止!”
“因此,败,就是死。”
“好。我答应!”姚悲神情肃然,“我虽是日本武士,但我敬佩你是个真正的刀客!”
“我也将以死力战!”
“你与‘无影刀’薛泪一战,曾被断肠。此时胜你,胜之不武。”小杨说,“九月,日子由你择,等你刀伤愈后,我们决战!”
七
白云观。
乌衣道人与一个戴斗笠的人相见。
“‘快刀’小杨与‘天外飞月’姚悲将在下月决战。”
“‘天外飞月’姚悲的神秘身份已查明,他是日本第一刀客井原西鹤。”
“井原西鹤投在‘刀帝’令狐西笑门下,是了学‘刀帝’天下第一的刀术,以期一旦技成,横行天下。”
“现在姚悲的刀法到哪一种境地?”
“据‘刀帝’令狐西笑说,姚悲不应败在薛泪的‘断肠’刀下,他的刀法已堪与令狐西笑自己并辔齐进了!”
“那么,如此说来,‘快刀’小杨将非姚悲之敌?”
“以小杨的刀法,在六十招内必伤,九十招内必败,一百二十招内必死!”
八
这是一个停在小胡同里的馄饨摊。
一对老夫妇在做馄饨生意,男的脸皮红润,在捅炉子,冲开水,捞馄饨,并笑着把一碗碗馄钝给客人。女的则麻利地擀皮子,做馄饨,然后往一只只碗里撂盐、葱花、猪油,下馄饨。
老夫妇头上都已见了白发。
但即使白发萧疏,还出来劳作,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日不出来,这一日是闲过了,一日闲过,有愧一日的衣食。
伊豆豆与“快刀”小杨坐在馄饨摊上等着吃馄饨。
两人刚逛完隆福寺的庙会。伊豆豆还买了一把“金象张”的梳头篦子,一双竹皮编的青色蚱蜢。
这时,一个瘦削的乞丐从两人身边经过。
这乞丐经过伊豆豆身旁时,忽手一闪,抢过了伊豆豆手里一只竹皮蚱蜢,拔腿就走。
“我的蚱蜢!”
伊豆豆叫了一声,“快刀”小杨在她叫喊声中已身形飘起,越过数人,向那抢蚱蜢的乞丐追去。
那乞丐竟身法甚为灵活,在人丛中三闪两闪,闪进了一条旁通的胡同。
小杨正犹豫是否追去,伊豆豆的身影已一闪而过,向前掠去:“死丐儿,看你拿了我的蚱蜢,往哪儿逃?”
小杨见状,摇了下头,随即提气跟上。
小杨赶上伊豆豆,见伊豆豆正站在一座黑漆大门、门旁蹲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的豪门宅第门前,回头瞅自己。
“乞丐呢?”小杨看着两手空空的伊豆豆,问。
“进去了。”
“你是说乞丐他竟进了这座宅院?”
“不进这座宅院,我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这乞丐有些毛病。”小杨看着深深的宅第,沉吟道。
“什么东西不好偷、不好抢?偏抢我的蚱蜢,既不能当吃,又不能当穿,值也只值几文钱。这人不是有毛病,才怪呢!”伊豆豆道。
“不,我是说他不向其他地方逃。逃到这座宅院里,这事才怪。”小杨道。
“是呀,我也觉得怪。看他走进宅院大门的样子,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一个人如有这么气派的宅第,还去当什么乞丐,定是毛病不轻。”
“京师是卧龙藏虎之地,风尘异人,到处都有。”“快刀”小杨望向伊豆豆,“我们回去吧,犯不着为了几文钱的一只竹蚱蜢,费那么大的神。要不,我再给你买一只?”
“不,我就要被他抢去的那一只。”伊豆豆不依,“这是我看了六七个卖竹蚱蜢的草把儿,才挑出的一对蚱蜢,是所有竹蚱蜢中最漂亮的。那卖竹蚱蜢的大爷说,这是一对儿,不能拆开的。再说,我还许了……”
伊豆豆说到这里,忽白了小杨一眼,恼道:“你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见小杨不吱声,一跺足道:“好,你怕事!你怕死。我自己进去……”
伊豆豆说完,便向大门闯进去。
“快刀”小杨这时心里不知怎地,忽一激灵。
“有险!”这一警兆像一道闪电闪过小杨心中。
小杨拔刀在手,一扑而出,抢在伊豆豆前,扑进了大门。
“刷”地一道刀光飞起。
刀如闪电。
小杨身子飞起,避开这一击。
“刷”、“刷”、“刷”!
