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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内力全失,也不能起身,就淡淡的一笑:“小和尚别来无恙啊!”他早就听逸尘称其为虚竹二伯,再加仔细辨认,那就是当年把自己从自杀的险境中给误打误撞救出来的小和尚了,虽然已经领逍遥一派,而且也束起头发,娶妻生子,段延庆仍是叫他小和尚。。。
一句小和尚倒叫虚竹是感慨万千,想起旧事,心中一阵阵怅惘!
俯身问:“前辈也是中了那‘阴阳合和散’不成?”话一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那‘阴阳合和散’是他天下第一大恶人自己毒药啊,怎么会用来给自己吃呢?
果然段延庆笑道:“你这小和尚也是忒的糊涂,‘阴阳合和散’很是好吃吗?我自己也喜欢”
逸尘在旁边道:“二伯,段前辈是中了那明教光明右使者的‘悲酥清风’之毒!全身没有丝毫内力,是以一直坐在地下!”
虚竹点头:“我看其形也似是悲酥清风,只是怀疑除西夏外,中原武林中也是有人施此毒物?”说着话看向了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
公主娘娘扯动衣襟,向前走了两步:“段前辈中的的确是悲酥清风了!悲酥清风在二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人士从西夏也是带回了不少。。”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虚竹!笑着说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是遥儿要我一定带着的,说来到中原,父亲的武功定然是天下无敌,可是万一有人施着悲酥清风,让父亲浑然施展不出内力可不是糟糕,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真排上了用场!”原来他递给虚竹的那小瓷瓶子是悲酥清风的解药!
逸尘听了先是一喜,虚竹拿开了瓶塞,在段延庆鼻子前晃了晃,段延庆只感到臭不可闻,知道定然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道:“这次老夫倒要多谢小和尚了!呵呵。。”
虚竹道:“不敢。。”
忽然仙儿道:“哎呀,二哥呀,你的大美女,中美女快要不行啦?”
逸尘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回转身子,见慕容静雨身子抖动,神志已经模糊了,而诸葛情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也探到胸前,开始撕扯衣服了,紧闭双眼,嘴唇微动。
逸尘万分焦急:“二伯,您看可有办法解救?”
虚竹道:“既然是阴阳合和散,那么请求段前辈赐予解药了!”
众人一起转身看向了段延庆,段延庆从地上用双杖支撑着站了起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悲酥清风的解药我也会救他们二人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我是从来都不会毒了又救的,而且我那阴阳合和散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我又从哪里去取啊?”
虚竹知道他所言必定不假,暗自沉思。。
段延庆道:“既然那两名女子是段。。小王子的喜爱的人,阴阳合和不就可以解得了,依老夫之见,怕再有半个时辰她们二女都会欲火攻心,七窍流血而亡了,老夫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虚竹在灵鹫宫熟读医术,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决计不错,侧过身子,凌空虚点,点了二女肋间的梁门穴,二女软倒在抚琴诸女的怀里!
虚竹向段延庆道:“敢问段前辈那阴阳合和散是哪几味药物配制而成?”
段延庆知他意图,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遂道:“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麻乌鱼骨鹿茸金毛狗脊各五钱蛇床子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相煎七分,最后再合以雨水而就”
虚竹用心记下,站起身要往外走,段延庆道:“光明顶的丹房在圣殿西北,从此出去向北,见一小石房子向西就是!”
虚竹道:“恩,尘儿,听仙儿说你已经得你父皇真传,练得那六脉神剑,你在此好好保护你的众位姐妹和你伯母,我是去去就来!”
逸尘知道他定是为二女寻解药而去,奋力点头答应:“请二伯放心!”
虚竹掩门而出,以此时虚竹的武功在这里寻几味药那还不如探囊取物,更何况此时的光明顶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而那高手都已经下的昆仑山去迎战灵鹫宫的围攻了,众人在祭室里等了一柱香时间,西夏娘娘脸带微笑,丝毫也不担心,果然随着门“吱呀”一响,虚竹闪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包一抱的东西,原来他是去光明顶的丹房去盗药了!
虚竹将那盗来的药一包包的倒在地上,只听段延庆看着药道:“丁香附子良姜官桂蛤蚧白矾飞山茱萸硫黄这。。。你这不都是做春药的方子吗?”
虚竹道:“既无解药,何妨一试了?”
说着话,倒掉小铜鼎里的香灰,拿茶壶就倒水,道:“香灰锅灰又称百草霜,也是药材,可以合用的”说完又把拿来些的药材都给一古脑的全塞在了铜鼎内,伸手折断了一张椅子,扯下香案上的蜡烛,把铜鼎架在神龛前,点燃木头,暗运内力火势立即上窜,不到一刻,鼎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
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