听不见兵刃所劈出的巨大的风声,只看到一道又一道刀光像闪电亮起,向小杨袭来。
这凌厉的刀势、奇幻的刀法,竟不像是人使出的。
而是天!
而是地!
而是天上地下的神祗!
这刀法,这刀势,即使勇于拼命、以出刀快捷著称的“快刀”小杨也只有闪避的份!
闪,闪,闪!
避,避,避!
退!退!退!
小杨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笨拙、迟钝。
他竟连一刀也递不出去!
他竟连一刀也无法招架!
就在这时,那闪电般耀目的刀光忽暗了一下!
那只不过是一刹那的百分之一间隙。
要一百个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一次眨眼。
这短暂的一瞬之百分之一的刀光一暗复亮时间内,小杨已刺出了他的“快刀十七刺”!
——他刺出了十七刀!
凭这十七刺,他曾赢了“武状元”黄殿英与其子“无敌神枪”黄金虎、“大锤问天”黄金狮!
胜了两广豪杰“拳棒无二”蔡二、“铁头蛇”林五、“天南一剑”耿精白!
杀了“梦游神盗”云千幻、“鸡鸣一声断肠客”陆不二。
他自信这十七刺刀,便连风也中刀!
但小杨的十上刺刀刺到的都是空!
——他竟没利到对手一片衣角!
在第十八刀上,他的刀碰上了对方的刀,发出了“当”的一声其音悠长、其声清朗的刀兵相击之声!
听到刀兵相击之声,小杨不由精神一振,正想反击,忽心中一寒,不动——
敌人的刀已贴上了自己的脖子。
小杨一叹,垂下了握刀的手。
他闭上目,受死。
“为什么不看看我是谁?”
敌人忽收刀,一退五尺,退上两级石阶,站在廊下问。
“‘快刀’小杨难道窝囊到连死了也不敢看一下敌人是谁么?”
小杨睁眼。
他看到敌人是谁的表情,比看到一个少女长胡子还惊奇——
刚才出刀,以一刀胜他的,竟是在胡同口摆馄饨摊的老人。
那个驼着背、白发萧疏、耳也有些背的红面老人。
老人手中的刀,竟是那把用来切馄饨皮子、葱丝、生姜丁、榨菜丝的一尺一寸长的切刀!
说出去谁信:
名满天下的“快刀”小杨,会败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摆馄饨摊的老人手里!
“我使的刀法就是姚悲的刀法。”
“但姚悲的刀法将变得更奇幻、更毒辣、更凶狠、更无情!”
击败小杨的是韦不凡。
“我击败你,是为了让你知道,以你砚有的刀法,绝不是姚悲的对手!”
小杨神色漠然、木然。
他不是第一次尝到败的滋味,但第一次败得这样惨、这样彻底!
他就像一个输光了本钱、空着双手被轰出赌场的赌徒,觉得刚才那一切如做了一场恶梦。
他就像一个深深地默爱了对方十几年的痴情者,陡闻对方嫁了人,一种抽去心中一切支柱、一座华美的理想大厦轰然倒坍、委地、土崩瓦解,成为一地废墟的悲哀、空虚与痛苦,像愁雾一样弥漫满他的心灵。
——他欲哭无泪。
“你要想打败姚悲,必须去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件事出关。”
“出关?”
“对。出关。出关到关外去找司马金兽。”
“‘情圣剑帝’十个儿子中的‘兽王’司马金兽?”
“司马金兽,武林中好像只有一个。”
“‘暗器王’司马金指有与唐门第一高手斗成平局的暗器,‘马王’司马金睛拥有天下无双的烈马、快马、名马,拥有天下最大的马场。‘兽王’司马金兽大概是天下收罗野兽最多的人了。”
“你说得不错、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